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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鎮八荒 - 第四百四十九章:麻三和管事字體大小: A+
     

    朱志傑的話就像是黃鐘大呂,震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作爲當事人的麻三更是如此。他看着朱志傑,目光慢慢凝實,不過令人震驚的是他依然沒有說話。

    見麻三如此,朱志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沒想到麻三竟然不堪至此,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竟然還一聲不響。

    “朱校尉,你看,他就是這個樣子。”原本因朱志傑話語而面色難看的常公子此時轉換神情,滿臉笑容地對朱志傑說道。

    “滾!”朱志傑對常公子的迴應很簡單。

    常公子的臉一下子漲成豬肝色,他哆嗦着說道,“你、你……”

    朱志傑滿臉冰冷,“你什麼你?我龍驤的兵還用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在朱志傑看來,雖然麻三不堪到無可救藥,但他畢竟已經被龍驤所錄取,是龍驤的兵。自己的兵,自己怎麼罵都成,但別人說一句都不行!他早就看這個所謂的常公子不順眼,什麼東西嘛,長得那麼帥,穿的那麼好,簡直不要臉!

    咦,這是什麼邏輯?

    小森的邏輯。

    朱志傑之所以沒有直接跟常公子翻臉,就是想看看麻三如何解決。但這個在心性考試中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考生此時竟然如此軟弱懦弱。

    唉,怪不得小森說,心性考試雖然可以很大程度判斷出他們的性格特點,但卻並不是萬能的。人性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並且極端善變,有時候你認爲的並不是真實的。

    可,就算這樣,在他沒有做出愧對天地的事情來,他仍是我龍驤的士兵!朱志傑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身上的氣勢飆升。既然麻三軟弱無法化解這些東西,那自己身爲校尉,就該站出來,爲他遮風擋雨!

    朱志傑往前輕輕踏了一步,這一步就像是千軍萬馬拔刀衝鋒,鐵血而慘烈的氣息瀰漫開來,所有武者都感到來自心靈層次的威壓。

    “朱校尉,你想幹什麼……”直面壓力的常公子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噼啪作響,他身上的靈力就像是被凍住一般,竟然不能調動分毫。雖然他不相信朱志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對他動手,但他不敢賭。三營一團的人都是瘋子!

    面對常公子有些無力的質問,朱志傑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狗屁的公子,一隻土雞瓦狗而已!

    朱志傑臉上露出的嘲諷讓常公子徹底慌張起來,他覺得這是朱志傑要對他動手的前奏。於是,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朱校尉,我是常家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再跟常家爲敵!”

    “朱校尉,我知道剛剛是我冒犯您的威嚴。我現在向您道歉,請您原諒我,就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

    “對對!還有麻三兄弟,麻三兄弟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該那樣對你。但現在你已經離開了常家,而且又入了龍驤營,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

    常公子現在哪裏還有原本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現在完全就像是一個可憐蟲,在肆意賤賣着他和常家的臉面。

    聽到常公子如此露骨的話,朱志傑身上的氣勢依舊不減,氣機四面八方鎖定着常公子沒有說話。而其他武者此時則輕輕低罵起來,“狗屁的常公子,沒想到常家養出這樣一個玩意!”

    “老兄慎言,如果換做是你,可能還不如他呢!朱校尉散發的威壓有幾個同齡人能承受住?!”

    “哼哼,我和他可不一樣!”

    “哦,有何不一樣?”

    “因爲我懂進退,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朱校尉和龍驤營是能隨便惹的嗎?且不說他們自身的實力,但就他們背後站的勢力就足以嚇破人膽。”

    “唉,老兄說得對,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該向老兄你學習啊,像老兄這麼看的明白的人,就算沒能加入龍驤營,日後也必將飛黃騰達。”

    “我加入龍驤營了啊!”

    “艹!”

    ……

    衆人的對話讓常公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但他的姿態依舊做的很足。“朱校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過兩天我會備上一份厚禮,過來負荊請罪!”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志傑終於把目光從常公子身上移開,轉向麻三,“就這樣的貨色你也不敢反抗?”

    麻三沒有說話。

    朱志傑的語氣很淡漠,就像是冰凍了萬年的冰川,“你說我該拿他怎麼辦?”

    麻三依舊沒有說話,但常公子卻焦急了起來,他看向麻三焦急地說道,“麻三兄弟,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在常府的時候,雖然我對你不好,但至少給你了一份養口的工作不是嗎?”

    “麻三兄弟,只要你今天不追究,以後你就是我常府的座上客。我聘請你做客卿怎麼樣?”

