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兩個人猜得一點都沒錯,是不會危及生命,就是會破相。
“你這副嘴臉真的好意思去到薇薇面前晃悠,別沒記住你英俊帥氣的臉蛋,倒是把你這張慘不忍睹的面容記得深刻了,你確定,還進去。”
顧悠悠的聲音裏都是掩飾不住的悶笑聲了,臉色憋得很紅,就怕自己沒忍住爆笑出來。
這唯一也真是夠狠的,什麼地方下手不好,偏偏喜歡打臉。
當然不排除自己剛剛看到那分鐘是真的娛樂到自己了。
“你說是你,早點說的話就不會這樣受委屈了,是不是,我們小一一不是那種非不分的人。”林初夏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快要忍不住笑了。
任飛揚看着兩個人那一副憋到快要內傷的模樣,臉色十分漆黑。
即使脾氣在暴躁,他也不敢現在發作。
“我記得現在離期末考不遠了。不知道你們……”爲了自己不被再繼續嘲笑,任飛揚看着兩個人幽幽的說道。
兩個人聽到這裏立刻收斂笑意,一本正經的看着人。
“這小一一下手簡直就是好狠了,這好歹也是我們任老師,老師你放心吧,我回頭一定好好說說她,簡直不像話。”顧悠悠立刻開始裝腔作勢的指責唯一。
開玩笑,這個學期她就是睡過來的,怎麼可能知道老師說了什麼,任飛揚絕對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就是,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太粗魯了,回頭我也是要說說她?”林初夏符合。
就怕這人期末考試的時候爲難自己,要知道考不過補考更難。
任飛揚看了兩個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的人,還有那臉上狗腿的樣子,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還是白薔薇好,沒有二到這種程度,要不然自己可能會氣死。
打開病房的門,頂着那張鼻青臉腫是臉走進去。
“以前我覺得小一一是那個最不要臉的人,因爲有着傾國傾城的容貌,還要把自己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都不算什麼,人家任飛揚敢頂着這張臉去見心上人,這個勇氣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顧悠悠看着人搖搖頭,這是一個刷底線的時代。
“就是啊?不過,臉皮厚吃過夠,臉皮薄,吃不着,追人就要有那種死皮賴臉不惜一切的勇氣,悠悠,其實我很欣賞任飛揚,儘管我對於他很可能一開始臉色就不太好。”
林初夏看着裏面細心的給白薔薇蓋被子的人,眼裏閃過滿意。
“你折磨夠了,打算放人了是不是?”顧悠悠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嬉笑道?
“人這一輩子很難遇到一個對於自己非常疼愛的人,遇見了,就別放手吧?”林初夏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有些甜蜜。
“你家那個不是回來了,你這個樣子我還有些不習慣,能不能粗暴一些。”
看着林初夏不知道緬懷什麼,顧悠悠覺得這不符合那個女漢子的形象啊!
