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之境!
身負《長青決》與楚天雕篆的聚靈陣,這開始修鍊月余的楚遠雄已經到達了宗師之境。
這種修鍊速度,不知道聚靈陣存在的炎赤龍為之而吃驚,也就理所當然了。
不過,楚遠雄也只是相當於宗師之境而已,楚天拿出的那本《長青決》乃是正宗的修真功法。
所以,楚遠雄此時修鍊出來的,可都是靈氣,只是沒有任何的戰力罷了。
「嘿!你小子就是嘴皮子利索。我那天兒就這點不好,年紀比你還小,一副老成的樣子,讓人心疼啊……」
楚遠雄登山南望,看著遠方喃喃說道。
平日里他早晨就是在家中打打太極拳,可自從得知楚天進入了體宗后,便喜歡每日來爬一爬這赤霞峰,每次都得站上半個時辰才肯離去。
見此,炎赤龍也就安靜的待在一邊,沒有言語。
他知道,楚遠雄這是想念楚天了,說出的話,根本不需要有人來應。
「老人家,您身上的這個吊墜,能否借來一觀?」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赤霞峰封頂,楚遠雄的身邊。
來人莫約四十來歲,雖然一副西裝革履的打扮,可那一身修為,就連身在先天的炎赤龍都是拿捏不準,只覺得這人比他見到的形意宗大長老李鋒看起來還要厲害。
「你是誰!?」
炎赤龍身形一閃,擋在楚遠雄的面前問道。
「呵呵,區區先天而已!我沒問你就一邊待著!」
來人面色一凝,一股長久以來身居高位的氣勢勃發,那已經是先天武者的炎赤龍頓時便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出來,不由的向一邊跌去。
「老人家,您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自己動手?」
這人眉頭一皺,國字臉上有著些許的不耐。
他叫黃懷仁,原本姓張的他,自從因為天賦出眾,被黃家的老祖看中收作弟子,自然也就改了姓。
人到四十勉強到了築基期,卻因沒有多少進步的空間而被黃家打發到世俗中來,管理著一些俗世。
不過,已經見識過數百年不死的黃家老祖,在讓他無法寸進,只有兩百的壽命,他如何能夠甘心?
這不,為了黃家老祖的六百歲壽誕,他可是費盡了心思,只為能夠尋得老祖喜歡的物件,好重新回到老祖身邊修鍊。
他踏遍全國各地,出入各種拍賣行,錢倒是花了不少,可都是一些俗物。
前些時日偶然在平京的拍賣行感覺到了一股靈氣的波動,這讓他不禁欣喜萬分。
這種氣息,和黃家老祖獨享的聚靈陣一般,而且他已經在當日全心的探查過,來參加拍賣行的,武者倒是有幾個,至於修真者,則是一個都沒有。
幾經感應,終於是鎖定了楚遠雄!
身邊有著先天武者的護衛,自然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可自詡神仙子弟的黃懷仁又怎會在乎區區世俗武道?
他相信,只要他把這件寶物當做壽禮送給黃家老祖,他定然能夠得到黃家的修鍊資源,更進一步。
「莫不是要我自己動手?」
見楚遠雄遲遲沒有動作,黃懷仁這話說出,臉上已然帶著些許的殺意。
他這些年掌管黃家的世俗生意,看上了什麼,下面的人誰不是急忙的便送了上來?
「亡妻所留下的物件罷了。這位先生您是求財?若是如此的話,我楚家還有些家產的!」
楚遠雄揮手制止了還要起身上前的炎赤龍,他從之前便看的出來,這炎赤龍根本不是這中年男子的對手。
匆匆將那看起來有些老舊、絲毫沒有靈物該有的光彩的玉佩拿出,楚遠雄又趕忙放了回去。
而且,他那滿是精光的眼睛此時顯得有些渾濁,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
「呵呵,你這老東西!若不是我仔細探查過,還差點被你騙了過去!」
黃懷仁看著楚遠雄,一臉的譏諷。
「還記得三天前那場拍賣會?仔細想想坐在你身邊的是誰!」
黃懷仁此時臉上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對於自己的本事,十分的滿意。
「錢財?呵呵!我給你一個億!你識相的話就趕緊吧這玉佩拿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黃懷仁自幼貧寒,對於錢財自然是愛之如命。可自從接觸了這修真大道之後,頓時覺得這錢不過就是幾張廢紙!
若是一個億能夠換來這玉佩,他定然十分高興。
畢竟,隨身有著先天武者護衛的人,若能能用錢來解決,他也不願多生枝節。
對於世俗的武者,他雖然不懼,但也不願因此而惹得黃家老祖不喜。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是賣給我還是我自己取,你自己決定!」
隨手將又爬起身來的炎赤龍打翻在地,黃懷仁一臉殺意的看著楚遠雄說道。
他已經沒有多少的耐心。
就這老者大有來頭,可再大也不過同樣是修真世家的人。
同道之間,殺人奪寶對他來說又不是第一次,黃家老祖對此也是不反對,只要將首尾處理乾淨便可。
此時此地,只有三人,又不是都市之中,滿是監控設備,黃懷仁自然沒有了多少的顧忌。
「且慢!我給……」
楚遠雄一生何等的閱歷,見這黃懷仁的眼神,頓時便知道此人起了殺心,趕忙說道。
「呵呵,這才像話!放心,說了一個億,絕對不會少你的!」
見此,黃懷仁不禁滿意說道。
不過,片刻之後他那臉色便是徹底黑了下來。
只見將手伸進懷中的楚遠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護罩。
身為築基修士的黃懷仁如何會不認得這是什麼?
金剛符!
靈符的篆寫需要經驗與極高的修為,所以哪怕是黃家,也僅有黃家老祖一人可以篆寫,每個月區區數張,分給那些黃家的直系子弟,自然是沒有他的份。
此時見楚遠雄身上金剛符一出,這黃懷仁頓時心叫不妙。
能拿出這等靈符的,定然也是只有修真世家,又或者上三宗。
這兩者,他一個處理不好,便會留下把柄。
不過,此時梁子已經結下,他也唯有一條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