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在院裏,媽在陪牀,過幾天來也好,省得時間衝突。”金秋說。
“怎麼不早說!”燕凡有些生氣,但他儘量不把生氣外露。
“大前天接的電話,公司這麼忙,我能脫得身嗎?我也想回去,又怕你受累,這幾天看你有點消瘦,忙裏忙外不說,還時不時的欺負我。雖然你暫停了挽回親情的初衷,但我知道你還在見縫插針,再加老爸癌症後期,多重操勞使你身心疲憊。爲你着急有心不讓你動我的身子,又覺得是給你緊繃的腦弦放鬆,我實際處在矛盾之中。”金秋顛三倒四地表明心跡。
“雖沒登記,因爲我有殺手鐗,料你的冷戰再沒意義,所以你已名副其實是我的妻子。岳母我已拜見,現在我應該去探望我的岳父了。今天你與我把幾個主要部門轉一轉,晚上去醫院看看老爸,順便徵詢一下老爸的意見,爭取明天飛過去看岳父,你意下如何?”燕凡說出打算。
“工作呢?”身在其位,必謀其責,金秋問。
“不是轉一轉嘛,重大問題可以電話聯繫,你放心好了。這次你不要開車,坐我的車,主要公文捎上車,把筆記本也帶上,業務途中處理,走吧。”燕凡不容人商量的霸道口氣。
只有同意,金秋用文件袋裝着公文:“帶平板吧,筆記本信號不好。”
上車後,近路到了高檔餐飲總部,王軍不在,辦公室空空如也。二人重新登車,金秋電話問了一下,說是去了外地一家新開業的天地公司大酒店處理一起業務糾紛。車至銀行辦公大樓,二人直奔行長室。
吳春站起來:“歡迎金總裁秋姐,歡迎姐夫冬哥燕老闆蒞臨檢查指導工作。二位請坐,小妹獻茶。”
勤務人員端來茶具,吳春離座坐在金秋身邊,給兩位倒水。
“他想你了,要過來看看你,明天我與他要出個遠門,有事可以電話聯繫。”金秋已然下定決心,既然三季妹都狂愛着燕冬,自己已取得了妻子身份,如果那二季妹不追求名份,三女侍一夫未尚不可。有身份的男人***,養小三甚至小四、小五已是司空見貫。一則三季妹難以舍離,二則也讓臨時看來相當規矩的燕凡不在交際中錯步走進有心計女人的圈套裏。
“有了秋姐在身邊,冬哥心中哪有我的位置。明天您倆要去哪?”吳春嘴上問着,心裏卻說:如膠似漆要旅遊了,還有別人的份?
WWW ⊕тtkan ⊕C〇
“明天要去看我父母,趕不上當天返回的航班,得後天回來。以後也要去你家與夏妹家分別看看兩位的伯父伯母。不用懷疑,社會制度不允許三妻四妾,但冬是男人,春、夏、秋是女人。女人的心都比較細膩,我看得懂。我不能獨霸冬。如果兩季妹真不計較,可以把妹字去掉,就這麼定了。”金秋將心比心,抱定不後悔的信念。
“不管你的心真假,有這些話,小妹服你了,這個姐姐沒白交。”說着,吳春摟上了金秋:“但我真的不忍心插在你倆當中。”
事實擺在面前,吳春默認了愛他的真意,一時讓燕凡束手無策。雖然燕凡在各方面都是無比開放的,但他還要考慮到金秋的真實感受,便說道:“我有姐沒妹,好容易有了三季妹的親情卻已少了一季,怎忍心再少一季?”
“從現在起,妹是我的,我會讓你一季沒有,否則你會三季全。你有殺手鐗對付冷戰,但我不再冷戰,一個大活人,哪裏都有容身之地!”金秋有點違心的動用威脅。
無論是誰,不管智商高低,處在這場合,除了糾結便是尷尬。
吳春放開金秋,強裝笑顏:“秋姐別難爲冬哥了,有妹確實好,那表示有親情,不是嗎?”
氣氛有點緩解,燕凡岔開話題:“春妹這幾日除了開劉地,別沒遇到棘手的事吧?”