“什麼叫不習慣,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你會不會說話?”林初夏看着人有些生氣。
“到底回來了沒有?”顧悠悠問道。
“回來了,但是假期很短啊,很快就要回去了,明天我去接機?”林初夏笑容有些明媚,終於可以看見人了。
“也真是夠可憐的。”顧悠悠這一分鐘覺得自己有些同情林初夏了。
“同情什麼,沒什麼好同情的,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林初夏看着自己好友冷哼。
“加油吧?看好你?”只好把你家裏那兩個人搞定了,革命就成功一半了。
反過來,呵呵呵呵呵呵。
想得美。
“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幹嘛,爲什麼不進去?”唯一打完人之後還是找地方給白薔薇買了一點吃的。
畢竟是孕婦,並且受到了驚嚇,醒過來之後最好吃一點東西補充一下。
“我們這不是怕進去尷尬麼,人家兩口子。”顧悠悠有些不意思,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林初夏和眼觀鼻子耳關心,什麼都不說,因爲她知道現在小一一正在氣頭上。
“進去吧,站在這裏更尷尬。”唯一看了兩個人一眼,轉身走進去。
把自己手裏吃的東西放在病牀旁邊的桌子上坐在一邊沒打算開口。
“謝謝你?”最終還是任飛揚忍不住開口。
“你這樣的人物需要給我說謝謝。”
當初任飛揚混得可不比自己差,走到哪裏都是一羣小弟跟着,成羣結隊的,排場很大。
當然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衝突,因爲沒什麼利益上的往來。
當時還很驚訝,任尹那個僞君子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比自己還會鬧騰的弟弟。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別提了?”任飛揚提起自己的曾經,也有一些羞愧。
“說的好像曾經就不是你一樣?說說吧,什麼時候和我們薇薇勾搭上的,那一次你明明知道孩子是你的,爲什麼不說,我還一度以爲……”這個孩子是任尹的。
好吧,都是任家的。
“我想說,可是薇薇說還不到時候?”這也是任飛揚最糾結的地方。
他巴不得和白薔薇暴露在陽光下行走,可是白薔薇一直態度就很堅決,他也就不放肆。
“沈小姐,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這幾個人裏面起決定性作用的可能就是唯一了。
並且就以之前和白薔薇相處的時間來看,白薔薇最依賴和信任的還是這位好朋友。
“你不是故意的?”唯一臉色有些扭曲。
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人,有些無奈。
難道就怕自己會爲難任飛揚麼?她這是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
唯一是不喜歡任家的男人,從任國平開始就一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覺得火大。
也許在自己這個好朋友的心理,這個任飛揚就有着那麼一絲絲特別,要不然說出來,自己肯定想方設法的都要搞死這個混蛋。
白薔薇很瞭解自己這個閨蜜了,所以才讓任飛揚隱瞞的。
隱瞞的最後結果就是被打的鼻青臉腫還得陪上笑臉。
“那時候薇薇情緒有些不穩定,我也不想做什麼讓她覺得傷心爲難的事情,但是沈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任飛揚眼裏的真誠,唯一也在思考任家人到底可信不可信。
特別是經歷了任尹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後,對於任家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好臉色。
“你也別怪我們給你臉色看,你想想你哥哥這幾年做的混賬事,你就知道我們氣什麼了?”唯一打完人之後脾氣倒是好了很多。
拿起一邊的蘋果就這樣吃起來。
“就是,你哥哥就是一個混蛋,騙我們微微的感情就算了,還敢把主意打到我們小一一身上,簡直就是恬不知恥。”顧悠悠眼裏也是嫌惡。
“你家那個大哥啊,和我們幾個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多年,感覺任家男人似乎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那時候最想弄死任尹的就是林初夏了,每一次看見任尹,真的就覺得自己手癢啊?
“其實我一直都對於任尹沒意見?”唯一有時候也很奇怪爲什麼那個人就這麼討厭她。
甚至不惜想方設法都要毀壞她的名聲,還總自以爲是的覺得別人不會知道。
唯一一直都知道,只不過因爲白薔薇的原因的選擇一忍再忍。
