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霍擎川也在聚精會神的看着躺在小牀上的習習,聽到我吸鼻子的聲音,他好奇的低下頭。
“丫頭,怎麼了?”男人蹲在我的跟前,伸手替我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我,”我哽咽了兩下,“沒事,我就是很感動。”我說。
“感動?”他不解的問。
我自己伸手抹掉了剩餘的液體,“恩,感動,看到他平安無事,我就知足了。”
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霍擎川卻擺出一副瞭然的表情,他摸了摸我的臉頰,站了起來。
“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健康長大的,一定會,”他輕輕的對我說,“因爲我們兩個都會陪着他,給他最好的愛。”
他的話彷彿有種神秘的力量,牽引着我的思想,也安定了我的心。
因爲孩子還在睡覺,看了他一會兒,我們兩個就離開了。
“怎麼樣,現在安心了吧?”霍擎川推着我緩緩的在走廊裡走着,在身後問我。
“恩。”我輕輕的回答,“等到孩子可以離開監護室了,我就把他放到身邊,一刻也不讓他離開我。”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霍擎川笑盈盈的回答。
回到病房,李管家正在那裡等着我們,看到我的時候,他的表情舒展了一些。
“少奶奶,您沒事了。”他謙恭的說。
我對他笑,“我沒事了,謝謝李叔關心。”
年長的長輩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維持着最溫暖的笑容,幫我們把帶來的飯菜打開,整齊的放到了已經備好的桌子上。
“這是少爺專門吩咐廚房爲您準備的補身子的晚餐。”他爲我遞過了筷子,順便說道。
“謝謝李叔,”我接過了筷子,“您要是沒有吃飯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吧。”
“我已經吃了,”他說,“少爺少奶奶慢用,我到外面等候。”說着,他跟霍擎川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病房。
“來來來,嚐嚐,”霍擎川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這可是你醒來後的第一次能好好吃東西,一定很餓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的肚子還真的感覺像要餓扁了一樣越發的空虛起來。
霍擎川精神飽滿的爲我介紹着各種補身體的營養品,樂此不疲的爲我夾着菜,如果不是我阻止了他,恐怕他都忘了我的飯量了。
用完晚餐,李管家麻利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走了。
“你不回去嗎?”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我問霍擎川。
“當然不回去,”他說,“我要陪着你啊。”
“可是······”孩子這邊雖然沒什麼事,但是霍擎川卻不是可以如此一刻不離陪着我的人,我一直都沒有開口問他關於公司的事情。
“又怎麼了?”端過來一杯水,霍擎川溫柔的問道。
“你一直待在這裡,公司沒事嗎?”我終於把一直困擾着我的心事問了出來。
醒來後我有時候就在擔心,他能夠這樣一直陪着我,是不是代表最後一輪投票是不好的結果,所以他纔會這麼閒散?
如果是我猜測的那樣的話,我就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你說這個啊,”霍擎川看上去倒顯得很無所謂,“沒什麼大事。”
“那最後一輪投票······”見他不怎麼排斥提起公司的事情,我接着問。
“延期了,”霍擎川乾脆的回答,“在一個月之後。”
我瞪大了眼睛,這個結果對我們來說應該算是好消息吧。
“投票那天不正好你出事了嘛,我現在又是這幅樣子,所以小寧決定把投票延遲。”霍擎川自然的解釋道。
“你堂叔那邊同意嗎?”霍以寧這明顯就是在幫着霍擎川,跟他對立的霍強明能這麼善罷甘休?
“當然不同意,”霍擎川說,“但是小寧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總之讓他閉嘴了。”
“那真是謝天謝地,”我忍不住感慨道,“如果因爲我耽誤了大事,我就真的萬死莫辭其咎了。”
“說什麼傻話,”霍擎川白了我一眼,“對我來說,你和孩子的事,纔是最重要的。”
心裡一陣感動,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了,沈若慈現在怎麼樣了?”
“被警察拘留了。”提起那個不顧一切的前妻,霍擎川的語氣變得冷淡起來。
我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他那麼的勸說沈若慈,但是女人依舊做出了決絕過分的事情,想來他對沈若慈是真的失望了吧。
“我覺得沈若慈背後一定有什麼勢力,你說她會不會跟堂叔有聯繫?”我說出了之前的猜測。
雖然是個嚴肅的話題,霍擎川卻沒有打算接着我的猜測分析下去,他只是摸摸我的頭髮,“你啊,就專心的養好身子,這些事情,就交給我處理,知道嗎?”
