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纔塗掌櫃的撫眉深思，林秀就覺得有戲！
反正不成還能繼續賣豬八燴嘛！到時候姓塗的也不能仗勢欺人，畢竟林秀可是上趕着送豬八燴給你，你沒要麼！
至於那專供權，林秀越想越覺得可幹！
一開始沒錢沒事，周邊離得近的村子，租上一片山，普通素菜那半個月生長週期就夠了，慢些的一兩個月也行了！至於肉類，要是也給了她專供，只要她要買，大量的買，那還不是自有人蜂擁而至等着她挑。
這隻用轉轉手就能掙銀子的事，太好了！
只是林秀此刻卻覺得腹痛！
那種墜墜的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小娘子，到主城道上了，是送你回菜市口還是回哪兒啊？”
林秀覺得腹痛，想着是不是要拉肚子，見既然道了主城去了，忙掀開簾子，“不用！就到這吧！我下車走走！”
而後連起身也覺得有些眼前發黑，好在趕車的小二哥扶了林秀一把，“怎麼了？”
林秀搖搖頭，“沒事！多謝了！”
小二哥見林秀這會又像沒事了，忙駕上車走了，畢竟這給人當車伕那也是要看每日排出多少活計，一月累計下來多，那才月例銀子多呢！
目送馬車離去，林秀強撐着的笑臉徒然的垮掉，捂着肚子，只差蹲在地上了！
雖這街上人來人往，可卻沒有人去關心林秀是否有什麼不適，只片刻之間，林秀便臉色發白，整個人冒着虛汗。
記得右街過去有個公廁，林秀便想往那邊走，可走了兩步，立馬沒忍住蹲下來了，有一種絞痛般的感覺，林秀捂着肚子，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你怎麼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林秀的頭頂響起。
林秀擡頭，那一瞬間在這人來人往之中，這個站在她身前，一臉的擔心，皺着眉望向她的男子，有那麼一絲溫暖。
這股溫暖在林秀的心底蔓延開來，隨後林秀那強撐的堅強被一一擊破，哪怕蹲着也晃晃悠悠的要往後倒去，“疼……”
就在林秀即將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那一瞬間，柯諾準確的摟住了林秀！
而後不在意四下那或好奇或惡毒的目光，只抱着林秀，往前跑。
林秀被柯諾橫抱起，緊張之下雙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腰身，不是看上去的瘦弱，而是硬硬的，結實的讓人放心。
“大夫，你快看看她，她到底怎麼了？”
就在林秀這一陣安心於發愣中，柯諾竟然抱着他到了一處藥堂，柯諾本人擅毒，卻不會醫人。
坐堂的大夫是個有着半截白鬍子的老爺爺，正捏着一個病人的手腕，卻被柯諾抱着林秀進來強硬的打斷。
這坐堂大夫年紀大了，性子也慢，慢悠悠的看向柯諾，“急什麼，等我看完這個！”
柯諾真是渾身上下都灌滿了怒氣，他是最不喜歡找這些什麼大夫的，可林秀不是中毒，他只能認爲是生病了，不找大夫沒辦法啊！
可看見沒有，這些大夫就是這樣，病人只怕病死在跟前都不會管！哪裏像他，他會給人一個痛快！
“你到底看不看！我……”
柯諾那警告的話就在嗓子眼，可林秀用手捏了捏他後腰上的肉，讓柯諾整個人一硬，“怎麼了？”
林秀小聲的說，“先來後到，我能忍忍，我們還是等等！”
聲息細如蚊吶，柯諾只有把耳朵幾乎捱上林秀的嘴才能聽清。
可那氣息如蘭，晃入柯諾的耳朵裏，讓他半邊腦子都癢癢的。
聽林秀這麼說，也沒有再去呵斥那老大夫，而是抱着林秀在一旁，黑着臉，一動不動的盯着他。