“沈小姐,我和任尹不一樣,所以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對待微微的。”這個人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總之等待自己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打你一頓,我這口氣也出了,如果白薔薇最後選擇的是你,我不會阻攔的,我做的這一切,無非就是希望她幸福。”
“任飛揚,我也不會承認你,時間是一個好東西,它會向我證明誰是真心!所以,現在別輕易承諾,做不到最後只會打臉。”
唯一一直說話就屬於那種一針見血的,也不會去顧慮什麼。
“謝謝沈小姐,願意給我機會?”任飛揚還是很高興。
唯一這樣也算變相的承認了,雖然很彆扭。
“被打的這樣慘你還要感謝,硬漢,我就服你?”林初夏強自忍住笑意。
可能唯一也是這一頓打的高興了,纔會這樣爽快。
其實林初夏也沒猜錯,唯一確實就是這一頓打得爽快了。
最重要的就是都是自己一個人再打,這個人全程下來跟本沒還手,一直在捱打。
任飛揚的一切當然被唯一看在眼裏,打了這一頓以前對於任尹那些恨意和不滿也就釋然了。
這樣的人起碼品性還行,也不擔心以後白薔薇受欺負。
“小……小一一?”白薔薇睜開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想要抓住唯一。
唯一伸出自己的手任由白薔薇拉住。
“小一一。”聲音有些嘶啞卻也有些哽咽。
“唉,你這個孕婦哭什麼哭,現在先好好養身子?”抽出自己包裏的紙巾,給白薔薇擦眼淚。
“小一一,對不起,對不起。”白薔薇覺得自己說一千次一萬次對不起都不能抵消自己以前的有眼無珠。
“都說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從哪裏摔倒就行哪裏爬起來,任尹和你已經過去了,對於我所做的那些事啊?也就煙消雲散了。”
唯一拍拍白薔薇手指,看着人笑道。
“以後不會了,都不會了,真的過去了”和過去畫上了句號。
看着那人爲別人穿上婚紗,看着他對於別人的溫柔,白薔薇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傻傻的爲任尹付出,卑微的愛着,可是在別人眼裏或者任尹眼裏,自己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想通了,想通了就把自己的心騰出來,任尹讓位置了,也要其他人來即位啊?”眼神往任飛揚身上瞧,其意思不言而喻。
白薔薇原本慘白的臉色突然有些嫣紅,對於唯一這大膽直白的話語很是無奈。
不過,倒也偏過頭看着那在牀邊的另外一個人。
這之前自己還不注意,現在一看任飛揚這個樣子,有些驚訝的。
眼裏流淌過一絲擔憂,“你的臉什麼回事?”
任飛揚牽着白薔薇另外一邊的手指,這一次白薔薇沒拒絕。
“我沒事,就是處理一些事情不周到,自己作的,你別擔心,就是一些皮外傷。”任飛揚怕白薔薇擔心連忙說道。
“你快去處理一下,我這裏沒事?”看着自己的肚子,白薔薇想起了那個人,明明是她想找事情,最後卻怪罪在她身上。
作爲白薔薇從小到大的朋友,唯一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別有什麼心理負擔,那種人不必放在心裏。”剛剛任飛揚應該是廢了她一條手臂,短時間之內是不能再出來作怪了。
“她簡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和任尹已經分手沒有任何關係了,那個人還是不打算放過我,簡直就是太可恨了,那個女的,這一次還好我的孩子沒事,要不然我一定要她爲我的孩子賠罪。”
想起許清清,白薔薇第一次眼裏有了恨意。
自己的孩子要是真的有了什麼事情,她一定要找那個女的拼命。
“沒事的,我們的孩子沒事的?”任飛揚輕輕拍着人。
白薔薇看着人鼻子有點酸澀,眼眶有些溼潤。
“想那些做什麼,好好養胎就好,你這樣我都不放心了,許清清會有人收拾她的,你就看着吧?”
那樣的人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不懂得安分守己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嗯,我好好養身子。”白薔薇點點頭。
“安了,我在呢?”唯一安慰地笑笑。
“好,不怕?”可能是因爲平時唯一給的安全感太足了,每一次一遇見什麼事情,這幾個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唯一。
彷彿只要有唯一在,就什麼事情都不怕一樣。
另外一間病房,此時許清清也在哪裏,今天被修理的這樣沒面子,這心裏肯定都是怨恨的。
“怎麼樣呢,還疼不疼?”任尹作爲二十四孝男朋友,自然是什麼都很體貼了。
因爲這是自己人,自己心愛女人的妹妹。
“姐夫,我餓。”這一次是真的有些餓了。
“你等着,我去給你買東西。”任尹說完偏過頭看了許雙雙一眼。
“去吧!”得到許雙雙是允許之後任尹纔出去。
“怎麼啦了?”許雙雙關心的問道。
“我不需要你這樣假仁假義的幫助?”許清清疼的臉色都變了。
“哼,不需要,不需要爲什麼剛剛還向我求救,虛僞成這樣真的好嘛?”
