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思把燕凡描繪成神人,那真是無所不能。其母雖然有幾分不相信的元素,但覺得女兒的眼光不會太差,還不至於一點貨不識,於是要女兒領回家讓她見識見識,王思思答應了。她看一眼表,該去接站了,便開車駛往車站,恨不得一步到達。
她在出站口等了十幾分鍾,才見燕凡等人走出來。燕凡手裏還拿一大把玫瑰花,是給我的嗎?她迎上去。
王思思還沒到跟前,燕凡就朝前送着玫瑰並健步向前:“思思,這是你從從姐送給你的,請收下。”
“還是從從姐有心啊。不象你,我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個年,你不送禮物,連句寬心話都沒有,算什麼朋友。”王思思收了禮物聞了聞並不知足,還提出了批評,緣於這禮物不是他送的。
“提心吊膽?那項目年前有不好的消息嗎?”燕凡問。
“各位上車吧,我給你們定好了房間,咱去吧。”王思思沒有回答。她還沒有向衆人打招呼,特意讓上車代替。見衆人已經坐好,便向賓館駛去。路上,她掏出手機。
燕凡理所當然地坐了副駕駛。見王思思掏出手機,說道:“要不我與你換了座再打電話吧。”
“我駕車沒事,坐車就暈,想看我的狼狽樣嗎?”王思思插向耳機:“媽,我現在帶燕凡去見你可以嗎?”
燕凡並非懼怕高層夫人召見,原因是他根本沒向這方面想。見她放下電話,問道:“改天去見阿姨吧。今天沒有準備,空着手去,於情於理講不過去,還是明天去,好嗎?”
王思思又給媽打了一個電話,如實轉達了燕凡的意思。這次她打開了免提。當然媽的意思是讓她領他馬上去。放下電話她沒吭聲,她知道燕凡也聽清楚了。
車至賓館,衆人下車,燕凡也打算下車進去看看再回來,於是伸手去拉車門。
王思思右手摁着了他的大腿,沒有吭聲,只是看着他。
無聲的語言更具威嚴,燕凡沒必要再堅持,把手抽回來,任憑她的方向。很快,一家超市逼近了。燕凡說:“思思,停車。”
王思思停住車但沒熄火,面向他。
“兜裏有現金沒?”燕凡笑着問。
王思思還是沒有吭聲,她還在用眼問話。
“第一次拜見阿姨,你總不能讓我空着雙手,就這樣掄着十個胡蘿蔔去吧?”燕凡笑問。
王思思終於開口:“你只有十個胡蘿蔔嗎?不是還有一個特神祕的,不過現在所有權暫時是屬於我的東西嗎?。”
燕凡當然知道她所指。只是坦然一笑:“一共十一個胡蘿蔔,那個特神祕的大胡蘿蔔還得留出來給俺思思。帶沒帶現金,我以後還你就是了。”
“冤家,你還得起嗎?你燕丁集團全部折現了,我也保證你還不了的。當然,我也從冤家你這裏得到了從其他男人身上都得不到的彙報。咱扯平了。不管是要還是借,你不能從人家女兒手中拿錢買東西送人家媽媽,真滑稽。我媽愛花,尤其這個色的。從從姐送我,我收下了。我送你,你轉送我媽好了。但,我有言在先,不準打我媽的主意。否則,你會死得很慘,不是我嚇唬你。”王思思提出警告
“阿姨五十歲左右了吧?你把我說的怎麼那麼重口味啊,小**,你該丈嘴!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真是不孝之女,父母白白的痛你這個小**了。”燕凡開玩笑。
“**對野狼,這是絕配呀。各取所需,都得無失。我媽穿戴比我都光鮮,鞋跟都比我高三公分,每年用在美容上的花費就不下幾萬元。我還發現了她有偷偷自樂的習慣,見了你難免會動心。一個野狼,一個餓女,我不得不防。我擁有你的時光又這麼短暫,不能再讓她分一杯羹,還是與你找個賓館吧。”王思思真的要調整方向,這時手機響了,是她媽打來的。質詢她爲什麼還沒到家,暗着向她提出警告:世上紛雜,不能在外邊造成口舌,王思思只好打消了不回家的念頭。
王家就是王家,應該稱王府,氣派就是不一般,富麗堂皇的,王思思與燕凡一前一後款款走了進去。
來敞門的中年婦女確實穿戴不凡,很有修養的樣子,但燕凡斷定這不是主人。透過不凡和修養,他看出只是表面現象,不是骨子裏透出的那種。
