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瘋了
祈樂對打牌還是很在行的,他掏出錢包翻了翻,見現金不太多,爲避免運氣太差而欠賬,便交代幾句:“不能打欠條,現金輸完就脫衣服,衣服脫完就出局,剩下的人繼續玩。”
那幾人應了聲,開始洗牌。
兩小時後,祈樂穿着四角內褲,默默望着衆人:“你們該去跳舞了吧?還……還玩嗎?別玩了吧……給我條褲成麼?”
沈書坐在他旁邊,一般脫衣服都先脫小件,像鞋或襪子,此外除了T恤較大,大都是從上往下脫,他詭異的從下往上脫,因此這人上半身完好無損,下面卻連內褲都沒了,鳥直接露在外面,他翹着二郎腿:“怎麼不玩,等他們跳完舞還能繼續啊。”
祈樂:“……”
祈樂默默看着他,尼瑪你是腦殘嘛,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站在我這邊纔對嗎?!
那幾人當下笑着點頭,轉身要走,正要開門葉水川便進來了,笑着說:“小遠我……”他猛然看到這裡的情景,立刻怒了,“臥槽,你怎麼都光了?”他看向沈書,“小遠失憶了,是不是你和他們合夥欺負他?”
“放屁,”沈書指着自己的鳥,“你眼瞎嗎?你看看,我也慘。”
葉水川不爲所動:“那是你運氣差!”
“我靠,你可別咒我,老子一會兒還得繼續玩呢。”
葉水川撇嘴:“說真的,你運氣一直差,玩下去也是輸,最後連T恤都不剩了。”
“臥槽,老子說了讓你別烏鴉!”沈書怒了,霍然起身,擼袖子開打。
祈樂立刻躲到角落默默窩着,顧柏說過這二人打架不能拉,他左右看看,發現那些人也遠遠的躲開了,只有娃娃臉不顧自身安危撲上去,哽咽:“哥,小川哥,你們不要打了啊……”
那二人的武力值相當高,很快把他揮到一邊,他鍥而不捨,再次爬回,義無反顧的繼續衝,聲音帶着哭腔:“冷靜,不要打了啊……”
沈書掃一眼,打架的過程還不忘教訓:“老子教你的東西都被你吃了嗎?要有氣勢!”
娃娃臉再次被揮開,哽咽的爬回,雙眼通紅:“媽……媽的,你們都給老子住手,再打老子……老子抽、抽死你們……啊……”
葉水川揮開他,趁他們說話的空當用力將沈書掀翻在地,騎在他身上,順手抄起桌上的杯子。沈書毫無懼色,囂張的仰頭:“有本事你潑,老子不怕你!”
葉水川微微一怔,把水全部潑到他臉上,接着隨手抽出幾張紙,快速爲他擦乾淨,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不怕潑啊,你是不是又抹什麼新化妝品了?小臉摸着挺嫩。”
沈書得意洋洋:“你猜。”
葉水川繼續打量:“到底是什麼?”
“我什麼都沒抹,就做了面膜,效果相當不錯,”沈書起身摸包,“要嗎,新買的,給你幾片。”
“要,”葉水川快速湊過去,“適合我的皮膚嗎?什麼牌的……”
祈樂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臥了個槽,這……這就和好了?!開什麼玩笑啊喂!他看着他們高興的討論面膜,目光一轉,看着被拍到沙發上暫時還沒起身的娃娃臉,湊到一旁穿褲,接着蹭過去,試探的問:“你還好吧?”
娃娃臉趴在上面,眼眶通紅,卻還想着自家大哥的吩咐,一張臉面無表情:“老子還……還可以吧……”
祈樂:“……”
祈樂心想這也是朵奇葩,尼瑪周圍的人都不正常,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葉水川歡樂的探討完保養問題,拎着幾片面膜扭頭看他:“小遠,穿衣服,我們走了。”
祈樂回神,有些詫異:“怎麼比昨天早?”
葉水川把角落的T恤遞給他:“今天來了一個新的DJ,我先帶了帶,讓他適應環境,後面的就交給他了,我可以提前下班。”
祈樂跟着他離開,好奇的問:“新來的?那你怎麼辦?”