許雙雙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到也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物。
“你這個賤人就是想看我的好戲是不是?”許清清眼睛睜大,微微有些猙獰了。
“是你自己蠢,明知道那個人不好惹,你爲什麼就要去,你現在這樣很不利於我們你知道麼?家裏爸媽催的緊,一時半會兒我根本不敢和任尹開口?”許雙雙真的覺得有時候命運真的不公平。
爲什麼自己會生在那樣的家庭,每一次什麼問題都需要自己來解決,包括她們欠下的賭債。
“你還知道爸媽,我還以爲你最近要結婚都高興的忘乎所以了,我的姐姐?”許清清嘴角牽起冷笑。
“我一直記着,請你別再破壞我的計劃?”現在任尹還喜歡自己,難保那一天就突然不喜歡了。
男人這種東西,思維是真的很難說。
“哼,你記得就好。”這下許清清也不再反駁。
看着自己這個妹妹,許雙雙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如果不是爲了這些人,她爲什麼要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她很奇怪她付出這一切,這些人好意思就這樣享受麼!
不過她想什麼,許清清也就不知道了。
白薔薇的事情,袁寄語知道的時候她都出院了。
現在她在醫院裏照顧妹妹,在一起的還有墨傲寒和邢雲。
“要不要緊啊,醫生怎麼說,你們怎麼就那麼不注意呢?她肚子裏面還有一個孩子啊?”
袁寄語是真的有些服氣自己這幾個朋友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好好照顧她,我會盡快回去的,問問她有什麼想吃的沒有,我從這一邊帶過去。”
“沒事的,這一邊吃得多,學校裏面就有一些太單調了,她是孕婦吧?”
叮囑了很多,袁寄語才掛斷電話,來到病牀的旁邊,看着小塊小塊吃着蘋果很滿足的妹妹。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一般能讓袁寄語這樣關心的除了那幾位,基本上沒有。
而那幾位裏面,墨御的寶貝疙瘩可是在裏面的,這沒事還好,有事情回來之後大家可能齊齊的都要被脫了一層皮。
“邢大哥,沒事的,不是小一一?”袁寄語看着邢雲那個樣子有些好笑,有必要這樣緊張麼。
可是她卻一點吃醋的心思都沒有,因爲袁寄語對於邢雲還是很信任的。
因爲邢雲和墨御本來就是一起長大兄弟,自己兄弟不在,他這個作爲人家鐵哥們的,自然也也要照顧一下弟妹了。
“那個祖宗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們大家都不會好過的?”邢雲倒是有心思開始打趣起來。
“你還會怕,邢大哥,我一直以爲你的膽子很大?”甚至有時候有些二。
邢雲看着自家小女朋友那戲謔的眼神一把撲過去。
“我當然怕了,我怕我老婆啊?”邢雲摟着人,旁若無人地說這甜言蜜語。
病牀之上的袁寄雲看着那一對秀恩愛的,默默的放下自己的果盤。
看了一眼旁邊在看書不被任何人打擾的墨傲寒,撇了撇嘴巴。
“墨哥哥,你看什麼,這樣全神貫注的。”墨傲寒雖然一直不太喜歡說話,可是袁寄雲卻很喜歡他。
因爲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或許是因爲他是醫生的緣故。
“醫學雜誌!”墨傲寒擡頭看了袁寄雲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就不能對人家多一點關心,你看看那個態度?”邢雲看見頓時覺得無語。
墨傲寒直接低下頭不理他,邢雲他又不是不知道,一說話可能就開始沒完沒了的了。
“邢雲哥哥,你別說墨大哥了,本來留在這裏教導我就很對不起他了?”袁寄雲眼裏有着愧疚。
墨傲寒來教導她可能只是一方便,一方面是來給她治療的。
墨傲寒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轉過身子走出去了。
“墨大哥……”袁寄雲不明白人爲什麼就想着走了,有些捨不得。
“你這是幹什麼,墨傲寒!”邢雲看着走路的人大聲問道。
“拿藥?”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讓邢雲剛剛積累起來的一肚子火沒法發泄。
“邢大哥,別生氣,墨傲寒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都這樣沉默寡言的!”袁寄語安慰道。
墨傲寒只是表面很冷,其實平時一些行爲舉止看的出來,是很細心的一個人,要不然袁寄雲也不會就這樣粘他。
“我這不是怕小云受委屈麼?”自己那個好兄弟也就這個脾氣了。
“邢雲哥哥,沒有,傲寒哥哥很好?”有時候還會給她說一些關於國外的事情,反正就是覺得很有趣。
“你這丫頭鬼迷心竅,那傢伙心黑得很?”墨家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很黑?”平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邢雲身子有些僵硬,偏過頭看着那個眼裏暗藏危險的人笑得有些勉強。
“這是變相的誇獎,你智商高?”這貨瘋起來的程度不亞於墨子芩那個狐狸啊?
