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塔萊肯定不會讓邊瑩死,但是這水畢竟是督月在控制,
雖然以絞s的能力,也許能夠應對塔萊,但是畢竟是在水中,這水又是督月控制,
到底該選擇哪一邊,
摒住呼吸,我終於奮力朝着邊瑩游過去,
我相信絞s,
我絕對不會讓督月得逞,我也有把握,
快速游到邊瑩身邊,督月緊閉的雙眼突然一緊,通過水,她肯定是感應到了我的動作,
我勾脣冷笑,她一定以爲我會選擇去絞s那邊,可惜,我絕不會像高秦酒野一樣上你的當,
就在即將接近邊瑩的時候,前方的水壓突然增大,
咬緊牙關,我從腰間抽出了錐刺,
將念力灌輸於錐刺之中,錐刺這次卻出奇的順從,沒有抵抗我的念力,
被灌入了念力的錐刺,即便在水中操控起來也十分靈活,揮出之時便如同一條水蛇,朝着邊瑩蜿蜒而去,
督月顯然明白了我的意圖,她瞬間睜大眼睛,
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當然不會讓她得逞,拼盡全力突破層層水壓,眼見錐刺就要纏住邊瑩,
突然,
塔萊鬆開了絞s,猛地從水中竄了過來,伸手拽住了錐刺,
督月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可惜那抹血紅很快就被水稀釋成一片淡粉,
我暗自在心中舒了口氣,果然成功了,
邊瑩之所以少了靈魂,就是因爲被錐刺吸納,無論如何,塔萊都不會冒險讓她再一次接觸錐刺,
而這水是督月在完美操控,督月既然能讓水化作力量攻擊我們,自然也能將水力完美控制來幫助塔萊攻擊絞s,但是,我用錐刺去接近邊瑩,塔萊就會在一時情急之下打破督月爲他建立的水平衡,他瞬間突破水壓到達我面前的念力,也會通過水反噬給督月,
塔萊的眼中流露着憤怒,他的手死死的拽住錐刺,而邊瑩,終於不再下沉了,而是閉着眼睛飄在水中,
大概是因爲督月受了些傷,對水的操控就亂了那麼幾秒,
這幾秒至關重要,絞s不會錯過,我當然也不會錯過,
呲啦呲啦,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快速結冰的聲音,
對了,這水中也有空氣,只要有空氣,絞s就可以操控,
水中溶解和尚未溶解的氣在絞s的操縱下,迅速的包圍住督月,只幾秒之間,就將督月凍結在水中,
彷彿一座人形冰雕,就那樣維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飄在水裡,
我則趁着這個時機,反手將錐刺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在塔萊順勢被拉過來之時,迅速將左手湊近塔萊的臉,
蠍芒之光頃刻間刺入塔萊的雙眼,塔萊想躲避,但是被注入在錐刺之中的念力將他短時間的束縛,
被蠍芒刺中的雙眼立即緊閉,我料定那疼痛至少會讓塔萊暫時無法睜眼,於是我雙手在水下合十,心中聚合念力,暗自拜託蠍芒,將他困住吧,
其實我也沒什麼把握,但是幾次的經驗告訴我,念力其實就是精神力,就是心中的力量,所以,從理論上來講,只要是能夠想到的能力,都可以使用,關鍵是意志夠不夠堅定,
默唸之時,只見蠍芒突然迸發出幾道光線,那些光線就如同柔軟的觸角,迅速的糾纏上塔萊,
光線如蠶絲,一條接着一條從蠍芒之中竄出,然後快速纏繞住塔萊,不一會,就將塔萊緊緊裹住,如同一個巨大的蠶蛹,幾乎看不見臉了,
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蠍芒還能這樣用啊,,
果然念力需要通過戰鬥才能熟練精化使用,
念力一轉,那絲絲光線被我切斷,被包裹住的塔萊,在水中飄着,
此時,督月、塔萊和邊瑩,就全都飄在水裡不動了,
正要慶幸之時,卻看到了絞s凝重的目光,
她在擔心什麼,
這疑問剛從心底裡產生,被絞s凍結的督月的身體突然發出嘶啦嘶啦的碎裂聲,
這水既然是督月的力量,這水沒消失,就說明督月的力量並沒有完全被凍結,
絞s眼神一凜,環繞着她的水突然一圈又一圈的快速旋轉起來,
她望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頭上,
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快速朝着水面游去,
她是要將這水全部凍結,這樣才能徹底鎖住督月的力量,
手腳念力齊發,我就像一隻靈活的魚,直直衝上水面,
“噗...,”終於從水中探出了頭,我猛噴一口水,望了望四周,還是那個叢林,我們還是在那個河裡,
腳下似乎已經開始結冰,我一隻手拽着錐刺朝下一揮,接着錐刺擊水的力道,徹底從河裡竄了出來,
腳尖落在岸邊的時候,衣裙上的水噼裡啪啦的滴溼了腳下的土地,
站穩之時,河水已經全部凍結,徹底成了一個冰河,
