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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 第11章 交易與否字體大小: A+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自從那天桃花會結束,京都的衆位小姐們就再也沒看到趙桂花,她與趙府的車馬,丫鬟就好像憑空消失了,沒有一點蹤跡。

    那日下雨,京兆尹府衙門的官差去京郊尋找,因爲趙府報官的時間太晚,現場有多條車馬留下的印跡,繁多而雜亂,現場被破壞,未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幾天後,京郊的一個農戶上山砍柴,雨天路滑,不甚掉入另一側的山澗,農戶覺得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才救得他這條小命,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一具男屍,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

    農戶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幾乎是爬着跑到京兆尹府衙報官,結果官差經過查探,死者正是趙府的車伕。

    車伕遇害,渾身上下二十多道刀口,可見對方殘忍至極,那麼趙府的小姐趙桂花凶多吉少。

    這幾天,京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莫顏被捲入流言的漩渦,各位小姐們指責她飛揚跋扈,欺負一個五品官家小姐,所以引得趙小姐想不開,尋短見,根本不配做未來的南平王妃。

    “小姐,真是氣得奴婢吃不下飯!”

    墨香得空出門一趟,京都的酒樓茶館甚至百姓口中,都在議論此事,言談間,把責任都推到自家小姐身上,不明真相的人跟着胡咧咧,散播對自家小姐不利的言論,真是可恨!

    “嘴上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昨夜剛下過一場雨,李嬤嬤的腿受了風,疼得起不來,只好告假,莫顏今天沒有學禮儀,她正擺弄幾種藥材,爲李嬤嬤做除風溼的膏藥。

    “最可恨的是說您不配做南平王妃!”

    墨香跺跺腳,臉色通紅,小臉鼓鼓的,百姓們都參與到了話題之中,可見是有心人引導輿論的走向,對自家小姐不利。

    “可笑,配不配做南平王妃是他們說的算的?”

    莫顏撇撇嘴,最有發言權的是万俟玉翎,王妃印鑑在她手上,當衆打那些人的臉,足夠她嘚瑟一下的。

    京郊發現趙府車伕的屍體,人們通過這一線索,把視線轉移,因此莫顏就被洗刷了冤屈,很多百姓通過《雙鳳奇案》的影響,紛紛跟着找兇手,想成爲神探,茶餘飯後,坐在大樹下的大叔大嬸們,偶爾還能通過流言判斷一下趙桂花是否生還,但是衆人認爲,可能性很小。

    京都官家千金被綁架,趙家有銀子,可那夥人一直沒送消息,那麼不圖財定是圖色了,趙桂花就算被解救回來,也萬萬不可回趙家,所以趙大人很明白這一點,讓京兆尹衙門報了趙桂花的死訊,在府上搭建了靈棚。

    此刻的趙桂花,已經跟着山匪們出了京都,一路趕往大吳,她成了這羣山匪共用的性奴,衆人興致好了,就一起玩弄她,興致不高,偶爾非打即罵。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路上得到了京都的消息,趙桂花顯得很淡定,或者說是麻木,這些都是她早就想過的結果。

    “哎呦,這不是咱們高高在上的趙小姐,如今淪落得妓女都不如。”

    因爲任務失敗,袁煥之很是惱火,路上的盤纏給衆人縮減一半,並且規定了到大吳的日子。

    從前在江南,吃香喝辣的,有銀子就去花樓包個頭牌,日子過得逍遙快活,反觀現在,行路匆匆,露宿荒郊野嶺還要吃饅頭鹹菜度日。

    是啊,連妓女都不如,妓女要給銀子,而趙桂花是個不用花錢的婊子,依賴這羣惡人活着。

    李月娥得知消息的時候,也到了幾天後。她傷勢恢復的不錯,一日喝三次的湯藥中加入麻藥的成分,因此丫鬟畫眉一直隱瞞,某日李月娥在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房內丫鬟竊竊私語,立刻精神了,問明原因才知曉是趙桂花出了事。

    李月娥精神不濟,她努力回想之後,覺得趙桂花應該不會得罪什麼大人物,莫顏囂張跋扈,但是其本身的膽子不大,做不出殺人之事,她推測,那羣山匪很可能是隨機的,並沒有目的性,或者乾脆打劫錯了人。

    “小姐,您的推測有道理,據說那天是莫小姐先離開的,誰知道行到半路上,又轉了回去。”

    畫眉打聽了消息,解釋着,自家小姐不單單隻有小聰明,某些事分析得相當透徹,此事二人就想到了一起。

    “那還真是遺憾呢。”

