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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在東方 - 第96章 天雷地火字體大小: A+
     

    柳義章讀罷,把信往火盆裡一扔,拿起酒瓶就要往地上摔,柳慕煙一把抱住了他,從他手裡奪下酒,她看着怒火中燒的柳義章,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她問自己,這麼多年自己爲什麼就沒遇上柳義章這樣的男人?從上次在病房裡與柳義章意外邂逅的那刻起,她就喜歡並欣賞柳義章的重情重義,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想到的不是爹孃,也不是黨組織,而是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侄子,不知不覺中,她對柳義章已產生了依戀和依賴,如期說自己在他面前裝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還不如說她真想成爲那樣的自己。

    “義章,你幹嘛這麼激動,你想嚇死我呀?你不是說我告訴你真相,你不生氣的嗎?”

    “姑姑,他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好意思追你,寫得啥狗屁玩意!還有嗎?我都給燒了。”

    “嗯,聽大人的,都燒了。”

    柳義章一聽柳慕煙把自己稱爲‘大人’,火氣一下子消了大半,不好意思地笑了,“姑姑,你是長輩,怎能稱我大人?不過你幸虧告訴我這些,我得爲你把關呢,這麼看來,洞外的那堆木炭也是他們獻殷勤了?”

    “應該是吧,這些木炭都是夜裡送來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送的。”

    柳義章趕緊去查看洞門,把門栓拿下來掰了掰,很結實,這才放心。

    柳慕煙趁機從背後抱住柳義章,撒嬌地說道,“傻侄,你不分析,我還不知道害怕,你這麼一咋呼,我今晚又該睡不着了,你今晚必須留下來陪我。”柳義章想起吳祥森交待的話,也覺着姑姑這些年背井離鄉一個人無依無靠,實在太難了,但不能這麼快答應她,她像個孩子似的,容易得寸進尺,柳義章暗自拿定主意後,就裝出一副大人的口氣,“我不是說你,姑姑,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撒嬌,還有,再也不許做出讓我給你扣扣子那樣的惡作劇了,我正好也想聽聽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的傻侄,這麼說,你今晚不走了?”柳慕煙高興地跳了起來,柳義章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樣子,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姑姑,決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姑姑,我來了都大半天了,怎麼沒人來找你做手術?”

    “這些日子,大部分傷員都轉移到後方醫院了,另外這幾天因爲我和王鵬的那點私事鬧得滿城風雨,三野總醫院也發來回電,同意我適時返回南京休整,大家都知道這個情況,也就不來打擾我了,野戰醫院的工作基本上由政委史大湘和副院長師小芳主持,剛纔你揍王鵬的時候,站在洞口指揮拉架的那個女人就是時大香,她是出了名的愛打小報告,你看吧,還沒等你離開野戰醫院,你揍王鵬的事就會在兵團傳開,還有那個副院長師小芳,是個典型的道德潔癖者,看不慣任何違反公序良俗的行爲,那些個傷員排着隊向我獻殷勤,你是沒看到師小芳的表情,滿臉的階級仇恨。野戰醫院女性佔百分之八十以上,忙得時候還好,一旦閒下來,就熱鬧了,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點也不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剛纔你這霸氣的衝冠一怒,比做三天的思想工作還管用,剛纔回宿舍的路上,她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亂嚼舌頭根子了,傻侄,真餓了吧?”

    “姑姑,你別說,我還真餓了。”

    “傻侄,這些高級食品咋處理?”

    “這確實是個麻煩事,送人,人家問哪來的?等於給自己找麻煩,只能按照姑姑你說的那樣,可勁吃纔是正道。”

    “那你先把門關好,把洞外的樹枝給放下來!”

    “姑姑,有點早吧,這纔剛過晌午,離天黑還早着呢。”

    “說你傻,還真傻,越是白天越需要掩蔽,美帝的偵查機和轟炸機都是白天來,這崇山峻嶺的夜裡來不是送死嗎?所以白天沒多少事的病房和宿舍都必須處於隱蔽狀態。”

    “姑姑,這些我知道,我是說......”柳義章漲紅了臉。

    “哎,你不就是要說上茅房咋辦嗎?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們男同志基本都在山林裡解決,女同志到醫院的茅房,小便嘛就在屋內解決。”柳慕煙指指臉盆架下的那個馬桶,上面蓋了一塊木板。

    “你現在就想小便?”

