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古力跌入湖中生死不知,紫姑娘和衆多武者盡皆一愣,滿目都是不可置信,這特麼算個幾?說好的去探探深淺呢?他們目光輕移,看向白衣少年。
此時白衣少年倒是依舊黃河決於口而心不忙亂,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好像古力不是他派出去的一樣。
“有意思。”白衣少年輕笑道。
“有意思尼瑪!”受木森的影響,楊仁現在很討厭這種裝逼的人。所以,哪有什麼好說的,開罵或者開殺。
這下白衣少年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作爲堂堂王級勢力的嫡系,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他可以容忍手下死絕,卻無法忍受別人的不敬。
嗯,這是病。看到臉色驟變的白衣少年,楊仁很想吐他一口唾沫。什麼玩意?裝什麼瀟灑俊逸,還不是被一秒破功。還有你是琉璃心嗎?這麼容易受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白衣少年的臉色掛滿了冰霜和怒意,他淡漠開口,無盡的冷風在他周身席捲,寒意陣陣,溫度驟降。
而侍立在他身邊的紫姑娘等武者此時怒火沖天,一道道滾蕩的氣息直衝霄漢,讓人呼吸爲之一窒。主憂臣死。
“我知道啊。”楊仁眨了眨眼,一點都不萌。
“跪下,自廢修爲。我饒你不死,否則連同你的家族,永世沉淪!”白衣少年平靜地說道。
楊仁目光一凝,他緊緊盯着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的話雖然平靜,但他卻在其中聽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還不趕緊跪下?!否則現在就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一個小小的築基武者竟然敢辱罵公子,簡直不知死活。”
……
見白衣少年動了真怒,他手下的武者紛紛開口怒喝。他們追隨白衣少年這麼多年,深知白衣少年的脾氣。一旦他動怒,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見這些武者鼓譟,楊仁怒極反笑,其手下的熊渠營士兵是滿目怒火,直欲焚燒蒼穹,要不是有軍規約束,他們早就衝上去教這羣該死的混蛋如何做人。還永世沉淪,呸!刀劍之下,讓你們俱爲粉齏!
木森發現一件很蛋疼的事情,那就是他可以隨時隨地碰到糟心的事情。diànying情節中有秩序出現的反派到了他這就像是大甩賣一樣,莫名其妙地就會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媽個雞,我招誰惹誰了?木森呸了一聲。然後擡動腳步,向着前方走去。衛零等人見狀,也紛紛跟在其身後,緩步向前。
“踏!踏!踏!”木森等人輕踏湖面,波浪翻涌,脆聲入耳。整個天地似乎產生一股莫名的韻律,於木森他們的腳步相和。
白衣少年擡眼,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緩步而來的木森,不過轉瞬他的雙眸便恢復了平靜,重新定格在楊仁身上。沒有人可以侮辱星河府的榮耀。
怎麼侮辱了?
他罵我媽!
木森等人所到之處,不管是熊渠營士兵還是甲子班的學生盡皆行注目禮,一個個目光炙熱,好似神日。最終,木森在楊仁身邊站定,靜靜地瞅着白衣少年。
此時,白衣少年再次把目光投向木森。他一直以爲這支戰團的頭領是楊仁,但從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這樣。
“少年,有沒有告訴過你……”木森開口,語氣輕快。
白衣少年蹙眉,沒有說話。
“你很像一坨狗屎。”木森一臉認真地自說自答。
轟!木森的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huoyào桶,紫姑娘他們這些白衣少年的追隨者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上滿是猙獰的青筋,他們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刃,殺意滔天。他們發誓,只要公子發令,他們就送這些人往生!在場一千餘人,一個都活不了!真以爲一個以凝液、築基爲主的戰團就可以橫行無忌?
被衆多追隨者盯着的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神情,不知是喜是悲。片刻後,白衣少年開口,“你們是青陽城的武者吧?”
“管你卵子事!”木森不屑。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省的後面麻煩。”白衣少年輕輕撫摸着雙頭雷豹頸部柔軟的毛髮說道。
“省什麼麻煩?”木森一邊在腦海中勾勒着攻擊軌跡,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是這樣的。今天不僅你們所有人都要死,我還會找到你們的家人,一併送他們和你們團聚。”白衣少年眼眸微斂,很平和的說道,沒有殺機四射,也沒有咬牙切齒,就是那種理所當然的平和。
“唉……”木森嘆了一口氣。世界之大,果然哪裏都有傻逼。
沒得談,那就殺!
木森舉起右手,打了一個手勢,熊渠營和甲子班同時瞭然,木祭酒竟然接過了指揮權,這是要搞事情啊。
“衝軛!”木森開口。
一直看着木森的白衣少年目光微凝,不明白這兩字的含義。但只不過轉瞬,他便恍然,只不過恍然中還夾雜着一絲茫然。
在木森‘衝軛’兩字話音剛剛落下,熊渠營和甲子班同時結陣,上千名士兵和學生往來移動,向着白衣少年一行衝殺而去。在前行過程中,他們漸漸形成了兩條交叉的橫線,從天空望去,就是一個大寫的x。
衝軛大陣能從前、左、右三個方向正面擊殺敵人,可以淋漓盡致地展現出隊伍的殺伐力。木森在講武系講兵的時候,有專門剖析陣法的課程。凡是在上個世界有了解的大陣,他都一股腦傳授給了甲子班和乙丑班。而乙丑班回到三營一團後,又把這些陣法演練到隊伍中。
現在別看三營一團是各自獨立的存在,但它們完全可以無隙配合,不會出現任何滯澀。畢竟它們身上都有着很深的講武系影子,就算楊仁、朱志傑他們的領兵風格不同,但有些內在的東西卻永遠不會變。
大軍行處,氣蕩四方,震的湖水連天翻涌,無數如珍珠般的水滴四濺,捲起漫天落雨。“嘿,狗屎,你看這種景象美嗎?”
狗屎你大爺!白衣少年額跳了跳,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無盡的星光從他的頭頂瀰漫而出,繼而數不清的星辰高懸,閃爍着撼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