    “麻三兄弟……”

    這時,朱志傑冷哼道,“聒噪!”森寒的氣息瀰漫席捲,常公子瞬間閉口不言,只是用眼睛示意着麻三。

    沉默了良久,麻三擡頭看向朱志傑,“校尉,還請放了常公子這一次。”

    聽到麻三的話,常公子眼眸中忽然流露出驚喜至極的目光,他以前是怎麼對麻三的,他可是心中有數,那是動輒打罵,沒少給他苦頭吃。但現在,麻三竟然不記前仇,替他說話。這簡直不可思議!

    但不管多麼不可思議,紅口白牙已經說了出來,常公子生怕朱志傑反悔,他連忙說道,“麻三兄弟高義,我銘感五內!從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有所招,必不敢辭。”說到這,他又看向朱志傑恭敬地說道,“朱校尉,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朱志傑看着麻三說道。

    麻三的眼眸此時極爲的堅定,他屈身,認真地說道,“是的,校尉。”

    朱志傑的目光忽然就像是一座千鈞大山壓在他的身上,不過片刻,他身上就沁出無數汗珠,把他的衣衫給打的水溼。但令人奇怪的是,一直表現的拘謹不堪的麻三此時竟然一聲不吭,默默地忍受着朱志傑的威壓。

    爲什麼會這樣?無數武者想到。現在麻三所表現出的堅持和不屈,和他先前的懦弱拘謹完全是兩幅模樣。真是奇了怪了,一個人先後的變化爲何如此之大?

    “真的想好了嗎?”朱志傑再次問道。

    麻三把嘴脣都咬破了,鮮血滴答,但他還是固執地回答道,“是的,校尉。”

    朱志傑雙眸中迸濺出刺眼的神輝,似乎是想把麻三看透。大概三息後,就在麻三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朱志傑散去威嚴,然後淡淡地說了個‘好’。

    “謝校尉!”有些虛脫的麻三說道。

    這時一直提心吊膽的常公子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麻三撐不過朱志傑的威壓從而改口,現在好了,塵埃落定,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對着朱志傑說道,“朱校尉,我可以走了嗎?”他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待。因爲他覺得他每多待一秒,常家的臉面就掉一分。

    “滾吧。”朱志傑瞥了他一眼,漠然道。

    “謝謝朱校尉!”對朱志傑的冷言,常公子沒有任何惱怒,反而高興道。繼而運轉功法,就準備脫離此地。但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就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他轉身對着麻三說道,“麻三兄弟,這次真的很感謝你,有時間我請你去醉香居吃飯。”

    說完這句話,常公子就欲擡腳,自他在最初懷疑麻三沒有資格入選龍驤營開始,麻三就沒有回他隻言片語,所以這次他也沒有指望回答。但令人意外的是,麻三開口了。他對常公子說道,“從此你我恩怨兩清,再無瓜葛。”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態很認真,就像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而常公子則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麻三說這句的意思,呆滯了片刻後,他臉上堆笑,“麻三兄弟說的是,說的是。”

    但此時麻三已經不再看他,而是對着朱志傑深深鞠躬不起。同時他心中想到,常家當時收留之恩,我已還完。

    其實要論收留之恩的話,麻三早就不欠常家。小時候麻三父母雙亡,小小年紀就要出來找尋工作,以求果腹。但年齡偏小,身材瘦弱,哪有人願意收留他?還是當時一個常家的管事見他可伶,給他安排了一個打雜的活計,他纔算找到地方棲身。

    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進入常家後,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由於常公子脾氣極差,他在常公子院子幹活的時候,不僅多次被辱,而且慘遭過毒打。但這些他都忍了下來,他覺得既然端着別人的飯碗,那受些委屈也是應當的。

    對於招他入府的管事,他也恭敬有加,待如親人。前幾天這名管事因病逝世,在他逝世之前,曾讓麻三脫離常府,去尋自己的未來。

    “我哪有什麼未來?”當時麻三是這樣說的。

    聽到麻三的話,當時已臥牀不起的管事掙扎起身,扇了麻三一巴掌,雙目圓睜道,“人,如果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不要指望別人會看得起你!”

    看着神情猙獰的管事,麻三有些不知所措,自他入府以來,管事對他極爲照顧。如果不是管事照拂,在風雲詭譎的常府中,他就早成爲一具屍體被送到了亂墳崗。這些年來,管事從他沒有打過他,就連重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他慌張地說,“管事,你別生氣,保重身體要緊。”

    但管事絲毫不領情,他繼續猙獰地看着麻三,“當初是我瞎了眼,把你招進了常府!我其實應該讓你餓死街頭!”

    這話說得極重,重到麻三完全無法承受。他對着管事跪下,眼中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但管事的聲音更冷,“不許哭,你是個男人,怎能像婦人一樣哭泣?!”