    “我還是去外面吧。”柳義章站起來就往外走,柳慕煙從後面抱住了他,又開始撒嬌,“不放你出去,跑了咋辦!就在洞裡解決,我是個外科醫生,你們男人身上的那點零碎我比你們自己都清楚呢。”

    柳慕煙像孩子一樣跑到洞口伸手就把門栓給拉上了,接着又把洞外的樹枝給放了下來,做完這一切還不忘朝着柳義章做了個鬼臉,柳義章很無奈地說道,“姑姑,你真是個長大了的孩子。”

    “好,既然這樣,你也別喊我姑姑了,就喊我慕煙吧。”

    “那不行,我爹不打斷我的腿啊。”

    “我德哥又不在跟前,他孫悟空哪,千里眼順風耳,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爲了一聲‘慕煙’把你打一頓?柳忠章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我大爺家的老大呀。”

    “對嘛,他喊我啥?從來就沒喊過一句姑姑,要麼喊阿煙,要麼喊大煙。”

    “可不是嘛,正因爲他亂給你起外號,不喊你姑姑,我還揍過他呢。再說了,那時候都小,不算數。”

    “你剛纔不還說我‘真是個長大了的孩子’嗎?哈哈,讓我抓到把柄了吧?快叫柳慕煙,不然扯掉你的耳朵!”柳慕煙踮着腳揪着柳義章的耳朵,笑着威脅道。

    “好,我叫不行嗎?說你是小孩真沒冤枉你,人家都充大輩,你倒好自降輩分。”柳義章說的挺容易,真喊姑姑的名字就是張不開口,柳慕煙手上的力度緊接着就加大了,呼出的氣息撩撥着柳義章的神經,只得小聲地喊道,“慕煙。”

    “聲音太小,沒聽見!”

    “慕煙,求你放過我吧!”

    柳義章大聲喊道,柳慕煙笑得前俯後仰。

    “傻侄,你還是小聲喊吧,你這大聲喊‘慕煙’,我倒聽成了‘媽呀’,我可不想要你這樣的傻兒子。”柳義章也重複了幾遍,聲大一點,‘慕煙’真誤認爲‘媽呀’,他也笑了起來,經這一折騰,兩人都出汗了,柳慕煙脫掉大衣,柳義章也熱的不行,洞裡的炭火燒的很旺,洞外零下十多度,室內應該有零上十多度。

    “傻侄,把大衣脫掉吧,穿這麼厚,小心捂出痱子來。”

    柳義章脫掉軍大衣,確實清爽多了。

    “傻侄,你有多高?”

    “我一米八多一點,你呢?姑姑。”

    “又叫啥了?重新叫!”

    “好,柳慕煙,你多高?”

    “哼,不告訴你!”

    “爲啥?”

    “我沒量過呀,咋告訴你。咱倆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說着,她站到柳義章的跟前,挺直了身子,一隻手摟着柳義章的腰,一隻手比劃兩人的頭,她的胸脯緊擠着柳義章的胸膛,只穿了一件毛衣,柳義章只覺得柳慕煙的身子要擠進自己的身體一般,他剛想掙脫,只聽柳慕煙喊道,“不許亂動,還沒測好呢。”柳慕煙摟得更緊了,柳義章覺得臉在發燒,使勁彎着腰,他瞄了眼柳慕煙,發現她一臉的壞笑,還淘氣地扭了幾下身子,柳義章紅着臉說道,“慕煙,別胡鬧了,快弄飯吃吧。”