“對的,你智商低我不怪你?”墨傲寒走到牀邊遞給袁寄雲一杯水和藥。
袁寄雲眉頭都不皺一下,拿起藥就吃下去。
隨後墨傲寒把杯子接過來,放在牀邊的桌子上,又開始繼續看書。
看着墨傲寒那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邢雲是氣的牙齒癢。
安靜的房間裏手機鈴聲的響起有些突兀。
“邢大哥,你的手機?”看着桌子上的手機,拿過來遞給邢雲。
邢雲看着那熟悉的電話號碼,就覺得自己整個都不好了。
“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袁寄語點點頭,邢雲的工作性質本來就屬於比較特殊的哪一種,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說,這也說得過去的。
“姐姐,你那個畫展怎麼樣了?”袁寄雲想起自家姐姐那件事情。
“成果很不錯。”想起這件事情袁寄雲臉上就有着與平時溫婉的笑意不同的自信的神色。
“恭喜姐姐,這一次只是嶄露頭角,姐姐就這般厲害,以後姐姐一定會會更加棒的。”袁寄雲是真心爲自己的姐姐高興。
袁寄語照顧她已經很累了,有時候自己的學業和工作的顧不上。
這一次取得這樣不錯的成就,以後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她就知道,袁寄語一定可以的。
畢竟她姐姐那麼優秀。
邢雲打完電話回來,眉頭一直緊緊的皺着。
“怎麼啦,邢大哥,是不是有任務了,我這裏沒事的,你快些去處理吧?”無疑的,袁寄語絕對屬於那種體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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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傻姑娘,就是一些家裏的事情,我現在先回去一趟。”
其實有時候他終於理解爲什麼墨御那麼喜歡看小嫂子炸毛的模樣。
因爲也怕對方把什麼不高興的積壓在心底,袁寄語一直就這樣善解人意。
讓一直本來就沒多少時間陪她的邢雲更加愧疚了。
“我沒事的?”袁寄語拉着邢雲的手指,微笑。
兩個人走到一起最重要的是就是理解和信任,袁寄語覺得,邢雲這個人值得。
“我先回去一趟,晚點來接你,我們帶你出去玩。”接下來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可以帶袁寄語到處走走。
“好的?”袁寄語點頭答道。
“傻,走吧,送我出去。”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裏,兩個人相互依偎的朝着外面走去。
“邢大哥有時候還挺霸道的,其實我覺得霸道一點好?”因爲自己姐姐那種溫婉的就是應該配一個霸道的。
“可以多向小嫂子學習?”在墨傲寒看來,沒有幾個人有唯一那種霸氣和嘴賤。
“咳咳咳,唯一姐姐已經是經典了,模仿不來,更加超越不了?”這麼多年,能走到今天,更多的時候都是唯一的幫助。
那個人什麼樣子的,袁寄雲最明白的。
“確實!”那樣的禍害有一個就夠了。
邢雲一路上心情都不這麼好,因爲想起自己母親說的話。
來到邢家,一大家子都在的,當然,還有別的人也在場。
看着一邊的歐陽詩詩,邢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是有外人在場,不好發作,走上前。
“奶奶,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雲兒回來了,快過來?”邢家老奶奶看着自己的孫兒,向他招招手。
邢雲乖巧的走到她的身邊,邢老奶奶一把拉住他的手指。
“哎呦,這就是我們邢雲啊,幾年不見,長得伯母都快要認不出來了?”說話的是一箇中年女子。
儘管保管的很好,可是歲月依舊在她臉頰上留下了痕跡,笑容淺淡的,力氣也很溫婉,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就是歐陽詩詩的母親,現任副市長的夫人莫綺。
“伯母,好久不見。”邢雲很多時候都在刑警大隊,即使不出任何任務也是不願意回家的。
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住在外面的自己的房子裏。