老大夫磨磨蹭蹭的把病人看完，又拿出一張紙，寫了半頁的藥名，給了病人，“按這方抓上幾服藥，保管藥到病除！”
“謝謝！謝謝大夫！”
拿到藥方的病人對老大夫感恩戴德，似乎要說上一籮筐感激的話，可有柯諾這麼個黑臉神杵在這裏，自然趕忙拿着藥方去一旁抓藥去了。
柯諾立馬抱着林秀坐到那椅子上，只是越發的奇怪了，那椅子不大，柯諾又抱着林秀，方纔沒有覺得如何，可現在，這樣等於柯諾坐在椅子上，林秀則坐在柯諾腿上。
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哦！
林秀突然覺得臉有些發燙，忙掙扎着要起身，柯諾反而把他按住，死死的按在懷裏，“別動，小心更疼了！”
而後把林秀的一隻手放到脈枕上，讓大夫號脈。
老大夫也不知道到底是年紀大了，還是這樣的事情看多了，巋然不動，絲毫不帶異樣，伸出手在林秀的手腕上號了號。
只是他越號臉色越奇怪，看的林秀和柯諾都不安！
“大夫，我是得了什麼絕症嗎？”
林秀小心翼翼，還真怕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柯諾被林秀這麼一說，也心提到了嗓子眼，雖不知道爲什麼口乾舌燥的，可還是很擔心。
大夫摸了摸白鬍子，又清了清嗓子，可把林秀兩人給急的，終於在兩人忍不住的時候，開了口，“你可覺得哪裏不適？”
柯諾一聽就黑臉了，敢情這大夫是啥也沒看出來啊！
號了半天，這不白耽誤功夫呢！正要開口訓斥，林秀卻已經開了口，“腹痛難忍，連帶腰痠，腹脹……”
“可有便意？”
“沒有！”
林秀回完老大夫這話，臉更紅了！
老大夫若有所思，而後又點點頭，“你們夫妻兩個家中可有長輩在此？”
這夫妻二字一出口，林秀覺得臉要燒起來了，原來這老大夫以爲他們兩個是夫妻！也是，不是夫妻這樣親密的行爲在這裏，那可是傷風敗俗。
“你有什麼直說，就我們兩個人在這！”
柯諾卻不耐煩了。
老大夫非常不滿意的瞪了瞪柯諾，而後對着林秀說，“小娘子可曾有過月事？”
林秀有些茫然，月事是什麼鬼？不對，難道是月經？大姨媽？
林秀搖搖頭，可看到大夫那點頭的模樣，立馬大驚，“大夫，我這是……？”
大夫見林秀懂了，點點頭，“是了！”
而後也寫了一紙藥方，遞給林秀，“你天生體虛，按這個方子好好調理調理，往後方可順利！”
林秀上前接過，這一動，發現柯諾的手還在自己腰上，發現自己還坐在柯諾腿上，忙噌的站起身來，臉紅着對大夫說，“謝謝您了！”
而後噌的就往外跑，可這藥還沒抓呢！
柯諾只得緊跟着趕上去，留的坐堂的大夫對着這二人的背影直搖頭，“現在的小夫妻啊！……”
……
林秀拿着藥方衝出藥堂，就往前走，這才覺得整個人冷靜了不少，想到方纔老大夫的模樣，外加自己這智商。
這是來大姨媽的徵兆啊！
只不過林秀身子虛，一直沒來，這第一次突然來，痛的要死！可憐林秀在現代身子骨健壯，這痛經是真沒怎麼經歷過，只是那腰痠腹脹的感覺，還是常有，怪不得方纔覺得有些熟悉。
可到底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怎麼就能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林秀懊惱下，往前走的更快，也沒看路，就這麼低着頭走，一不小心就撞到一幢人牆，“啊……”
林秀摸摸頭，擡頭一看，“你幹嘛！”
柯諾有些無奈，這人只顧着往前衝，沒拿藥不說，連路都沒看，要不是他擋住，可就直接撞牆了。
柯諾給了林秀一個無奈的眼神，而後側開身，露出身後那堵厚厚的牆。
林秀又一次丟人現眼了，嘴上還是強硬，“你跟來幹嘛？”
而後轉身往後走，這回可是看清路了，打算回家先！因爲身下已經有了溼意。
“還沒抓藥！”