    “傻侄,說清楚點,誰胡鬧了?”柳慕煙乾脆不測了,兩隻手同時摟着柳義章的腰,挺直胸脯耍起了賴皮。

    “好好好,我投降,我胡鬧。”柳義章對柳慕煙的賴皮戰術是一點招也沒有。

    “你哪兒胡鬧了?”柳慕煙把‘哪兒’兩字的音故意拖得很長,並低頭看兩人的腰間。

    柳義章只好央求道,“慕煙,我是看明白了,我不管咋說,最後都會被你弄的灰頭土臉,我服你了,也怕你了,咱做飯吃吧,我還想聽你講大上海呢。”

    “嗯,這態度嘛還湊合,以後記着,別‘姑姑’地亂叫了,我還以爲是布穀鳥呢。”

    “行,姑姑,以後我在外人面前喊你姑姑,在自家裡喊你慕煙。”柳慕煙聽柳義章說自家裡,心中竊喜,滿意地說道,“傻侄,準備開飯嘍。”

    她打開酒精爐,一會兒的功夫就用五盒牛肉罐頭做了一大盆牛肉湯,又讓柳義章打開了一瓶魚罐頭。

    “慕煙,咱在哪兒吃?”宿舍裡連個凳子都沒有,更不用說桌子了。

    “我有辦法。”柳慕煙把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平放在牀上,然後在上面放了一塊木板,就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炕桌。

    “這當炕桌咋樣?來,你坐牀尾,我做牀頭。”

    “慕煙,我還是站着吃吧,我的汗腳味太大了,柳昚每天睡覺都蒙着被子。”

    “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的話就不是真男人了。”

    看着柳義章還是爲難的樣子,柳慕煙乾脆端來一盆洗腳水,柳義章羞澀地說道,“慕煙,讓我自己來吧。”柳慕煙也不理會,給柳義章脫下死沉的厚棉靴,一股汗腳的濃臭撲鼻而來,柳義章非常尷尬,柳慕煙搬起來聞了聞,“嗯,傻侄,你這男人味確實有點大,跟臭雞蛋有一拼。”

    柳慕煙溫柔地搓洗着柳義章的雙腳,還不時調皮地撓一下柳義章的腳心,柳義章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從小就特別怕癢,柳慕煙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心底涌起無盡的滿足,如此長相廝守,此生何憾?柳義章看着柳慕煙,精靈古怪,天真爛漫,潑辣無忌,即使自己百般防守她也能出其不意地攻破,看着柳慕煙潑墨般的青絲,柳義章忍不住用手撫弄,放到嘴邊嗅了嗅,愛不釋手,柳慕煙默默地把臉伏在柳義章的大腿上,嗅着柳義章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荷爾蒙味道,柳義章趕緊把柳慕煙扶了起來,他怕她再出損招讓自己難堪,可不,怕啥來啥,她又來了,柳慕煙故作不解地問道,“傻侄,你身上除了腳臭,別的地方味道也挺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我一塊幫你洗洗吧?”柳義章的臉騰地紅了,急忙從牀沿跳了下來,結果把洗腳盆給踢翻了,弄得滿地是水,柳慕煙笑得花枝亂顫,柳義章驚得呆若木雞。

    “傻侄,我逗你玩呢。”

    “慕煙,你再折騰我的話,我可真變成傻侄了。”

    牛肉湯端上來了,終於要吃上午飯了,柳義章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柳慕煙這兒只有一個鐵瓷碗,一個茶缸子,連筷子也沒有,只有一把調羹。

    “傻侄,不是喊餓了嗎?快吃呀,還等着我餵你呢。”柳慕煙一邊嬌嗔地數落柳義章,一邊打開一瓶洋酒,倒了大半缸子。

    柳義章是真餓了,他用調羹把牛肉湯盛到碗裡,然後把調羹交給柳慕煙,“慕煙,你用調羹吃,我用碗吃。”然後捧起碗,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眨眼的工夫一晚牛肉湯就下肚了。

    柳慕煙又給他盛了一碗,把調羹一併交給柳義章,“傻侄,用調羹往肚子裡扒拉才過癮呢。”柳義章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一大盆牛肉湯很快見底了,這是柳義章入朝參戰以來吃得最過癮的一頓飯,他飯量太大了,在家吃柳老孃做的手擀麪,別人用碗吃,他每次都是用盆吃,柳老孃就喜歡看柳義章吃麪條的樣子,柳慕煙當然知道柳義章自小就能吃,力氣也特別大,她看着柳義章狼吞虎嚥地樣子,想象着牛郎織女的生活,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裡開始琢磨如何用美人計把柳義章‘騙’到手,“慕煙,還剩下一碗,你吃吧。”

