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
古迦南冷吸一口氣,看着手臂上因爲躲閃不及而被銀匕首劃破的傷口皺起了眉頭,傷口周圍的肌肉迅速腐爛,變成了黑色,帶着一股噁心的臭味,很快,就有膿液流了出來。
“真掃興。”古迦南不滿地撇嘴,“在這麼曖昧的時候居然把匕首掏了出來,太掃興了,誰在接吻的時候還拿着匕首,就差了一點兒啊。”
“你是誰!”琴語兮眉梢輕蹙,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聲音不善地問道,“變形怪?異形獸?”
“你猜?”古迦南睨着眼角,笑眯眯地看着琴語兮。
目光下移,琴語兮的視線落在了對方手臂上正不斷腐蝕的傷口,冷笑道,“這麼怕銀,你應該是變形怪。”
“話說,你怎麼拆穿我的?”古迦南邪魅地半眯着狹長的鳳眼,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琴語兮小臉一熱,憤恨地咬牙,拿着手裡的匕首襲了過去。
古迦南低聲咒罵了一聲,想是沒有料到琴語兮的速度會這麼快,再加上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擴散、腐爛,不及時處理的話,他遲早會化成一灘膿水。
無心戀戰,古迦南慌忙躲閃了幾下後,瞅出空隙,一掌打在了琴語兮的左肩上,趁着她縮手的空擋,閃出了廚房。
想逃?
沒那麼容易!
琴語兮立刻追了出去。
“語兒,什麼事這麼急?”站在廚房入口處的古迦南看着琴語兮匆忙的身影,眉心一沉,收起身上敏銳的感覺,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想魚目混珠,沒那麼容易!
琴語兮漆黑的雙眸猛得一縮,握緊手心裡的匕首朝古迦南襲了過去。
古迦南沒料到自己會成爲襲擊的目標,狼狽地朝後退了半步,躲開琴語兮的進攻,迷惑地問道,“語兒,怎麼了?”
“還想騙我?”琴語兮一想到剛纔那個浪費了自己感情半途而廢的吻,氣不打一處來,進攻的頻率越來越快。
古迦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地躲開琴語兮的進攻,兩人僵持了一分多鐘,終於瞅準一個空擋,他一把把琴語兮抱在了懷裡。
“語兒,到底怎麼了?”
呃?
琴語兮盯着氣呼呼的古迦南,微微一愣,伸出顫巍巍的手,使勁揉了揉近在咫尺的帥氣臉龐,不確切地問道,“迦南,痛嗎?”
“你說呢?”古迦南臭着一張臉瞪着琴語兮。
“呵呵,”琴語兮諂媚地笑道,“弄錯了,我以爲你是它。”
“怎麼了?”古迦南神色緊張地問道。
“可以先放開我嗎?”琴語兮討價還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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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證不會再拿匕首刺我了?”
“保證不會了。”琴語兮信誓旦旦地點頭。
鬆開懷裡的人,古迦南的眼神落在了琴語兮紅腫的左肩上,雙眼一緊,聲音陰森地問道,“這是誰做的!”
“是你。”琴語兮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
“我遇到了變形怪,他變成了你的模樣,想輕薄我,被我識破後打了起來,然後,你就
打了我一掌,喏,就是這裡。”
琴語兮微微側身,把受傷的肩膀晾在古迦南面前,怨念地說道,“這可是還沒痊癒的肩膀,上次被利爪刺穿,還沒好呢……”
“語兒,對不起……”
琴語兮話還沒說完,就被古迦南緊緊抱在了懷裡,眼神閃了閃,她不好意思地四處亂瞄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平撫着紊亂的呼吸。
“對了,語兒,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我?”古迦南突然轉開了話題。
“感覺不一樣啊。”琴語兮也沒多想,直接回答道。
“什麼感覺?他對你做什麼了?”古迦南突然變得很緊張。
“沒做什麼啊,他想吻我,還沒吻到,就被我拆穿了。”
“哦,原來上次的吻在你腦中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讓你回味了那麼久。”古迦南十分欠扁地盯着琴語兮。
“你……”琴語兮氣結,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那個……在這裡看見我後,你就對我緊逼不放,該不是因爲先前那還未吻到的吻,讓你惱羞成怒吧?”
“古迦南,你……!!”琴語兮怒了,這麼囧的事怎麼可以用這麼挑逗的語氣說出來,這也太不顧及她的感受了,虧她剛纔還決定不退婚,做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呢,這也太欺負人了!
“剛纔那個不算,這個纔是我的。”古迦南突然收回臉上的輕佻,輕輕吻上了琴語兮的額頭。
嗯?
