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麼我想見的人打過來的,我也就連看也不看,繼續手中的活計。只是鈴聲一直不斷,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終於在洗完切好三個西紅柿之後,我擦擦手,從兜裡將手機捏出來。
可不是,接連給我打了將近十個電話,現在還在窮追不捨的,正是我那時刻以自我爲中心的丈夫。
我爲自己做了一下心理暗示,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的迴應甚至是輕柔的,像對待客戶那樣客氣。
“遲晚!”對方卻絲毫不領情,我的音節還沒有完全落下就被施以一聲低吼。
這次又是爲了我不經他的同意擅自帶顏顏出來的事情吧,我猜。
“你帶顏顏去哪裡了?!”霍擎川兀自發着火,怒氣從電話裡傳遞了過來。
但這又能怎樣呢?他在我面前吼我我尚且不會再害怕,現在隔着電話信號,我當然也無動於衷。
“我給顏顏做晚飯呢。”我心平氣和的跟他解釋道,我知道霍擎川想要做什麼,疲於跟他爭吵,我補充了句,“吃完飯我就送顏顏回去,你放心。”
我的話倒真的是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質問,那邊窸窸窣窣響了一會兒,霍擎川的聲音小了下去,“不要太晚,八點之前。”
交代了一句之後,他就自己掛掉了電話。
我把電話拿到眼前,看着已經掛斷的頁面,冷笑了聲,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