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壯?”宇文成不由有些擔心的望了過來,還沒等邢壯開口說話,從遠處卻是又傳來了一陣陣震天動地口號聲。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一隊隊身穿軍服,肩抗沙袋的解放軍戰士在一個手拿大紅旗的戰士引導下向這邊快速趕來。
一個少校手拿着高音喇叭大聲吼着:“快,快,速度跟上,快,快,在快一點!”
“怎麼回事?”眼見眼前這一切,宇文成不由把目光轉向邢壯。
“不知道,這不是乾爹你通知的嗎?”邢壯聳了聳肩,一臉我根本不知情的樣子。
“我沒通知,在說要是我通知的話就不會是省軍區的戰士來了。”宇文成滿臉疑惑的望着那邊正向這邊快速接近的軍人。
“您好,我們是省軍區的,這裏現在由我們接管了。”那個少校一跑過來立馬衝着宇文成敬了個禮大聲道,他到是看出來這裏面誰纔是真正的領導。
“憑什麼,大壩穩固了你們就跑過來搶功?”站在宇文成身旁的那個一直沒開口的中年人卻是突然說話了,而且一臉激動的樣子。
“對不起,這是上級的命令。”少校卻依舊是一臉冷漠。
“哪個上級的命令?”宇文成也不由沉下了臉,他到是不在乎別人爭不爭什麼功勞,這些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漠視人民生死,有功勞就搶的人。
“是我的命令,怎麼,宇書記有什麼異議嗎?”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這些軍人立馬讓了開去,鄭偉,鄭省長的身影出現在人羣中,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新任的鉛山縣委楊書記,也就是上次帶隊的上饒公安局楊局長。跟在他身後的一干大小鉛山縣領導此時見到宇文成這個老上級都不由有些尷尬。幸好這些人全部都是坐在船上的。也免去面對面的尷尬。
“哦,原來是鄭省長,不知道您一省的省長怎麼老是呆在這個小縣城,不到別的地方去視察,是某些人攔着不肯走麼!”宇文成此時也是沒好氣的望了眼鄭省長。哪怕就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氣,更何況被人三番五次的質問了。
“放肆,宇文成你這是怎麼跟省長說話的,你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傲什麼。在牛讓你連縣委書記都做不成?”站在鄭省長身後的趙祕書又站了出來,上一次他就是被宇文成給氣的夠戧,原本以爲這傢伙這次會被髮配去養殖場了,沒想到卻只是調動了一下,而且還是一個平調,這怎麼都讓他咽不下這口氣,此次竟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立馬就跳出來了。
“哼,你不過是一個小祕書而已,論職位纔是副廳級,說難聽點也就是一個打雜的,你又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乾爹說話。我告訴你,就你這種小人還根本不夠格!”一旁的邢壯卻是接口說了。
一臉傲氣的樣子氣的那個趙祕書還想開口,卻是被鄭省長攔住了。
“這位是?”鄭省長一臉笑咪咪的望着邢壯。
“他是邢氏集團的…..”還沒等郭生把話說完,就被邢壯拉住了。說道:“一個普通的鄉村老百姓而已,只不過路不平有人管,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這年頭連狗都學人叫喚了!”邢壯卻是有些懶洋洋的,對於這些從來不知道尊重人的傢伙來說他自然也懶得尊重。更何況他前世也最看不慣這些人了。
“你…..”趙祕書被氣的又準備開口,卻是被鄭省長看了一眼,立馬縮了回去,不敢在說話了。
“好牙尖嘴利的小孩子,原來是宇書記的乾兒子,我說怎麼這麼傲氣,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宇書記,你可有一個好兒子啊!”就省長卻是話中有話,飽含深意的望了邢壯一眼,特意把那個好字咬的很重。
“恩,小壯確實很不錯,確實是好樣的!”宇文成卻是出呼鄭省長的衣料順着他的話說下去。這可是官場的大忌,等於是給人捉到話柄,嚴重的話就會被屢下去在也翻不了身。宇文成連他這個省長都不怕,自然不會怕他區區這幾句話了。
“恩,宇書記,不知道你來這裏幹什麼?”鄭省長突然這樣問道。
“哦,我作爲縣委書記,難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能過來看下?”