“兒子,過來。”邢雲的母親夏涼看着自己的兒子眼裏有着慈愛。
而邢雲的父親邢烽一直沒說話。
邢雲走到自己的母親身邊,看着人有些心疼。
“媽媽!”邢雲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緊緊地拉着自己母親的手指。
“媽媽沒事,這麼這麼久沒回來,媽媽很想你?”邢雲的母親也屬於那種大家小姐,即使在自己兒子的面前,也不會失禮,很注重行爲舉止。
邢雲看這自己媽媽心更疼了,夏涼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夏涼妹妹好福氣,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莫綺看着邢雲眼裏有着羨慕。
“哪裏,歐陽夫人才是真的厲害,有着一個優秀的女兒。”歐陽詩詩很可能遺傳自莫綺,一直都很安靜。
“呵呵呵,邢夫人妙讚了。”看着自己身邊的女兒,莫綺眼裏有着柔柔的笑意。
“對呀,莫綺,歐陽這丫頭是不是也大學畢業了?”邢老夫人問道。
“對呀,現在在進修呢?”莫綺看着邢老夫人說道。
今天這一位請她們來的目的她大概也是知道的,可是卻不能拒絕,因爲自己老公和邢家兒子共事。
莫綺看着邢雲一眼,這個人可能也知道今天來的目的,可是從走進門口開始這個人的眼光就不曾放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這也就表明了,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女兒並沒有什麼意思。
看到這裏,莫綺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儘管和邢家聯姻會讓自己老公失業更進一步。
可是莫綺知道,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勉強,儘管也許對於這個邢雲很滿意。
因爲雖然身在豪門,不但自身沒什麼緋聞,就是平時也不會傳什麼私生活靡亂什麼的,是一個風評很正的人。
“你呀,一天工作這麼忙,哪裏還會記得我們啊,休息也不回來,你看看人家詩詩,即使在國外,放假也會會來陪自己的母親,多麼孝順的一個孩子。”邢老夫人看着歐陽詩詩,眼裏很滿意。
“老夫人說笑了,我一年四季都在外面讀書,沒多少時間陪我的母親,在閒暇之餘,也很是想念,一放假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
歐陽詩詩挽着自家母親的手臂,平凡的臉上有着一絲屬於小女兒的嬌態。
“你母親就你一個女兒,肯定捨不得你?你時常回來看看,她心裏肯定會非常高興?”夏涼看着歐陽詩詩,很羨慕莫綺,有這麼一個貼心的人。
他就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有着自己的事業,平時也就馬悠蕙有時間就來陪她。
“我要是也有詩詩這麼一個女兒,肯定也會嬌寵的。”
“對呀,不知道歐陽這個丫頭有對象沒有,看不看得上我們家這個毛小子啊?”邢老夫人狀似無意的提到。
“老夫人厚愛了,邢雲大哥自然是非常優秀的,是詩詩沒那個福氣,配不上,再者,邢雲大哥,應該也有對象了。”歐陽詩詩對於邢雲沒什麼想法。
邢雲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而且,其實邢雲那個女朋友除了身世不好之外,其餘的是真的很不錯的。
上一次的畫展,那個人幾乎和自己並列了,歐陽詩詩一直對於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所以對於那個人還是很意外的。
“什麼,對象?邢雲,你有對象?”邢家老奶奶看着邢雲,蒼老的眼裏有着凌厲。
邢雲覺得有些悲哀,真的,人這一輩子就是自己的婚姻都不能掌控。
“是的,奶奶”邢雲就沒有想過和袁寄語分開,也沒有打算讓兩個人的愛情就這樣見不得光。
“你這孩子有對象怎麼不早說,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比起邢老夫人的激動,夏涼更多的是高興。
“我見過一次,伯母,那個人很不錯的!”想起袁寄語也難免想起來在一起的某個人。
