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仔細的看了看李三狂幾眼,又讓小弟拿出了李三狂的畫像,對比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哎!這還真有點像哎。”然後片刀一緊,指着李三狂厲聲吆喝道:“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李三狂拳頭一緊,咯吱作響,一字一句的說道:“記好了。狂爺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三-----狂。”
“啊——他就是李三狂。”對方衆小弟一陣竊竊私語傳入耳中,然而還沒有等他們議論出下一句話的時候,李三狂如同一陣旋風捲進了他們人羣中。
三十多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個個手持片刀,頃刻間就被李三狂打散了羣,一個個嘴上嚷嚷着倒是不甘示弱:“打死他——打死李三狂這個雜種。”
這些叫嚷的小弟都是站在最後面的那些,而那些叫的比較斯文的則是貼近着李三狂在搏鬥的。
不是因爲正在搏鬥的那些小弟比後面的斯文,而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那樣瞎嚷嚷啦!李三狂一陣旋風般的連環腿,將靠近身邊的小弟一次又一次打翻在地,直到打得他們無力在爬起來爲止。
突然李三狂的兩道寒光射向罵自己的那幾個小弟,那幾個一見到李三狂這般歹毒的眼神,手中的片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轉身像瘋子一樣大步跑開。
李三狂腳下一動,將地上的一把片刀踢飛出去,片刀越過還勉強站立着的人羣,‘搜’的一聲直朝那小弟背心射去。
隨着‘媽呀’的兩個字傳來,第一個率先倒在血泊之中,其餘的幾個見李三狂如此之勇,一個個手持片刀一邊給自己助威一邊站站略略的開始後退。
蔣正中在林肯車內看得清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青年居然這般勇猛,其武功和膽識更是超出自己的想想之外,一種喜悅和憂愁同時涌上了他的心頭,這般厲害的人幫自己是福,對付自己那就是心腹大患。
轉念又開始在想,爲了要打破這三分中國黑道的局面,還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勇猛的人來攪動這一團死水。
於是他打開車窗,伸出腦袋衝李三狂喊道:“小兄弟不要手下留情,將他們都殺了。”
李三狂回頭看了他眼,腳下一晃。掉在地上的兩把片刀就到了他的手上,左右兩手各持一把,見人就砍,被他一陣爆砍後,那羣小弟雙腿一軟,抱着腦袋哭爹喊孃的叫嚷着起來。
李三狂將兩把片刀往地上一丟,衝他們吼道:“回去告送龍天四,叫他在臥虎市給老子準備一塊地盤,不然我就殺到他總部去。”
那些小弟抱着腦袋相互看了看,哎!怎麼沒有流血呢,當下幾個聰明的人便知曉,原來李三狂根本就沒有想殺自己,只是用刀背狠狠的敲打了幾下。李三狂見他們還蹲在地上沒有起身,突然一腳踢在先前帶頭的那個小弟身上,罵道:“不想讓你的兄弟都死無葬身之地的,就快帶他們滾。”
然後只留下一個高大威猛的背影給對方,他來到蔣正中的車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蔣正中一邊給他遞過半杯紅酒一邊問道:“我不是叫你殺了他們嗎?”
李三狂將紅酒接過後又是一飲而盡。伸出舌頭舔了舔杯上僅甚的幾滴酒液,衝他呵呵一笑:“好酒,我就知道蔣先生的酒是這個世上最好喝的酒。”
蔣正中顯然對李三狂違背自己的命令有所不滿,他語氣很不和諧的再次重複着:“我不是叫你殺了他們嗎?”
李三狂原本笑容的臉上突然凝固起來,他機械的將紅酒杯翻倒了過來,讓幾滴酒液滴落在豪華的座椅上,神情木訥的回答道:“蔣先生是在命令我嗎?”他伸出左手將正要滴落在座椅上的一滴紅酒接在手上,放在嘴上舔了舔,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才說道:“我好想不是蔣先生的手下吧!”
