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也有點吃驚,反問了她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黎夏念手背後的捧着包裹一步步的後退,抵到沙發的時候連忙將東西放到了茶几上,“沈老爺子不是說要調查瑞瑞中毒的事,我被軟禁在這裡很奇怪嗎?”
沈諾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這麼說黎佳也在?”說着又鬆開她興奮的在屋子裡亂轉,“黎佳,你在哪?”
黎夏念看着沈諾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即使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來找她的,可現實還是如此的令人挫敗。
“別找了,黎佳不在這裡。”
沈諾停止腳步,返回她眼前,眯着危險的目光審視她,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襯衫,一條黑色職業裙,這種打扮他倒是見慣司空了,不過外面這條粉嫩的圍裙,以及隨意盤起的丸子頭,他可是第一次看,這樣的她有種居家生活的恬淡感。
他伸手勾住圍裙肩帶,笑得有些諷刺,“怎麼,在這兒過上日子了?”
以前她忌憚沈諾,是因爲想要得到與瑞瑞多接觸的機會,現在瑞瑞被沈老爺子徹底隔離起來了,沈諾對她除了結婚證上丈夫那一欄的名字,一丁點用處都沒有。
黎夏念一把撥開他,嫌棄的拍了拍被他摸過的圍裙,“我可是做夢都想住這麼高檔的別墅,留在這裡過日子也未嘗不可。”
沈諾被她這句話嗆到,半天才反擊,“愛慕虛榮,不知廉恥!就算你上趕子,人家項少還未必看得上你呢,你跟常芷萱比,連提鞋都不配。”
黎夏念絲毫不生氣,“就算在這裡當保姆也比給你沈諾當妻子幸福感強!”
“嗤,你也就只配當保姆!脫.光了項少都不會對你感興趣,像你這種人人騎的野馬,只會噁心了項少!”
黎夏念是真的不想跟他進行這種下流的對話,可她又不甘處於下風,“人人騎怎麼了,那麼多男人替你伺候我,你應該一一道謝纔對。要知道我可是樂在其中的,總比你強,像個男.妓似的,伺候了那麼多女人,半毛錢都沒賺到還得給人家送錢,無能!”
“黎夏念,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欠收拾了!”
哪裡有人敢用這種言辭侮辱沈諾,所有女人見了他都誇他風流倜儻、放蕩不羈,這個女人竟敢說他是男.妓,還說他無能!
沈諾擒住她的手拖着她就往門外走,“搞死你,我倒要看看千人騎的你究竟有多大承受能力!”
“混賬,你給我放開,你不是說要對黎佳一生一世,你說話屁都不如!”黎夏念在他身後掙脫着,邁出門檻的時候拖鞋都掉了。
“什麼風把三少吹來的?”腳步聲伴隨着男人沉穩的聲線。
沈諾被迫停下腳步,這纔想起來這裡的目的,他一甩手,將黎夏念甩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項子恆臉上沒什麼表情,指着對面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諾給了黎夏念一個‘你等着,一會兒再收拾你’的眼神,轉身坐到沙發裡掛上滿臉的笑容。
“我來是想問下毒的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我認識很多偵探朋友,人多些,調查的速度能快點。”
項子恆掃了黎夏念一眼,她還站在門口光着腳,真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女生,女生的身體最忌涼。
“傻站着幹嘛?還不把鞋穿好去給客人沏杯茶?”
黎夏念哦了一聲,穿好拖鞋,快步進了廚房。
沈諾眉頭皺了一下,總覺得黎夏念在這裡非常有融入性,就好像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
“我猜你這麼急着來應該不是爲了下毒的事,而是爲了黎佳的事。就這麼擔心?”
沈諾回了神,看向端坐在對面的項子恆,平日在外面碰面他總是一身筆挺的西服,給人極大的氣勢感,而此刻可能因爲胳膊受傷,他穿了一件無痕白T恤,外面套了一件天藍色的格子襯衫,配了一條米色長褲,頭髮也是鬆軟隨意的……莫名的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就連身爲男人的他,都覺得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帥哥,有着大男人的剛毅之氣,也有着小男人的鮮嫩柔美,完全不像三十多歲的男人。
沈諾坦誠不公的回答,“擔心,我沈諾一言九鼎,發誓要照顧她,絕對說到做到,黎佳這輩子我是要定了!”
