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首座之上面含微笑的家主,這長發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驚訝,隨後道:「他乳母的病情著實有些棘手,按照常理,無法醫治。」
「這種以外力強行破壞骨胳的傷勢,若是那麼容易就醫治好了,那我武家,恐怕會直接一躍成為四大家族之首吧。」
苦笑了一番,那古怪老者道:「這種常理無法醫治的病情,只有靠非常手段醫治!」
望著眼中閃爍著奇異色彩的老者,楚天眉頭輕皺道:「還請前輩明示!」
收回玩味的目光,老者道:「在修真界之中,這種傷勢,一些高階煉藥師,是可以醫治的,但是,那代價,著實太大,相同的代價,是不會為了一個普通人花費這般代價的。在我武家,卻是有一人,可以醫治,也只有他,有著這樣的本事。」
將目光從楚天身上移開,古怪老者望著首座之上的武天,道:「只有老六能夠辦到!」
話音一落,武天那始終噙著笑意的臉上,不著痕迹的一抖,隨後沉吟半晌,道:「非他不可?」
點了點頭,老者認真道:「非他莫屬!」
望著這似乎在打啞謎的兩人,楚天問道:「前輩所說此人,真的有法子救治我乳母的傷勢?」
「如果連他都沒辦法,這俗世之中,你也就不用再找其他人了。你乳母俗世的醫療條件是無法救治的,只有靈藥,方才有著這等效果。」
想了想,老者若有所思的望著一眼楚天,道:「你贈送我武家的那半株靈藥,已經拿去煉化了,你只得另想辦法了。」
看著老者嚴肅的臉上,隱藏的淡淡笑意,楚天眼眸微眯,心中道:「這些傢伙,原來早有打算,卻在這裡推脫,無非是想坐地起價罷了!」
「真是些貪財的老頭子!」
看著那頗有些傲氣的老者,楚天心頭不僅微怒,且不敢當場發作,治好勉強變換了臉色,道:「這位能夠醫治我乳母傷勢的前輩,還請前輩引薦!」
聽到楚天此話,那長發老者臉色明顯一抖,隨後退回座位,沉默不語。
看到老者這古怪的舉動,楚天朝著首座之上的武天,遞了一個詢問的眼色,卻見武天眼中,也是閃過一道驚愕之色。
隨後,武天手指輕敲了敲桌面,止住了大廳之內的騷動,道:「今天的議事暫時就討論到這裡,大家各司其職,嚴格防範趙家的反撲!」
「是!」一眾武家高層在接到家主的命令之時,紛紛離去,不做片刻停留。
楚天疑惑的望著一眾離開的武家高層,正欲開口,卻見武天道:「楚天小子,你隨我來!」
楚天跟著武天行處了大廳,順著一處青石小路,便朝著莊園深處行去。
「前輩,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么?」望著前方雙手負於身後,優哉游哉的老者,楚天忍不住道。
腳步頓了頓,武天回過頭,道:「先前老四所說的那位,能夠救治你乳母傷勢的煉藥師,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六弟!」
眉頭微皺,楚天心中道:「這武家煉藥術最高的,難道不是面前的這位武天前輩,他可是當今葯界第一人啊,一手煉藥術,宗主李天罡都是稱讚過的,沒想到,他都沒辦法的傷勢,這位神秘老者居然有辦法?」
看著楚天疑惑的表情,老者道:「我這位六弟,就算在武家,也是很少有人知道行蹤,他在我們武家,地位雖然不及我,一手煉藥術,卻是相當之強,放在以前,就連我,也是比之不過!」
「這位前輩叫什麼?」望著臉色低沉的老子,楚天問道。
「武塵!」將目光落在遠處的一處高大的閣樓之上,老者道。
腦中瘋狂思索著這個名字,半晌之後,楚天卻是一無所獲,為了救治乳母,楚天可是破花費了一些功夫,查詢了一些煉藥師的資料,這位武塵之名,並不在他所熟知的煉藥大師的名單之中。」
「沒有聽說過?」笑眯眯的望著楚天,武天問道。
搖了搖頭,楚天道:「這位前輩的名字,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笑著捋了捋鬍鬚,武天笑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三十年前,他就瘋了!」
面色一變,楚天道:「怎麼會這樣?」
笑呵呵拍了拍楚天的肩膀,武天道:「不用著急,雖然他瘋了,但是,煉藥術卻還是絕頂,治好你乳母的本事,他還是有的,只是,他的事情,在我武家,極少有人知道,所以,三十年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這位前輩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番,楚天問道。
武家這般勢力,醫藥世家,就算是先天疾病,也會在出生之時就得到救治,加上一些神氣的葯療,根本不會出現一位家族長老瘋癲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後天所致。
點了點頭,武天回憶道:「三十多年前,我的這位六弟,當時可謂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不論是修為,還是煉藥術,在武家,都是獨佔鰲頭,隨後便進入了界外空間參加八大宗門的招新。」
頓了頓,老者接著道:「可是,在界外空間之內,他卻發現了一處遠古遺迹,在界外空間之內,經常會出現一些遠古戰場的遺迹,這並不稀奇,於是,我的這位六弟便同一些修真者進入其中,出來之後,便已經瘋癲了!」
嘆了一口氣,武天道:「雖然六弟發瘋了,煉藥術卻是更加精進了,但是,他的生活,也只有煉藥了,於是乎,我便將他安置在此莊園的葯閣之中。」
指了指遠處的一處龐大閣樓,武天朝著楚天道:「如果說有人能夠救治你乳母的傷勢,那麼,出了我這六弟,恐怕別無他人了。」
目光收了回來,楚天笑道:「那就讓我來拜訪一下,這位煉藥大師吧。」
兩人踏進了宅院之內,一股濃郁的葯香瞬間撲面而來,偌大的宅院之內,隨處可見一些藥草,一路行來,就連這位往日里見慣了珍稀藥材的武家家主,都是不僅唏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