被古迦南驟然溫柔的動作一驚,琴語兮垂下了眼簾,躲閃着他直視的目光。
“怎麼,還害羞?”古迦南逗起了琴語兮。
憤恨地磨牙,琴語兮惡狠狠地瞪着他。
“記住,你是我的,我可不允許別人吻你。”
伸手,他撫上了琴語兮的左肩,先前的疥痂已經褪去,顏色差不多恢復了正常,只是新長的嫩肉還帶有粉嘟嘟的顏色,“語兒,痛嗎?”
“當然痛了,誰讓你下手這麼重!”琴語兮把所有的過錯全推在了古迦南身上。
輕輕吻上那抹紅腫,古迦南溫柔地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這個怪物,它死定了!”
……
風風火火趕到“站亭”的太叔辰和安貝拉規矩地坐在琴語兮和古迦南的對面,在聽完琴語兮誇張的講述之後,不由得冷吸一口氣,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古迦南。
“不用這麼看着我,那個吻我已經充滿激情地補了回去,語兒很滿意。”古迦南溫吞吞地看着安貝拉,迎上她玩味地眼神,嘴角上揚,掛着邪氣的微笑。
“古、迦、南!”琴語兮一字一頓地叫着古迦南的名字。
“我知道你想我,這麼秘密的事放在心裡就行了,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古迦南扭捏地盯着琴語兮,臉上浮現一抹嬌羞。
是的,沒錯,一抹嬌羞!
“哇啊啊啊啊!!!”
琴語兮憤怒了,不讓她囧一囧,這傢伙心裡過意不去,是不是?
她刻意隱瞞了這個情節,這小子就這麼輕易地隨口說了出來,他是欠扁呢還是欠揍?
見琴語兮
一臉的抓狂,安貝拉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尖着鼻音問道,“語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細節沒有告訴我們?”
“沒有!”琴語兮豪邁地吼了回去。
四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冷卻了下去,太叔辰張嘴想說點什麼,一不識趣的身影走了過來,“語兒,想吃點什麼?”
“哼,”琴語兮衝衆人翻着白眼,對幸霖說道,“霖,我想吃巧克力聖代。”
“好,馬上到。”
看着幸霖晃晃悠悠離去的背影,古迦南促狹地半眯起鳳眼,聲音不善地問道,“語兒,他怎麼還在這裡?”
“他還有半小時才下班。”琴語兮拿過咖啡喝了兩口。
“語兒,你辭職吧?”
“爲什麼?”琴語兮奇怪地看着古迦南,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
“反正你也不用攢錢買路易十三,還在這裡打工做什麼?”說完,古迦南小心眼地瞄了一眼幸霖的身影,鼻音重重地哼了兩聲。
接過幸霖拿來的巧克力聖代,琴語兮一勺一勺慢慢吃着,沒有搭理古迦南的無理取鬧。
好不容易找着機會說話的太叔辰怯生生地開口了,“那個變形怪這次來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目的,不然的話,爲什麼直接就找上了語兮。”
古迦南拿着湯匙攪咖啡的手微微一滯,隨即恢復了正常。
“會不會和那路西法的封印有關?”琴語兮轉過腦袋問着古迦南。
“哪有那麼多巧合,”古迦南抿嘴笑了,拿過紙巾替琴語兮擦了擦嘴角,“每個地方時不時的都會出現這麼一兩隻怪物,它只是順道路過罷了,只是它這次運氣不好,遇到我們,今天晚上我就把它找出來剝皮。你這個小腦袋還是好好吃你的聖代,沒事想那麼多幹嘛,庸人自擾。”
琴語兮不滿地衝他齜牙,威脅地皺了皺鼻子。
太叔辰縮了縮脖子,躲避着古迦南瞪向自己的陰森眼神。
……
紫藤花大學。
一年一次的校慶是紫藤花大學最熱鬧的日子,出席的除了學校的董事成員,小鎮鎮長和其他部門的達官要人外,學校以前畢業的名流精英們也會回到母校宣傳,電視臺更是派出了數輛衛星轉播車進行現場直播,才凌晨六點,學校裡就已經聚集起了數百人,爲最後的驚豔而努力着。
琴語兮到是無所謂地睡到八點才起牀,慢悠悠地在飯廳吃着早餐。
表演的禮服是古月嬋早在三天前就特意選好的,得知這兩個小寶貝要同時登臺演出,她興奮了一週,終於黑着一雙熊貓眼替琴語兮和古迦南選好了禮服,更是早就給古鶴鳴下了死命令,今天無論如何必須放下手裡的公務,帶着家庭攝相機去現場錄下兩人表演的節目,等着未來的親家回來時,再一起好好欣賞。
對於古月嬋的一驚一乍,琴語兮已經見慣不怪了,相反,她還很喜歡她這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性格,看似我行我素,可這樣的隨心所欲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這需要很大勇氣,不是任性,而是真性情,不在意別人的想法,爲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和事而活,單純地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