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的皮膚也開始衰老了。”我把一隻手架着覓芙。一隻手指着高秦酒野腳邊的庫飛的臉對高秦酒野說。
高秦酒野則指了指覓芙說:“可是她的面容卻很年輕。原本就孩子模樣。現在看起來更嫩了倒是。”
低頭再次看了看已經衰老的皺巴巴的庫飛的臉。我皺起了眉。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不管怎麼說。先帶他們回到聶尊那邊去吧。放他和幻傾獨自在一起。我總是有些不放心。”高秦酒野說道。
我挑眉:“你還有不放心幻傾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麼好心的人吧。”
高秦酒野邪氣一笑:“我的確沒那麼好心。第一時間更新不過我也不希望聶尊爆發。把他們都殺光了。那樣的話這天地之間就又只剩下你我他了。多無趣。”
我白他一眼。不想再理他。就直接架着覓芙朝着聶尊的方向走去。
架着個人速度就是慢了許多。在腳上加強了念力。才能儘快和高秦酒野一同走回到聶尊身邊。
回到聶尊身邊的時候才發現。幻傾已經醒了過來。一隻手捂着胸口的坐在地上。
我把覓芙放到他身邊。庫飛也被高秦酒野放置在了另一邊。
“你怎麼樣了。幻傾。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蹲下身看着幻傾。一臉的擔憂。
幻傾此時的面容就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差不多。他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纔平復下來喘着氣對我說:“我也不知道。那天在南區。金光落下之時。我只以爲是金髮來接了我們。沒想到就直接將我們送到了這荒冷之地。並將我們三人凍在了那冰山之中。這裡的寒冷足以吞噬一個人的心智。很快。我的五感就開始漸漸的消失了。”
“就只是這樣。”
幻傾費力的點了點頭:“是的。就只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誰將我們三人帶到這裡來的。只是在那冰山下的感覺十分恐怖。那冰山冰寒刺骨。而且那極寒的感覺還帶有一種抽絲剝繭的能力。將我的念力逐漸稀釋抽離。念力一點點從體內流失的感覺令人近乎瘋狂。可是在這冰山之中。除了寒冷就是靜謐。又如何能夠瘋狂。”
說完這句話後。他有擡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嘆了口氣:“我似乎是衰老了很多。”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只能勉強的說:“是的。你自己是覺得。這情況是因爲念力的流失還是生命徵兆的消散。”
幻傾若有所思。然後對我說:“可能都有。我懷疑是有人想要抽盡我的念力和生命力。可是我不知在這禁裂區。爲何會有能夠將作爲神裂者的我的念力和生命力抽走的人。”
“但是。爲什麼她沒有變化呢。甚至看起來更青春了。第一時間更新只有你和庫飛在從冰山裡被釋放出來後就開始呈現不同程度的衰老。”
我指着躺在地上的覓芙問。
幻傾掃了一眼覓芙:“我也不知。這一切看起來太奇怪了。而且。不是我自誇。以我的能力。按理來說也不會有人這麼容易將我帶到這裡來。並且任由他擺佈。”
的確。幻傾作爲南區第一幻術師。實力不容小覷。總感覺。如果有人能夠這麼強勢的完全將他控制。只怕。那個人也絕不是我能輕易對付的了的。
“對了。你們後來怎麼樣了。”幻傾頂着個老頭臉。卻依然關心我們的情況。
我該怎麼跟他說。
說你走了以後。第一時間更新我死了兩個朋友。
說你走了以後。我也歷盡萬難來到了這北區。結果卻在這裡得知。我永遠能夠殺死神裂者的力量。並且因此成爲了神裂者競相爭奪的對象。
還是。說你走了以後。東區、西區、南區。如今已全部化作一片廢墟。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沒開口。
“你走了以後。我們幾個人都來到了這裡。而東西南區。如今已經徹底被神裂者摧毀了。”高秦酒野淡淡的說。語氣十分輕鬆。毫不猶豫。
他就這樣自如的將我爲難的事情辦到了。
幻傾一臉的不置信:“你說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沒騙我。”
隨後他就將眼神轉向我。試圖在我身上得到肯定或者懷疑。
我只能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自語。
對啊。怎麼會這樣呢。
我也好想知道。
“唔....”躺在一邊的庫飛突然發出聲音。我連忙朝着他身邊挪動了過去。同時將他從冰面上扶起。
“這是哪裡...”被我扶起後又過了十幾秒才徹底清醒過來的庫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問道。
這裡....