柯諾拉住林秀的手，覺得林秀的手也冰涼，堅決讓她還是按照藥方抓藥吃！不管那老大夫管不管用，可既然能找出原因，自然是要照做的。
只是柯諾還沒鬧明白林秀到底是怎麼了。
柯諾抓的緊，林秀甩都甩不開，只得說，“我沒事，不用吃藥！”
雖然痛經要早治，可此刻可不是吃藥的好時機，還是以後找機會抓上幾副再調理調理吧！
“還說沒事，都發熱了，手卻冰涼！”
柯諾的手溫溫熱，放在林秀髮燙的額頭，一陣舒爽，那輕微的觸碰，讓林秀的心顫了顫。
“都說了我沒事，你別拉着我！”
林秀一把打掉柯諾放在額頭的手，不讓自己去眷念這片刻的溫柔，而後快速的往前走。
柯諾覺得好心當做驢肝肺，也不搭理她，就在身後跟着林秀。
想到昨晚上餓了一晚上就氣，肯定是林秀不給他留飯！阿南也是個小壞蛋，也不提醒林秀。
柯諾今早就想找林秀算賬，可他起來的時候，人家已經出攤了！柯諾只得出去找。
可等到了又發現林秀上了人家馬車，他也就順便跟着人家馬車逛了一圈園子。
可這林秀跟人家談了是真久，談的柯諾都餓了。
好不容易林秀出來了，卻還是坐馬車，他還是靠着兩條腿，再好的功夫也累啊！
等林秀下了馬車，柯諾就要上前，又見林秀“病”的臉色發白的喊疼！柯諾當時心都碎了，不顧一切，就像當年啞伯死的時候，柯諾的心裏一下就空空的。
而在柯諾前方又羞又氣的往前走的林秀不知道身後柯諾的想法，她此刻就想趕快回家，換身衣裳，捂在被子裏好好睡一覺，把這些尷尬的烏龍都忘掉。
眼看就要到家了，柯諾又突然跑上來，一副驚恐的樣子，“你……你……”
林秀忍着肚中劇痛，因爲知道是月事初潮而已，所以儘量的忍着，已經很辛苦。
被柯諾這麼抓着，就越發難忍，“怎麼了？”
柯諾伸手指着林秀身後，“你流血了？”
林秀的臉更白了，立馬就要擺脫了柯諾，恨不得狂奔回家。
可柯諾卻比她更快，一把橫抱起來，雙腳如飛，“你受傷了？哪裏受傷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不不不不……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林秀尖叫，死命的拍打着柯諾的胸口，可柯諾哪裏肯鬆手！
林秀不得已，雙手摟上柯諾的脖子，上身前傾，就着雙手的力度，柯諾那耿直的小腦袋就低了下來。
林秀心裏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想讓他停下，讓他聽她說話，再不要鬧那樣丟人的事了。
所以，林秀親了上去。
軟軟的，不像男人的味道！當然，林秀也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反正很軟，荷爾蒙的味道，竟然能暫緩林秀腹中的劇痛，一股熱流從身體淌過，林秀閉上眼，也忘了初衷。
柯諾睜大眼睛看着這個“快要死了的人”，現在竟然抱着他，啃他！
對，是啃！
驚訝的微張的嘴，卻讓她的瞧準時機，一下子就闖了進來，軟香滑舌。
柯諾都能一口把她吞了，那味道！可之前兩次都不一樣，不是韭菜味，也不是什麼其他。
而是像毒藥一樣，沾上了，就不忍自拔！
也虧得柯諾體力好，抱着林秀還能親上半刻鐘，也好在是在這偏僻的深巷，無人可見。
不然……這傷風敗俗的名頭，可是跑不了啦！
不知道是柯諾放開了林秀，還是林秀放開了柯諾！
總是，兩人鬆開的時候，那“啵”的一聲，讓兩人都臉紅心跳！
林秀大口的喘着氣，而後平息之後，才說，“我沒事！我不是受傷了！”
“那是每個女孩子變成女人都要經歷的事！”
這斷斷續續，軟軟的語調，讓柯諾似懂非懂，可卻也明白，這也應該不是傷，她也不是要死了。
“我……抱你回家！”