再看看邢家老夫人,袁寄語可能會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可是她那個朋友可不合適吃素的。
真的把人欺負慘了,那個人知道,指不定怎麼樣鬧騰。
上一次南宮雪才說幾句,那個人就那樣護犢子。
“你見過?是哪家的姑娘啊?”夏涼看着歐陽詩詩詢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們也是畫展上認識的,只說過幾句話,聊的還算可以。”
歐陽詩詩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那個人不忍,所以話裏話外都是對於那個人的讚美。
邢雲這一下總算擡頭看歐陽試試了,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會幫助自己。
“是麼?連歐陽你都對於她這都樣看好,看來是一個好孩子!”夏涼是真的只是希望她兒子幸福。
“很有才華的一個姑娘,對了,貌似和墨家現在那個兒媳婦關係很好,兩個人走得特別近,當時參加畫展,她那個朋友還特意邀請了李伯母一起來。”
就這些就可以看得出來,沈唯一很重視這個朋友。
“墨家?”邢老夫人眉頭皺起。
“對的,你可能沒見過,可是伯母你應該見過的?”夏涼當時也在場,邢老夫人因爲那時候身子不好就沒去。
“知道,知道,你說那個孩子我知道。”墨家對於哪位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
“聽說墨家少夫人似乎有些平凡啊?”這纔是邢老夫人最在乎的。
門第觀念已經深深的刻在她的骨子裏了,婚姻一定要門當戶對。
夏涼聽到這裏臉色有些不好,看着自己身邊至使始終都不說一句話的老公,身子輕微的顫抖,眼裏有着悲涼。
歐陽詩詩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看着邢老夫人這個瞧不起人的樣子,心裏也有一些不舒服。
以前都只是聽別人說,往往沒有自己看到的來的更有衝擊力。
“奶奶,墨家少夫人萬千寵愛在身,只是身份尊貴!”邢雲一向都不喜歡自己這個奶奶,太強勢了。
什麼都想要自己做主,就像自己父親的婚姻,還有自己哥哥的婚姻,現在還有自己的婚姻。
“我孫兒說的話奶奶自然是相信的。”邢老奶奶可能也覺得自己言語上有些失誤,現在還有外人在呢?
“你對象和墨家少夫人是朋友對麼?”邢奶奶臉上笑意滿滿,只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對的,奶奶,我是真的喜歡喜歡她。”邢雲也表明自己的立場。
說完這句話,全大廳的人都看着他,包括邢宇和邢烽。
這個人一直都很聽話,因爲他怕自己的母親爲難,這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膽的違背老夫人的意思。
“你別說話,今天我有些累了,歐陽夫人招待不週了,還望見諒,改日在登門拜訪。”這就是變相的趕人了。
邢雲的家事莫綺也不感興趣,牽起自己的女兒站起來。
“今天打擾老夫人和夫人了,改天我們一家人在來打擾,今天多虧大家的招待,很感謝。”
“邢夫人,有時間可以來我家,我們很久都沒敘舊了,莫綺很想念夫人呢?”莫綺朝着夏涼哪裏看着。
“謝謝歐陽夫人的好意,到時候上門打擾你可不要嫌棄?”夏涼站起來走到莫綺身邊。
“邢夫人不必相送,你這樣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和詩詩自己出去就好了。”莫綺是說完和自己女兒走出去了。
“歐陽夫人慢走?”莫綺不要,夏涼也不再勉強。
人一走,整個客廳的氣溫開始驟然下降。
“馬上給我和那個女的斷了,她配不上你?”邢家可不是墨家,即使是沈唯一那樣的,邢家也不可能會接受。
“奶奶,我是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我不可能會放棄。”他不想和自己的母親一樣活得如此痛苦。
“閉嘴,馬上分手,只有歐陽詩詩才是最適合你的,或者南宮雪,絕不可能會使你喜歡的那種小門小戶出來了,我邢家丟不起那個人,我命令你,馬上和那個女的斷了,你還是覺得自己說不出口,我可以代勞。”
只要自己在一天,就不可能會讓那個女的進家門,邢家的大門不是誰想進就可以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