    “哼,吃飯你倒不傻,你吃肉,讓我喝湯,還是盆底的湯,我不幹。”柳義章有了先前的教訓,一聽就明白了,柳慕煙又要出幺蛾子了。

    “慕煙,那咋辦?要不我下去再給你做一碗?”柳義章除了投降,沒得選擇,他知道倘若自己反抗,柳慕煙的損招層出不窮更是難以收拾。

    “好辦,傻侄,你是酒足飯飽了,也有力氣了,你餵我吃吧,讓我提前享受享受將來老了有傻侄伺候的滋味。”

    “咋喂呀?我的小祖宗。”

    “嗯?”柳慕煙一瞪眼。

    柳義章趕緊拿起調羹端起碗,半跪着隔着炕桌喂柳慕煙吃了一口。

    “傻侄,不錯,再給我來口酒。”柳義章放下碗,拿起茶缸子聞了聞,接着抿了一口,咂摸着酒的味道,然後不屑地說,“慕煙,這有啥喝的喲,一股酸棗的味道,一點酒的香味沒有呀。”

    “傻侄,我告訴你,這一瓶酒就能換你一匹戰馬。”

    “什麼,這麼貴?”柳義章又喝了一口,感覺還是酸棗味。

    “不對呀,慕煙,這不就是酸棗湯嗎?一點酒的辣味和香味也沒有,咱老家的後院有好幾棵酸棗樹,你喜歡喝的話,以後我給你熬上一大鍋。”說着又是一大口,柳慕煙看着他,心想你就使勁喝吧,看我一會兒咋憋着壞折騰你,柳義章看慕煙‘不懷好意’地瞅着自己,心想壞了,光顧着自己品酒了,把這個小祖宗給晾在一邊,那眼神的意思是要整我呀,既然這樣,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喝光得了,也省的讓我喂她,想到這兒,他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酒一口氣給喝了個精光。

    “慕煙,我可是按你的吩咐做的,酒足飯飽。”他幸災樂禍地瞅着柳慕煙。

    “傻侄,滿意了?你是酣暢淋漓地大吃大喝,沒把自己當外人,我呢?一個姑娘家家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命咋這麼苦,找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然後假裝哭的樣子把頭埋在兩腿間。柳義章本來覺着自己挺聰明,沒想到把柳慕煙給惹哭了,他不知就裡,趕快爬到牀頭安慰柳慕煙,柳慕煙一看柳義章又上當了,決定把戲給演足,可是沒眼淚呀,她偷偷地把唾液抹到了眼窩,柳義章一手摟着柳慕煙的肩膀,一手按摩着她的頭,“慕煙,我是故意把酒喝光的,我不是擔心你一個姑娘家,喝多了酒會出事嘛!”柳慕煙心裡一下子就被感動了,從上海的花花世界到部隊的男人窩,這些年追求自己的男人數不勝數,每次吃飯喝酒,他們都是心懷鬼胎地想把自己灌醉,而柳義章卻與他們有着天地之別,他做任何事首先想到的是我柳慕煙的安全和感受,想到柳義章的好,柳慕煙的眼淚真的流了出來,多年的漂泊無依甚至不堪涌上心頭,竟不能自已地啜泣起來,柳義章也是真慌了,他知道慕煙喜歡耍賴皮和搞惡作劇,但絕不會因爲一點吃喝就如此傷心,他又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好摟着她的肩膀給他安慰,柳慕煙心想,柳義章真是個傻侄,除了摟着自己傻坐着,竟說不出一句情話來哄哄自己,我柳慕煙雖不能說美若天仙,但也是有名的冰美人,不行,對柳義章這樣的‘悶’漢子,我得主動進攻。

    “我的傻侄哪,你餓死我算了,省的我老了病了還得拖累你。”

    “慕煙,我現在就伺候你吃飯,啥都聽你的。”柳義章趕緊表態。

    “好,你說的啊,傻侄,可不能因爲我長得醜就反悔!”

