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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拚圖遊戲 - 第六十章:小魚乾的驚人真相字體大小: A+
     

    (這章略微有點繞,後半部分可以看慢一點……)

    扭曲……

    很熟悉的一個詞,白霧繼續往後看。從目前的第一篇來看,發現周澤水似乎是有了某種精神疾病?

    第二篇。

    「今天我和小鳶一起去了遊樂園,我發現她一直在盯着一個男人看,我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沒有找到那個男人。但她一定是在盯着一個男人看的。」

    「那個該死的男人,還有我腦子裏該死的聲音!它在跟我說,他媽的扭曲,他媽的將至!」

    第三篇。

    「馮鳶一直在家,今天下暴雨,她哪裏也不去,她終於不會去見男人了,但我知道,她的手機里,一定藏着那個男人的信息。」

    「我要來了她的手機,但是我沒有找到,也許對方是以客戶的身份,是以朋友的身份,也許他們以某種暗語聯繫着!這對狗男女!狗男女!」

    「扭曲將至!又是狗日的扭曲將至,我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第四篇。

    「我不該這麼暴躁的,今天我意識到了我的妻子是愛我的,這一天是我與她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帶着小佟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找回了很多回憶,這一天很開心,我愛他們,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他們。」

    「扭曲將至,我越來越暴躁,它彷彿一個預言,卻又彷彿已然實現。」

    第五篇。

    第六篇。

    第七篇……

    都是講述著溫馨美好的生活。

    講述周澤水和自己妻子馮鳶以及女兒周佟佟的。

    但是白霧能夠從字裏行間感受到,周澤水在矯正自己。他想要對抗那股扭曲……

    想要讓自己意識到,妻子沒有不貞,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到了第十四篇的時候,這種對抗終於落敗。

    「野種……她用那麼冷漠的眼神看着我,那是看自己父親的眼神嗎!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馮鳶與別人生的野種!」

    「馮鳶今天加班,我打電話問了!她根本沒有加班!根本沒有加班!該死的婊子!我會找到證據的!等我找到了證據,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第十七篇,周澤水還真找到了證據,他已經開始偷偷跟蹤馮鳶。

    馮鳶見到了一個醫生。

    周澤水親眼看到,這個醫生在和馮鳶接吻。

    整個第十七篇,全是怨毒的咒罵。

    第十八篇的時候,白霧再次看到了掙扎,也是最後的掙扎。

    「我希望能夠和妻子和好,我意識到,也許是我最近被那個噩夢和腦子裏聲音折磨的緣故,讓我妻子感到了害怕。是因為我的緣故,讓她和其他男人接觸的。」

    「小佟是我的孩子,我知道的,我不該被憤怒扭曲!」

    連着很多篇都是對妻子和孩子的謾罵,白霧能夠感受到,周澤水真的想要殺死妻子和孩子。

    但或許是他真的也愛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所以始終在剋制。

    第二十二篇的時候,白霧看到了讓周澤水絕望的一幕。

    「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她的確不是我的女兒。我忽然感到如釋重負,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不,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我最後的牽掛沒有了,馮鳶和那個男人接吻……女兒不是我的女兒……」

    「夢裏的聲音告訴我……扭曲已至,我的生活……徹底的毀了。」

    再往後,就是關於周澤水明明很想殺死自己的妻女,卻只是在日誌上不斷咒罵,不斷的宣洩,但始終沒有動手。

    其中有兩篇值得白霧在意:

    「我能夠控制一切。我能夠摧毀一切,我就是扭曲。天空開始被碎片遮住。」

    這句話藏在第二十九篇。

    這一篇寫的很隱晦,彷彿表明周澤水在經歷某種變化。

    而第三十一篇,還有一句更隱晦的。

    「碎片越來越多了,它們沾合在一起,將天空遮蓋住大半,我的時間不多了。」

    白霧看完這一切后,合上日誌,腦海里開始推演。

    谷青玉說道: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有。但是很離奇。」

    谷青玉不解:

    「能有多離奇?」

    「我先說一些事情。」

    「你說。」

    「周澤水很愛自己的妻女。」

    「這沒道理啊。」谷青玉直接質疑。

    白霧搖頭說道:

    「日記上的未必是真話。你寫日記嗎?反正我不寫。」

    「我也不寫。」谷青玉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但這日記里那種透出紙背的情緒……我認為不像是假的。」

    「隊長,如果有一天有個人打了老闆娘一耳光,你會不會想殺了這個人?」

    「那當然想!但我……大概不敢。」

    白霧笑了笑:

    「這就對了,周澤水也許是有這些情緒,但日誌只是發泄情緒。」

    「他的日誌里展現出了兩種東西,一種是對妻女的愛,一種是對妻女的恨……但直到最後一篇……他都是愛大於恨的。」

    「怎麼說?」

    「思想是不犯罪的,只有行為才會構成犯罪,而周澤水,沒有犯罪行為,至死也沒有。」

    谷青玉點點頭,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但很快他又覺得難過:

    「我的績效大概是沒了。這個案子是不是沒有轉折了?」

    白霧沒有說話。

    他總感覺,距離找回自己的記憶,差一個強有力的刺激。

    而這個刺激……就藏在這本日誌里。

    他再次翻開日誌和相冊。

    看了一遍后,又看了一遍。

    谷青玉沒有見過這樣的白霧,在他記憶里白霧雖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漸漸的,已經有些社會精英的架子了。

    他其實很擔心,有一天連白霧都會嫌棄自己。

    今天谷青玉其實很高興,這個最好的朋友依舊願意為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

    只是他也覺得,今天的白霧,和平日裏有很大的不同。

    不僅僅是那些奇怪的叫法,什麼隊長,老闆娘之類的,而是今天的白霧……性格上也有了些變化。

    白霧好像找到了突破點:

    「周澤水親眼見到了馮鳶和別的男人接吻,見到了小孩的親子報告。」

    」但他的脾氣如此暴躁,會不和自己的妻女說嘛?而且這麼重要的日誌,被你們這麼輕易的找到了,不太合理。」

    「另外周澤水妻女為什麼要離開這裏呢?如果她們母女真的對不起周澤水,反倒應該心安理得的住下,然後和隔壁老王過上愉快的生活不是嗎?」

    白霧看向谷青玉,谷青玉一愣: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啊……」

    「關於周澤水妻女的聯繫方式,你是有的吧?」

    「有的。周澤水死後,她們就是保險受益人了。」

    「聯繫她們,我有幾個問題要問題她們。」白霧果斷的說道。

    「現在?」

    「隊長,任何事情都不要拖,你就不是一個拖沓的人。」

    「你又叫我隊長了……奇怪了。」

    谷青玉還是撥通了馮鳶的電話,作為核保人員,馮鳶也知道,丈夫死掉后的理賠金,得由這個高高瘦瘦的人審查后才行。

    於是馮鳶很快接了電話。

    白霧拿過電話說道:

    「馮小姐,我這邊是處理您丈夫理賠金的。」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馮鳶的語氣有些虛弱。

    「我們查到了一些證據,認為你涉嫌謀殺。」

    電話那頭楞了一下,然後驚慌的否認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涉嫌謀殺?」

    「你殺害了你丈夫,你和一個醫生偷情,被你丈夫發現了,同時你的女兒,也不是你和你丈夫的。你存在強烈的犯罪動機,你的理賠金,我們不能給你。」

    谷青玉愣住了。

    這算什麼?這根本沒譜的事兒,白霧怎麼這些話說出來了?

