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袖釦,他原以爲她是從他酒莊房裏拿的,要他對她負責任!
可是,他竟是沒想到,她竟然有着與他房裏那件衣服缺少的袖釦是一對的!
顏寶兒就是當年那個女人!
是他尋找了五年的女人!
腦海中浮起了她在酒莊時她激動而駭然的神,原來她是因爲知曉了他是誰的緣故!
那個死女人,在一個月前,就知道他是誰了!
爲何卻不告訴他?
而且,她剛纔在機場的時候,求着他不要離開,她需要他!
而他卻混蛋得一走了之,親手將她的手拿開,完全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還責怪她沒有經過他的許就隨便動他酒莊的東西,而她的解釋,被他吼了回去,她明明是要解釋的,是給他打斷了。
“夜殤,你沒事兒吧?”蘇紫若坐在段夜殤的旁邊,她睜開眼,便看到段夜殤緊盯着一枚袖釦出神,而且他的眼眸中,浮起了一抹顫動的猩紅!
“紫若,我找到她了!我已經找到她了!”段夜殤喑啞的聲音,在喉頭上下的滾動着。
“夜殤,你在說什麼,什麼找到她了?誰啊?”蘇紫若剛醒來,聽得有些懵然,她坐直子,定定地看着段夜殤,凝聲問道,“夜殤,你找到誰了?”
“是她!是寶兒!我一直在尋找的女人,就是顏寶兒!”他激動的聲音,拔尖了些許,這裏是頭等艙,他的聲音大得招來了空姐。
“段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空姐進來,微笑地問道。
“在最近的機場降落,我要返回法國!”段夜殤站了起來,將袖釦緊緊地握在手心!
“段先生,您先坐回位子,這航班沒有中途降落的,直達墨西哥。”空姐爲難地解釋道。
“轉路線,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段夜殤現在只想馬上飛回法國,他要當年問清楚她,爲什麼明知道了真相,卻不告訴他,爲何要對他隱瞞!
球球四歲多,他想知道,球球是不是他的兒子!
如果不是,她怎麼可能會求着他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夜殤,發生什麼事了嗎?”蘇紫若站起來,看着滿是焦急如焚的段夜殤,她微微地問道。
爲什麼又扯到了顏寶兒那個女人的上?
段夜殤這幾年一直在尋找的女人,就是顏寶兒嗎?
“夜殤,你找到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蘇紫若一想到段夜殤要離開她,她的心口一陣悶痛,她走到段夜殤的跟前,拉着他的手,說道,“夜殤,我們說好了年底結婚的。”
“紫若,我已經找到她了,所以,對不起。”段夜殤看着蘇紫若,冰冷的眸子,折出一抹亮光,“我說過,只要我找到她,我是不會放手的。”
“夜殤,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爲什麼在我們確定了婚事的時候,她要回來?”蘇紫若紅了眼睛,“夜殤,你別信她,這也許是她的手段。你不是說過,她是那種女人嗎,即使她是你要找的人,那你也不能喜歡她啊!”
“我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要找的始終都是她。”段夜殤冷冷地說道,言畢,他對着空姐說道,“去跟機長說,附近機場降落。”
空姐畏懼段夜殤上散發出來的寒氣,點點頭:“段先生,您先坐好,我現在就去把你的意見轉達給機長!”
空姐向機長反映了況之後,機長向總部彙報,總部很快便給了回覆。
航空公司能夠如此之快給回覆,肯改路線,那是因爲段夜殤也是股東之一。
“夜殤,不去墨西哥了嗎?你答應了跟我去墨西哥的!”蘇紫若在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握着段夜殤的手,問道。
“紫若,你不是想成爲新世紀的新女嗎,這次墨西哥之行,是對你的考驗,我相信沒有我,你一定會成功拿下幾個莊園的合約的。”段夜殤一直緊握着手心中的袖釦,那麼小的一枚袖釦,她竟然珍藏了整整五年。
她也是忘不了那一晚上所發生的事,是嗎?
“夜殤,別離開我,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蘇紫若有些心慌,她伸手,抱着段夜殤的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夜殤,我一樣不能沒有你!”
“你和她,只算是一丨夜丨,那根本不是!”蘇紫若以爲他這麼多年一直惦着那個女人,只是爲了敷衍她,他對她說過,給他五年時間,如果依然是找不到那個女人,他一定會和她結婚。
五年的期限,即將來臨,而那個女人,卻從天而降。
“不管我和她之間是什麼,這麼多年我從未放棄找她,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給了我那種心動的感覺,我迷戀她的味道。”段夜殤沉眸,看着蘇紫若,淡淡的說道,“紫若,其實你的也不是我,而是楚斯寒,你當年離開他,只是不想連累他。”
“那是過去!我現在着的人是你,夜殤你相信我好嗎?”蘇紫若擡起頭,怔怔地看着段夜殤,“夜殤,楚斯寒也不可能再我的了!”
