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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閒人 - 第904章:劉瑾說書字體大小: A+
     

    “照兒……”他喃喃的低喚了一聲,微不可聞。

    朱厚照只是哀哀的望着他。

    那邊劉瑾早嚇的軟作一團,尖聲哭喊着道:“陛下,陛下,饒命啊,饒命啊,奴婢是有機密事稟報啊……殿下,殿下,救救老奴啊……”

    兩個侍衛哪容他這般嘶喊,當即就是一通拳腳下去,打的劉瑾慘聲長嚎,滿嘴噴血。

    弘治帝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是看看兒子,眼色又轉爲疼愛,輕嘆一聲,擺擺手哼道:“罷了,將那奴才一併帶過來。朕倒要聽聽,他有什麼機密事兒說。”

    禁衛應諾,伸手將攤在地上如條死狗般的劉瑾拎了起來。朱厚照大喜,不迭聲的謝恩。

    弘治帝微微搖頭,心中不覺有些神傷。兒子竟然跟他謝恩,往常可都是說謝父皇的。別看都是謝,但是加上個恩字,其中意味卻又大爲不同了。

    這一刻,他忽然感到了巨大的疲憊,邁步向前走去的身影,竟顯出幾分頹然的老態來。

    跟在一旁的杜甫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深深看了朱厚照一眼,快步趕了上去,伸手虛扶着他。

    弘治帝微微一頓,隨即便又恢復,卻也並沒如往常那般甩脫開來。杜甫心中忽的一顫,忍不住想要掉下淚來。

    他伺候了弘治帝半甲子了,素知這位帝王看似懦弱,實則心裡卻是何等驕傲堅強。然則今時今日,卻竟露出這般軟弱之相,可見其是真的撐不住了。

    轉過頭不使人察覺的抹了把眼角,手中攙扶的力度暗暗又加了幾分。弘治帝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擡手輕輕拍拍他。

    杜甫便仰着橘皮般的老臉笑了笑,主僕二人這一刻忽然有種難言的默契。誰也沒再多說什麼,就那麼攙扶着一步步走去。

    待到進了房中,將弘治帝扶上軟榻坐了,又趕緊讓人上了杯參茶。等弘治帝輕啜了兩口,這才退到門口,揮手示意,讓人將劉瑾押了上來。

    朱厚照在軟榻下首一張胡凳上坐了,眼見劉瑾那悽慘模樣,心下不由的難受。偷眼看看上面父皇的臉色,猶豫了下,終還是將要繼續求肯的話嚥了回去。

    “太子,爲君者,當寬嚴相濟,賞罰分明。切忌因近而寵,一味放縱。須知萬事若離了規矩,則不成方圓;國家若亂了法度,則社稷動盪。汝當牢記之!”弘治帝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淡淡的說道。

    朱厚照微微一凜,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緩緩點了點頭道:“是,兒臣記下了。”

    他固然愛胡鬧,脾性頑劣,但卻並不是傻子。相反,他實則是個極聰明的。便在原本歷史記載中,武宗或被人詬病行爲不羈,卻也從不曾描述過他昏聵不明的。

    是以,當那份驚恐惶遽過後,腦子也清明瞭起來。對於父皇的諄諄教導,便也有了幾分思考。

    弘治帝眼底閃過一抹欣慰之色,這才轉眼看向下面,臉色又恢復了陰沉,哼道:“你這奴才,說說吧,那什麼機密事。若當真重要便也罷了,否則,便是有太子爲你求情,朕也絕不輕饒!”

    朱厚照臉上一抹感激之色閃過,也轉目看向劉瑾。他此刻既已經恢復了清明,自然聽得出父皇話中的意思。所謂決不輕饒,終還是饒了。

    只是他這裡明白,劉瑾卻早嚇破了膽,哪裡還分辨的出這些。聽到皇帝這番話,險險沒當場尿了。也顧不上渾身疼痛了,哆嗦着就地上趴着,連連叩首道:“奴才明白,奴才不敢。”

    弘治帝愈發不喜,哼了一聲沒再言語。

    朱厚照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藉着呵斥提醒道:“蠢材,盡囉嗦些甚!還不快快講來。”

    劉瑾這纔有些省悟,慌忙道:“是是,奴婢原是來稟報殿下,昨個那場大火,應是跟李廣李公公有關的……”

    “什麼?!”

    “…….劉瑾!不可胡言!你怎麼知曉……”

    不等劉瑾話說完,弘治帝和朱厚照同時一驚,不約而同的驚喝起來。

    “太子莫要多言!”弘治帝目射威凌,橫了朱厚照一眼以示警告。他心中原本就思慮良久,因找不出答案而煩躁。如今忽然意外的得到了線索,頓時重視起來。事關皇權社稷,哪裡肯再容兒子因私廢公。

    “講!給朕講清楚,若有半分隱瞞,朕剝了你的皮!”震懾住了太子,弘治帝臉上如同結了冰霜一般,森然喝道。

    劉瑾哆嗦的跟篩糠也似。他原本確實是來找朱厚照的,只不過起始抱得想法只是想跟朱厚照說說,昨個符寶跟李廣的衝突的事兒。至於說藉機弄李廣一下,卻還沒那個膽量。畢竟,就眼下而言,他和李廣的差距之大,便用天差地遠來形容也不爲過。

