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可以理解爲永遠不變。

但是這個詞的意義在符華面前稍微有些不同。

因爲萬事萬物都在變化，只有她永遠不變。

所以永恆在她看來，就是陪伴其他生命，直至它們被死亡終結。

對於符華來說，這是最高層次的約定。

或許她從路零身上看到了某些存於過去之人的影子，或許她只是單純的被路零吸引……無論什麼理由，路零此刻在她心中的地位都很重要。

而路零，也清楚這一點。

“美國心理學家斯滕伯格提出過愛情三角理論，愛情=激情+親密+承諾！激情是一種強烈的感官體驗，比方說見到對方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迫切的想要和對方結合，通常伴隨着性；親密是指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十分融洽，互相尊重，感到開心；而承諾，則是一種共同承擔未來的責任感……”

“三者不分高下，但是缺一不可！如果只有激情和親密，愛情就像是海里的泡沫，隨時會破碎；而只有親密和承諾，愛情則會變得索然無味……”

路零面露沉思，看了符華一眼。

“剛剛的我和符華許下了承諾，而且是伴隨終生的長期承諾，承諾這方面已經達成，現在缺少的是親密和激情……激情，以符華的性格還有目前的好感度，基本上難以做到，如果強行實施的話，我怕是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目前只有一條道路可以走，那就是和符華建立足夠的親密關係，包括一起玩遊戲和對符華記憶的探索！”

路零心中打定主意，看了眼天空中太陽的位置，發現時候不早了，扭頭看向符華，露出微笑。

“符華，距離約定的八點還有一段時間，我陪你繼續扎馬步，完成今天的訓練任務……約定，就從今天開始好了。”

“好，艦長。”

溫柔的看了路零一眼，符華嘴角上揚，笑容中蘊含着隱藏不住地喜悅，彷彿初春時期解凍的湖面，蘊含着溫暖。

對於符華來說，身邊多出一個人，就像是多了一個依靠。

即便對方什麼都不做，她也不會感覺寂寞。

擺好姿勢，符華眼睛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發現路零同樣擺出姿勢，一臉微笑的看着她，頓時移開目光，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看到艦長我的心跳速度竟然會增加，看來是我的定力不夠……要加強鍛鍊了！”

深吸幾口氣，符華努力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氣沉丹田，想要將注意力轉移到修煉上來，但是路零的臉頰彷彿有種別樣的魅力，將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吸引過去。

相比於符華的偷瞄，路零就毫不掩飾，一邊扎着馬步，一邊大大方方的欣賞她的側臉。

符華典型的東方人臉型，象徵着她的神州血統，皮膚並非純白，而是健康的小麥色。

比例適中的眼眸搭配不算太高的鼻樑和小巧的嘴脣，有種說不出的古典韻味，尤其是臉頰上的兩抹嫣紅，更添幾分豔麗，看的路零連連感嘆。

“不愧是神州仙人，也只有仙女才擁有這樣的氣質了！”

在路零和符華的相互打量中，時間流逝的飛快。

還沒多少感覺，一個小時就已過去。

就在這時，路零右側耳朵上，一抹幽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十分的不起眼，有剛好能聽見的聲音響起。

“艦長大人，這裡是麗塔，吼姆餐廳的部署已經就緒……目標人物姬子已出現，正位於吧檯靜坐，暫無特異性舉動，一切正常！”

嗓音甜膩，語氣尊敬，正是麗塔的聲音。

在此之後，路零耳機中又陸續傳來幾個聲音。

“艦長，德麗莎這裡也很正常！接下來我要跟布洛尼亞還有芽衣觀看《吼姆王國》了，沒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了~”

德麗莎的聲音清脆，語速很快，顯然想趕緊看到昨天沒有看完的動畫片。

“親愛的朋友，崩壞的女王大人和她可愛的寵物小姐也到了，我會幫你拖延足夠的時間！”

奧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不緩不急，充滿優雅，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出他掌控一切的笑臉。

最後是幽蘭戴爾，傳出了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簡短有力的話語。

“我在艦橋的電梯，馬上就到。”

“很好，各位接下來繼續管理各自的區域，如果有什麼問題及時彙報給我……幽蘭戴爾，你一會上來後守護在門口，我和符華就先進去了，有什麼命令我會再通知你的！”

路零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耳機的另外一邊立刻傳來幽蘭戴爾的聲音。

“遵命。”

“艦長，果然兩個人一起修煉要輕鬆些，這一次我竟然不感覺累……”

符華估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收起馬步，搖晃着肩膀，有些臉紅的看向路零，發現他的嘴巴剛好動了幾下，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艦長，你在跟誰說話？”

“沒有，我自言自語呢！”

路零回過頭，一臉自然的笑容，巧妙的轉移話題。

“我在想一會要玩什麼遊戲好，畢竟是第一次和符華你一起玩遊戲，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可能是思索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來了吧……那麼，符華你有什麼喜歡或者擅長的遊戲推薦嗎？”

“原來是這樣。”

符華點了點頭，沒有懷疑。

“艦長，你真是有心了，不過我對於各種遊戲都很擅長，好像沒有什麼特別推薦的……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可以給艦長表演一幣抓娃娃，這是我的絕技。”

“這樣啊，那我們趕緊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了。”

說着話，路零抓起符華的手臂，向遊戲廳的方向跑去。

符華看了手臂一眼，臉頰微紅，沒有說什麼，任由路零拉着她的手臂，進入了位於不遠處，門前豎立着纏繞彩色LED燈的巨大吼姆的遊戲廳。

推開玻璃大門，剛一踏進去，路零便被閃爍的電子光芒晃到了眼睛。

數百米方圓的遊戲廳，被一個個紅或者藍色的圍欄分割成不同區域，裡面整齊的擺放着放映不同遊戲畫面的電子屏幕，閃爍着七彩的幽光。

在深處的牆壁上掛着巨大的熒幕，放映着動畫，上面有明亮如晝的燈光照射。

在圍欄分隔開的過道上，有的擺放着吼姆雕塑牌，有的貼着女武神的貼紙，有琪亞娜，芽衣，布洛尼亞的……甚至，路零還看到了符華。

在最靠近大門的圍欄上，還有一個【崩壞3】字樣的貼紙。

“崩壞三？”

一瞬間，路零有些發矇，擡頭看去，發現在天花板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垂下來一個帶有【MiHoYo】字樣的牌子，嘴巴張大，神色變得更加吃驚。

“等等……米忽悠？這什麼情況？”

“MiHoYo是布洛尼亞通過炒股賺的錢，收購的一家遊戲公司，這裡的遊戲大部分都是這個公司設計的！布洛尼亞還特意以現實存在過的女武神爲原型，製造了一款遊戲，叫做崩壞3……艦長，你不知道嗎？”

符華扭過頭，看着路零，臉上露出一抹疑問。

似乎在說路零身爲休伯利安號艦長，不應該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