剛好黎夏念端着茶走出廚房,這話聽得真真切切,儘管已成定局,可親耳聽見依舊有着一萬點的傷害。
她將茶盤落到茶几上,端了一杯放在項子恆眼前,然後轉身就走。
這等級差距實在是差太多了,完全不給沈諾面子,“你給我站住,爲什麼不給我端茶。”
“你胳膊也殘了?要喝自己拿,要麼就別喝!”這種男人,多看一眼都張針眼。
沈諾是個好面子的人,當着外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搞得下不來臺,尤其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他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呵呵,項少,我先出去跟她聊幾句。”
沈諾扯着她繞過沙發,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嘩啦一聲。
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去,黎夏唸的心臟一下就跳到喉嚨了,甩開沈諾撲了回去,快速的將那些情.趣用品往紙殼箱裡裝。
沈諾扭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看着那些琳琅滿目的物件,一時間變成了啞巴。
黎夏念惡狠狠的朝項子恆看去,他是故意的,故意將快遞從茶几上推下去,故意讓沈諾看到,本來沈諾就是條豹子,這下還不得變成雄獅吞了她!
果然,沈諾那隻握着她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了,攥得她手腕都不過血了,“沒想到啊,你還挺會玩的,爲了勾上項子恆,連這種招數都用上了?成功了嗎?睡上了嗎?”
“你放開,這不是我的,是……”
“不是你的?騙誰啊!難怪剛剛開門的時候看到我嚇成那樣,還把東西背到了身後。”沈諾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似的。
沈諾生起氣來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黎夏念也懶得跟他解釋,“你不是已經選黎佳了嗎?那還跟我在這裡糾纏什麼,你管我要用什麼方法勾.引什麼男人!”
“你是我老婆!”
震破耳膜的五個字,聽起來卻像個笑話,黎夏念哈哈大笑起來,都要笑出眼淚了,“沈諾,說這話你不覺得打臉嗎?請問你有哪一天把我當成過老婆?”
黎夏念也不管手腕痛不痛了,一步步的上前,逼視着沈諾,“在我挺着大肚子你卻摟着兩個妞的時候?在你喝多了想要強我的時候?還是在你打我打到累睡着的時候?”
黎夏念用手戳着他的胸口,“沈諾,別跟我提什麼夫妻情誼,我們之間沒有,是你親手把我推遠的,那就滾到彼此看不見的角落,別再來煩我!”
沈諾被質問的無理反駁,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項少,我看你還是把這個賤女人跟黎佳關到一起吧,黎佳現在在哪,我送這賤女人過去。”
一直穩坐泰山的項子恆終於起了身,走到兩人身邊,很輕鬆的將黎夏唸的手奪了過來,“已經睡過了,感覺還不錯。”
黎夏念心跳都偷停了,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懷疑,她傻傻的看着眼前兩個男人,還在反應着項子恆說的話,沈諾畢竟是她的合法丈夫,他竟然當着她丈夫的面說他們睡過了?
沈諾也傻住了,笑着結巴道,“呵呵,項少居然也會開玩笑,不過你的語氣太認真的,讓人笑不出來。”
“我是認真的。”
說這話時項子恆臉上依舊沒什麼感情波動,完全讓人看不透他這話究竟放了多少真心。
空氣都變得安靜了,三個人矗立在客廳裡,風都變得灼熱了。
沈諾再度呵呵的笑,伸手拍了拍項子恆的肩膀,“項少這是在逗我玩?有常女神那樣的女朋友,這種檔次的,項少怎麼可能吃得下去。”
黎夏念用力將項子恆往身後拉,“別說了。”
“已經吃了,各種方面都……”
項子恆才說了一半,沈諾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衝動的揮起了拳頭。
項子恆眼都沒眨一下,語氣依舊輕飄飄的,“你不是向來一言九鼎嗎?難道忘了上次同意的事情,還是說你想反悔?”
沈諾動作一頓,想起上次項子恆說過要將黎夏念借去玩玩,他只以爲是開玩笑,現在看來項子恆是動真格的。
項子恆提醒了一句,“當時你可是說‘這女人我早就玩膩了,喜歡就拿去。’我以爲三少是個慷慨的人,沒想到……”
沈諾連忙鬆開項子恆的衣領,被他的言語激將到,可他心裡又不服氣,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卻一次都沒睡到過,卻被這也男人……
沈諾伸手摟住項子恆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樣子,像說悄悄話似的避開黎夏念,“告訴你,這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在後背,只要輕輕.舔幾下,她馬上就能給你最刺激的反應,項少要是覺得不爽可以隨時請教我,畢竟是被我調教了五年的女人,身體熟着呢!”
項子恆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目光瞥向黎夏念,帶着瀟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