    然而不巧的是,偏偏遇上了弘治帝心情不好,不但當場拿住了他,還毫不猶豫的就要杖斃了他,這可把劉瑾嚇壞了。

    事關自家性命之際,也算是情急生智,腦中連續閃現過昨日的種種,猛然間福至心靈,竟然真給他猜到了最接近事實的真相。這纔有了之前他喊得什麼機密事兒。

    只不過這個機密事兒裡,最終還將把符寶也暴露出來,那卻不是他眼下能顧及的了。他固然對太子忠心,但是若不過只是太子有些興趣的一個女娃兒,卻尚不足以讓他舍了自己的性命去維護。

    於他而言,不過一個女子罷了,太子若真是明曉了情事,這天下女子還不想要多少有多少?把符寶拋出去,以此換取他老劉一條老命,那絕對是半點猶豫都不帶打的。

    只是他卻不知道的是,對於符寶,朱厚照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涉及到男女之情,最多不過就是男孩子最初的一種朦朧感覺罷了。說到家,這其中純潔的情誼更佔了大半,剩下的便只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對異性的好奇而已。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相對於朱厚照,符寶小真人更是另一個他惹不起的存在的朋友。那個人,便是蘇默!

    於是,老劉便在作死的路上,繼續瞎蒙着眼,一往無前的走下去了……

    “……那張真人之女便跟李公公懟上了,李公公使了符籙之術,張真人之女則用出了雷法,燒了李公公的符籙……”

    書房中,劉瑾斷斷續續的說着,開始還因爲驚懼有些磕絆。但隨着說到精彩之處,不由的全忘了眼下的危機,手舞足蹈的儼然在講一段神怪離奇的評書一般。

    口若懸河、唾沫星子四濺,直把昨日一番對戰講的花樣百出,竟不知裡面多少誇大想象之處。

    更沒發現,隨着他的講述,上面的皇帝臉色已是越來越黑,已然快到了暴走的邊緣了。

    尼瑪,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瓦子勾欄嗎?要不要再給你配上個驚木、摺扇啥的?

    還什麼李廣胼指一聲叱,漫天都是金光閃耀,六丁六甲天兵下凡;又什麼張符寶騰雲而起,招手喚來無盡黑雲,落下萬千雷霆霹靂,打的山石崩裂、江河倒流的……

    gǒurìde,老子就想問問你,真要如你講的這般,那朕這皇宮還能存在嗎?別說昨日不過就是清寧宮燒了,怕是整個紫禁城都要不在了吧。

    講真,弘治帝並不是不信這些神鬼奇說的,否則他也不會將天師教的張真人請到宮裡來爲他煉丹了。更甚至,他也絕對相信李廣通曉符籙奇術,一直以來都在猜測李廣手中應該有一本相關的秘笈…..

    可問題是,你他大爺的!你說的敢靠點譜嗎?這尼瑪又是六丁六甲,又是山石崩裂的,真若如此,大夥兒還能這會兒坐在這兒聽你說書?還不早都成灰灰了啊。

    “大膽狗奴,安敢欺朕!來啊,給朕拖下去……拖下去…...拖下去掌嘴四十!”

    劉瑾還在兩眼放光的嗶嗶呢,冷不丁弘治帝猛然暴怒而起,擡手便將桌案上的茶盞砸了過去。好歹他總還記着答應了太子的求情,沒說拖下去打死,而是改成了掌嘴四十。

    門外兩個禁軍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拎起瞬間懵逼了的劉瑾就往外而去。直到出了門後,劉瑾才終於反應過來,頓時嚇的尖叫求饒起來。

    然則禁軍哪容的他再驚擾了聖駕,擡手便是兩刀把砸了下去,頓時便讓劉瑾的嘶嚎變成了悶哼。

    房中,聽着劉瑾漸去漸遠的痛哼聲,弘治帝餘怒未熄,嘩啦一聲忽然擡手將案桌上的奏摺等物揮了一地。

    朱厚照心下顫顫,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偷眼看看自家老子的臉色,終是將要求情的話又咽了回去。

    老劉這個蠢材,受些苦便受着吧,誰讓他嘴上沒個把門的,竟扯出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來?而且着老貨竟讓敢把符寶都扯進來了,鬱悶個天的,這要是符寶被父皇怪罪了,等蘇默那小子回來了,可不要跟本太子絕交了?

    該!該打!掌嘴四十?也好,便好好讓那廝長點教訓吧。

    這般想着,朱厚照徹底沒了求情的心思。隻眼觀鼻、鼻觀心的往那一貓,扮那泥塑木雕的菩薩像了。

    弘治帝自己發泄了一通,漸漸的也消了氣。揹着手在屋中來回踱了幾步,忽的站住歪頭看向朱厚照,淡然道:“太子,這事兒你怎麼看?”

    朱厚照一驚,啊了一聲迷茫不知怎麼回答。

    弘治帝微微皺眉,心中不由微微一嘆。看來自己對這個兒子還是關注太少了,一直以來,總是想着有自己幫他撐着,不用太過急切去培養他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君王。眼下看來,卻是要在這方面加強一下了。

    這麼想着,眼睛只在朱厚照身上打量着,臉上漸漸露出堅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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