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王闢之被範悠然柔軟白嫩的小手捂着嘴,臉已經漲得通紅,更因她的話,心中泛出無限感慨,“然然……”不由自主握住她的手,“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王公子請自重!”範悠然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謹慎地看了一眼門外,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身影,應該是她的宋朝老爹送公子哥出門了,“如果被老古董爹爹看到如此“授受不親”的畫面,還不又要關我禁閉!”咕噥一聲,後退了兩步,“全汴京都知曉然然是未來的秦王妃,小女子只能多謝公子的錯愛!”王闢之的眼神她太熟悉了,雖然外表才十五歲了,但畢竟在現代已經活了二十二年,十五六歲的嫩草她還咬不下去。
“然然,你怎麼能如此對王爺說話!”未等小男生有反應,門“哐嘰”一聲被打開了,範書衡看了一眼王闢之,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請闢之去回覆歐陽大人,範某送然然回家後馬上就到。”
“是!”少年戀戀不捨看了一眼心中的女神,無奈地走了出去。
“然然,難道你想在宮中孤獨終老嗎?”門還未完全關上,範書衡迫不及待地責備女兒,“什麼心中只有表兄,你到底想幹什麼?太無法無天了!”
“爹爹,雖然皇帝有命令,我入宮是必定的事,但我可不想做第三者……”
“第什麼?”女兒的話是越來越難懂了,生個太聰明的孩子也是一件麻煩事,他一邊瞪着愛女,一邊在心中感嘆,思索着如何扭轉局面。
“就是狐狸精!”
“……”範老兒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他還來不及想到相應的答案,門不預期地被推開了。
“然然姑娘怎會是狐狸精呢?”被稱爲繡花枕頭的湘郡王出現在了門口,似笑非笑,“或者本王應該稱呼你秀秀姑娘?”
範悠然父女同時錯愕,懊惱自己怎麼會忽略這一號人物,王安石,二蘇早就離開了酒樓,但這個郡王爺一直坐在大廳的角落,從始至終看着那唯一的樓梯,“王爺說笑,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存着僥倖心理的范小姐含糊其辭,試圖矇混過關,可惜……
“對啊,只不過一個稱呼,或者我應該叫您一聲波老闆。”靜坐在角落,看着所有的一切,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對於一個吃喝等死,無所事事的人來說,這是多麼有趣的事情啊,所以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參一腳,做不了主角,跑跑龍套,看看深不可測的表兄失控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範書衡半張着嘴巴,啞口無言,只有范小姐還在垂死掙扎,“王爺,您真是愛開玩笑,然然是女兒身,可波老闆……”
“既然您不是,那就請容貌與你酷似的老闆出來招呼一下本王吧!”他找了一張舒適的椅子坐下,胸有成竹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本王還沒見過長得如此相似的表兄妹,真的應該好好見識一下。”
“你到底想幹什麼!”眼見隱瞞不過,只能先聲奪人,“我好歹也算你未來的小老婆,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以爲本姑娘是好欺負的……”
“然然!”範書衡的汗開始“嘩啦啦”地往外冒,“王爺贖罪……”
“要我贖你什麼罪啊?是欺上瞞下,還是欺左瞞右?”湘郡王得意地笑着,“抓住別人把柄的感覺就是好啊!”他快樂地尋思着,懊惱自己以前怎會沒有發現這種樂趣。
這話中有話的言語讓範大人更加汗流不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範悠然沒有她老爹的尊卑觀念,在她受的教育中,人都是平等的,所以毫無顧忌地欺近椅子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惡狠狠地瞪着他,反正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好怕,“破罐子破摔”,這句也是至理名言。
“範大人,你看,這算不算以下犯上?”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抓着領子,他不怒反笑,發現眼前的范小姐氣呼呼的臉其實真的很可愛,比他那永遠微笑的王妃有趣多了。
“然然!”範書衡急忙拉開女兒,“不得無禮!”
“老爹,怕什麼,這年頭怕老婆是流行趨勢,雖然我還不算他老婆。”范小姐掙脫父親的牽制,又一次逼近椅子上的男人,“今日的事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不然,嘿嘿!”她冷笑兩聲,“小心捱揍!”揮舞着小小的拳頭,不怎麼有威脅性的威脅着,“好像電視上的‘河東獅’都是這樣演的,爲什麼我看起來沒什麼氣勢呢?”她在心中默默自我反省。
“哈哈,果然有趣!”湘郡王揮開她的手,本想捏着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一下,但想到她是表嫂,只能作罷,“沒想到我的小老婆這麼有個性,讓本王先親一個。”雖然不能有動作,但言語上吃吃豆腐表兄應該能原諒我吧!
“你去死!”範悠然一把推開他,“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剛纔叫公子哥轉達你,我們要‘相敬如冰’地過日子,我可不想影響你和大老婆的感情!”
範書衡看着兩人一來一往,有些懵然了。他的女兒不知道哪個是秦王,可是湘郡王是當事人,怎麼也會不知道?他忽然發現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或者說已經完全超越了常規,他對一切已經無能爲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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