    李月娥慵懶地打了一個呵欠,閉上眼睛深思,這對她來說不算個好消息,原來有趙桂花做同盟和助力,現在趙桂花生死不明,她又成了孤單一人,如今就等着在湖州的下人查探春情的消息,算算時日,也應快了。

    這幾日京都分外平靜,衆位小姐們誰也沒有參加聚會的心思,到京郊踏青的小姐們暫緩了行程,有趙桂花作爲前車之鑑,衆人很是害怕,在京都的一畝三分地都不太平了。

    莫中臣和呂氏在去湖州的途中,御史府門可羅雀,莫顏難得消停了幾天,她趁着李嬤嬤臥病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拿出針線筐子,爲万俟玉翎準備生辰禮。

    前身的刺繡還不錯,莫顏有部分記憶,在開始的生疏之後,很快變得熟練起來,縫製的褲頭針腳細密,整齊劃一,真的好像現代縫紉機傾軋過一般。

    褲頭的樣式簡單,莫顏在裁剪和針腳上格外用心,用了四五天的工夫,才弄出來一個大概,還需要在前面繡上一個標誌。

    莫顏想仿造現代的三葉草,結果在刺繡的時候分心,原來的三片葉子,變成了四片,她用手揉揉脹痛的額角,四葉草就四葉草吧,據說好像是幸運的象徵,万俟玉翎能遇見她,那是莫大的幸運。

    “小姐,劉長貴來府上送信,柳葉想要見您。”

    墨冰打了簾子進門,如今外男進府,都是她在接待。

    柳葉在莊子上養傷幾天,想明白了,她如果回到永平侯府,大呂氏絕對不會放過她,幾板子直接打死了事,派人丟到亂墳崗子去。

    柳葉不想得到這樣的結局,她又是個雙身子的人,得知胎兒保住那刻,欣喜萬分,都怪她自己缺心眼,被夏若雪教唆,差點因此失去孩兒。

    聽聞莫顏是不願意承擔惡名,所以才公然保住她的孩兒,柳葉明白,她要回到永平侯府,那時候還是一樣的下場,既然如此,不如和莫顏做一個交易,只要莫顏能幫助她平安生產,就等於對她有再造之恩,她以後就是莫顏的耳朵眼睛,幫助監視永平侯府的一切。

    柳葉惴惴不安,很是忐忑,以她目前的落魄,沒有任何資格與未來的南平王妃談條件,但是她相信自己,只要有了孩兒,定能拴住世子夏明軒的心,和大呂氏鬥上一鬥,還有那心思歹毒的夏若雪,妄想利用於他,蚊子就算再小,也能咬個包,而她要做一隻毒蚊子!

    “好吧。”

    莫顏揉揉眼睛,房內光線不好,刺繡幾個時辰,眼睛痠疼着,不如去莊子上小住一日,順便做膏藥,風溼的藥膏裏面含有麝香等物,在府上熬藥,氣味濃郁,目標太大,她會醫術是隱祕,一直瞞着府上的下人。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下晌的時分,又下起了小雨,農曆二月底,京都已經進入雨季。

    打開車窗觀沿途的美景,毛毛細雨,悄無聲息地飄落,如無數殘娘吐出的銀絲,千萬條細絲,盪漾在半空中,如迷漫的輕紗一般,披灑在那些田間地頭帶着斗笠辛苦耕耘的莊戶人家身上。

    村中的小娃們歡呼着,赤着腳在肥厚的土地的跳躍,奔跑着,偶爾聽到大人幾句輕斥聲,小娃們不在乎,做個鬼臉,繼續笑鬧,清脆的笑聲傳得很遠。

    從府上到莊子上,莫顏託着腮看了一路,墨香湊在窗戶前,也跟着看熱鬧,可沒發現什麼好看的,她從小在農家長大,對農事知曉得很清楚,現在正是整地的時候,那羣娃子們太野了一些,竟然在泥中打滾,自家小姐卻看得不亦樂乎。

    到了莊上,劉長貴的婆娘小李氏接待莫顏,莫顏點名要吃小李氏做的清蒸魚,池塘中的魚鮮活,撈出來就能做,在殺一隻散養的大公雞燉了吃。

    柳葉剛睡醒,聽聞莫顏前來,立刻激動得坐起身,她還在安胎,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只能躺着給莫顏行禮,“莫小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有十日未見,柳葉氣色稍好,面頰上有了血色,她的眼眸中輕浮退散,取而代之的誠懇之色,“是奴婢鬼迷心竅,聽信夏若雪的讒言。”