看來他是不打算讓我·操心了,我心裡瞭然,放棄了這個話題。
晚上霍擎川自然是不打算離開這裡,我也趕不動他,只能任由他再次跟我擠到一張牀上。
一夜無夢。
第二天,按照昨天談好的協議,上午我便被推進了檢查室,各種醫療器械都用上了。用霍擎川的話來說,一定要做個全方位的檢查,確保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我躺在診療室裡任由醫生們各種檢查,霍擎川就在外面等我。每次我我往外看的時候,都能跟他的目光對上。只要那道目光的主人在,無論經歷什麼我都不會害怕的。
檢查前前後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被護士們送出來的時候,真的折騰的有些累。
“遲小姐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對着迎上來的霍擎川,美女護士溫婉的說,“具體的檢查結果會在一到三個工作日出來,請耐心等待。”
“對了護士,”我想起了什麼,“請問我什麼時候能把孩子接回來呢?”
“這個我會爲您確認一下的。”護士微笑着說。
送我回了病房,衛延夫婦已經等在裡面了。
白少傾看到我的時候幾乎是衝了過來,拉着我的手滿臉的擔憂。
“阿晚,你沒事吧,還疼不疼了?”
我笑笑,“謝謝你來看我,我不疼,我很好的。”
“我聽老衛說了,你還真的是不要命啊,你怎麼就敢去擋那個凳子呢?萬一,萬一留下什麼遺憾······我都不敢想象。”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於是回握住她的手,輕聲寬慰她,“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看老天爺也在眷顧我,那個凳子偏偏就是一拍就爛。”
“你那是走了好運了,”白少傾白我一眼,“你當時都不想想你的狀況嗎?你自己不要命,孩子呢?”
“嘿嘿,”我笑而不答,把話題轉移了出去,“我看你的肚子有反應了啊。”
“你少來!”白少傾識破了我的目的,“我才兩個月怎麼可能有反應,休想轉移話題!”
“哎呀好啦,”見失敗了,我只要服個軟,“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當時我就是腦子一熱,做的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
白少傾恨鐵不成鋼的看看我,然後嘆了口氣,“我算是拿你沒辦法了,你等着吧,等着白姐來了,看她不罵死你!”
“什麼?”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白姐,她要來?!”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白少傾一臉的我救不了你,“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驚動到白姐,她聽說了你的英勇事蹟後,當即血壓就上去了,我看啊,到時候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有這樣嘲笑別人的嗎?我現在可是病號啊啊喂。
只要試着想象一下白舒慘無人道的批評,我就一陣害怕。
我默默的看着霍擎川,“我能一直住院嗎?”
霍擎川沒忍住笑,“不能!”
完了,如果一直待在醫院裡,白舒念在我是個病號的份上說不定會嘴下留情,這下完了。
見我一臉苦相,白少傾也忍不住笑了,“我建議你啊,到時候乖乖認錯,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
“不會的,”我自欺欺人道,“白姐怎麼捨得罵我?我還有可愛的小習習給她抱,她不會罵我的。”
“你這是一種自我麻痹的表現,”白少傾一針見血,“不過你也可以祈禱上蒼,說不定白姐真的不會罵你呢。”
呵呵,我知道你在諷刺我。
“對了霍總,今天去檢查的結果如何?”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衛延問霍擎川。
“沒什麼大事,具體結果需要等一天。”霍擎川回答。
“遲晚這身子真挺折騰的,不僅背部受傷,還進行了剖腹產,我看得在醫院裡躺一陣子了。”衛延瞭然的說。
“恩,”霍擎川點點頭,“不過在這裡也好,她的身子本來就要好好的調理。”
“阿晚,”白少傾拉着我的手,悄悄的問,“剖腹產疼嗎?”
我搖搖頭,“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因爲當時我是昏迷的,就一覺醒來,孩子就出世了,並沒有任何疼痛。”
就這個方面來看,我還是挺幸運的,省去了生孩子的那份罪。
“那你現在疼嗎?”白少傾盯着我的肚子問。
我感受了一下肚子那裡,除了有點兒傷口縫合的異樣之外,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不疼。”我說。
“決定了!”白少傾突然冷不丁的說,“我也要剖腹產!”
衛延滿臉一個大寫的“驚”,反應過來之後勸着自家媳婦兒,“咱還早着呢,到時候再決定不遲。”
“有些事情就得提前打算!”白少傾說。
衛延有些無奈,但是對於白少傾的決定,他也沒法反駁。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