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總，你是在難爲我們這些幹基層的人，你到底讓我怎麼做啊。”莊滿攤開雙手，無可奈何的樣子。

“怎麼就是難爲你了？這是防止你走彎路。你應該知道，話可以說錯，分場合。事可以做錯，分大小。一個公司的決策，應該慎之又慎。好比你站在懸崖邊，左爲平坦路，右爲萬丈懸崖，只要你邁出這關健的一步，不是光明大道，便是粉身碎骨。”燕凡曉以利害。

“燕總，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叫我很難做。剛纔的那三項正在醞釀的改革，正是王總經理和燕董事長暗示我們做的。我，應該直接對王總經理負責。這有芳芳做證，董事長也剛走不一會，金經理也應該聽懂了董事長的話。燕總如果讓王總經理給我打個招呼，我將立即停止在明天就要實施的方案。燕總，看您怎麼做了。”莊滿還是那副難爲情。

如果莊滿所言屬實，那確實是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但燕凡不相信，一個在餐飲業打拼了十幾年的人會這麼荒唐。他撥打了王軍的電話，接通了卻無人接聽。啊，剛纔在總經理室的事他怕我責備他故而不敢接電話。昨天與三姐溝通鬧了個不痛快，今天再打過電話去，不更是干涉她的工作嗎？情況緊急，顧不了這麼多了，燕凡又撥通了燕青的電話：“雖然三姐生我的氣，但我有話不能不說。金秋在高檔餐任上班，我來看她，獲知莊滿在你與大姐夫的暗示下要進行三項改革，即提高收費，降低過高的工資和增加特種服務。這不合時宜，請三姐斟酌禁止。”

“冬弟，我從未對任何人有過任何暗示，是他們理解上的失誤。這期工作挺累，也不太順，對你發了點牢騷，誰讓你是我弟弟呢？不朝你發我朝誰發？事過去了，我不生冬弟的氣。但各個公司的工作隸屬大姐夫直接負責，高檔餐飲也不例外。尤其他又在餐飲業經營了多年，更有發言權。所以，你應該找他纔對。”燕青不象生氣的聲音。

“我找過他了，他不敢接我的電話，只好找你了。”燕凡說。

“不敢接你的電話？爲什麼？各人有各人的工作方法，希望冬弟不要只會批評人，鬧地人家不敢接你的電話。”燕青可能也是善意提醒。

“剛纔在總經理室，我去時他正幹壞事。他見到我怕我揍他，夾着尾巴逃離了總經理室，所以不敢接電話。”燕凡爲避在外人面前給燕家丟臉，忙委婉的解釋。

“幹壞事？那好吧，我接着聯繫大姐夫。”燕青應允後關機。

“莊經理，董事長沒有暗示什麼。她又找總經理覈實，若不出意外，總經理也不會承認暗示過。如果是這樣，你的三項改革當立即暫停實施。怎麼樣？”燕凡對禁止有害行爲有了信心。

“都是上司，你讓我怎麼說？”莊滿目光灑向孫芳芳，尋求語言支持。

“是啊。領導都是對的，錯誤都是下屬的。燕總是總裁嗎？是也咱燕氏集團龐大，但也不能在董事長下設了總經理再設總裁呀，權利重疊，誰是正頭香主？我們該聽誰的？”孫芳芳表達了不滿。

“我是總裁，卻行使總監之權，這毋庸置疑。或許，在他們的集團或單一大公司裏，總監是類似於總經理或者分公司經理之間。但我這個總監冠以總裁之名，是管理董事會的，直接面向董事會負責。所以，可以及時叫停一些有損於集團利益的決議和行動。今天，我就是行使總監之權，暫時停止你這所謂的三項改革。是暫時，不排除由於社會制度改革而適用這三項改革中的一項或全部，那得據形勢所定。”燕凡還要說，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他打開收件箱：

冬弟，總經理室裏發生的，那是假像，不是事實，但我仍然向她和你道歉。不是不接你的電話，剛纔我出去一趟沒帶手機。

燕凡馬上回復：你必須得到媽的諒解，並暫停莊滿那三項改革。請馬上打電話給莊滿。

很快，莊滿拿起座機話筒：“王總經理，我是莊滿，您說……啊，……啊，……啊，好，好，我照辦，一切照辦。”莊滿放下話筒：“燕總放心，王總經理下達了暫停實施的指示。”

金秋長出了一口氣，看向燕凡：“這裏總算放心了。我看你先去銀行或保險公司吧，目前銀行和保險公司的地位在燕氏集團也是舉足輕重的。”

