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劉員外家門口,寒若離感覺隱隱不對,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血腥的味道,裏面傳來隱隱的喊叫聲,四個官兵踹門而進,寒若離的速度明顯比他們快,率先衝到了前面。
劉員外家裏面橫屍遍地,此時一個全身雪白的人手裏提着劍正要殺幾個奴僕,看到有人闖進來,擡手一劍劃過一個家丁的喉嚨,提着劍衝過來,轉眼間就來到了寒若離面前,劍鋒豎着砍下來。
寒若離拿出參加抵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那人手中的劍斷成兩截,寒若離一腳踹上前,那人身體向後飛了一米左右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打個滾,轉身就逃。
四個官兵不太會武功,寒若離輕功只能用來翻.牆,或許那就不叫輕功,李王霸這傢伙更是個白癡,號稱‘打敗家丁無敵手’的人能有能出息?上官嫣然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官兵走到屋內,看到到處都是血,還有幾個活着的家丁,問道:“你們可看清楚了?那是不是白髮女妖?”
家丁們嚇的面如土色,其中的一個說道:“是……是……是個女妖……頭髮也是白的……你們不是看到了麼?多謝……多謝兵爺救命。”
“員外如何?”一個官兵向裏屋走去,看到裏屋躺着的人全都斷氣了,發現自己問的就是廢話。
寒若離並不關心這些人的死活,只是疑惑,爲什麼有人要害凌千雪?短短的一個照面,寒若離看的很清楚,那是個男的而不是女的。頂着白髮女妖的稱號四處濫殺無辜,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殺的這些人都是些平庸之輩,爲了肯定是搞壞凌千雪的名聲,或者是搞臭傲劍山莊的名聲。
想到這,寒若離感覺自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但是馬上又有一個疑問跟上來,爲什麼這件事被自己撞見了呢?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麼?就算要陷害凌千雪,也要在幽州城裏面亂殺啊,在這殺誰知道啊?這是個小鎮子,至於呢?
寒若離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嫣然,現在最懷疑的就是她,假設上官嫣然這麼做,目的是什麼呢?
寒若離心想:沒錯,如果換做是我,肯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再離開,這樣就耽擱了行程,上官嫣然不希望我們很快到烏鎮,纔在路上設下這麼一齣戲,爲了就是牽制我。但是轉念一想,這也不對啊,在唐婕妤家裏,分明聽到那人對上官嫣然說一切都準備好了,上官嫣然沒有理由拖延啊。
難道是另外的人要拖延?讓我放緩行程?
寒若離理出了三條思緒,第一,搞臭凌千雪和傲劍山莊的名字。第二,上官嫣然希望慢點到江南烏鎮,在路上製造了一些事件纏着自己。第三,另外有人暗中觀察,不希望自己去烏鎮。
第一個可能暫且拋棄,就另外兩個而言,他們都是想拖住自己,自己偏偏不着道,對上官嫣然和李王霸說道:“我們走吧。”
現在多一個字,寒若離都不說,上官嫣然嘆息道:“這白髮女妖下手太狠了,這些人都殺。”
寒若離也故意不出聲,走在回去的路上,李王霸抓住任何一個和上官嫣然套近乎的機會,說的話幾乎全是拍馬屁的。
這一夜,寒若離又沒有睡好,爲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事纏着自己呢?感覺自己就是整個所有事件的核心。拋向雷萬智紙團的人是誰?爲什麼救自己,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好在對方是好意。這個上官嫣然又是什麼人?難道她麼真的是明月教麼?
這個女尊皇朝,爲什麼總是充滿了那麼多大坑呢?彷彿自己走錯一步就要深陷深淵。
第二天早上,寒若離走出房間,看到李王霸和上官嫣然已經在一樓吃東西了,看到寒若離下來,上官嫣然站起來說道:“寒公子早。”
寒若離迴應,“早!睡的還好麼?”
“還好!”上官嫣然笑起來,“寒公子吃點早點,今天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呢?”
寒若離心中暗想,上官嫣然果然知道自己和凌千雪的關係不一般,上官嫣然發覺自己有點說漏嘴了,急忙補充說道:“那個白髮女妖要是再殺人,咱們能幫上忙麼?”
寒若離說道:“那又不是真的白髮女妖,我們吃完東西就趕路吧,早點到烏鎮。”
“我同意!”李王霸嘴裏嚼着牛肉舉手說道:“到了烏鎮,我要多多住上一段時間,嫣然姑娘說江南烏鎮是個出名的小鎮,風就又沒,四季宜人。”
寒若離微笑,“冬天的烏鎮也是會下雪的,只是河道不結冰而已,吃過早點我們就趕路。”
上官嫣然沒想到寒若離竟然不停留,很高興的說道:“烏鎮冬天也是很美的,到了你們就知道了,不如明日我們就改水路吧,能快一些。”
寒若離心裏暗罵:你妹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嫣然說改水路,那肯定是要快了,船順流而下,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的事端發生,難道這上官嫣然也不希望路上多生事端,要快點到烏鎮?對!肯定是這樣的,寒若離更加確定,這是另外有人暗中安排,不想讓我去江南烏鎮,是什麼人呢?我跟着上官嫣然去烏鎮,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王霸見上官嫣然說走水路,當下說道,“好!我同意,咱們買一艘大船,再顧上幾十個隨從,順流而下要幾天才能到?”
