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齊楚驚愕道,什麼時候佈置下的陣法,他完全不知道。
其他幾人也驚了,小心地聚集在一起,警惕着可能突然爆發的危機。
江小白的聲音從陣法外傳來:“落木兄,多謝你的提醒,不然也算計不到他們,請出來吧。”
蕭落木冷哼了一聲:“江小白,既然已經如此,何必要如此構陷我?”
齊楚聲音也冷了下來:“流月仙子,神農兄你們兩人真的要站在地球這邊?得罪三大聖地嗎?”
神農草呵呵了一聲:“得罪了你們便是得罪了三大聖地,我怕的很吶。我們神農古族相信的都是兄弟,走的是陽剛路子,不玩陰謀,更是不屑陰謀。”
流月諷刺了一聲:“好似現在就沒有得罪了似的。倒是蕭落木,你一個刺客玩起了陰謀,哼哼,不覺得好笑。”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我,我和孤燈可沒有算計你們,勞煩三位施主將我們放出來。”慧聰小和尚輕聲道,恰似一道佛音流轉,聽在耳中,讓人明心見性。
流月仙子冷笑道:“慧聰和尚,你快算了吧,你們的那一套洗腦術對我們沒用。剛纔的陣法,你們兩人端然坐在陣眼處,當我好騙嗎?若非江公子改變了陣法走向,哼,現在受困的就是我們了。”
慧聰小和尚和孤燈小尼姑沒有再辯駁,大家都是天驕,人家都點出了還不承認,那隻會讓人鄙夷了。
“但你們畢竟三人,只是想要憑藉陣法就滅殺我們八人,未免異想天開了吧?”慕容風冷笑道。
他們都博學多才,或多或少都學習過陣法一道,當前這個困住他們的陣法的確詭異,讓他們束手無策,但他們也估算得出,這陣法殺傷力不足,不足以全滅了他們八人。
江小白微笑道:“放心,就是困住諸位而已, 好好地在這處洞天福地修行上一段時間,然後禁區再次隱匿時,你們應該就可以出來了。”
說完,江小白轉頭看向兩人:“我們走吧。”
昨夜,他本來是打算去尋神農草的,對於其他人他一個都不相信,但之前可是和神農野相知相交,他感受得到神農一族的道,其他人可能會出賣他,神農一族斷然不會。
而在神農草提及到神農野時,江小白就更有信心了,這也意味着神農草會相信他。
但對於蕭落木,江小白從來不曾相信過,但一個刺客出來做聯絡時,這本身就顯得無比荒謬,他們追逐的是利益,利益高於一切,沒有準則是他們最大的優勢,卻也是他們最大的劣勢。
但蕭落木的話卻也讓江小白得悉了梵花谷的秘密,蕭落木定然不會編假話來騙他,因爲梵花谷的事情是可以應證的。
所以,憑藉着天機鏡的隱匿神通,江小白聯絡了流月仙子,並且將天機鏡留在了流月仙子的手中,當做誠意。
當然,以江小白如今的實力,就算是流月強扣下天機鏡,她也只最多壓制一陣,剝離不走。而且在計劃中,對於流月江小白也是有着忌憚和算計的,流月答應最好,不答應如同蕭落木投敵另一方他也不由應對的手段。
運氣不錯,兩人的陣法一舉禁錮住了八人。
流月看着江小白,想了想後還是將天機鏡還了回來,她心知肚明,雖然兩人合力,但江小白在陣法一道的天賦怕是遠在她之上,得罪了江小白實爲不智。
至於死去的那些師妹,宗門規則是一回事,具體操作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神農草嘿嘿笑了一聲,他們一族不屑於玩陰謀,但是別人算計上門,他們更不會手下留情。
“先破出這片地域再說。”
三人來到一處平原前,江小白催動着大道果實,陣陣的芬芳從他的身體裡飄出,化作了一道道的肉眼可見的青絲,江小白隨手勾勒起來,漸漸地一道光門出現。
“走!”
神農野和流月仙子先後躥出,江小白眷戀地嘆息了一聲,一頭鑽了出去。
這個地方具體的來歷已經無法考證,但五行的補齊,已然告知了這地方存在的意義。可惜,沒有了齊楚等人,想要再憑藉此地補充陰陽,看破生死註定了是妄想。
早斷早好,再去尋找其他的機緣就是。
眼前滿目瘡痍,和之前的吹風和煦儼然就是兩個世界。
流月仙子拱了拱手:“兩位,再見了。江小白,你欠我一個人情,再敢對梵花谷出手,我不會再客氣。”
江小白微笑道:“仙子儘可放心。”
待流月仙子走遠,神農草嘿嘿笑道:“梵花谷的人除了她都死完了,還出手個屁啊,流月這丫頭有點意思。”
江小白笑了笑道:“人家是仙子嗎,總的有點臉面不是。草兄,那我們也就此別過了,之後有緣再聚,代我向野兄問一聲好。”
神農草揮了揮手,邁開大步,跑遠了。
江小白滿意地看了看後方,這次賺大了,得悉了之後需要走的路,封禁住了最大的對手,大道果實成熟度大漲,雖然將人得罪完了,不過總體來說,利大於弊。
這處禁地裡,埋藏了太多東西,江小白這幾天也來也在思索,爲了封印被鎮壓的存在,那些死在了禁地裡的前輩們或許做了很多的事情,而同樣的那位存在也定然做了很多事情。
甚至留下了無數的後手,兩方一直在爭鬥,哪怕是在他們死後。所以才造成了很多險地裡,有生機,又可化作絕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是,如今江小白得知的信息太少,無論是三階星辰之心,之前的那處秘地,那條深不見底的天塹,甚至他體內的大道果實……
江小白感覺或許這一切都彼此相關,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而如何的他赫然站在網中心,牽一髮而動全身。
“算了,還上先將大道果實完全催化成熟了再說。”江小白甩了甩頭,選定了目標。
哪裡有風險,哪裡就有機緣,江小白一個人向着混亂瘡痍的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