“怎麼還妹?我的話不能參考嗎?”金秋多少還有點口是心非。
這次燕凡沒有猶豫:“她有冬哥我能沒有春妹!先談工作吧,時間很緊。”
“我有兩個計劃。一,業務擴大一倍,使其不限於這五省一市;二,兼做天地保險公司的業務。想獲取兩位的核準與支持。”
“我早有此意,當初曾向三姐提過建議。你抓緊時間做個草案,等總裁拍板就是。對了,草案中還要有你推薦的負責人人選,多提供,考覈錄用。”
“好了,我們再去別處吧,春妹這裏我放心。”金秋站起來。
“送姐與姐夫。”吳春恨不得只送姐,不送姐夫,留下他質問一下到底爲什麼看不上她。秋在冬之前,春也在冬之後,緊挨着的。
“去哪?”離開銀行,燕凡邊啓動車邊問。
“影視部。在那兒吃午飯。”金秋沒坐副駕駛而坐了後座。
燕凡雖問了目標,卻沒去。無論金秋怎麼問只是不答,直至風景山下一處比較偏僻的角落停車,並下車上了後座。
“你幹啥?”金秋不准他靠近她。
“我要親我的秋。”男人力大,把金秋壓在身下強吻。
敵抗了半分鐘,金秋放棄了。但她擁起他的頭:“慢着,容我說句話。”她在他起身後也坐起來:“你以爲我的決定就那麼好做?我偷看過春妹的手機和夏妹的日記,她倆爲你寧肯一生不嫁,雖然沒出現名字,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你。春妹可爲你而生,夏妹願爲你而死,告訴我,你對她倆什麼感受?”
“在我心中一向是妹妹,這是真實感受。”燕凡不是撒謊。
“沒感到她倆在熾熱的喜歡和愛你嗎?”金秋問。
“說沒注意有點不切合實際,可我只當是兄妹間的親情。”燕凡早已有所感受,他也不是不願接受這兩季,因爲他要對得起金秋。
“你的意思是說沒有愛情只有親情?承認有親情,那就等於有愛情,因爲兩者的概念很模糊,會相互顛覆的。”金秋講起哲學。
“希望我的秋到夏妹那裏不要再給我難堪,求你了。”燕凡拾起一隻手。
“不行,這是我與你同行的目的。”金秋一臉生冷,有裝的成份。
燕凡不再要求,又翻身壓在她身上,這次不僅僅侷限於強吻。
金秋想到掙扎,但她沒有,掙扎只會額外消耗他的體力,適得其反。
“在夏妹那裏你再這樣,出了影視部我和你沒完。”燕凡學會了威脅。
“調頭,去人民醫院。”金秋屈服於威脅,改變了主意。
一路無言,車在人民醫院好容易找到一個車位。二人很快到了老爺子的單間病房,輕輕擁門進去。
石淑秀坐在病牀邊上,見冬兒與秋兒進來,忙用二指豎在自己的兩片嘴脣上,並示意房外交談。
走出病房,金秋首先問道:“爸今天怎麼樣?飯吃了多少?”
“今天比昨天好,吃得也多,精神也好多了,嚷着要出院下棋。他兩個棋友來看他剛走了,這才睡了有三分鐘。”石淑秀說。
“冬兒與秋兒來了?進屋吧,我沒睡。”燕文正在房內召喚。
三人同時進屋,石淑秀說:“都打呼嚕了沒睡?不說剛醒。”
“好、好、好,我剛醒。不用光往這竄,集團的事你媽顧不上,正好鍛鍊鍛鍊你倆青年人。你大姐來過,她好似已改邪歸正,你三姐在這裏坐了會,沒說幾句話,接了一個手機短信就走了。看起來對你媽還有仇恨,還得要勞累我的冬兒。其他人都好說,大軍你們防着點,你大姐提醒過。我今天出院,正好冬兒來了,你去跟院長說說,中午你請客。”燕文正下了牀,走了幾步,證明自己有了出院的本錢。
“爸,工作在秋的安排下井井有條,就如媽乾的一樣出色,你放心養好身體吧。今天來,還有事要和爸商量。我岳父也微染小恙住院,我打算明天和秋去探望他,特來請示爸。”燕凡走過來扶父親坐下。
“對,應該去,沒住院前就該早去。我今天一定出院,明天我與你媽也去認識認識親家。”燕文正有點興奮,如干總裁一樣,他還以爲他說了算。
“爸,讓冬去問問醫師,你剛痊癒恐不宜長時間坐機,等您完全康復後再去不遲。再說,我父親是在住院,也不宜接待您與媽呀。這次我先與冬去探探路子,商定個好日子,讓你見面。總統出國訪問,還得外長打前哨呢。爸,是不?”金秋也走過來,攬住文正另一條胳臂。
燕文正想了想,兒媳的話完全在理。於是點了點頭:“秋兒說得對,咱就這麼辦。但今天我無論如何要出院。”
燕凡輕輕拍了拍父親,起身去找醫師。這時一個護士推着底腿有萬向輪的護士桌走進來,要給燕文正輸液。燕文正以爲好了,嚴詞拒絕。
“爸,輸吧,進了院就得聽護士醫生的,咱不是在家裏。”金秋又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