蔣正中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嘴裡只吐出一個‘你’字,就被李三狂的瞬間浮出的殺氣給*回了肚中,李三狂冰冷的臉孔讓這個久居南方黑道老大的心中生出一絲涼意。
李三狂說道:“生平還沒有什麼人敢命令過我,當然我也不希望蔣先生這樣做。”
他說的即狠毒又不失道
理,這個號稱黑道正統的蔣正中硬生生的沒再多言。心裡只是一個勁的在罵:“等到有一天老夫一統中國黑道之後第一個先滅了你。”
李三狂心思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單純。他心中也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若不是想要一統中國黑道,我會來到你這破車上嗎?等到老子有了資本可以和黑道四小龍抗衡的時候,也就是你蔣正中命歸黃泉之時。”
車內二人各懷鬼胎的相對一笑。蔣正中伸出手與李三狂再度的握了握,笑着說道:“對,蔣麼人失言,我們是合作人,但不知李老弟是回臥虎市去,還是去南京蔣麼人那裡躲上一陣子。”
李三狂一邊握着他的手,心中想到:“好一個蔣光頭,不愧爲南方黑道的老大,這不明擺着在*我回去與龍天四相互廝殺嗎?我若不回臥虎市,無疑就是承認我需要去你那裡躲險。”
到了這個地步也是騎虎難下了,於是他毅然的答道:“當然是回臥虎市去,既然和蔣先生達成了共識,那我就先回去和龍天四周旋一番,蔣先生回南京後迅速整頓人馬,等待我的消息,到時候一舉進攻臥虎市,全權接收龍天四的所有地盤。”
“好——李兄弟年輕有爲,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二人又虛情假意的寒暄了幾句,不知何時一個小弟已來到林肯車外,替李三狂打開了車門,李三狂鑽出了小車。折返回臥虎市,蔣正中在車內沉默良久,突然覺得這個青年將來一定比龍天四還要可怕,龍天四還只是扼住一個毒品的咽喉,而這個青年恐怕是要控制整個黑道啊!而且這個人的手下一個比一個神出鬼沒,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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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先前被李三狂打跑的那些小弟回到了龍四集團總部,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告知了龍天四。
接着在龍天四的辦公室裡傳來一陣動人心魄的響聲。龍天四一拳打在桌子上,罵道:“廢物,一羣廢物,三十多個人,手持片刀,被一個人赤手空拳的打得狼狽而逃,簡直丟我龍天四的臉。”
見四爺發了這麼大的火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但是在他們心裡四爺在嚴厲,在生氣,對於自己的生命恐嚇也不如李三狂的一個眼神。
就在龍天四還要訓斥他們一頓的時候,門外的秘書敲門而入:“董事長,外面有個青年送來一盒禮物。”
“拿過來”隨着龍天四的說話,一小弟自覺的從秘書手中接過禮物,然後雙手高舉過頭頂,恭敬的遞到龍天四的身前。
龍天四一揮手,秘書轉身離去,在面對白道生意人面前,龍天四一向都是將惡毒的一面掩飾得十分完美。
見秘書走後,他才從小弟手中接過禮物,當他打開禮物看了看,眉毛微微一挑,雙手哆嗦了一下,馮叔見四爺的神色不對當,忙湊上前看了看,一雙眼珠瞬間固定了起來,很快他清醒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才小聲的說道:“四爺,這是模具。”
龍天四的眼神落在了盒子之中,在確定盒子裡的東西的確是模具後,第一時間衝到了落地窗前,往樓下一看,只見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正衝他揮手。這個少年二十左右,體格健壯,雖然相隔甚遠,但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不同凡響。
馮叔走到窗前看了看,臉色一變,指着下面的青年說道:“四爺,他就是李三狂。”
“哦”隨即說道:“這個青年是我三十年來見過的最有膽色的一個。傳令所有弟兄,以後見了李三狂,都要做出恭敬的姿態來。誰要是敢與他發生衝突,不死在他手上,也會死在我的手上。”
衆人很是不解,這個人顯然是在公開挑釁四爺,爲什麼四爺還要小弟們恭敬他呢?雖然不解四爺的用意。還是必須言聽計從。因爲發號命令的是龍天四,就這麼簡單。
龍天四打發走了這些廢物般的手下後,目光再次的落到了那盒子內的禮物上,對馮叔說道:“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呢?送一個模具給老夫。“
“四爺,李三狂是想告送我們他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只是他還不想那麼幹而已!可能是告誡
我們不要與他爲敵。”
龍天四平淡的臉上突然怒氣一發,他一拳又打在辦公桌上,惡狠狠的自言自語:“李三狂,我要你不得好死。”
馮叔徹底迷惑了:“四爺,您剛剛不是讓所有兄弟都恭敬着這小子嗎?”
