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掌握中？”

“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李越，你還不明白了嗎？你只不過是我留下的一個棋子，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李越，你只不過是我的磨刀石，磨刀石，明白嗎？”

阿爾薩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李越這幅樣子就心中憤怒，說道最後甚至都大吼了起來。

“憤怒、衝動、絕望、喜悅……”

李越開口，“這些情緒時時刻刻都在影響你，阿爾薩斯，你在我的眼中，始終只是一個低級的生物。”

“就算你的身軀再怎麼強大，但你的心始終都是一個螻蟻！”

“三維的你，又怎麼能明白五維的奧秘！”

“你以爲你的身軀不死不滅，就可以在我的面前囂張嗎？”

李越搖搖頭，“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的身體叫做‘死河之軀’，死河內有着無窮無盡的靈魂，每一個靈魂都是一條性命，只要死河內的身軀不滅，就算殺你千百萬次，你依舊不會死，是嗎？”

“想要殺死你，就必須徹底的將死河內所有的靈魂都破滅，都抹去！”

“同樣的，死河的結構是五維的，四維的攻擊幾乎對它無效，就像是二次元去攻擊三次元一般，沒有任何的效果，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認爲我殺不死你。”

“這就是你這麼囂張的資本，這就是你如此猖狂的理由？”

“不可能！”

阿爾薩斯怒吼一聲，“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秘密，知道我的後手？”

死河之軀，這個秘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計劃之中，李越也不應該有着這份信息纔是。

但是現在……

“無知的人總會爲自己的無能找藉口，阿爾薩斯，你太弱了。你的心靈脆弱的就像只老鼠，只能在夜晚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出來，趁着主人不在的時候偷取點食物。”

“你以爲你是真正的李越，但你現在告訴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你自己心中相信嗎？”

“衝動、魯莽、無知、自大……”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你覺得你是我，但你認爲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你的認知之中，真正的李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阿爾薩斯面色冷了下來，他盯着李越，眼瞳之中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我很討厭你這種說話的口吻！”

“真正的李越是什麼樣的人？還不明白嗎？就是我，李越，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他只不過是被人逼上了這條進化的道路。”

“所以，你是假的，我纔是真的！”

李越聽着阿爾薩斯的話，輕輕的搖搖頭，“你不是我，又怎麼明白我的想法呢？”

他那銀色的眼瞳之中閃過一抹回憶，一抹感懷。

“我的一個孤兒，父母死的早，從十歲的時候我就明白，做人，始終要靠着自己。長輩們說過：吃虧要趁早。或許就是如此，每次失敗，我都會拼命的努力，去彌補自己的不足。”

“十三歲的時候我就在校門口擺小攤，靠着每天一二十塊的賺取生活費。十八歲那年，我考上了中科大，爲了湊足學費，我去工地給人打工，搬磚，拎水泥，拾破爛……”

“二十三歲，我大學畢業，進入公司實習，同時認識了我的女朋友！”

“爲了工作，爲了給女友一個更好的生活，我拼命的努力，拼命的加班加點！”

“終於，在二十八歲的時候我事業有成！”

“可惜上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一次工作中，我昏倒了，然後被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告訴我，我得了癌症，肺癌晚期！”

“晚期啊，無藥可治，化療，也不行！”

“然後，我工作辭了，女友走了，只剩下我獨自一個人整天窩在出租屋內，靜靜的等待死亡！”

“每天，對我來說可能都是最後一天。每次睜開眼睛，我都會告訴自己，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睜開眼了！”

“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系統！”

“當時的我還以爲是什麼人給我開了玩笑，但我已經無路可走了，所以我選擇了試一試！”

“然後，我穿越了宇宙，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附身在一個陌生的軀體上！”

“呵呵，我當時還以爲這是個夢呢？所以一開始很隨意，可惜時間長了之後我才明白，這是真的！”

“我很害怕，我很恐懼，但我不能對任何人說，也沒有任何人值得我說！”

“我怕死，因爲只有體會過死亡的人才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貴。所以爲了生存，我必須讓自己變得殘忍，變得冷血！”

“一直到了今天！”

“系統離開了。被困在某個地方等待我的救援！”

“失去了系統的指點，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很迷茫！”

“那就像是我小時候，那時候父母去了，一個人根本不知道怎麼辦，親戚、鄰居、政府……沒有人會同情你，他們只會在想起來的時候，談一談，當成談資！”

說道這裡，他看着依舊冷漠的阿爾薩斯，面色不變繼續道：“所以我需要變強，不停的變強！”

“人，始終只能靠着自己！”

“對於任何的宇宙來說，我始終只是一個過客，一個旁觀者。我收集數據，適應不同宇宙的不同規則，然後每時每刻的讓自己充實，讓自己強大。”

“而後面，就像你說的那樣，從降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明白在這個世界我是無敵的。”

“想要從四維成就五維，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需要一個完善的五維宇宙，一個強大的對手（磨刀石），還有一個無畏的心靈！”

“可我沒有對手。所以，我選擇製造對手！”

“一開始，我選擇的對象是蓋倫。他那種奇妙的能量十分特殊，可以違背宇宙規則，干擾現實。”

“我認爲他有着這份潛力，只要培養一二，就可以成爲一個不錯的磨刀石，一個對手！”

“可是後來我穿越了時間，改變了整個宇宙的走向之後，這個想法就淡去了，雖然關注他，但他卻算不上第一目標！”

“後來的目標，就是你。”

“阿爾薩斯，後面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麼？”阿爾薩斯冷笑，“你想說，我之前說的都是狗屁？事實上我只不過是你戲耍的猴子？可笑，隨便編一個計劃，就想撼動我的決心嗎？”

“不！”李越搖搖頭，“我還沒有說完！”

“而且，在這裡你不是我的對手。”

“拖時間也沒用，因爲時間也制裁不了我，就算我的身軀被時間擠壓成虛無，但我的靈魂和意志依舊籠罩着這裡！”

“所以，聽我說完！”

ps：出差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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