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根本不曉得道士還會分派系。在我的印象裡。道士千古不變的,只是一種模樣:穿着帶着黑色的道冠,藍色與黑色相間的道袍,最多一把桃木劍和一把拂塵。哪裡還能分出它的具體派別?
更何況又是什麼道教的分支。對我來說這一切都顯得新奇,是我不瞭解的一個世界。
我面前的就是一個道教分支的術士。他被對立派系打成重傷。看來,他們除了殺鬼除魔之外,還要時時面對同門的挑戰,危險程度都是一樣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掛掉。在我面前發生的,就像是在親身經歷一本古龍的武俠小說。誰一出現,就死一片。這一天,實在過的太刺激。不停折磨着自己的神經。現在他就躺在我面前的牀上。這麼重的傷。我們卻又在酒店遇到詭異的事。而我曾經遇到的強大靈體秦逸,又不在身邊,卻跟那個狐媚歹毒的女人白蕊在一起。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動嗎?”我低聲問道。雖然他重傷不能動彈,但是畢竟是個道術深厚的術士,對於身體受到的傷害,一定會比正常人耐受要強出許多,說不定,還會練一些氣功。
“你儘量在我身邊別動,我現在雙手無力,無法施展道術,只能用血祭。你先握住我雙手,用我的手結手印。”他掙扎着說道。
什麼是血祭。用什麼血?我一愣,沒太明白他話裡的含義。
見我一臉茫然,他慢慢解釋道:“就是用施法之人的血。來增持法力。”
哦。
“我們跑吧。”我衝着他說道。看着衛生間閃爍的燈光映出的房門。
他苦笑了一下,艱難的說道:“且不說我這個一米七八的大個子你能不能背得動。就是這裡的東西,也不肯讓我們走,來。先結手印,然後慢慢扶我出去。”
我給他掀開被子,雙手握住他的冰涼的雙手,他的手指細長,手掌很大。呃,彈鋼琴還不錯。
“想什麼呢!專心點!”燕翩遷有點生氣的說着,從牀上下來,他環着把我抱住了!
他怎麼知道我亂想呢?這抱住我是幾個意思?
我疑惑的轉過頭,看着他的臉,不停閃爍的燈光閃在他的臉上,他帶着那法令紋壞笑着,“不好意思啊,佔個便宜。我還是處男呢,要是今天把自己交代了,總不能到了下面說,我連女人都沒碰過嗎?那多沒面子。”
抱就抱吧,你救我不是一次了,要不是你一次次推開我,我早就被白蕊害了。其實我心裡明白,他這樣做能夠保護我。
“左手食指勾住由中指外的無名指,大、小二指掐着玉文,”他說着。我被他抱着,身上傳來他的呼吸,不禁漲紅了臉。你說你是處男,我還是處女呢。從小家境好管教又嚴,我上學放學都是被車接車送,什麼時候被男人抱着來。呃,算起來,他是第二個抱我的男人,第一個,是秦逸。偏偏兩個男人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