林秀本也不願意，可一想到自己身後見紅，走在路上，也是丟死人了！
還是先回家再說！
“嗯！”
林秀點了點頭，柯諾得了林秀的回覆，這才抱着她又往回走。
只是這一路，身體卻沒了力氣，像被電流淌過，走的慢悠悠的。而林秀挨着他的胸口，不是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味道，雖然有絲絲血腥味，可除去血腥味的其他，卻是讓人身心皆醉。
要不是柯諾擅毒，柯諾都要以爲自己中了什麼毒，讓自己這般失態。
可後來柯諾才知道，自己確實中了毒，這毒名爲情！
柯諾抱着林秀晃悠悠回家的時候，花素他們早賣完了收攤子回來了，見林秀被柯諾抱着，以爲林秀怎麼了，忙上前來。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柯諾板着臉，面無表情，當然其實心跳的快要蹦出胸口了。
而林秀則臉紅紅的，“花姨，你過來！”
而後等花素湊過去之後，對着花素的耳朵，“花姨，你可以幫我做一條月事帶麼！”
花素一愣，打量林秀的身下，“你？”
林秀點了點頭，而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麻煩花姨送到我房裏去！”
然後對着柯諾說，“你……就好人做到底，送我進去好了！”
柯諾也沒做聲，反正抱着林秀就走了，留下花素在後頭抿着嘴偷笑，小姑娘長大了！
不過十六歲了，算遲的！這也是以前營養不夠的原因！可這番過後，小姑娘可就要迅速的長大了啊！
柯諾把林秀抱回了屋，林秀讓柯諾放下自己，而後背過身，“你出去吧！”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柯諾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
林秀本不欲回答，可柯諾在身後一直不走，彷彿不等到林秀的回話就不走似的。
林秀又想到自己身後那一抹血跡，忙點點頭，“嗯！”
柯諾這才滿意的出去了！
等後來花素拿着新作的月事帶過來給林秀的時候，拷問林秀，“昨天說是他的人，今天就抱回來了？這哪裏是沒關係啊！”
林秀紅着臉，捂在被子裏，“花姨，我第一次……手慌腳亂的，他看見了，還以爲我受傷了，這才……”
“花姨，你別笑了，人家丟死人了！”
林秀一想到今天去看大夫，大夫雖然沒有笑，可這烏龍鬧的真是丟人啊！還有之後自己那喪失神智的動作，林秀絕對不承認自己當時有神智。
而出了林秀屋子的柯諾，卻黑着臉出門了！
他是個求知慾很重的人，當即去找了一本人體結構大全，把那女孩成爲女人的畢經之事給找了遍，沒找到啊！
最後捂了臉找了個小婦人，拷問，“那女孩成爲女人爲何要出血？”
那小婦人突然被人制住，嚇的半死，可原來人家就是問這事，只端着心說，“那是必然的！這第一次，當然是痛，也必會出血！”
“爲什麼會痛，爲什麼會出血？”
小婦人一聽柯諾那焦急緊張的聲音，又兼聲音年輕，輕笑着說，“小夥子，你是不是對人家女娃做了什麼？”
柯諾心裏一跳，我抱她摟她親她了，“我問你你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
小婦人只得說，“這……這自古男女交合都是如此，只是男子輕些溫柔些，往後自然就好了！”
“往後就不出血了嗎？”
“那是自然！”
……
總之這番對話之後，柯諾就以爲是自己讓林秀出血了，可哪裏曉得，那小婦人以爲人家是初夜……
可人家林秀是初潮啊！
－－－－－－題外話－－－－－－
二更，累死我了，我勤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