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川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見面嚇了一跳,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他深邃的眼神再次發揮了作用,讓我半分也動彈不得。
我們就這樣對視着,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在我看來,是過了好久了。
他不說話,但是我卻不能任由這種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不然我會受不了。
“霍總,您也出來了?”我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也不大。
我都開口了,怎麼說你也要有個迴應吧,不然我真的要無地自容了,我默默的想道。
哪知,霍擎川就是這樣一個不給別人面子的人,他依然沒有說話,我甚至腹誹他是不是啞巴了。
“那既然霍總沒什麼事情的吧,我先進去了。”不想在這無邊的尷尬氛圍中多停留一秒,我提起裙子,想要離開。
但這一次,霍擎川卻沒有一如既往的無所作爲。
在我經過他的那一瞬間,他抓起我的胳膊,將我往後一帶,自己也跟着靠了上來。
我的高跟鞋很容易的就讓我失去了重心,只能隨着霍擎川的力道向後退去,原以爲我會摔倒在地上,但是後背傳來的堅實的感覺讓我知道,我磕到了身後的牆上。
禮服是抹胸的,剛貼上的時候,能感覺到一陣冰涼,甚至也有一絲驟然撞上硬物的鈍痛感。
但這些我都沒法去在意,因爲霍擎川,那個男人的臉,就出現在離我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
他的一隻手按在我耳邊的牆面上,另一隻手則是按在我腰肢的一側,這個動作,明顯就是不讓我逃。
太近了,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氣息。
我別過臉,不想也不敢與他對視。
我的心砰砰的亂跳着,這種感覺,與當初並無二致。
“你爲什麼不告而別?!”霍大總裁終於開口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用近乎逼問的陰鷙語氣問道。
這一問讓我恢復了神智,我將後腦使勁的貼在牆壁上,轉頭看他。
怎麼就叫不告而別了,我明明給他發過短信了。況且,當初我的離開,他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責任嗎?
我發現我只能因爲他無理的問題而回看他,至於如何回答,卻毫無頭緒。
關係再一次陷入了僵局,霍擎川在等我的回答,我嘴脣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
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我只感覺到他的臉在我的面前驟然放大,沒等我反應過來,脣上就傳來了柔軟的觸感,隨後便是微痛的啃噬。
因爲這個突然的動作,我睜大的眼睛,神智陷入了昏迷。
霍擎川近乎粗暴的吻着我,不住的咬着我的雙脣,帶着懲罰性的意味,他粗重的呼吸跟我慌亂的呼吸融合到了一起,瞬間充滿了**的味道。
我反應了過來,雙手抵上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手中的小包也因爲動作掉到了地上。
但是霍擎川似乎並不想要放開我,他一隻手控住我的後腦繼續在我嘴裡攻城略地,一隻手則是攬住我的腰肢將我帶向他。
我幾乎都要窒息了,極度難受的感覺讓我不管不顧的使出最大的力度在他懷裡掙扎,被堵住的嘴巴也發出“唔···唔···”的聲音。
也許是察覺到我強烈的情緒,霍擎川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我趁着這個機會使勁推開了他。
“啪!”響亮的聲音傳出,霍擎川的臉因爲力道偏向了一邊。
我的肩膀上下的起伏着,大口的呼吸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新鮮空氣,而且覺得剛纔的那一巴掌還不過癮。
霍擎川的臉被打到了一邊,他站直了身子,伸手只是稍微的摸了下,然後看着我。
我的情緒因爲他剛纔的動作而久久不能平靜,我憤怒的注視着他,看出他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種狂熱的情緒。
“你幹什麼?!”我大聲的質問着。
我走的時候不聞不問,一年多的時間音信全無,而如今,卻用這種類似欺負人的舉動來撩撥我的心絃,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麼的自私和任性!