    不在永平侯府上,柳葉根本不對夏若雪用尊稱,什麼侯府千金,素有賢名,都是狗屁!柳葉從前跟在大呂氏身邊,聽下人們唸叨,夏若雪爲人最是狠毒,在府上,寧可得罪脾氣火爆的若晴小姐,也不要得罪夏若雪,因爲她喜歡玩陰的,對下人也是如此,隨時隨地,面含笑意地就能整治你一番。

    大呂氏和夏若雪之間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祕密,柳葉多少知道一二,她本來是被大呂氏培養給侯爺做通房的,因爲府上來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深受侯爺的寵愛,永平侯基本不到正院,她也就沒了機會。

    “看來你也不是真傻,那日可不是本小姐絆的你。”

    莫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桌邊,墨香立刻端上了茶水和糕餅,小李氏提前得知,做了幾樣酥脆的小點心。

    房間內的佈置比以往多了一些,小李氏是個善心人,並沒有對柳葉有薄待,女子從懷孕到生產極其不易,她採了一些野花裝到花瓶中擺着,屋內多了生氣。

    “當時您在奴婢的正前方,而絆倒奴婢那隻腳是在側面,是誰不言而喻。”

    柳葉當時就察覺出來了,因爲下身出血,她慌神,頭腦一片空白,後來聽到郎中之言,暈過去,來不及揭發秋意。

    也正是因爲想通前後來龍去脈,柳葉心中對狠毒的夏若雪滿腔恨意,但是她不過是個死契奴才,喊打喊殺都是主家說的算,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能力。

    能到今日這步,柳葉想,還是因爲她心思大。可如不生下孩兒,她這輩子再難出頭,世子夫人入府之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得不到世子的庇佑,死路一條。

    “柳葉,你找本小姐來,不是聽你訴苦的吧?”

    莫顏柳眉一挑,永平侯府那團烏七八糟的事她可不想聽,小妾姨娘住滿一個院子,鶯鶯燕燕們都夠開家花樓的。

    “是奴婢囉嗦了。”

    柳葉很是不好意思,她不過是想通過大吐苦水讓莫顏知曉,她的目的只是爲能好好的活下去,因此已經和大呂氏,夏若雪等人對立。

    永平侯府內隱祕甚多,侯爺一年能進正院一兩次,後院那些姨娘小妾們,早已經被忘記在腦後,長年累月的空曠,見到男子眼睛發藍,據說在私下裏偷漢子,衆人幫着打掩護,大呂氏多少聽到點消息,卻從未提起。

    柳葉猜測,大呂氏也不是那麼幹淨,每個月,莊子上的管事都會進府送賬冊,那會大呂氏會讓丫鬟婆子們退下,和管事在偏廳對賬,一對就是一個時辰。

    某次有人上門,柳葉着急回稟,打開門一看,二人並不在偏廳中,內室裏傳來大呂氏壓抑地呻吟聲。

    遇見這種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聾作啞,不然被侯爺知曉,爲了維護永平侯府的名聲,告密者也是一個死。

    爲了得到莫顏的信任,柳葉把知道的和盤托出,莫顏面色平靜,內地裏暗暗震驚,原來永平侯府的外表看着光鮮,在錢財上已經出現了很大缺口,就靠着典當一些古玩字畫過日子。

    夏家一共幾房人,都居住在永平侯府,除了夏若晴的爹爹在外當官,其餘都是芝麻綠豆大的閒職,沒有多少油水,府上總有些打秋風的親戚,永平侯姨娘小妾隊伍龐大,有二三十人居多,光着一項,吃穿用度每月至少幾百兩,幾位小姐最喜歡擺排場,侯府的生意一直是半死不活,造成入不敷出的窘迫。

    珍寶閣經常有新款式的首飾,夏若雪必定成爲座上賓,隨隨便出手就是百兩銀子,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

    關於柳葉所謂的交易,莫顏還需要深思熟慮,永平侯府到底值得不值得她放個釘子進去,柳葉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賣身契不在她的手上,莫顏不會太安心,再者說,萬一這位是個爲愛衝昏了頭的,沒準還要出賣她。

    “小姐,這好辦,您可以給柳葉下毒控制。”

    府上離不開人,莫顏沒在莊上小住,在回程的路上,墨冰出主意,有些毒藥比較罕見,發作起來生不如死,隱祕組織用來控制手下人,不然那些暗衛爲什麼會在任務失敗時自盡,因爲死纔是真正的解脫。