“我還得上學,再說我本就是兼職,”葉水川解釋,“之前還有一個DJ,但他不幹了,這是新招的。”
祈樂點頭,頓了頓又問:“你上大幾?”
“我和小書一樣,比你大一屆。”
祈樂應了聲,開門上車,默默觀察,心想不管怎樣他家大哥偶爾還能正常點,這就是萬幸了。二人回公寓輪流洗澡,回屋睡覺,祈樂昨晚沒休息好,這時躺在大牀上,只覺說不出的滿足,他高興的閉上眼,準備沉入夢鄉,誰知半夢半醒間又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頓時噌的坐起,第一反應就是,臥槽,難道易航那二百五又逃出來了?!
他立刻下牀,扒着房門向客廳望,葉水川早已打着哈氣出去,不耐煩的問:“誰啊?”
外面響起一陣笑聲:“寶貝,你猜。”
祈樂登時一怔,葉水川猛地衝過去開門,把外面的人拉進來:“淵,你出差回來了?”
那人開燈,將他抱進懷裡:“剛把行李放下就來找你了,高興嗎?”
“嗯!”
祈樂聽得清楚,頓時知道是大哥的男朋友,不禁雙眼發亮,但他還沒細看便見那人轉身將葉水川抵在門上,激烈的吻他,還順便把他的睡衣扒了,然後隔着褲子摸他的鳥,葉水川含混的嗯了聲,一邊和他接吻,一邊脫他的衣服,眨眼間就滾到了沙發上。
我擦,又一個現場版!祈樂呆了呆,覺得自己應該回避,正要關門,只聽葉水川沙啞的開口:“別,有人。”
“有人?”那人一怔,“你不是說和你合租的搬走了嗎?”
“嗯,但小遠回來了。”
那人詫異的扭頭,瞬間和某人的視線對上,笑着問:“聽說你失憶了,還記得我嗎?”
祈樂搖頭,打量幾眼,這人長得挺帥,性格方面暫時還看不出。
“沒事,慢慢的就想起來了,”那人安慰一句,看着葉水川,“咱們回屋?”
葉水川僅剩的內褲也已經被脫,蜷縮在他懷裡:“可我想在沙發做……”
那人親他一口,扭頭:“你聽見了。”
祈樂抽抽嘴角,關門回去,心想你以爲我願意看你們做啊,他慢吞吞爬回牀,剛要繼續睡,房門就猛地被推開了,下一刻臥室的燈也亮了,只見那人穿着內褲大步衝進來,內褲下的輪廓相當明顯,他頓時縮到角落:“你幹什麼?!”
“我老婆說潤滑劑在你這屋。”
“……”祈樂說,“在那邊的抽屜。”
那人便過去打開,拿着潤滑劑和套套轉身飛奔:“我等不及了,你自己關吧。”
祈樂沉默一瞬,重新下牀,認命的關燈關門,可就在房門還剩下一點縫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那人將頭埋進了他家大哥的雙腿間。
祈樂:“=口=!!!”
這畫面來的太刺激,他整個人都僵了,完全不知做何反應,直到那人將葉水川的雙腿扛到肩上,一個俯身前傾,後者“啊”的那一聲才把他叫清醒,他急忙關門,驚悚的爬到牀上,心想和這個比起來,他做的夢簡直都弱爆了!他閉眼準備睡覺,但臥室格外寂靜,以至於客廳的聲音連同沙發的吱呀都聽得清清楚楚。
“寶貝,爽嗎?”
“嗯……啊嗯……爽……再來……”
祈樂:“……”
爽你們全家!他憤恨的拉過被子蓋住頭,不斷數羊催眠,可試了半天還是沒用,外面的聲音就像不會停似的,他翻來覆去的打滾,最後實在受不了,飄下牀開門:“喂……”
葉水川此刻正雙腿大開,坐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在他說話的空當就扯過西裝蓋住彼此的重點部位,二人一起看着他。祈樂弱弱的問:“……你們能回房嗎?我要睡覺。”
那人湊到葉水川的脖頸吻了吻:“你說呢,寶貝?”