燕凡點點頭，目視了三位經理一眼，走出餐飲總部。

雖然黃麗升任了總行副行長，但劉地暫時並未調她到總部上任，藉口是頂替她出任分行行長的合適人選還沒物色到。其實在劉地心目中，在孔偉處任聯絡員的姐姐劉田田早已在計劃之內。一個根本原因，是劉地打算再與吳春溝通一次。

若吳春識事務，離開燕凡而嫁他，或不離開燕凡而做他的地下情人，還可以再升任副行長，無非銀行裏有一正兩副，這也正常。等搞妥了吳春，再讓姐姐出任分行行長，讓黃麗來總部任副行長不遲。他猜想着吳春至少會成爲他的地下情人，她的容貌身材比董事長燕青強多了。

他騎着電動車，心裏卻美滋滋在幻想着吳春的多情大眼睛和那楊柳細腰，如果得到那是有多麼勾魂啊。一心不能二用，卻也有人碰瓷偏偏找上了他。私了，他戀戀不捨的交出了身上的全部家當——一千元人民幣。

修了修電動車，又繼續向銀行駛去。這次，他仍然沒接受思想開小差的教訓，心裏還在計較着：美人還在鏡子裏沒抱上，卻他孃的白瞎了人民幣，這吳春就是他孃的美女蛇，喪門星，絕對不可長期交往！她暗着嫁給了燕冬，燕冬這不權無權，錢沒錢，眼看着成了窮光蛋？我這剛想與她發生關係，就他孃的賠了一千元。乾脆，弄點**喂喂她，成功**她一次，讓她下基層好了！

前面一家成人用品店鋪，他進去用身份證做抵押，賒了一份以七氟醚爲主混配的高強度迷魂藥，然後若無其事的到了銀行總部辦公室。看見了性感的吳春，喪門星的認知淡薄了，又產生了捨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念頭，他心裏矛盾着。

吳春已準備好了交接。自己的日常用品，昨天已收拾停當，交接預計也用不了多大會工夫。可上班超過了一個小時，一貫比較準時的劉地並沒有出現。吳春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八點半了。這時，劉地推門而進。

行長室連吳春一共三人。吳春爲不失業，與那兩人同時站起來，以示對行長的尊敬。

劉地漫不經心的走過來，找藉口把那兩人吱走，惟剩他和吳春。

“劉行長，黃行長何時來接任？我準備好了。”吳春笑着說。

“吳行長，把你調爲副行長，不是我劉地的本意，是他們逼我做的。如果持反對觀點，說不準我這個行長也不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暫時黃麗沒來，你先幹着。還沒有合適人選頂她分行行長的職務，何時上邊安排了再說。昨天我提的建議你考慮了沒有？三個女人，個個如花似玉，一個男人吃不消，也會促壽的。我喜歡你，愛你，是發自內心。我與黃麗確實有那種關係，僅僅爲滿足人的那種需求。

如果你答應嫁給我，我當即與她一刀兩斷。即便你不願意嫁給我，只要答應咱倆成爲辦公室的夥伴而擁有那種關係，我也會盡量保住你這總行副行長的職務。你不用急着答應和拒絕，我會再給你充足的時間進行斟酌。何時想通了，何時答覆我。願意嫁我或交往，咱是夫妻或情人。不願意嫁我或交往，我也絕對不會把你當外人和敵人，咱們不仍然是同事關係嗎？你請放心。”劉地一邊說着，一邊將**偷下在一次性水杯裏，並衝上咖啡加糖端給吳春，爲不讓人起疑心，自己也衝了一杯加糖咖啡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不怨吳春沒有警惕心。一則劉地欺負不了她，二則朗朗乾坤，大庭廣衆，她不相信劉地敢起賊心野膽。她接杯時還甜甜地說了一聲“謝謝”。

對方沒有答覆，劉地以爲一個女人，對兩性的事羞於啓口，卻見愛喝熱咖啡的她在慢慢喝着咖啡。至少，很快你就會倒在我懷裏，任我擺佈，任我享受！

吳春很快喝完那杯咖啡：“劉行長，謝謝你的咖啡。對於交往，我還沒考慮好。”

看這女人的表情，自願進入我的懷抱爲期不遠了。劉地更加熱情，走過來端起空紙杯：“說過的，給你時間考慮，我想你一定會同意。怎麼樣，再來一杯？”

“謝謝，不用了。”吳春有點阿諛奉承：“劉行長越來越象一位紳士了，熱情又懂得體貼關心下人。”

“看你說的。”劉地越發高興：“我們是同事關係，怎麼還分下人上人？見外了。”劉地心裏加一句：不錯，很快你就會成爲下人，一個沒有知覺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