    “誰敢說你醜?那是瞎子。我決不反悔,不就是伺候你吃吃喝喝嘛。”柳義章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過,我......”柳義章臉色通紅,雙腿緊夾,本來柳義章就憋尿,現在又一口氣喝了一大盆牛肉湯和一瓶洋酒,尿馬上就要流出來的感覺,柳慕煙笑着說道,“快去呀,憋壞了我還得給你治,傻侄。”柳義章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光着腳丫子彎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馬桶前,把馬桶從臉盆架下移出來,掀開木板,只聽嘩啦一聲,地上的馬桶被衝擊地直搖晃,柳義章人高馬大,雙腿穩穩地一站,舒服地吐了一口氣,柳慕煙又是好笑又是春心萌動,柳義章的動作如高山流水,澎湃激盪,孔武有力,她突然想起了一首古詩‘君當作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她身上燥熱......

    柳義章這行爲足足持續了有十多分鐘,他提上褲子,回頭一看,柳慕煙正盯着自己癡癡地笑,這是他首次在女人面前如此放恣,不知爲什麼,柳義章絲毫沒有原先自己想象的那種尷尬和窘迫。“傻侄,你這哪是小便,分明是大放鞭炮啊。”柳義章洗洗手也沒理會柳慕煙的調侃,坐到了牀尾,“傻侄,到我這邊來,舒服完了,轉頭就忘了你的承諾?”柳義章一看糊弄不了柳慕煙,只好又乖乖地坐到牀頭,就在柳義章撒尿的空當,柳慕煙又打開了另一瓶洋酒。

    “傻侄,開始吧。”柳慕煙靠在柳義章的肩膀上等着柳義章餵飯。柳義章小心翼翼地端着牛肉湯,湊到柳慕菸嘴邊。

    “我不喜歡喝牛肉湯,你喝了吧。”

    “慕煙,牛肉有營養,喝一點吧。”柳義章像哄小孩一樣耐心。

    “囉嗦,說不喝就不喝,你是故意想惹我哭是吧?”柳慕煙耍賴皮說來就來。柳義章剛要放下碗,“不許放下,你喝了它。”柳義章幾口就把牛肉湯喝了,看柳慕煙瞅着茶缸子,他趕緊把酒端了過來。

    “傻侄,知道這洋酒叫啥?又該咋喝嗎?”

    柳義章搖搖頭。

    “這兩瓶洋酒產自法蘭西,叫法國葡萄酒又叫法國乾紅,是紅酒的一種。周正康送的這兩瓶很是一般,就是‘聯合國軍’中的法國上校喝的,一瓶酒最多換一匹戰馬。”

    “慕煙,這還一般?那高級紅酒呢?”

    “我在上海讀書時到校長家吃過一次家宴,開得那瓶乾紅是珍藏幾十年的‘路易十三’,那一瓶酒換咱整個柳家大院都綽綽有餘。”柳義章聽得津津有味,柳慕煙一看火候已到,就煞有其事地胡說道,“喝紅酒不同於喝白酒,是很有有講究的,你剛纔喝的時候有股酸棗味是不是?”柳義章點點頭,“這就對了,你爹冬天喝白酒的時候是不是要放在熱酒的器皿裡溫一溫?”柳義章又點點頭,“喝紅酒更講究,也要溫,不過不是在器皿裡,是在嘴裡溫。”柳慕煙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柳義章的嘴,柳義章的臉騰地紅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慕煙,那可不行。”

    “嫌棄我醜了是不是?”柳慕煙一瞪眼,見柳義章低下頭認輸,她奪過柳義章手中的茶缸子喝了一小口酒,跪直身子,一手捧着柳義章的下巴,一手摳開柳義章的嘴,努着嘴朝柳義章的嘴上親了上來,把舌頭伸進柳義章的嘴裡,把酒吐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柳義章防不勝防,使勁閉着雙眼,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時柳慕煙若無其事地問柳義章,“傻侄,醒醒,睡着了咋地?你品品現在這洋酒的味道如何?”柳義章似醉非醉,他雙眼迷離地看着笑顏如花的柳慕煙,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正在猶豫時柳慕煙又喝了一小口......