河面上一片靜謐,
我擡手擦了擦溼淋淋的臉,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絞s似乎是將他們全都凍在了水下,連同她自己,
那老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腦子裡正是一團亂麻之際,身後來了人我都沒有感覺到,
那人將一隻針劑插入我的肩膀,感覺到肩膀一陣刺痛之時,我迅速回頭,一抹黃色的影子在眼前出現,可惜我還沒能看清來人是誰,就暈了過去,
這種暈厥不同於現實中,禁裂區的暈厥多數和入夢差不多,是意識去往一個獨立的空間,那個空間或許是自己的靈魂深處,探尋那些已經遺忘的記憶,或許是被他人操控的某種空間,就像樊爺的空間轉移之術,再或者,就是別人通過幻術,影響靈魂深處的意識,所創造出來的虛假空間,
意識不斷的下沉,一種莫名的黑暗籠罩了我,
隨着周圍突然的寂靜和不停盤旋在耳畔的風聲,這種無限下沉的感覺讓我感到十分不舒服,彷彿等待我的是一個無窮無盡的深淵,而我不但不能抗拒,就連動一動的能力都已經失去,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似乎這空間之中的一切都由不得我,即使是我自己的眼皮,
不知這種無盡的下墜的感覺到底環繞了我多久,在一陣突如其來的陰冷襲來之際,我終於勉強睜開了眼睛,
緩緩睜眼,一陣白茫茫的光刺入眼底,我又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反覆的重複這睜眼動作多次,才終於看清眼前的景象,
在看清周圍的環境後,我嚇了一跳,蹭的從地上竄了起來,
原本是躺在地上,此時變成了坐姿,兩隻手拄着地面,我看了看四周,
這裡竟然是....區心大廳,
我怎麼又回到區心大廳了,,
“很驚訝吧,你又回到這裡了,”
身後傳來一個原本十分熟悉,卻久久都沒有聽到過了的聲音,
我徹底愣住了,
手掌之下是冰涼的區心大廳的石磚地面,整個區心大廳依然是一片空曠蕭索,
“既然聽出了我是誰,你就該回頭了,阿慎,”
彷彿是聽令的木偶,我緩緩將僵硬的脖子轉了過去,身體整個也隨之轉向後方,
緩緩擡頭,
一雙只有混血才擁有的似藍非綠的眼睛如同璀璨的藍寶石,閃爍着慵懶的光,一頭金燦燦的頭髮在區心大廳的白光之中彷彿是一塊金石,
一身白衣,穿着簡潔,
“金..金髮....”我嘴都開始打顫了,因爲實在是太驚訝了,
見我傻呆呆的坐在地上仰頭看着他,他邪氣的一笑,隨意的蹲下身,視線和我的視線交集成水平:“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至於這麼驚訝麼,”
老子當然驚訝,
你都失蹤了多久了,
那麼多那麼多的疑問瞬間涌上喉嚨,我卻一句也問不出來,
大概是早就知道我會如此震驚,金髮擺出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擡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你現在並不是在區心大廳,你的意識徹底進入了昏迷,我纔有機會趁着你意識力最弱的時候將你的意識拖到這個空間,時間有限,原諒我不能回答你心中的那些疑問了,因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給你,”
說罷,他突然伸出雙手按住我的雙肩,將我的身體整個朝着後方扳去,
“你看,”他將我擺弄成了一副背對着他坐在地上的姿勢,他的雙手還按在我的雙肩之上,
“順着他示意的方向,我看到了區心大廳一直都有的那麼屏幕牆,”
那牆上的屏幕本來是灰白的,沒有什麼景象,但是在我看過去的時候,突然逐漸亮了起來,好像電影院逐漸拉開的幕布,
一副景象漸漸在屏幕上顯現,並且越來越清晰,
我的眼睛緩緩的睜大,
金髮的脣從背後湊近我的耳朵:“這就是現在的東區、西區、南區的真實景象,不是幻境噢,”
我依然貼在石地之上的十指顫了一下,
“不,不可能,這是幻覺....”我喃喃,
金髮按在我雙肩上的手力道逐漸加大,他的聲音似冷夾柔,還帶着些許顫音:“我沒騙你噢...阿慎,我是整個禁裂區的主導者,我會跟你開這樣的玩笑麼....”
“不可能,怎麼可能,”我死死的瞪着屏幕上映出的景象,近乎咆哮卻依然不肯轉移視線一秒,
耳邊傳來金髮的一聲幽幽嘆息:“我知道,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就現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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