“紫若,我是承諾過,如果五年內都等不到她的出現的話,我會娶你,但是她已經出現在我的跟前了,我不能食言。”段夜殤推開蘇紫若,看着她,說道,“而且,顏小球是我的兒子,我更加不可能讓他擁有兩個家庭。”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一個完整的家庭中成長。
“什麼!你說那個小孩子是你的兒子?”蘇紫若滿眼的驚愕,“夜殤,這一定是顏寶兒騙你的!她要了夜凱的骨髓,爲何還要騙你說顏小球是你的兒子?”
“寶兒從未跟我說過顏小球是我的兒子,這是我的直覺!”段夜殤在看到這枚袖釦的時候,他可以斷定顏小球是他的兒子。
當年,他們做了整整一個晚上,而他也沒有做任何的措施,每一次都是釋放在她的體內,他們做那麼多次,她受孕的機率很高。
而且合着時間,差不了多少。
顏小球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跟他說過,他給了顏小球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爹地的感覺。
原來,那小子那麼敏感,只是輕輕地一瞥,便從他的上嗅到了親人的味道。
爲什麼他那時候沒有深究到底,如果他一路徹查下去,一定會發現什麼的!
“你怎麼可以單憑直覺,就斷定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是你的兒子?”蘇紫若覺得段夜殤快要瘋了,居然會因爲一枚袖釦,就斷定顏寶兒是當年那個女人。
就算顏寶兒真的是他一直等待的女人,那她的兒子,也未必是段夜殤的種啊!
顏寶兒是個濫丨交丨女,她或許連孩子是誰都不知道!
“紫若,這是我的事。”段夜殤沉下臉,低迷的嗓音,透着一絲的冰冷,“她的過去,我不會計較,只要她以後是我的女人,乾乾淨淨就好。”
“乾淨?夜殤,像她那樣的女人,能幹淨嗎?”蘇紫若只覺得可笑,爲什麼這些男人腦子裏想的都是男女那事兒嗎。
難道就因爲顏寶兒經驗豐富嗎?
“紫若,這像是你說的話嗎?”段夜殤沒想到,一向文靜有禮的蘇紫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什麼話我是不能說的?夜殤,你無非是喜歡她的經驗豐富!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也可以做到你喜歡的樣子的。”蘇紫若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了,飛機就快要着陸了,她如果不抓着他,她這輩子都會失去他。
“紫若,你再這樣,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以爲你和別的女孩不同。”段夜殤微微皺眉,沉聲說道。
飛機降落,他辦好了手續,搭乘最快的航班。
而段夜殤坐在飛機上,一路無眠!
飛機重返,抵達法國機場的時候,方大同來接機。
“總裁,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方大同凝聲問道。
“大同,寶兒他們,還好嗎?”段夜殤深眸閃着一抹疲倦的神色。
“他們這時候都在醫院,只是總裁,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昨天去見夜凱少爺的時候,我和顏小姐打招呼,她竟然不認識我。而且,我感覺顏小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乎的。”方大同滿眼的疑惑,細細地說着:“而且,我聽到夜凱少爺叫顏小姐做安然,顏小姐不是叫做顏寶兒嗎,夜凱少爺怎麼叫她做安然?”
“安然?”一個名字,倏地一聲,竄進了他的大腦。
“怎麼會有兩個帥叔叔?哦,我知道了,帥叔叔和那個叔叔的關係,就像媽和安然阿姨一樣,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是嗎?”耳邊,響起了顏小球童稚的聲音!
原來,他錯過了很多很多和他們相認的機會!
“是啊,我不明白夜凱少爺怎麼會突然改口叫顏小姐做安然的。”方大同擡眸,看着後視鏡裏的男人,一臉的高深莫測。
“大同,當初我讓你調查的事,你真的是調查清楚了?”段夜殤一臉的清冷,深蹙眉頭,“顏寶兒或許有個胞胎姐妹。”
“總裁,我當初查了,顏家只有顏寶兒一個女兒,如果他們有其他的女兒的話,爲何要隱瞞,這個沒必要吧?”方大同說道。
“再查清楚!既然那個安然來了,那麼出入境一定會有記錄!”段夜殤沉聲說道,“開快點,我要見顏寶兒和顏小球!”
他有很多話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