果然,踏進客廳,有一位看外表與王思思差不多年齡的女人正在坐着。見王思思領人過來,很有禮貌地站起來。
王思思雖然說玫瑰轉贈燕凡,卻沒把花送到燕凡手裏,她儘量要燕凡距她母親遠一點,獻花一事就由她代勞。
王思思的母親,姓思,名音,是一個稀少的姓氏。但她才華橫溢,曾是電視臺的當家主持人。在一次訪談節目中,被同樣才華橫溢、在當時還在省裏任職的王思思的父親所征服。後來不滿二十歲的思音嫁給了早已離婚、比她大二十多歲的王思思的父親,結婚不到五個月的當年就有了王思思,從此後她辭了主持人工作,專司夫人一職。
他的男人由於工作壓力過大和不饒人的歲數,已經完全喪失了那種需求。由於身份關係,思音很少出門,除了接待來訪的親朋好友,一般都是在家待着。英俊瀟灑的燕凡的到來,給他第一眼的認象是十分完美的。起初她有點埋怨女兒與位有家室的男人搞在一起,現在看來是怪錯了。
王思思加快步伐走在前邊,完全堵住了燕凡與其媽的視線。笑着:“媽,這是燕凡特地送您的玫瑰。”
燕凡雖然步子也加了速,怎奈在生人生地不能顯得太無理了。他走向來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後,彬彬有禮地問候:“阿姨您好。”
思音接花來並沒有看,只是象徵性地將花靠近臉部聞了聞其香味,眼睛在有阻礙的情況下還是努力把視線瞄準了客人。
王思思不可能熟視無睹,她真後悔向媽吐露了真情,更不應該爲了顯擺而把燕凡請來家中與母親見面,這很可能點燃母親很久就向望的生活。
事也湊巧,王思思電話響了,是她最好的朋友的朋友打來的,說她最好的朋友墜樓住院要她趕過去。她的這位同學朋友是農村來的,父母等親人都在鄉下,要趕來最早也要在夜裏零時,這她非去不可。
人命關天,王思思決不可以袖手旁觀。這使她感到左右爲難。可是又一想,這邊又是母親,不太可能與女兒爭食於一個有了兩個老婆的男人。
“你就去吧,我改日再來拜訪阿姨。”燕凡看出了她的心事,便主動提出了回去。
沒等女兒表態,思音搶着說:“去處理完馬上回來吃晚飯,我與你這位朋友等你。既然人家過來了,哪有讓人家回去之理,也不是王家待客之道。你,快去快回就是。”
“那吃晚飯不用等我了,十二點以前肯定回不來。說不準今夜我回不來了,你就讓燕凡到我的房間休息吧,我與他已經沒有什麼祕密可言,他用電腦我房間裏都有。”母親是位高層夫人,本身還有很高的知名度,從前還沒幹過齷齪之事,於是有了一點放心,終究是自己的母親。
“對不起啊,冤家,我今天不能陪你了,好在你一半天還回不去,還會有時間陪你的。好了,我去了。”雖有些戀戀不捨,王思思還是駕車奔醫院而去。
這邊剩下了燕凡和思音。
思音非常勤快地要泡茶。見燕凡執意要代勞,拒絕後說道:“保姆在家這些活我也常幹,就等於鍛鍊身體了。”
燕凡本不太善於奉承人,但在這種場合,不奉承別無路可走,只得說道:“阿姨說得完全正確。活動活動腿腳,還能促進血液循環,也能減緩人體老化,有利無害。”
思音衝上茶水問道:“你好大的胃口和膽識,竟然一口拍下那麼一大片土地。你知道,爲這塊地思思年都沒過好。”
燕凡在確定了是對方爲給他提問留下了時間時,才慢條斯理的問道:“是不曾一度傳出了謠言,說那片地暫緩開發?”
“是啊,所以思思這個年沒過好,整天恍恍惚惚地,一直到傳來了好消息,思思才恢復了。不但恢復了,還出臺了特大的優惠政策。那片地及四周開發是重中之重。你拿得那塊地正處中心地帶。四周地塊的拍賣也很快就要進行,你有興趣,可以再拿點。但這次的位置是四周,價格還要高出你原拍得的那中心地帶的二至三倍。”思音一口氣說完。
“看似利潤小點,其實不然,是讓那塊地比的。比比其他項目,還是合適的多。雖然升值的空間不如那塊地,想必半年後就不僅是翻番了。看來,還要思思費一番心了。對思思的恩惠,今生無以報答,來生來世願做牛做馬,報答在思思面前。”燕凡心嘴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