    雖然公司希望能夠從這個方面,入手根本沒有證據。

    「你……你怎麼可以血口噴人!你們不願意理賠就不願意理賠!為什麼要污衊我!根本沒有什麼醫生!我丈夫和我女兒也根本沒有做過親子鑒定!」

    「狡辯是沒有用的。」白霧冷漠無情的說道。

    女人帶着幾分哭腔說道:

    「如果不願意理賠,我不要你們這筆錢,但我從來沒有背叛我丈夫!」

    「那你怎麼解釋這本日誌?人之將死,他還能撒謊不成?」白霧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答案。

    馮鳶沒有解釋太多:

    「你們可以將它交給警方,我和我女兒,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句話說完之後,馮鳶掛斷了電話。

    白霧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心裏對自己的猜測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他也終於找到了那個日誌里最為重要的元素——萬一周澤水的妻子沒有出軌呢?

    那是不是說明……周澤水的記憶是假的?那麼到底是什麼在支撐周澤水……有着強大的怨念,卻又對妻女始終沒有下手?

    僅僅是愛么?

    白霧豁然開朗,就像有天光瞬間照射進了這間屋子,原本混沌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清晰可見!

    彷彿某個真相對白霧進行了強烈的刺激……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怎麼回事?」谷青玉不解的看着白霧,總感覺這個瞬間,白霧似乎變得又不一樣了。

    白霧打量起四周,說道:

    「隊長,關於周澤水老婆馮鳶出軌的說法,是不是你們通過日誌確認的,有其他證據嗎?」

    「沒有……」谷青玉搖頭,又補充道:

    「但沒有人會願意平白無故給自己戴綠帽子啊,周澤水的日誌。」

    「說句實話,我本能是不想相信……但它彷彿能夠傳遞出周澤水的怨氣……我無法不相信。我相信日誌里都是真話。」

    「是真話,但不是真相。日誌里的內容反應的是周澤水的記憶,但記憶是可以騙人的。」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白霧是彷彿一個在睡夢中,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的人。

    往往這個情況下,就代表夢快要醒了。

    靠着周澤水的日誌,和他剛才得到的訊息與推斷——

    他已經醒了。

    「那麼怨毒的一本日誌,但周澤水始終沒有殺死他老婆,你覺得可能嗎?」

    「是很難想像,但也許是在尋找某個機會?一個完美的犯罪手法?」

    「或許是吧,可有沒有可能,周澤水只是記憶出了問題,處在一種對抗扭曲記憶和尋找真實記憶的夾縫裏?」

    白霧知道谷青玉聽不懂,繼續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記憶是假的,妻子很愛他,妻子尋找心理醫生,只是為了給他治病,但他的記憶里,扭曲成了妻子與人接吻。」

    「他從來沒有做過親子鑒定,但他的扭曲記憶里,他已經帶着女兒做了親子鑒定。」

    「其實所有日誌里的那些怨毒,都是因為他看到了虛假的記憶,或者說不是看到了,而是記憶被修改了。」

    「什麼意思?」谷青玉忽然有些慌。

    這樣的白霧他沒有見過,白霧今天說的話,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距離白霧來到這個世界四小時,還有大概三十分鐘。

    但白霧已經通過種種違和感……通過這本日誌,確定了自己的處境。

    「我和周澤水,在經歷一樣的事情,只是我很幸運,沒有被扭曲吞噬,我的理智甚至能夠讓我戰勝扭曲的記憶。」

    「白霧……你到底怎麼了?」谷青玉的表情很害怕。

    白霧溫和的笑了笑:

    「你有沒有想過,隊長,其實你是一個大英雄,一個真正的蓋世英雄,而不是一個現在這樣的……溫厚的失去了鋒芒的人。」

    「也許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在運動天賦上比你更優秀,你的身體素質,可以說強悍到讓人驚嘆。」

    「你在說什麼……還有,為什麼老是叫我隊長?」谷青玉竟然有些生氣。

    白霧無奈的嘆了嘆氣,沒有回答谷青玉的問題,只是說道:

