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我們走！”齊戰朗聲道。

江小白點點頭，兩人並肩向上。

“跟上去！”下方一衆生靈，臉色大多囧紅起來，無數生靈直接一腳邁上。

即便是見到了江小白和齊戰的模樣，但還是大多數生靈在白光席捲後被傳送而走，但也有三十多生靈跟了上來。

剩下的人終究不敢邁出第一步，選擇了從其他的小路跟上。

再行走了數步後，江小白徹底心無旁騖起來，整個人的心神都沉浸在了對於內宇宙的感悟中。他發現每一步向上都有一點點的宇宙原初能量加持在內宇宙中。

內宇宙裡，一顆顆行星開始蓄滿了生機，接着是恆星，而後是星系，一點點地在壯大。

江小白不知道外界的情形，但是外界所有生靈的眼神都彌亂了。

就見江小白的速度越來越快，彷彿有清風在吹拂，送他登頂一般。他的雙腿都透亮了起來，一個穴竅一個穴竅跟着亮起，就像是一顆顆的恆星在閃耀。

“阻攔住他！”終於，有生靈動手了。

一隻龍爪從虛空中出現，對着江小白當頭罩下，江小白卻似沒有看到一般，依舊閒庭若步地向着臺階上面走去。

就在龍爪落下的瞬間，江小白頭頂上一點微光閃耀，將龍爪擋了下來。

龍爪看起來無比厲害，但卻是再也落不下去。龍爪強行堅持了一陣，忽然化成了一陣齏粉。

“啊——”後方，一頭化形妖獸忽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被白光包裹着消失不見了。

整個過程裡，江小白都視若罔聞，依舊在登山，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

“這是什麼境界？”

“還是進入了頓悟中？”

許多生靈猜測了起來，剛纔那一招的威力，他們自問也能夠擋住，但是隻憑藉一個穴竅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想要將威脅破碎，那絕對是隸屬於超凡的能量。

江小白其實已經察覺到了，只是他心思才動，就感覺到那一絲宇宙原初力量動了，順着他的內宇宙直接來到了頭頂的百會穴，從穴竅上衝了出去。

龍爪極爲強大，至少是宇宙級五階以上的修爲，但是就精純程度而言，就遠遠地比不上宇宙原初能量了，只是一衝，便被輕鬆地衝散。

“殺！”

不少人齊聲低喝道，他們都是各個宇宙的天驕，能夠匯聚在這裡，本身就是一次難得的體會。相比起江小白對於這裡的懵懂，其它生靈可是清晰地知道，這裡意味着什麼！

機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但這裡得到的東西，卻能夠讓他們真正超越了不朽，成爲多重宇宙的主宰。多少年來，無數天驕有幸來到了這裡，只是所有人都失敗了。

而如今，江小白看起來很有成功的希望。

他們寧可自己不成功，也斷然不希望他人成功，尤其是這個有希望的是個人類，以往幾乎很少纔會出現在這裡的少數族羣，人族。

寧給外賊，不與家奴！

人族從來都是被他們欺負的小種族，讓這樣的種族爬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絕對不同意。

一道道飛劍，長刀，罡氣，神通都不要命一般地向着江小白打去。

但臺階就像是咫尺天涯一般，任由着衆生靈如何努力，實力不夠，就是抵達不了江小白的身前。反倒是因爲他們的阻攔，減緩了自身的步伐，讓他們和江小白的距離越拉越大。

江小白完全放鬆了心神，只是默默地體味着宇宙原初能量給自己身體帶來的種種變化。沒有其他的雜念，反而幫助他越走越是輕鬆，速度越來越快。

讓後方的一衆生靈絕望地看着連背影都不再留下的江小白。

一頭妖獸飛出，江小白信手一拳轟出，妖獸瞬間消失不見。一個山洞浮現，江小白雙眼冒着金光，直接大步走了進去，視如無物。

山洞自動消散，化作了大河，汪洋，滔天碧浪鎮壓諸天，浩浩蕩蕩地拍擊下來，江小白雙眼清明，只是保持着不快不慢的步伐繼續前進。

道經運轉，讓他的心神保持在了一個不驚不喜，不憂不怒的心境中。

就這麼走着，江小白終於來到了山頂，山頂一片雪白，完全就是雪的世界。多多飛雪飄落，降落在手上，降落在肩膀上，江小白收斂了自身的熱量，任由着白雪降落，完全冰晶，不曾化去。

“小友，終於等到你了，你可願意成仙？”

一個優雅卻無情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天道的聲音，以萬物爲芻狗，聽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成仙？”江小白不由地反問道：“難不成我現在不算成仙嗎？”

“不算，如今的你不過剛剛踏入門檻，會有三災九病，會有年老氣衰，會有功力減退，那都酸不記得真仙。真仙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光，宇宙不滅，你身不死。”

江小白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不是不朽嗎？”

“不朽只是走到了真仙的門檻，卻不下去了。而如今你有機會直接跨入門檻，成爲門檻裡的人。”

江小白不由地有些好笑；隨口問道：“那我身邊的人呢？不是說一人昇仙，雞犬得道嗎？”

“不曾有過如此的傳說。”那聲音繼續道。

江小白齜了齜牙：“那算了，不需要。”

“哦，你確定，要知道衆生修行的目的不就是成就真仙嗎？”

江小白點點頭：“的確如此，可惜我不是衆生，我只是一個人。既然你出現，那也就意味着我已經登頂，我可以選擇我的寶物了？”

半晌，那個聲音才終於回覆：“是的，但可惜你拒絕了。”

忽然間，那聲音變得很生氣：“所以，沒有了。”

“也罷，那我隨意取樣東西吧。”江小白隨手取了一枚石子，整個身體已經包裹在了白光中，消失不見。

……

光芒輾轉，江小白忽然感覺精神一怔，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一劍將身前的妖獸劈死，看向身邊的龍鷹無雙：“你沒事吧？”

龍吟無雙開心地嗯了一聲：“沒事！”

不遠處，齊戰沒好氣地叫道：“幫幫忙啊！”

此刻，他都要被十幾頭妖獸壓死了。

江小白哈哈一笑，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