    人心難測,瞻前顧後只能束縛自己的腳步,莫顏勾勾嘴角,莞爾一笑,遊戲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希望夏若雪別這麼不禁折騰,幾下就被打趴了,還有什麼樂趣。

    與此同時,万俟玉翎策馬飛速地趕往回京的路上,他已經派人把慕白和洛荷送回大吳,相對而言,大吳要比大越要安全一些。

    大吳形勢不明,洛祁的心腹太醫言明,老皇帝是中毒而吐血,這種毒素罕見,起初並沒有什麼症狀,等到發現之時,已是病入膏肓。

    根據典籍記載,此毒已經失傳,距離上次出現已經過了百年,因太醫家學淵源,有祖傳的醫書,他才得知真相。

    幕後的黑手是誰?其餘人是否中毒?洛祁總覺得,他的頭頂上有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就是那隻螳螂,背後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

    万俟玉翎所中的寒毒,同樣無解,只能靠內力一直壓制,所以他周身的溫度常年偏低,總是給人冰寒之感。

    每逢月末,寒毒發作起來,血液就和凝固一般,万俟玉翎的眉毛和睫毛上,結上一層寒霜,暗一十分憂愁,這種速度趕路,會催發體內的寒毒,可是他勸說幾句,得到主子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刻住嘴。

    罷了,主子是個心有成算的人,並非是個衝動的毛頭小子,只是遇見莫家小姐時候,行事詭異,越發讓人摸不着頭腦。

    北地的部落蠢蠢欲動,万俟御風態度不明,袁煥之在積極地聯絡部下,若是大越先和北地部落開戰,難保其餘小國不會趁虛而入。

    還有三天時間,從瀘州趕往京都,時間上足夠用,万俟玉翎終於停下來,讓自己的千里馬休息,他到客棧洗漱一番後打坐,身體內的寒毒越發的壓制不住了,頻頻發作,讓他變得冷心冷情,心底那點溫暖漸漸地被蠶食,他想,或許他還是會變成從前那副模樣。

    中了寒毒之後異於常人,內力枯竭,並且越發冷血嗜殺,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內心,万俟玉翎自認有些自制力,一直努力維持在正常範圍,對於上門找虐的黑衣人,他解決得乾淨利落,從不手軟。

    暗一嘆了一口氣,離開京都之後面對層出不窮的刺殺,就和菜里加肉一樣,哪天沒動靜了,他反倒覺得太素淡,不習慣。

    万俟玉翎在打坐,聽到房檐上窸窸窣窣地響聲,他沒有任何動作,閉着眼。寒氣包裹在他的周圍,讓破窗而入的黑衣人一愣,莫非中了寒毒之人身上帶着縹緲仙氣?

    “嗖嗖嗖!”

    黑衣人紛紛量出傢伙,包圍了万俟玉翎,爲首之人還不忘記挑釁,“今日就是你南平王的死期!”

    “一般說過這番話的人,都永遠的閉嘴了。”

    暗一扯了扯嘴角,從陰影處走出來。遇見刺殺,他們這羣暗衛都有事情做,剛剛暗四去撿石頭,而且石子還不能太小,他們主子喜歡用石子殺人,因爲莫小姐的提議,放棄了金豆子。

    “看誰先閉嘴!”

    黑衣人發動攻擊,這些人雖喜歡耍嘴皮子,手底下有一套,招式生猛,暗四打開一個缺口,送了一兜子石頭子兒過去。

    万俟玉翎睜開眼,眼底如清霜白雪,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他用極其優雅的動作拈起石頭子兒,如常用的棋子一般撫摸了兩下,讓後用力向四處散射!

    “撲通撲通!”

    黑衣人整齊劃一,手裏的冰刃落地,前赴後繼地倒下,爲首的黑衣人用前面的手下當肉盾,勉強得了一條命,他招呼着衆人快速撤離。

    “主子,咱們追嗎?”

    暗一站在窗前,看着黑衣人遠去的方向皺眉。

    “不用,他們都是袁煥之的人。”

    万俟玉翎擺擺手,面色冷凝,他再次閉上了雙眼。

    “主子,您怎麼看出來的?”

