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兒摔出去的一瞬間,韓雲熙只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但在喬墨兒眼中,則看見韓雲熙抱住了胡蝶兒,最後很快的放開了她。
喬墨兒瞬間有種從未有過,並且很難受的感覺。
“耿兄,你太厲害了!”閆旭給耿逸懷點贊,喬墨兒也湊熱鬧,完全不看雲熙。
“耿逸懷,厲害。”
大家紛紛誇讚耿逸懷,耿逸懷只偏過頭看了一眼喬墨兒,心裡想道,這一次算是他救了她嗎?
程珊珊見計劃沒有得逞,怕事件敗露想趁早離開,卻被梓欣早一步找到。
“你的方法確實不錯,雖然過程不怎麼完美,結局卻是好的,最起碼莊主還是在意蝶兒的。”
梓欣特意跑來誇獎程珊珊,還希望下次她能繼續幫助蝶兒。
程珊珊內心長鬆一口氣,“沒關係,只要小主們開心都好。”
比賽重新開始,清走了無關緊要的人,喬墨兒雖沒有贏到頭籌,但射法新穎獨特,也獲得了第二名的名次。
即使韓雲熙給喬墨兒放了水,可喬墨兒因爲吃醋根本不領情,讓鹿鳴拿到了頭籌。
比賽結束,喬墨兒扔下弓弩提前離開了射擊場。
雲熙作爲莊主,必須得在臺上控制一下場面,眼瞅着喬墨兒不給面子的走了,連個抓她在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喬墨兒不開心,去了山莊裡的湖邊扔石子。
耿逸懷丟下閆旭一人在女人堆裡,追着喬墨兒一同離開了。
扔一個,不開心,扔好幾個還是不開心。
“你這樣扔不起來幾個,看我的。”耿逸懷撿起幾個石子扔了出去。
“你來這裡幹嘛?我可沒工夫陪你打架。”
“你心情不好?”
“我怎麼會心情不好,我心情可好了!”
“你看見雲熙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高興了。”
“她愛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就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我纔不在乎。”喬墨兒坐在地上摳起了手。
“呵呵呵,你看你眉毛都快擠到鼻子那了,還說不難受。”
“我看起來很難受嗎?你瞭解我嗎?我好像和你不是很熟。”喬墨兒咄咄逼人的對耿逸懷說話。
“之前不瞭解,打過幾場架之後,發現你也沒那麼討厭。”
耿逸懷放下佩劍,折了一個狗尾巴草在手上玩耍。
“你還真是去哪都喜歡帶着你那個寶貝劍啊。”
“那是我母親給我的,去哪我都得帶着。”
“你還在找你母親?”喬墨兒問。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找我母親?”
喬墨兒望着他,真不知道這個表哥是不是傻,但凡花點心思查一查,都會知道喬家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知道他找母親的無非就是喬家裡人,可他卻不曾去看看,也不曾去查查。
恐怕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喬府的大小姐曾和二小姐長相一樣。
“有幸在喬府呆上些時日,聽說過而已。”
“所以你之前見過我?”
“見過,當然見過。”
“那爲何你當時不與我打個照面呢?”
“無親無故,也沒有打算未來有何交集,何以照面?”
“也許,早點認識你就好了。”耿逸懷說的很小聲,早點認識她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娶喬墨兒,甚至她也不會嫁給羅雲熙了。
“或許早點認識,你也未必覺得認識我很好。你只是覺得棋逢對手,一時覺得很好而已。”
喬墨兒偏過頭笑着對他說;“你本身就是桀驁不馴的人,如果別人一直壓着你一籌,豈不是滅了你的威風?”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是男人就一直鬥到底,是女人那就得讓着。”
“可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
耿逸懷沒有說話,心裡想道;如果那個人是你,又怎會在所不惜。
在確定了雲墨不是喬墨兒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絲失落,但現在能夠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聊天,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雲熙和閆旭趕來的時候,喬墨兒和耿逸懷已經聊了很久,還抓了魚烤起來吃。
“你這寶劍拿來烤魚真的的一絕。”
喬墨兒蹲在火堆邊上,聞着烤魚香噴噴的。
“太香了。”
“你嚐嚐。”耿逸懷把烤魚遞給喬墨兒;“這湖裡的魚都是稀有的好魚啊。”
“我們這樣烤了雲熙的魚,他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啊?”
我們?耿逸懷遲疑,“不會。有什麼事我來扛!”
“耿兄,你也太不地道了。吃魚不帶我也就算了,還拐走了莊主的小媳婦。”
“耿逸懷,你是冤魂上身了嗎?你寶貝了多年的劍,竟然拿來給喬墨兒烤魚!”
“閆旭,我看冤魂上身的是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閆旭插進二人之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偷吃好吃的竟然不帶我,我要和你們絕交。”
“絕交就絕交。”喬墨兒談笑自若的吃着魚。
“絕交前能不能把魚先給我吃啊。”
“不行,耿逸懷給我烤的。我不給你吃……”喬墨兒塞了一口魚肉進嘴裡,善魚難捨的說:“哎呀,真香,就不給你吃。”
“小心魚刺卡到你……”
閆旭話音剛落,喬墨兒就被魚刺給卡住了,“閆旭,你的嘴是開過光的嗎?說啥中啥!”
雲熙聽到喬墨兒被魚刺卡住了,原本不想出去給喬墨兒添堵,但看到她被魚刺卡住了,還是上前抱起她,帶她用輕功很快的飛回房間,從房間的櫃子裡翻出了藥箱,幫她去取魚刺。
喬墨兒偏過頭不想理雲熙,也不想讓他幫忙取魚刺。
“墨兒,你別鬧了。”
“我沒鬧,我卡到魚刺我可以找鹿先生幫忙。”
“墨兒你是氣我今天拉了蝶兒的衣袖?”
“你只拉了她衣袖,你分明抱着她好嗎?”
“墨兒該不會是吃醋吧!”雲熙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說;“墨兒,我很高興你會因爲我和別人在一起吃醋,但我真的沒有和胡蝶兒有關係,如果我和她在一起讓你不高興,以後我便與她保持一米距離。”
“若是墨兒還是不高興,那我便垂簾聽政,讓無名把冊子送到這來,你陪我一起處理。”
“我纔沒有那麼小氣呢!更何況誰要和你一起處理政務?”
喬墨兒收起手,但心裡卻很甜,“快點幫我把魚刺挑出來吧,好疼!”
“挑挑挑……夫人說什麼都對。”雲熙潛心篤志的拿起鑷子幫喬墨兒挑刺。
“雲水重重隔,熙然自全順,系帆留宿客,墨色如新干。”
“墨宣外渥催飛詔,繫馬朝臺步夕陽,雲木夢迴多感嘆,熙熙釂酬笑語言。”
雲熙唸了兩首曾經喬墨兒念給他的詩。
“你這幾句詩都是借鑑的,有何炫耀?”
“墨兒,這是藏頭詩,雖是借鑑,但確實是我對你的日月所鑑。”
“雲熙系墨,墨系雲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