葉水川摟着他的脖子:“好……”
“聽你的。”那人笑了,將西裝纏在他腰上,抱着他直接起身,後者立刻驚叫,仰起頭,脖子繃直:“太深了……不行……”
“不行也得行。”那人輕笑,就着這個姿勢慢慢向臥室走,惹得他驚叫不斷。
祈樂僵硬的看着他們進屋,再次覺得自己的夢弱爆了,掐腰爆-菊神馬的級數太低了,他這麼想着,忽然覺得那些夢也沒什麼大不了,便回去乖乖睡覺,但他計算錯誤,葉水川的房間在他隔壁,聲音依然存在,而或許是回到臥室,那二人玩得比之前更high,竟似放開了。
“喜歡嗎?”
“嗯……喜歡……啊……好棒……”
祈樂:“……”
祈樂默默思考要不要去廁所撕點紙塞進耳朵裡,但轉念一想那樣塞着有點難受,便拉過旁邊的枕頭蓋住頭,他就不信他們做不完了,他繼續打滾,漸漸有些迷糊,但每到快要睡着就會被一聲忽然拔高的驚叫吵醒,如此重複幾次後他終於怒了,開門如困獸的在客廳轉了兩圈,聽着裡面嗯啊沒完沒了,頓時撲過去撓門:“夠了沒有啊,老子要睡覺,睡覺啊啊啊!”
裡面的聲音停頓一下,接着房門打開,葉水川伸出一條胳膊,手上拿着耳麥,聲音沙啞,喘息的說:“小別勝……嗯……新婚嘛,給……聽……聽就睡着了。”
祈樂默默接過,輕飄飄的回屋,準備聽搖籃曲睡覺,誰知一打開,震耳欲聾的金屬樂瞬間響起,還是改良的別人的歌,那鼓點簡直能穿透耳膜:咚!咚!咚!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他被震得一個激靈,急忙換一首,只聽裡面的男聲撕心裂肺:快使用雙截棍,嗯啊咋地!快使用雙截棍,嗯啊咋地!
“臥槽!”他霍然起身,把耳機狠狠一砸,再次去客廳轉了兩圈,接着猛然衝進廚房拎起菜刀,一腳踹開他們的房門,神色猙獰:“老子要把你們那玩藝兒都剁下來!”
葉水川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到,喘息一聲,渾身抖了抖,眸中都是水汽,那人也抖了抖,將他死死扣在懷裡,不住喘息,二人歇了幾秒才同時扭頭,那人問:“……幹什麼?”
祈樂拎着刀站在人家小兩口面前,看着牀單上新添的白色液體,大腦瞬間當機:“射……射了?”
二人點頭。
“……”祈樂遲疑,“都射了?”
二人再次點頭。
“……那好,給老子消停點睡覺,不然老子剁了你門。”祈樂吩咐,扭頭就走。那人看着葉水川:“他真是小遠?”
葉水川懶洋洋的窩在他懷裡:“嗯……失憶了,變化挺大。”
那人看着他的樣子:“寶貝……”
於是祈樂剛剛滿意的回臥室,就聽隔壁說:“再來一次,乖,嗯?”另一人喘息:“嗯……啊……輕點……”
祈樂:“……”
祈樂凌亂的僵在臥室,正準備出去殺兩人,只聽清脆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他看着來顯的名字,只覺委屈極了,尼瑪以前和這人合租的時候,這人哪捨得讓他睡不好啊!他抖着手按下接聽鍵:“喂……”
顧柏看某隻貓要把窩抓爛了都不見它消停發蔫,終於給它餵食,此刻已過凌晨,他覺得現在打電話足夠證明自己重視這隻貓,低聲說:“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你明天有空嗎?小樂的貓今天吃的不多,都蔫了,我想讓你喂喂它。”
祈樂瞬間想哭:“你有空嗎?來接我,貓咪簡直是世上最可愛的動物,我現在就去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