    「這不怪隊長你,因為你只是記憶體,我才是真實的。「

    「愛笑且笑的有些恐怖的宴玖,嫌棄隊長的阮清韻,王八蛋無能富二代秦縱,被人戴綠帽子的明澈,彪悍的白小雨,文化人林無柔,怕生的宴自在,廢柴谷青玉,都是虛假的。」

    「我怎麼可能是虛假的?你瘋了?」谷青玉更加害怕。

    白霧說道:

    「唯心的說法,你們是真實的,當我進來的時候,周澤水就已經創造了一個扭曲的記憶世界,在這個世界,你們確實存在。」

    「但隊長,我的旅途就到這裏了,我已經徹底想起來了我的記憶。」

    當周澤水的妻子告訴白霧,她沒有背叛丈夫,丈夫也沒有做過親子鑒定的時候。

    結合扭曲將至,扭曲已至,結合自己身上的經歷,結合自己總是不斷遇到熟悉卻又陌生,以及無比違和的人。

    白霧切實的感受到了兩股扭曲的對抗,來自於自己身上的,被馴服的扭曲。

    以及來自於周澤水,或者說扭曲了周澤水的一股力量。

    當從日誌里意識到,周澤水其實是經歷著虛假記憶的時候,白霧也在這個過程里猛然清醒。

    就像是在夢中無限下墜,在強烈的刺激下……那些被扭曲的記憶找了回來。

    「如果沒有飲用井水,我大概會和周澤水一樣,經歷扭曲的記憶,然後變成一個怪物。現在我全部想起來了。

    「現實世界裏我不是他的對手,但這是記憶世界……我該與他做個了斷。」

    「什麼了斷?」

    「凈化扭曲,吸收扭曲。」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霧想了想,還是決定對隊長講講,這是一種習慣,哪怕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隊長。

    「周澤水的日記,讓我意識到了我與他同病相憐,他也被扭曲記憶困擾,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更容易被扭曲影響。」

    「而我因為有一定的抗體,或者說我已經被影響過一次,尤其是記憶世界裏,他的本體不在,所以效果削弱了很多。」

    「我前來這裏,是為了找到一個叫井三之人留下的記憶,我原以為這段記憶和我無關,但現在看來,井三留下的記憶,是一個特殊場景,會因人而異。」

    白霧說到這裏,看向了五九:

    「隊長,你是一個蓋世英雄,你要記住這一點。」

    五九不明白,只是一臉困惑。

    白霧也不多解釋,繼續說道:

    「井三就是周澤水,他在日記的最後幾篇里提到——『碎片越來越多了,它們沾合在一起,將天空遮蓋住大半,我的時間不多了。』」

    「據我所知,六個井字級,都是包裹在殼裏的怪物,這個碎片,大概率就是殼。」

    「我原以為這些人是直接被製造出來的,但貌似……還有一個選中的過程?周澤水必然是具備某種承受扭曲的資質,才被井選中。」

    「對他們來說,被選中之後,就會從人類……變成一個蛋。」

    谷青玉完全聽不懂,覺得白霧在胡言亂語,但白霧的表情,又着實不太像……

    「這裏面還有一些疑點,我沒辦法現在解決,我得找到周澤水。」

    「他……他在哪裏?他沒死?」

    雖然白霧的話聽起來奇奇怪怪的,但谷青玉還是願意相信白霧,順着白霧的話接下去了。

    白霧搖頭說道:

    「那場意外,是周澤水對這個世界的告別,他是故意前往了案發現場的,也許周澤水知道,當自己被『殼』徹底包裹住的時候,就是和妻女永遠的分離。」

    「所以他說,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是故意尋死。」

    「油罐車爆炸是意外啊……」

    「恐怕他能夠控制的東西不少,周澤水的日誌里也提到了——

    『我能夠控制一切。我能夠摧毀一切,我就是扭曲。天空開始被碎片遮住。』」

    「這段內容,就代表着周澤水已經發生了變異。一場意外,可殺不死這麼強大的存在。」

    「儘管這個世界裏,周澤水很弱小,但真正的周澤水,在一架飛機里躺着,他的實力可是滅世級別的。」

    白霧也不在乎谷青玉能不能聽懂,他知道這一切對於這個高高瘦瘦的谷青玉來說,都是扯淡。

    但很多次都是這樣,隊長一開口,他就會給出回答,從來如此,以後也是一樣。

    「我……我是不是喝多了?白霧,我是不是其實還在你家裏跟你喝酒?」

    「沒有,我該走了隊長,希望你以後能夠活的英雄一點,強硬一點,在我眼裏,不管哪個世界的隊長,都該是個英雄。」

    此行的目的,在於探索井三的記憶,這次探索,也讓白霧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井五是絕對的扭曲聚合物,不死不滅,理論上井一井二井四井六都是。

    井三自然也是。

    他原本以為記憶里藏着的,是殺死井的方法,現在看來的確是的。

    只是這個殺死……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樣。

    白霧看着窗外,思考起來:

    「他們先是人……后才是井字級怪物,這個信息里,就已經藏着殺死井的辦法,小魚乾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

    「那麼白遠為什麼會撇下小魚乾……獨自離開呢?而且……如果這是用來對付井字級法子……這個陷阱未免局限性太大。」

    物理意義上,殺死井字級的辦法不存在。井字級的怪物們不死不滅——但這些怪物起先都是人類。

    而扭曲是從記憶開始的,最終他們從人變成了井字級。

    可井三證明了一件事——小魚乾能夠讓他們從井變回人。

    至少在記憶上是的。

    他們的軀體乃至靈魂,已然成為了某種扭曲物質,但記憶的力量,可以讓它們放棄攻擊人類,放棄……尋找高塔。

    這才是白遠計劃的核心么?但正如前面分析的,井字級的會那麼聽話,全部來這艘方舟上么?

    除此之外,扭轉記憶來對付井字級的這個方法,還有一個很大的風險——

    井字級的怪物記憶被交換之後,會留下一個污染源。

    扭曲者的記憶也是扭曲的,能夠不斷腐蝕這個記憶世界。

    白霧很清楚,自己現在就在這個污染源所扭曲的記憶里。

    污染源,也就是周澤水的記憶體。

    哪怕僅僅是個記憶體,也能夠對這個世界造成極大的扭曲。

    恐怕就算是小魚乾……也難以做到承受兩個井字級的扭曲記憶吧?

    許多的問題在白霧腦海里浮現。

    白霧能夠感覺到,小魚乾在白遠的計劃里,很重要。如果小魚乾能夠讓井字級在記憶上回歸人類,白遠當初的勝算應該不小……

    他為什麼要逃呢?為什麼還把小魚乾扔下呢?

    還有……方舟計劃,為什麼是兩艘方舟?

    白霧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一個驚人的想法從腦海里浮現。尤其是此刻,他已經徹底恢復了記憶,普雷爾之眼也開始活躍。

    【憋死我了憋死我了,噢,這個扭曲糟糕的記憶,讓你的另一面,啊呸,讓本大爺的另一面是如此的無聊嚴肅!好在你還不賴,很快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荒誕性。

    甚至你還意識到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不過眼下,我們該去清除扭曲了。】

    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白霧的確意識到了,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全部浮現在了白霧的腦海里——

    小魚乾提到了分裂,農場主利用小魚乾的分裂體……製造高級別的「牌」,而分裂體和小魚乾一模一樣。

    方舟擁有兩艘。

    初代明明可以保護小魚乾,卻讓小魚乾回到記憶世界裏躲著不出來。

    小魚乾的利用價值,顯然很大,白遠卻忽然拋棄了小魚乾。

    再想到小魚乾告訴自己,很多事情她不記得了……她的記憶不連貫。

    白霧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原來等了白遠七百年的小魚乾……不是真正的小魚乾……只是一個分裂體?」

    「真正的小魚乾……其實被白遠藏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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