良久,霍擎川只說了一句話,卻讓我的心志如同碉堡一樣的坍塌下來。
“我好想你。”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也帶着莫名的委屈。
伴隨着潰不成軍的心理防線,一股熱淚,也不由自主的從我的眼中涌起,馬上就溢出的趨勢。
當初,他就是用了相同的一句話,俘獲了我在婚姻中受傷的心,而現在,他想要用相同的招數,讓我再次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我好生氣,好憤怒,不是因爲霍擎川,而是因爲只他一句話,就迷失了自我的自己。
我看着他,淚水從眼中流了出來。
“遲晚,我······”霍擎川還要在說什麼,不遠處卻傳來了一聲呼喚,是遲馨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飾什麼,我快速擦掉眼淚,整理好了有些亂的頭髮。這時,遲馨剛好走了過來。
她看看我,再看看霍擎川,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陰鷙。
很明顯,對於爲什麼我會和霍擎川獨自待在這裡,她需要一個解釋。
霍擎川看着我,並沒有任何想要說明的意思。
倒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但是在遲馨的注視下,我只能開口,“我恰好在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霍總,聊了幾句。”
如此的口是心非,我自己都不敢與遲馨對視。
“原來如此,我也是見霍總總也不回來,所以出來看看。”遲馨皮笑肉不笑的說,同時挽上了霍擎川的胳膊,“姐,你裙子處理好了嗎?”
她還不忘這個,我只能回答,“沒關係,已經擦乾淨了。”
“哦···”遲馨故意拖長了尾音,“那麼,我們一起回去?舞會已經開始了。”
不想在這裡再多待一秒,我立刻拒絕了,“我還要回去看顏顏,你跟霍總好好玩吧。”
遲馨笑了笑,彷彿對我的答案挺滿意。
說完話,遲馨就拽着霍擎川回去了,走的時候,霍擎川還看了我一眼。我別過頭,不想看他。
也不知道是懷着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回到了家,顏顏已經睡着了。
我退下禮服,洗乾淨了臉上的妝,躺在牀上,宴會上的一幕幕,不由得在我眼前呈現。
嘴脣上似乎還有霍擎川的觸感,那種霸道的感覺跟一年前無異,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燒。
算了,不要想了,現在既不跟他一個城市,也有遲馨在他身邊,還奢望什麼呢?我勸自己。
但是某些思緒卻不是隻靠暗示就能消散的,第二天我起牀的時候,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了臉上,粉底遮都遮不住。
熬夜和糟心讓我上班的時候也有些無精打采,不過還好,今天工作上也沒有什麼大事。
就在我漫不經心的看着網上對於昨天宴會的一些沒血沒肉的報導時,白舒興奮的推開我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小晚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一進門便坐到了我的對面,語氣中都帶着激動。
我靜靜的看着她,等她把話說完。
“嘖,”白舒一副高興的樣子,“我剛纔接到一個電話,你猜,是什麼事?”
我當然猜不到,索性一隻手撐着下巴,看着白舒。
果然,這個女人是藏不住事情的,馬上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sk集團代表給我打電話,說要跟我們合作呢!”白舒一拍手,表達自己心中的興奮。
但是我一聽那四個字,就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sk集團,好端端的爲什麼會拋橄欖枝到我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來呢?難道跟昨天的事情有關?
仔細想想,霍擎川也確實會做出這種小題大做的事情,他本來就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想到這些,我的後背就一陣發涼。
“這可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只要能跟sk好好的合作,那我們以後的事業可以說就順風順水了!”白舒仍舊很激動。
我則是思考着這裡面的複雜關係,並沒有表現的像她一樣。
“小晚,我知道你以前在sk工作過,”白舒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本正經對我說,“領導你都認識吧。”
我頓了頓,我是認識sk的準總裁沒錯,但是跟霍擎川的關係,卻不能直接說出來,只能尷尬的回答,“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現在的領導都有哪些。”
“這個不要緊,總歸不會換的太離譜了。”白舒倒是無所謂,“有你這層關係,我們跟他們的合作一定會更順利!”
我有種不妙的感覺,果然,下一刻,白舒就說出了我心中擔心的事情,“小晚,這次跟sk合作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包括洽談,籤合同,以及後續的溝通交流,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白舒的臉上滿是自信,彷彿有我在,跟sk的合作已經板上釘釘。
我苦笑了一下,任我爲這次合作的代表,那就意味着,我要再次與sk的那些熟人打交道,時至如今,我還能像平常那樣對待他們嗎?
白舒出去了,我一個人糾結了起來。
其實按照我的意願,我不想再與那些人扯上關係,即便說的是生意上的合作,但是就能保證不會被捲進某些情感裡嗎?
但是一看就知道,白姐對這次的合作非常的期待和看重。來這裡的半年的時間,白姐可以說對我照顧有加,如果因爲我個人的顧慮,而讓公司喪失了這麼一個好機會,我心裡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