“哈哈,我沒聽錯吧,宇書記,現在你好象是橫峯縣的人吧,你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一點,怎麼都管到我們鉛山縣來了!”一直沒機會插口的楊書記此時立馬插上話來。
“楊書記,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鉛山縣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管是哪個縣的書記,都應該盡一份自己的責任,這可不是各掃門前雪的時候,我想您也是一個黨員吧,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一旁郭生隨即接口說話了。 
“你又是誰?”楊書記轉過頭去,被郭生的這一句話給嗆住了,卻是根本又不好反駁。
“哦,在下也只是一普通村民而已,只是路不平有人管。”郭生也學着邢壯這樣說道。
“哼,說那些廢話幹什麼,現在既然我們已經來了, 那你們趕緊走吧。”楊書記卻是一臉我不與你計較的樣子。
“你開玩笑吧,楊同志,我們走了,萬一大壩又倒了怎麼辦?”
“這裏有部隊的同志,你就不要在廢話了。”楊書記卻是有些不耐煩,隨即衝着船上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來,幾位記者同志,等下別忘了給就省長拍幾副清晰一點的照片,對,就是站在梯壩上揮手的樣子。”楊書記就在一旁旁若無人的開始說了起來。
“行,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邢壯卻是冷笑着望着他們,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羣小丑。
“這怎麼行,這他嗎的也太無恥了,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搶功勞啊!”一旁的郭生卻是看不下去了。
“沒事,讓他們去搶吧,我們走,對了,郭哥,讓我們的人順便把沙袋也抗走!”
郭生在愣了一下後立馬明白過來,有些壞笑又有些擔心的望了邢壯一眼。“這樣做沒事?”
“你就放心吧,郭哥…..”邢壯點了點頭。
隨即拿起高音喇叭,把聲調調到最高:“邢氏集團的員工全部都聽着,把沙袋都抗走,把沙袋都抗走,這不是在開玩笑,都聽明白了嗎!”
“搞什麼?”正說的起勁的楊書記聽到郭生這麼一喊,立馬臉色有些蒼白的轉過頭來, 這要是把沙袋一抗走,別的不說,就當當是他們這一羣人就跑不了,看着疊的高高的沙袋以及上面還在晃動着的河水,這要是真把沙袋抗走了,這裏的人立馬會被衝的一個不剩。
“鄭省長,你看…….”楊書記雖然被氣的夠戧不過還是轉身小心翼翼的望着鄭省長,“他們這是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啊!”
看了眼楊書記,鄭省長轉過頭來也是神色複雜的望了眼邢壯。“簡直就是胡鬧!”
“快停下,快停下,你們這幫刁民!”楊書記像是得到聖旨一般,立馬趾高氣揚也有些氣急敗壞的拿着手上的高音喇叭吼道。
“*!”邢壯望了他們一眼,
“都不要動,誰要是敢動就把誰抓起來。沙袋趕緊放回去!”楊書記又是一聲大吼,所有人都把他的話當作放屁,全都有條不序的開始把沙袋撤下來。
“小壯,真的要把沙袋都抗走?”郭生不由小聲的問道。見到沙袋被抗的越來越多,他也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這要是把沙袋真的都給撤走了,即使現在已經沒下雨了,這大水衝下來也夠所有人喝一壺的,
“恩。”邢壯卻是一臉堅決的點了點頭。
眼見用沙袋堆疊的高度一點一點減低,鄭省長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揮。“住手!”
隨着他的命令一下,身後的戰士同時向前踏了一步,雖然人數沒有邢氏集團這邊多,不過氣勢卻根本不是邢壯這邊的人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