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依舊還是那麼的固執，她看樣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放我走。

其實我大可不必跟她廢話，因爲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人什麼好讓我懼怕的，只是我還念着曾經的那份情誼，所以我不跟她生氣，也不會說難聽的話。

“你情緒不要太激動，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如果真要跟你說清楚，最起碼也要一個多小時，你不會打算讓我在這裡跟你說清楚吧。”

我面露微笑，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男人婆看着我說：“那你想要在什麼地方說？”

“找個地方一邊說一邊吃點東西吧。”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去那邊喝點東西吧。”

“可以。”

男人婆跟着我一起走到了咖啡廳，這家店我不是第一次來了。說起來這還是範輕語花錢開的店，主要針對的就是年輕人，來這裡喝咖啡聊天的也多半都是年輕情侶。當然能夠來這裡消費的，自然都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

因爲這裡的消費水平比較高，一杯咖啡的價格是別的地方的好幾倍，因爲這裡環境比較好，不遠處就能夠看到一條小湖泊，而湖泊裡面都是一些漂亮的遊船，所以這裡租金高店鋪貴。

男人婆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真要比起來，張芊芊的確不如範輕語有品位，多半去的地方就是ktv和酒吧，去也都是小孩子經常去的地方。

範輕語就不同了，她去的地方都是一些有檔次，給人的感覺就很知性，所以她開的店鋪也都是這一類的。

男人婆坐在咖啡廳很不自在。她應該是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張芊芊反而很喜歡，她吃飽喝足之後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低華以才。

我看她睡着了，笑了笑說：“你想知道什麼。”

“芊芊姐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少給我裝蒜。”

男人婆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我喝了一口咖啡說：“事情要從她回國開始說起。”

我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男人婆，對她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也想要弄清楚，張芊芊爲何會變成這樣，如果真的弄清楚了，最起碼就能夠和醫生溝通如何治療。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芊芊姐的確是因爲你才變成這樣，你要對她負責，你打算怎麼做？”

男人婆還是很理性。她沒有我想的那麼衝動，那沒有摔杯子拔刀子之類的可怕動作。

從這一點來看，她成熟了，社會把她磨練的更加懂的收斂自己了，這是好事。

“還沒有想好，不過我肯定不會辜負她，至於要不要和她結婚，我真不知道，你覺的現在的她和我結婚，會快樂嗎？我會快樂嗎？”

我今天在心裡問了無數次，每一次都不知道答案是什麼，我雖然很想娶她，但是她已經不在是她了，娶她還有什麼意義。

“你難道不應該照顧她一輩子嗎？這是你欠她的，她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嫁人，就算是嫁了人，你覺的她會幸福嗎？”

男人咬着牙看着我，看她兇狠的模樣就知道，她忍了很久，我笑了笑說：“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婚姻，什麼是愛情，就是一個孩子而已，我覺的什麼時候還是看本人的意願，順其自然的好，再說了她不結婚難道就不快樂了，難道就不能只是單純的做朋友嗎？”

“單純的做朋友，我明白了，秦小楓你是嫌棄芊芊姐了，嫌棄她現在的智商低，你覺的她是一個白癡，跟着你丟人對不對？”

男人婆強行給我帶帽子，我搖頭說：“不是，我從來沒那麼想，如果真是那樣，我完全可以裝作不認識她，拍拍屁股走人，我秦小楓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尤其是在張芊芊面前，絕對不會做什麼壞事，所以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

“我不必擔心，我現在很擔心，芊芊姐跟個小孩子一樣，你垂涎她很久了，誰知道你會不會騙她做齷齪的事情。”

男人婆說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個曾經自認爲自己是漢子的傢伙，竟然也有害羞的小女兒姿態。

我哦了一聲盯着男人婆害羞的小臉點頭說：“你說的不無道理，齷齪的事情多半都是男人做出來的，可是我絕對不會那麼做，這一點還是請你放心。”

“我不放心，你就實話告訴我吧，你今天帶芊芊姐去了什麼地方，打算對她做什麼？”

