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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在東方 - 第22章 心心相印字體大小: A+
     

    柳文庭趕緊脫下自己的棉襖給柳老爹披上,柳老爹也沒推辭,這時柳文喜在秋菊懷裡甦醒了過來,柳文庭揹着他,幾個人向村裡走去,剛穿過樹林,就遇上了前來接應的人羣,愛稻與衛稷抱着棉被,張豔拎着暖壺,柳仁章和柳忠章一人推了一輛獨輪車,王守午領着一大幫男女老少,柳老爹已經凍得不成樣子,臉色青紫,愛稻趕緊給柳老爹裹上棉被,衆人把柳文喜擡到獨輪車上。

    張豔趕緊倒了一碗熱水,雙手端給柳老爹,眼神裡充滿崇拜與關心,她溫柔地對柳老爹說,“伯父,快喝碗熱水,彆着涼了。”柳老爹接過碗幾大口就喝完了,他對王守午吩咐道,“守午,你和仁章、愛稻、衛稷他們先把文喜和秋菊送回家,不用管我,我沒事。”

    王洪光見柳老爹兩個手背上都流着血,打開醫藥箱用紫藥水塗了塗,還要纏紗布,被柳老爹給擋住了,“誒,洪光,不用纏紗布,就是擦了點皮,不礙事的,你趕緊到文喜家,照顧他要緊。”此時秋菊已走出了老遠,又讓大愛和小章領着折了回來,她們娘仨撲通就跪倒了柳老爹面前,秋菊哭着說,“大哥,你可救了我們一家子人!”柳老爹眼含熱淚,他拉起秋菊和孩子,動情地說,“弟妹,你這是做啥?咱是一家人,倆孩子都嚇得不輕,趕緊回家吧,午後我就過去看望文喜。”站在旁邊的張豔也被感動哭了,真心覺着柳家大院的人值得交往,值得託付。

    張豔攙着柳老爹,惜谷與柳智章拿着暖壺與碗一起往家走,張祿一個人獨自佇立在村西口,寒風吹亂了他長長的鬍鬚,他拄着柺杖遠遠地看着,回村的鄉親紛紛跟他打招呼,他都很禮貌地一一點頭回應,柳老爹他們走在最後,還差十幾步遠,張豔就心疼地對張祿喊道,“爺爺,風這麼大,你趕緊回家吧。”

    張祿還是笑着點點頭,並沒吱聲,柳老爹走近了,停了下來,平靜地說道,“小豔她爺,歲月不饒人哪,你要保重身體啊!”平淡的一句問候,張祿卻等了幾十年,這是柳老爹的孃親姜俊卿死後,他首次主動開口向張祿說話,張祿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柳老爹,心裡不禁感慨萬千,柳老爹老了!在他的腦海裡還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柳老爹,就像現在的柳義章這般年紀,張祿咳嗽了一聲,一臉關切地說道,“柳村長,你也上歲數了,不要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拼命了,今天的事多驚險啊,你可是咱雙柳村的主心骨哪,閃失不得呀!”說着張祿激動地又咳嗽起來,柳老爹轉頭對張豔說道,“小豔,你快扶你爺爺回家吧,外面風太大了。”

    “好的,伯父,您也當心點,我把爺爺送回家就去看望您。”

    柳家大院的門口,柳老孃與王蕙蘭正焦急地向西張望,看着大傢伙都陸續回來了,就是遲遲不見柳老爹的身影,小信章跑了好幾個來回,用啞語通報情況,一會兒說文喜叔掉冰窟窿了,一會兒說爹也掉冰窟窿了,一會兒說爹是大英雄,姐倆看小信章手舞足蹈的樣子,就知道柳老爹應無大礙,何況柳仁章、衛稷等好幾個孩子也去了,有事早就回來報信了。

    終於看見柳老爹領着柳智章、惜谷從文清衚衕拐了出來,沿着柳街從西向東走來,只見柳老爹身上裹着一牀大棉被,赤着腳,頭上纏着衛稷的圍巾,慢騰騰地走來,小信章一路小跑迎上去了,王蕙蘭拽着柳老孃要去迎,柳老孃留的是小腳,不喜歡走動,慧蘭就一個人快步迎了上去,對柳老爹打趣道,“姐夫,好妖嬈的落湯雞呀!”

    “蕙蘭,別在大街上耍貧嘴。”

    “就要,我還要看看落湯雞的羽毛呢”說着一着手攬着柳老爹的腰,另一隻手就往棉被裡伸。

    柳老爹掙開蕙蘭的糾纏,撒腿就往家跑,兩手緊攥着棉被,跑起來就像一隻高高的鴕鳥,滑稽笨拙,引得後面的蕙蘭捧腹大笑,惜谷、柳智章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埋怨小姨總愛捉弄爹,在他們的印象中,沒有人敢跟爹亂開玩笑,而小姨蕙蘭隨時隨地都敢跟爹沒大沒小地鬧,但爹從來也不生小姨的氣。

    柳老孃扶着柳老爹進了裡屋,用乾毛巾把他的身子擦拭乾淨,換上新的棉衣棉褲,一切收拾妥當,柳老爹坐到火爐旁,蕙蘭給柳老爹沏了杯熱茶,然後和柳老孃坐到炕沿上,柳老爹把事情的經過輕描淡寫地講了一遍,柳老孃聽着,眼淚就不聽使喚地往下掉,她跟柳老爹過了大半輩子了,她知道柳老爹怕自己擔驚受怕,才故作輕鬆的樣子,她起身去廚房給柳老爹熬薑湯去了,囑咐蕙蘭好好地訓訓柳老爹,她也知道在柳家大院敢訓斥柳老爹的也只有小妹蕙蘭。

    柳老孃前腳剛離開,蕙蘭從炕沿上一跳而下,她也不說話,圍着柳老爹左三圈右三圈地晃,柳老爹頭也不擡,眯着眼喝着茶,心想,“你有千條妙計,我就一招,裝聾作啞。”

    “哎,姐夫,你真跳進柳水河救文喜叔了?”