    麻三趕忙擦着眼淚,可是其眼淚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怎麼止都止不住。這讓管事有些心酸,他一輩子沒有結婚,無兒無女,早就把麻三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所謂責之親罵之切,他說到底還是不想讓麻三有個好的前途。一輩子帶在常府能幹什麼?像他們這些低階武者,如果沒啥逆天的機遇,混到死也不過是一個外府管事。

    而常家又不是什麼積善之家,家族子弟或爭勇鬥狠,或心思陰沉,留下麻三這個天性純直的孩子孤身在府,他最後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所以在他死之前,他必須把麻三安排出府,併爲他找到一個好的出路。

    而當三營一團的戰績傳回來後,他知道機會來了。透過三營一團的輝煌,他看到了三營一團兵員的缺乏。等三營一團回來後,肯定會豎起招兵大旗,而這就是麻三的機會。三營一團的士兵大多是麻三這樣的低階底層武者,一羣苦哈哈。既然他們能,沒道理麻三不能。就算考試失敗,沒能進入三營一團,纔算離開了常府不是?

    所以那天管事一改平時的溫和,對着麻三掀起滔天風暴,“你現在人是在底層,可是你的心不能在底層!”

    “土壤雖然卑微,但它卻能養育出無數嬌豔的鮮花。”

    ……

    管事就好像是迴光返照一樣,對着麻三炮轟道,說得麻三連頭不敢擡。說到最後,管事用瘦弱如鷹爪的手抓住麻三,一字一頓,“你聽我的嗎?”

    麻三淚流滿面,“聽,我聽。”

    “我讓你去報考三營一團。”管事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嗯?”麻三疑惑。三營一團大勝的消息還是他傳給管事的,畢竟管事臥牀已久。但是他沒有說過三營一團要招兵的消息啊。

    看着一臉疑惑的麻三,管事心中嘆了嘆氣,這孩子人品性格沒說的,就是不夠聰明。但這也更堅定了要把他送出常府的決心。定了定神,他解釋道,“三營一團這次減員特別厲害,等他們回到青陽城,肯定會招兵補全建制。”

    “這樣啊。”麻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他臉上露出苦意,“管事,你覺得我能考試通過嗎?”

    “爲什麼不能?!”管事語氣中包含怒氣。

    “我、我……”麻三囁嚅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麻三。”管事的眼眸中爆射出耀眼的光芒,此時他完全不像一個即將死去的膏肓病人,他直視着麻三的眼睛,“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但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做人,真正的做起來。”

    “管事……”麻三低聲道。

    “我問你,能做到嗎?”管事語氣有些急切地說道。

    麻三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免於凍死餓死的人,眼淚再次洶涌起來。他知道,這棵曾經爲他遮擋過無數風雨的大樹即將枯萎,以後的路要他一個人走了。

    “哭什麼?!”管事怒斥道。

    麻三重重地對着管事磕了三個響頭,“管事讓我堂堂正正的做人,那我就會頂天立地,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管事臉上滿是欣喜,他強忍着全身的疼痛拍着麻三的腦袋說道,“好!好!好!”說完這之後,他又說道,“今天我讓老張頭給你脫籍。”

    “這麼快?”麻三詫異道,三營一團雖然戰績已經傳來,但他們到現在還駐紮在休眠火山羣,等待着木祭酒的歸來。現在出去是不是太早?

    “不快,不快。”管事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這種事情最怕夜長夢多,他在常府待了這麼多年,也薄有積蓄。讓這傻小子出去生活段時間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不想離開管事。”麻三聲音低沉地說道。他知道管事是無法離開常家的,像他們這種做到管事的人,多少知道一些常家的機密。常家是不可能是放他們出府的,除非是死人。

    管事慈愛地看了麻三一眼,輕聲說道,“我活不了多久的。”

    “管事……”麻三滿臉悲切。

    “你去收拾東西吧,記住我說的話,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管事眼中的目光更加慈愛,他把麻三上下來回掃視了好幾遍,似乎是想把他印刻在腦海中。

    ……

    當天下午,管事嘴中的老張頭就給麻三辦好了去籍手續,像麻三這樣的雜役,常府來來去去,壓根就沒有人在意他們的去留,所以手續走得極快。由於老張頭是管事在常府中唯一的好朋友,所以關於對麻三的打算他也沒有隱瞞。

    但誰曾想,當時他們交談的時候被一個小廝聽到,這個小廝就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天大的笑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他把這件事情說給一些同伴,大家都哈哈大笑。後來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常公子那。

    常公子也看出三營一團回到青陽城後勢必會招兵,他亦存了要去考試的心思。一聽麻三如此,他勃然大怒,一介奴僕竟然要跟他同入三營一團,這對他簡直是一個莫大的侮辱。當時他就喊人把麻三暴打了一頓,“仗責一百,不死的話就把他扔出去。一個下賤玩意也想一飛沖天,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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