男人婆擡起頭攥緊小拳頭，我搖頭說：“不知道跟你說什麼好，你怎麼總是覺的我像個壞人，我以前的時候被你欺負，現在我努力了，至少和你面對面不會懦弱了，可是你卻說我是個禽獸，當我懦弱的時候你卻看不起我，做人不能這麼無知，你這麼無知顯得很無恥，搞的我做什麼事情都不對。”

“秦小楓給你臉不要臉了是不是，你能有今天還不都是因爲芊芊姐？”

男人婆很囂張的指着我的鼻子，我苦笑着說：“要你這麼說，我全部都是靠張芊芊了，可是現在的芊芊變成什麼樣子了，而如今的我，已經到了你所無法觸及的高度，李瑞不要用你那種模糊的眼睛看世界，我比你看得透徹，比你懂的多，你根本不瞭解這個社會，而我最起碼懂了一半。”

“別跟我裝高雅，不就是跟着範輕語鬼魂，現在混了點錢，你就絕對自己多了不起了是不是。”

男人婆還是覺的我是吃軟飯的，我喝了一口咖啡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單純的傻子，範輕語跟着我你以爲是因爲什麼，我告訴你男人婆，我能有今天，也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是辛苦錢，而我掙錢是拿這可腦袋當賭注，輸了就是掉腦袋的事情，所以我沒有看不起你之前，別給我亂扣帽子，張芊芊和我的感情我會處理好，用不着你指手畫腳，你也沒有資格這麼做，認清楚自己，你覺的自己能做什麼，有權利做什麼？”

我還就不明白了，現在的人怎麼總是這麼多自以爲是的，男人婆難不成是糊塗了，不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她呆呆的看着我，過了片刻哼了一聲。

“好囂張，你的確變了，變的目中無人，在你的眼裡已經沒有了芊芊姐了，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和範輕語已經好了，你們兩個還經常睡在一起，做不要臉的事情。”

男人婆聲音很大，她這句話讓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和她身上。

我很尷尬，也覺的非常丟人，被一個女的當面這麼指責，的確讓人不爽，可是我還是強忍住了心裡的憤怒，不跟她一般見識。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李瑞你搞清楚自己是什麼好不好，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權利管我，我就真不明白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卻對我指手畫腳，搞的我跟你孫子似的，我不欠你什麼你懂嗎？還有張芊芊是你的恩人，今天吃你們家兩串烤肉都要錢，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算什麼，不要總是看到別人的缺點，想一想你爲張芊芊做了什麼？”

我也是來氣了，今天還真就不服了，這個男人婆囂張不說，還命令我做事情，不給她一點顏色，她真就無法無天了。

“我……”

男人婆有些羞愧的低着頭不說話了，她沉默就表示她心裡愧疚了。

“哼，你還有臉說，張芊芊可是幫了你很多，當初你需要學費的時候，她幫你拿錢，當初你想要混的時候，她罩着你，當初你被欺負的時候，也是她帶人替你出頭，她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我以爲不用我說，可是今天我看若是我不說，你恐怕都忘記了。”

“我沒有。”

男人婆擡起頭哭了起來，眼睛泛紅不說，哭的鼻涕都快流出來了，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我更加的得意。

果然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之上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中感覺爽極了。

“哭是最沒用的表現，當初李大俠可是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怎麼今天也哭起來了，我可是記得你最討厭哭哭啼啼的人，怎麼你今天成了你最討厭的人，還是說你覺的自己很沒用，根本就是一個只會滿嘴說空話的人。”

我很滿意現在的處境，對於李瑞能夠如此的難過傷心也能理解，可是我卻一點都不同情她。

“秦小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如果我媽不在，我肯定不會收你的錢。”

“算了吧，我不差錢，給我們家芊芊花錢，我不在乎，不像某些人，分開之前那叫一個親熱，和芊芊在一起的時候花錢大手大腳，那個時候花的不是你的錢，可是現在呢，兩串烤肉都要明碼標價，不給錢還就不讓走了，人心隔肚皮，世態炎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就是喜歡看男人婆哭的樣子，哭的越是難受我越是開心。

“啪”

男人婆擡起手，衝着自己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我一下子就驚呆了，她這是怎麼了，居然要自己打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