“這裡是北區。”先開口的依然是高秦酒野。
庫飛驀地瞪大眼睛:“北北北。北區。”
我噗嗤一笑:“是啊。北區。你至於就這麼嚇得結巴了。”
庫飛忙四下看。不過在看到周圍全部都是冰川后。神情更加的疑惑。而在他不經意間低頭時候。他透過像鏡子一樣的冰面看到了他衰老的臉的時候。他徹底愣了。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現在你心中有很多疑問。而你的那些疑問。也同樣是我們的。我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案。不過沒關係。現在大家聚到一起了。衆人拾柴火焰高。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繼承體倒是口氣不小。我倒是很好奇。你能找到什麼辦法救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冰川之上。天空盡頭。突然降落一個異常空曠的聲音。
這聲音穩如驚雷。投擲下來。引起我心底一片莫名的恐慌。
這是一個十分令人難忘的聲音。
我猛地擡頭看着天空:“是誰。”
那聲音從天際傳來;“你這兩個朋友的生命力在被我這冰川所吸納。用不了三個小時。他們就會油盡燈枯而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救他們。”
死。。
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這個字令我痛恨。
我咬牙切齒的盯着天空:“有本事就出來。第一時間更新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算什麼東西。。”
倒是高秦酒野十分鎮定。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寵辱不驚:“敢問。你說這魔窟冰川是你的。暗指你能操控這冰山。”
神秘人突然縱聲大笑:“高秦酒野。果然不愧是司洛手下最得力的。的確。這魔窟就是我所造。”
高秦酒野冷冷一笑:“這魔窟的存在一直成爲個謎。無論是鬼道的蒼冥還是天道的塔萊衆人都不敢擅入。多年來在北區成爲禁地。現在。你個不明來路的縮頭烏龜卻說這是你造的。你覺得我會信。既然你知道我。你也該知道。雖然我離開天道多年。可是我的能力在神裂者中是佼佼。我爲什麼不曾聽過有這麼一個能士潛伏鬼道多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確實不愧是高秦酒野。這麼狂放的話也就只有他能說的出來。
那聲音卻慢慢的變得悠長。似乎帶了些鎮定的玩味:“鬼道還真就潛伏了我這麼一個鬼。你不知是你的無知。高秦酒野。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放肆狂妄。不然你當初也就不會差點失去了你的那個重魂之身....”
神秘人的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爲高秦酒野突然眼神一變。聲音霎時提高八度。口氣冷冽:“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那神秘人的聲音卻似乎更悠長了。隱隱帶着笑意:“我說過了。我就是這鬼道潛伏多年的那隻鬼。”
高秦酒野眼神暗了暗。並且突然凌厲的掃向了我。弄的我一愣。
我對他皺了皺眉。意思是。你看我幹嘛。我又沒得罪你。得罪你的是天上的這位老兄。
可是高秦酒野卻還是在看我。用着一種。看上去有些沉痛的目光.....
心中的不安突然升起。他爲什麼要這麼看我。
疑慮還未散去。眼前突然黑影一閃。
定睛一看。不知何時。一直站在一邊不曾發話的聶尊突然瞬間移動到了我的面前。
他眉心的那血紅的烈焰印記閃閃發亮。令我幾乎迷眩。彷彿是一團火焰在他的眉心處灼灼的燃燒起來。
而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也泛着一種奇異的血紅。和最開始時候的他不同。這眼神...竟如此陌生....
“你....”我喃喃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天空之上墜下沙啞嗓音:“你就和他們玩一會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忠於我。”
我徹底愣了。這話。是對誰說的。
目光跳過眼前的聶尊。我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高秦酒野。高秦酒野似乎也在疑惑這句話的含義。
很快。他似乎反應了過來。他的眸底漸漸涌起一陣暗潮。翻滾着一種莫名的焦急:“阿慎。快離開他身邊。”
他立即伸出腳。朝着我奔了過來。
可是他這句話說的還是有些晚了。我眼前的聶尊。已經擡起了他的右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眼睛驀地睜大。他的表情帶着一種嗜血的兇戾。他的左手之上不斷的傳來一股強大的黑暗壓力。彷彿隨時都能吞噬我的靈魂。
眼前漸漸被一陣扭曲冰冷的漆黑籠罩。我心底的聲音卻響起:
糟了。他又要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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