    “洋洋兮若江河,夢裡思君君可知?”

    “峨峨兮若泰山,酒不醉人人自醉!”

    “義章!”

    “慕煙!”

    倆人激情相擁,同時都淚流不止,生命之火,如夏花之燦爛,生命之根,似山河之永存!

    “義章,咱倆就是天雷勾地火,乃是天合之作!你聽好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咱柳家大院的驚天秘密,你就會知道咱倆爲啥是天合之作了!”

    看着柳慕煙異常嚴肅的眼神,柳義章迅速從卿卿我我的私情中走了出來,認真地聽柳慕煙所要講的驚天秘密。

    “義章,我問你,我有多少年沒回家了?”

    “十年整。”

    “這十年,我娘可曾向你們任何人提起過我?”

    柳義章仔細想了想,細思極恐,在柳義章的印象中,叔婆從來沒因爲柳慕煙的離家出走掉過一滴眼淚,甚至連一句問詢的話也沒說過,而自己的孃親柳老孃因爲三弟柳禮章的失蹤而痛哭那麼多次,這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慕煙,叔婆爲啥對你漠不關心?”柳義章大爲不解。

    “因爲我不是柳慕煙,她巴不得我永遠不回雙柳村纔好呢!”

    柳義章驚的張大了嘴巴,驚詫地問道,“你不是柳慕煙,那你到底是誰?”

    “我是張慕煙,我的親生父親是張祿,包括我的哥哥柳文軒也是張祿的兒子。我名義上的父親柳承祖,也就是你的叔公,他從出生時生殖器就發育不全,沒有睾丸,也就是說他能正常**,也能射液體,但沒有精子,所以跟我娘成婚十多年都沒有孩子,直到張祿......”

    柳慕煙詳細地講完自己的身世,看着聽地入神的柳義章,嫵媚地說,“傻侄,是不是驚着你了?”柳義章雖然吃驚,但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那種**的負罪感頓時煙消雲散,他登時明白了柳慕煙爲何百般挑逗自己,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到這兒,柳義章捧着柳慕煙的臉,仔細地看着,他不再躲避柳慕煙的癡情與火辣的眼神,他知道柳慕煙纔是自己苦苦尋覓的知音,自己對王卉只是青春期對異性的原始衝動,當自己在**與情愛的苦海里掙扎時,柳慕煙划着一葉扁舟奔向了自己,他把柳慕煙摟在胸前,開始毫不顧忌地.....

    過了良久,柳慕煙開口說道,“義章,咱倆只是名義上的姑侄,實則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所以我才說咱倆是天合之作,你是天雷,我是地火,今生永不分離!”

    “慕煙,這確實是驚天秘密,也是天大的醜聞,一旦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柳家大院和張家都會身敗名裂,整個雙柳村都會像發生地震一樣,陷於混亂與崩潰,慕煙,張祿怎麼會跟我叔婆通姦呢?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驚天秘密的呢?”

    “這件事還要從我跟張世寶的戀愛說起,張世寶比我大三歲,我倆從小就要好,稍大後就開始處對象,張祿知道後找到了我,那年我十四歲,在柳河灘的樹林裡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給我講了這些,他說他造的孽不能讓孩子們替他受罰,我和張世寶纔是真正的姑侄關係,後來他讓我跟着張世寶參加革命,離開雙柳村這個是非之地,聽了他一面之詞,我當然不相信了,就跑去質問我孃親姜俊卿,結果我娘承認了,她怕我在村子裡說漏了嘴,也同意我到外地工作,對於張祿,我現在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感謝他,沒有他,我不會來到這個世界,更不可能與你相愛,但他又讓你們柳家大院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子,至於張祿跟我娘怎麼好上的,我也不清楚。”