“呵呵-----”龍天四改怒爲笑:“這你就不懂了,這叫策略。”
爾後的幾天時間裡,所有龍四集團的全體人員見着李三狂都是繞道而行,即使那些很不爽他的人都只是把恨埋在心裡,就是因爲四爺一句話,這些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的黑道份子在面對李三狂時都值得對他忍氣吞聲。
這樣的感覺讓李二霸感到十分的開心,他要的就是這種所有人都臣服在大哥身前的感覺,說得實在一點,他要的就是幫大哥征服一切。
然而龍天四的手下突然間對狂幫的忍讓,然胡飛感到很是不安:“大哥——龍天四的手下突然對咱們這樣的恭敬,是不是在玩什麼花樣啊?”
李三狂站在那棟簡陋的別墅裡,仔細的端詳着自己的手掌,那神態就像是算命先生在給人看手相一般。突然他手指一曲,捏成拳頭:“二弟,你說這人的命運和這手上的掌紋有沒有什麼關係了。”
胡飛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這個一向聰明絕頂的軍事突然被大哥這樣的問題給問得莫名其妙,他隨便應付的答道:“可能有點什麼關係吧!”
“對-----人的命運就如同手掌上的掌紋,雖然錯綜複雜,但卻時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李三狂的命運沒有任何人能夠主宰。”
突然他雙手斜舉朝天,仰着頭,淡青色的天幕上掛着幾點殘星。一彎新月懸浮在殘星中間,李三狂突然有感而發:“在這個空間裡最大的不過是浩瀚的蒼穹。而比蒼穹更大的就是人心,龍天四是個聰明人,蔣正中也不笨,他們都只不過在利用我們,蔣正中不過是希望利用我們的手來消弱龍天四的勢力,而龍天四突然間能改變對我們的態度,不過是希望能夠利用我們有效的牽制住蔣正中。希望三分黑道的勢力不被瓦解——。”
“大哥-----那我們左右都被人利用,那不永遠沒有自己的勢力了嗎?”胡飛擔心的問道。
“是我們該去會一會龍天四的時候啦,明天我們三兄弟先去見一見龍天四的廬山真面目。”李三狂說的很是坦然,倒不像胡飛顯得那麼的心事重重。
旭日打破黎明前的黑暗,萬丈金光照耀大地,李三狂、胡飛、李二霸三兄弟朝龍天四的別墅奔去。
奧迪商務車噶然一聲停在了龍天四的別墅外。三兄弟傲首挺胸的走下了車,報上了姓名後,龍天四的護院打手,一個個緊張起來。不約而同的聚到了一起,雙手同時背向背後,不難看出那是摸槍的動作。
爲首的一個走到別墅的大門旁。帶着敵意很不友好的吼道:“我們沒有找你們的麻煩,你居然敢找上門來,要不是四爺有令,早讓你們狗屁狂幫在這個城市消失了。”
李三狂沒有動怒,只是望着他呵呵的發笑,在他看來對付這樣小角色用不着自己出手,甚至是怒色都不用動一下,自然會有人出來處理。
李二霸大步走上前,小平頭難以遮掩的是兩條濃黑的眉毛,在粗黑的眉毛下面是一雙葡萄般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如同黑夜下的大海,讓人感到恐懼,突然他大喝一聲:“你他媽的在跟誰說話呢?”
這一出口,猶如黑夜下的大海里突然出現的幾道閃電。恐懼中增加了幾分威力,但對方帶頭的人,顯然也並不示弱,能被龍天四招在別墅裡看家護院的人也不是等閒之輩。
對視着李二霸葡萄般的大眼睛,他說道:“我他媽的就是說你們。你們可要看清楚這是誰的別墅。這可是四爺——龍天四的別墅。”
李二霸額上的青筋暴現,宛若一條條青綠色的小蚯蚓。雙拳咯吱一響,吼道:“你不就是龍天四的一條看門狗嗎?在老子面前囂張個啥呀!”
對方也是大眼一瞪,隔着門似乎都想將李二霸給吃掉才甘心,李三狂拍了拍李二霸的肩膀,說道:“四弟,別動怒,手癢了就去活動活動筋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