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公子，我想要那個，可以給我買麼？”
見封子寒朝着自己看來，上官雪芹的眼中出現了嬌羞的神色。
封子寒朝着上官雪芹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一個單獨的貨架上擺放着一個白色的瓷瓶。
很小，卻是很顯眼。
上注‘嫩膚露’三個字，標價五千兩一瓶。
雖然也有不少女人的目光在嫩膚露三個字上停留，但是看到了那麼貴的價格和那麼點的小瓶子，一個個的都打了退堂鼓。
畢竟就算是這些人都是來自於富足的人家，那嫩膚露的價格對她們而言也不是小數目。
尤其，作爲女人，除了每個月的月例和家裏長輩或者丈夫的賞賜，她們都沒有其他的來源。
就算愛美，可是對於這樣的燒錢一般的愛美法，她們也是吃消不開的。
當然，也有一些女人心中也會暗自的想着，等手頭寬裕了就來買。
封子寒只看了嫩膚露一眼，便點頭應下了。
上官雪芹聞言，心中高興，還不忘朝着封鸞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得意和炫耀。
哼！還以爲那個女人與封公子多麼親密呢，這還不是讓封公子視而不見了？
“夥計......”
“掌櫃的，嫩膚露給我包起來！”
不等上官雪芹喊夥計，封鸞便喊起來掌櫃的，直接將上官雪芹的話給打斷了，讓上官雪芹的臉色有些扭曲。
而本來正在算賬的掌櫃的，突然好像聽到了自家東家的聲音，手中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只是一擡頭，哪裏有東家的身影？入眼的是一個蒙着面紗的姑娘而已。
一聽有人要買嫩膚露，掌櫃的自然是高興的從櫃檯後走了出來。
“好的，姑娘，我這就給你包好。”掌櫃的笑臉盈盈。
封鸞知道，掌櫃的並沒有認出女裝打扮的自己，也並不覺得奇怪。
並沒有看上官雪芹身邊的封子寒是怎樣的表情，封鸞緩緩的擡步朝着兩人走去。
封鸞只慶幸一點，上官雪芹上次的菊花宴並沒有去，否則此時也會認出自己的身份。
雖然她其實也不太介意別人知道自己現在的容貌，但是知道無上樓那個跟上官雪芹擡價的女人對自己並不好。
封鸞走到封子寒身邊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朝着封子寒看了一眼。
兩人視線交織，封鸞的心不由得顫了顫，眼中五味雜陳。
然而，封子寒看到封鸞那一雙眼，視線立馬便移開了。
封鸞的眼中當即劃過一抹憂傷，神情有些頹然，最終還是別開了視線。
也許，今日來找他的結局已定，可是她還是不甘心。
只是，當掌櫃的將嫩膚露要交給封鸞的時候，上官雪芹不幹了。
“你怎麼做生意的，我先來的，東西我先看上的，你怎麼可以給她？”上官雪芹不悅，直接的攔住了掌櫃的。
掌櫃的聞言，當即愣住。
這，他剛纔都在看賬本，並沒有發現注意到這些啊。
掌櫃的看向不遠處的店夥計，見店夥計朝自己自己點頭，遍也就知道了上官雪芹說的話沒錯。
當即，掌櫃的一臉爲難的看向封鸞，“這爲姑娘，這嫩膚露......”
“老李，這嫩膚露我說要買，便就是我的。”封鸞看着掌櫃，目光有些冷，身上散發着一種無形的氣質。
嫩膚露是自己製作的，她不想賣給上官雪芹。
然而，在場圍觀的其他的女子一聽封鸞這話，卻是以爲封鸞是個跋扈的，是個蠻不講理的。
尤其是那些認出了上官雪芹的身份的女人更是這麼覺得。
誰都知道上官雪芹是一個跋扈的主，如今這封鸞比上官雪芹還要跋扈，可見封鸞這女人也不是個好的。
當然，也有人覺得封鸞這肯定是不知道上官雪芹的身份，所以纔敢跟上官雪芹對着來。
如此這般，怕是終究要吃虧的人還是封鸞了。
總之，原本在挑選東西的女人，如今一個個都開始看起來好戲來。
然而，掌櫃的在聽到封鸞叫自己老李的時候，身子不由得一震。
平日裏大家都叫他李掌櫃，叫他老李的人除了自己一些老友之外，就只有一人了。
而且，這聲音也是跟那人一模一樣。
老李心中想的那人，自然就是自己的東家了‘寒公子’了。
可是，站在面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是自己的東家呢？
當目光對上了封鸞的眼睛的時候，老李再不懷疑，是這雙眼睛沒錯了。
只是，認出了這雙眼睛之後，老李就更加震撼了。
自己的東家，竟然是個女的。
“東......”
老李下意識的想要叫封鸞，但是當即接收到了封鸞的眼神，當即就改口，“東西到底是誰先看上的？”
只是這一改口，老李就想要扇自己嘴巴。
明顯的是旁邊那個姑娘先看上的啊，可是東家明顯的跟那姑娘有樑子，也暗示了自己東西不賣給人家，自己再問，豈不是多餘？
想着，掌櫃的便又一改口，對着上官雪芹道：“姑娘，這嫩膚露是旁邊的姑娘先開口的，應當給旁邊這姑娘才行。”
東家自己的東西，東家自然有權支配了。
掌櫃的這話鋒一轉，當即讓上官雪芹沉了臉。
“你可知道我是誰？”用身份壓人，是上官雪芹慣用的。
雖然不想在封公子面前這般，但是她更加不想輸了那個蒙着面紗的女人。
跟自己搶男人不說，還害自己花了那麼多的銀子。
總之，無論如何，她都要跟面前的女人一較高下。
掌櫃的聞言，背脊當即一僵。
這做買賣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顧客以權壓人，當商人遇到了有權勢的，那根本就沒轍。
而面前的女人既然說出了這話，自然就說明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本身就不低。
否則，在這遍地是權勢的海城，誰又敢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趾氣高揚的話？
想着，掌櫃的看了一眼封鸞，然後看向上官雪芹，道：“不知姑娘是誰？”
如果是惹不起的，怕是得讓掌櫃的退讓一下了。
畢竟，商是鬥不過官的。
“武安侯是我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