    “慕煙,你想過沒有,如果保住了這個驚天秘密,咱倆的事咋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倆是姑侄,比如今晚我在你這兒住下,別人不會覺得不妥,那是因爲我倆是姑侄,如果咱倆要光明正大的結婚生子,那就要把柳家大院的醜聞公佈與衆,證明你不是我姑姑。”

    “義章,這也是我犯難的地方,我說過了,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女人,我知道你有多麼地愛我,我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遇見你,但王鵬除了親過我那一次,我再也沒讓他碰過我,我一直故意挑逗你,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的魅力,事實證明,咱倆就是天雷勾地火,但是,義章,咱倆的關係此生註定見不得光,這也是現實。”

    “慕煙,其實你跟王鵬只是親過嘴,我,我......”柳慕煙看柳義章欲言又止,知道他有事隱瞞了自己,就故作生氣地說道,“傻侄,我可是對你沒有絲毫欺瞞,你現在就要把以前的事向我坦白!”

    “好的,慕煙,我坦白,我承認犯的錯比你大多了,我曾經愛過一個女孩,她是我小舅王守午的女兒,叫王卉,我倆偷偷相好一年多了,在我參軍臨走的前天晚上,在柳河灘,我親她了,並且還那個了......”

    “傻侄,你跟她發生關係了?”

    “發生關係是啥意思?”

    “就是你剛纔小便那樣,溢出的**到哪兒了?”

    “呃,我想起來了,我都弄到我內褲上啦。”

    “你跟她沒脫褲子吧?”

    “當然沒有了,就是她躺在沙灘上,我壓在她身上,折騰了那麼一會兒就憋不住了,身子抖得厲害呢。”

    “傻侄,你現在還想她嗎?”

    “想,我想告訴小卉,我對不起她。慕煙,我是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表現好的話,一筆勾銷,不好的話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

    太陽穿過山巔,普照着幽靜的山谷,布穀鳥在山林間飛翔鳴叫。柳慕煙打掃完屋內的衛生,洗涮完畢,又做好了早飯,一切收拾利索了,柳義章還在呼呼大睡,她用發稍在柳義章的鼻孔裡輕輕撥弄,柳義章搖了搖頭轉身繼續睡,柳慕煙跑出山洞,從樹枝上掰下一小塊冰凌,心想我數到十的話,還不醒就讓你好受,她默數到十五了柳義章還沒醒,柳慕煙伸進被子,把冰凌放到了柳義章的胯部,柳義章哎呀一聲,一下子從被窩裡跳了起來,一看自己赤身裸體又趕緊披上被子,看着柳慕煙站在牀前開懷大笑,柳義章低頭把冰凌踢到牀下,他對柳慕煙的惡作劇已經習以爲常,他也壞笑着對柳慕煙說道,“慕煙,你喊我起牀的方式有點意思,你看下次我怎麼孝敬你。”

    “傻侄,怎麼聽你的口氣是要報復我喲?”說着就把柳義章的秋衣秋褲抱在懷裡,假裝向洞外走,嘴裡說着,“我先把這些髒衣服扔了再說。”柳義章趕緊告饒,“姑奶奶,我錯了,下次我若還敢睡懶覺,歡迎你繼續這般喊我起牀。”柳慕煙笑了笑,把衣服扔了過去,“這還差不多,以後可以睡得比我晚,但不能起的比我晚,記住了沒有?”“記着呢,我以後一定早睡早起,保證讓姑姑滿意!”柳義章精神飽滿,昨晚在柳慕煙身邊睡得特別香,他穿好衣服,整理被子,發現牀單上多了數滴乾血漬,像一朵盛開的梅花,他扭頭看向柳慕煙,柳慕煙正傲嬌地看着柳義章,柳義章抱着柳慕煙就轉了起來,然後上下其手,想繼續與她溫存,柳慕煙使勁把柳義章推開,溫柔地說道,“義章,溫柔鄉里百般好,但不能貪戀,你吃過早飯趕緊返回部隊駐地,我們的日子還長着呢,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柳義章點點頭,請求道,“慕煙,我希望你把這被單保存起來,它可是我倆愛情的見證。”

    柳慕煙笑着說,“傻侄,那也是你欺負我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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