上官嫣然說道:“如果直接走水路的話,大約要五六天的時間,李公子會不會覺得在船上悶呢?”
“不會!不會!”李王霸說道:“有上官姑娘在怎麼會悶呢?可能寒公子倒是後會受不了寂寞,你過你放心,我會買幾個美女陪她,嫣然姑娘不必考慮悶不悶的事了。”
上官嫣然掩面而笑,看着寒若離,寒若離此時正在大吃特吃,看起來他此時很對得起“吃貨”二字,隨口說道:“我沒意見,水路九水路。”
“那好!”李王霸說道:“給你買幾個女的夠你路上解悶?”
寒若離不吭氣了,這李王霸說出來的話從來不經過大腦,早就習慣了。
離開小鎮之後,改變了預定的路線行走了一天才來到了江邊,這是什麼江自己也不清楚,冬天的江邊很淒涼,只有一些烏篷船停在那裏,想找一艘稍微大一點的都沒有。
李王霸不禁皺眉,指着那烏篷船說道:“這小船看上去都不安全,咱們要乘這種船去麼?”
上官嫣然顯然也不喜歡這種船,烏篷船都很小,對寒若離說道:“我們現在這江邊住一夜吧,說不定明早就有大船駛過呢。”
寒若離心裏很清楚,即使沒有大船,也會搞一艘出來的,對李王霸說道:“先住一夜,明天早上再出來找船。”
李王霸很聽上官嫣然的話,此時已經跑去附近的客棧了,放眼望去,只有一家掛着紅燈籠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妓院。上官嫣然看着李王霸奔妓院跑過去,對寒若離說道:“咱們……咱們不要住進去了吧……還是找附近的漁民家裏睡一夜吧。”
寒若離說道:“也好,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進去。”
召回來李王霸,三個人找了一個就近的漁民家裏敲開門,老漁夫問道:“三位有什麼事麼?”
李王霸拿出銀子,囂張的說道:“老頭,住一夜多少錢,我給你銀子,你馬上給我們找住的地方。”
寒若離一把揪住李王霸的後衣領向後拉過去,站在前面,禮貌的對老漁夫說道:“我們三位是途經這裏的路人,天黑了找不到住的地方,想請老伯收留一晚,我們明早就走。”
老漁夫打量了一下寒若離,說道:“進來吧,側房空着很久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就住一夜吧。”
寒若離三人被老漁夫帶到側房,看到裏面打掃的十分整潔,只是房屋陳舊,還帶着一些木頭腐蝕的味道,上官嫣然說道:“謝謝老伯。”
老漁夫說道:“不謝不謝,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李王霸嘟囔着說道:“這地方怎麼住啊?又髒又臭的?還不如我家裏下人住的地方呢。”
“你閉嘴吧!”寒若離說道:“那邊有個妓院,要不你去妓院。”
李王霸開口說道:“妓院的姑娘可不如嫣然姑娘這般美麗,我還是在這和嫣然姑娘一起睡吧。”
寒若離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嫣然,只見上官嫣然眼裏都冒出了火,竟然拿自己和妓院的女子相比……
李王霸沒感覺到自己說錯話,明明是在誇上官嫣然漂亮嘛,笑嘻嘻的對上官嫣然說道:“這漁夫家裏也怪,只有兩張牀,嫣然姑娘你還是和我睡吧,寒公子比我高很多,你們睡一張牀會很擠。”
寒若離也不說話,心想:你小子一會就捱揍了。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嫣然竟然同意了,笑着說道:“好啊,那我們睡左邊的牀,讓寒公子睡在右邊的牀上。”
這下寒若離可是大吃一驚,上官嫣然竟然會同意,李王霸可可開花了,急忙說道:“我去鋪牀,晚上你睡在裏面,我在外面,這樣你就不會掉地上了。”
沒過多一會,老漁夫準備了米飯和魚湯,放下來說道:“家裏沒什麼青菜,只是吃每天從江裏打上來的魚,幾位對付吃一口吧。”
寒若離謝過老漁夫,給李公子使個顏色,李王霸從身上拿出三文錢正要給老頭,覺得不對,要在上官嫣然面前表現一下,拿出一個銀元寶,說道:“老頭,能不能幫我們租一艘船?要大一點的。”
那老頭不去接小銀元寶,說道:“這我公子,這個季節組不到大船的,小老實在不敢收這銀子啊。”
李王霸正要收起來,被寒若離一把抓住銀元寶,塞給老漁夫說道:“老人家你拿着,全當今晚的飯菜錢了,如果有酒就更好了。”
老漁夫拿着銀元寶說道:“小老謝謝公子的慷慨,只是這酒,只有一些米酒,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口味。”
寒若離也不計較,說道:“有酒就行,喝點好睡覺。”
酒拿來之後,的確不是什麼好酒,但是寒若離喝的也開心,上官嫣然看的更開心,只盼着寒若離早點喝醉呢,晚上睡的沉一些。
寒若離很聰明,怎麼會不明白上官嫣然爲什麼要和李王霸睡一起,心裏只是暗暗替李王霸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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