    “明知故問。”

    “不對吧,我咋聞到你身上有股廟宇的香味呢?”

    “淨睜着眼說瞎話,沒臭味就不錯了。”

    “姐夫,難道我鼻子出問題了?把臭味當成香味了,我還是離你近點,讓我好好聞聞你這個大英雄身上的臭味。”說着就從後面摟住了柳老爹的脖子,柳老爹手裡捧着茶杯,動彈不得。

    蕙蘭把臉貼在柳老爹的脖子處,鼻子發出嗅味的聲音,一隻手從柳老爹的衣領口伸了進去,在他的胸前摸來摸去。

    柳老爹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頓時慌了神,也沒了招架之力,蕙蘭的整個胸脯緊緊擠壓着柳老爹的後背,柳老爹只覺着被一團香甜酥軟的泡沫包圍着,耳鬢廝磨之際,他突然感到蕙蘭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掉在自己的脖子上,蕙蘭哭了。

    “別這樣,蕙蘭,讓你姐看見了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哼,就要讓我姐看見,你本來就欺負我嘛!”

    “姐,你來一下嘛。”蕙蘭站直身子朝後廚喊。

    “蕙蘭,你咋哭了,你姐夫罵你了?”柳老孃看着淚流滿面的蕙蘭,着急地問道。

    “沒有,我是被他嚇哭的。”

    “嚇哭了?他又給你講鬼故事了?”柳老爹在蕙蘭小的時候,晚上睡覺時爲了擺脫她的糾纏,就經常給她講《聊齋》裡的鬼故事,每次都把蕙蘭嚇得躲進被窩裡哭。

    柳老爹聽了柳老孃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仁章娘,你還當蕙蘭是沒長大的孩子呀,都多少年了,我沒給蕙蘭講聊齋故事了,你別聽她一驚一乍的,我怎麼會嚇唬她?她不嚇我,就燒高香了。”

    柳老孃被兩人給整懵了,看着蕙蘭的眼淚不知所措。

    “姐,姐夫他明明嚇着我了,還豬八戒爬牆頭,倒打一耙。”說着,就用拳頭捶打柳老爹。

    柳老爹笑了笑,不再言語。

    “仁章爹,蕙蘭說得沒錯,她都被你弄哭了,你還好意思笑。”說着,柳老孃也假裝要打柳老爹。

    柳老爹與柳老孃結婚二十多年了,夫妻感情特別好,倆人鸞鳳和鳴 ,夫唱婦隨,從來沒有紅過臉。柳老孃心地善良,接濟過無數窮人,就是有要飯的找上門,她也把要飯的領進大院,搬個凳坐下,盛一大碗菜就着乾糧吃,直到吃飽爲止,對妹妹蕙蘭,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好,也只有蕙蘭在的時候,柳老孃纔會配合蕙蘭,偶爾跟柳老爹開開玩笑。

    “好好好,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認錯,是我嚇哭了蕙蘭。”柳老爹馬上討饒,看到柳老爹撓頭無奈的樣子,柳老孃嘻嘻笑了起來。

    “姐夫,你承認嚇唬我了?”蕙蘭破涕爲笑,依靠在柳老爹的後背上,邊說邊用手撫弄着他溼漉漉的頭髮,接着又俏皮地問道,“姐夫,那你是怎麼嚇我的呀?”

    “怎麼嚇得?我哪裡知道,你咋說咋是唄。”

    “你看,姐,我姐夫是在敷衍咱倆呢,他根本就不是真心認錯的。”

    柳老孃哈哈大笑起來,她就喜歡蕙蘭對柳老爹無理取鬧的樣子,也只有這時候,才能看到柳老爹天真可愛的一面,當然這種時候,孩子們是不允許在跟前的,除非他們偷聽。

    蕙蘭不依不饒地胡攪蠻纏,弄得柳老爹哭笑不得。

    “拜託,蕙蘭,你有啥想法就直說吧,你那葫蘆裡賣的啥藥,我就是猜到天黑也猜不到呀。”

    “不行,除非你跟我說實話,你剛纔下那條河救柳文喜了?”

    柳老爹伸手摸了摸蕙蘭的額頭,笑着說,“你也沒發燒呀,咋淨說這種不着調的胡話呢?”

    柳老孃見蕙蘭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皺起眉頭不解地看着她。

    “姐夫,你剛纔輕描淡寫說得那些都是假的,我姐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我站在大院門口,街坊們告訴我,你可是從鬼門關爬回來的,文喜哥是在柳水河中央掉到冰窟窿的,那兒的水至少有三四米深,你沒來得及脫衣服就跳了下去,拼盡全力把文喜哥託上冰面,就意味着你消耗很大了,你這麼重,水那麼深,冰面根本承受不了你的體重,你怎麼能救自己?我聽鄰居講了,你是生生用兩個拳頭砸開了十多米的冰面纔上來的,你看你的手背,都成啥樣子了,一直縮在袖口裡,不讓我和我姐看到......”蕙蘭實在說不下去了,哇地哭出了聲,柳老孃也哭了,她抱着柳老爹邊哭邊埋怨,“仁章爹,你這要嚇死俺哪?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跳河中央救人,你這是不想要命了,你也不想想柳家大院還有一大幫孩子沒長大成人呢。”

    柳仁章、愛稻、衛稷他們早從外面回來了,七八個孩子都靜靜地站在窗外聽着屋裡的大人說話,剛開始聽着聽着笑了,後來笑着笑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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