    暗三和暗四現身,開始整理現場,按照老規矩,這些黑衣人必須扒光,搜查身上所藏的銀兩,有些人太可恥,竟然把銀票藏在鞋裏面,還是他們精明才能發現,只是一股子臭腳味,暗三可不敢當着主子的面給這羣人脫鞋。

    沉默良久,就在暗三以爲主子進入入定狀態的時候,才聽到一聲清冷的嗓音,“只有他的人才會那麼聒噪。”

    若是大內培養的暗衛,上來就砍殺,訓練有素,哪有二話,袁煥之沒有培養的人手,他的人都是江湖上召集是三教九流之輩,武功高人品卻不怎麼樣,喜歡挑釁於人,自以爲是,而且在失敗之後,想方設法逃脫保命。

    暗三得到解答之後立刻閉嘴,他驚奇發現最近膽子大不少,竟然能問主子問題,更驚訝的是,得到了解答。

    “一定是莫小姐的功勞,只希望寒毒發作之後,主子還能維持住本心,不然莫小姐多傷心!”

    莫顏救過暗三的性命,暗三在內心感激的同時,已經默默地站在莫顏那一側,關於寒毒,墨冰已經給莫顏解釋過。

    “這世間,就沒有不能解的毒。”

    萬物相生相剋,有毒,就有解毒的法子,區區一個寒毒算什麼!只是墨冰所說,万俟玉翎本來就是淡漠之人,中了寒毒之後,變得更加淡漠。

    “變得嗜殺……這個……”

    莫顏眨眨眼,嗜殺也沒關係,無辜之人就算了,大越山匪那麼多,以後她陪着他一起殺到山頭上,那些窮兇極惡之人,統統交給他解決,若是不夠,就改行當劊子手去,二人在菜市口等候秋後問斬的要犯,只要是該殺之人,統統殺光也沒關係,就當是替天行道了。

    “小姐,這個世間,除了您,恐怕沒有人能理解他了。”

    墨冰很是動容,万俟玉翎所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爲了自己,爲了大越百姓,爲了天下蒼生。他若沒有一顆建功立業的心,做閒散人,大越遲早有天會毀在万俟御風的手裏。

    若是一般的小姐,談到殺人立刻變色,有那聖母的,還要哭哭啼啼地譴責王爺,她們不知曉內情,有什麼資格說話?大越國庫空虛,邊境小國接連進犯,一場戰爭打了幾年,戰爭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多少次大越以少勝多,在糧草物資缺乏的情況下還能反敗爲勝,那是軍心,是一種凝聚力!

    無數個漫漫長夜,他手執棋子挑燈到天明,墨冰是見過戰場的血腥和殘酷的,她一個對殺人不眨眼的人都深深地震撼,每一次廝殺,都要搭進去無數條人命。

    可以說,大越若是沒有万俟玉翎,万俟御風的皇位不可能做的那麼安穩,還有心情兒女情長?京都這些耍嘴皮的官員們還能逍遙快活?飲宴,聚會,哪裏有?有的只是隨時被滅國的危機感,如老鼠一樣,戰戰兢兢地生存在夾縫中間!

    万俟玉翎到底吃了多少苦,墨冰看在眼中,卻說不出口,或許每個衣着光鮮的人都有不爲人知的苦楚。以前被派來保護莫顏,墨冰非常反感,這說明,万俟玉翎身邊少了一個左膀右臂。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墨冰對莫顏深深地折服,莫顏是真正的內心強大,有大智慧的人,她甚至覺得時間過得太慢,莫顏早日及笄,那樣就能嫁給王爺,做名正言順的王妃,站在他的身邊。

    據墨冰所說,寒毒並不是万俟玉翎去南邊賑災時候下的,那次只是粉末,影響不大,万俟玉翎所中的寒毒深入骨髓,他在太皇太后母體之內,就飽受寒毒的困擾。

    太皇太后曾經是一品將軍的千金小姐,年幼之時便習武,後來入宮沒幾年,就從普通的嬪妃晉升到後位,得到皇上的愛重,她本人是個低調的性子,不喜與人爭風,講究公平,即便是如此,被一些心思歹毒之人嫉恨,趁着她有孕的時候,下了寒毒。

    後來那個妃子已經被處死,太皇太后並未察覺出不妥來,當時太醫以爲下錯了藥,等到万俟玉翎出世,偏低的體溫證實,寒毒竟然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天生清冷,是從孃胎裏帶來的毛病,難怪万俟玉翎總是沒有情緒波動,莫顏下定決心,她有現代掌握的醫藥知識,再研究幾年,說不定就能解了寒毒,萬一這寒毒影響下一代呢,她可不想生一座小冰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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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嗚,沒寫完,二更晚些,估計要晚上了,彆着急,下章準備寫點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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