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見已經無路可跑,只好跟在護士身後等着即將的檢查,可是她這心裏頭還真是十分的排斥。
回頭看了一眼於傲風,“能不能商量一下?”
“沒得商量,去檢查,我保證不會有事的。”於傲風見她有些害怕的樣子不免出聲安撫。
聽見他的話,張清不滿的回問了一句,“不會有事你還讓我檢查個什麼勁?”
一句話讓於傲風沒了笑容,這個張清說話還真是噎人。
來到檢查室的門前,張清停下了腳步,於傲風並不清楚她的害怕是來自於她母親,他以爲她只是單純的害怕檢查的過程。
護士看了一眼身後緊張的張清,“小姐不用緊張,很快就好。”
張清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深呼吸後擡腳跟着護士走了進去,既然躲不過,她也只能認命的往前衝了。
兩個小時後,張清做遍了所有的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渾身無力的坐在了輪椅上,於傲風看着被推出來的張清,緊張的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
張清有氣無力的道,“拜你所賜!”要不是因爲他非得讓她做什麼檢查,她也不會被折騰成這樣。
於傲風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感情這是在怨他呢,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護士,“美女,她怎麼樣?”
聽見他叫護士美女,坐在椅子上的張清翻了翻白眼,沒看出來這個男人還挺油嘴滑舌,估計沒少招惹女人吧?
護士聽見於傲風叫她美女,臉上頓時一紅,帶着嬌羞的回答了於傲風的話,“這位小姐沒什麼事,可能是因爲沒有吃東西體力不支,其他的要等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於傲風點了點頭,起身接過輪椅,“謝謝,我自己來吧,她現在是不是可以吃東西了?”
“是的,醫生說可以吃些流食,好消化的東西。”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結果出來的時候,麻煩美女通知一聲。”
護士笑了笑,“好的。”
於傲風微微一笑推着張清回了他的病房,正想將她扶到牀上,張清開了口,“於傲風,已經摺騰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這個得看情況,現在你先吃飯。”
張清看了看他,“你看我這樣能吃的下去嗎?”
“剛剛給你買的紅棗粥,你可以少吃兩口。”
見她不打算張嘴,於傲風嬉笑着問道,“你不會是想讓我餵你吧?”
“靠!”張清一個沒忍住還是爆了粗口,因爲這個於傲風還真是讓人無語到家了,他那隻眼睛看見她想讓她喂她了?
聽見她爆粗口,於傲風有些目瞪口呆,這現在的女人怎麼打不動的就報粗口?“張清,注意素質!”
“在你面前不需要素質。”
於傲風將她扶到了牀上,然後拿過粥放到了她的下巴底下,“不要素質沒事,這命得要。”在不吃東西她的身體可就真的會出現問題了。
張清見他堅持,擡手接了過來,只不過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比起粥,她到是想喝口酒,“我能吃多少是多少吧。”
於傲風點了點頭,“你盡力就好。”
張清拿起勺子放到嘴裏吃了一口,忍着胃裏的不適,張清強忍着又吃了一口,感覺到不能在吃,張清將粥放到了一邊,“讓我緩緩。”如果在吃她怕自己又要吐出去。
“好,你先休息一會,我出去換下藥。”
張清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她從沒得過胃病,可看現在的樣子,她感覺到自己有可能患上了胃病,不然不應該會是現在這樣。
於傲風走出去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其實他不是去換藥,而是想去看看她的檢查結果。
他剛進門就見護士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各項化驗單,“可是張清的?”
護士看是他笑着應聲,“是的,我本想一會兒去通知您呢,既然您來了,您跟醫生談吧。”說着護士將資料放在了醫生的桌子上,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於傲風看了一眼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擡頭看了看於傲風,“你請坐,別太擔心,從檢查的結果來看她沒什麼大礙,只是這些天她飲酒過度,對胃造成了傷害,調理幾日在注意飲食,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是她只要吃東西就會想吐,這是爲什麼?”剛纔見她勉強吃了兩口粥的樣子,好像又難受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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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檢查上來看,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了,她的胃裏除了酒大概就沒有其他的了,所以突然進食胃會有強烈的反應。”
“那要怎麼辦?”總不能不吃東西吧?
“我給她開些藥,記着不能讓她在喝酒了,不然她會更加吃不消,飯可以多餐少吃,以粥爲主,多吃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好,我記住了。”於傲風除了照顧弟弟,這還是第一次要去照顧一個女人,該說她幸運嗎?
拿着醫生開的藥方,於傲風交給了門口的人,然後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見張清躺在牀上出聲說道,“能不能走?”
“能走能走。”張清以爲是他要讓她離開了,所以急忙的出聲回答。
看着她的樣子,於傲風知道她是誤會了,不過先讓她誤會一下也沒什麼關係,“既然能走,那就走吧。”
張清一聽這話連忙下了牀,然後朝着門口走去,打開門看了一眼,竟然發現他們真的沒有攔住她,張清心裏暗自慶幸,看來她又可以一個人生活了。
可是當她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卻又被人攔住了,張清皺着眉頭看了幾個男人一眼,“你們老大讓我走了,不信你們打電話問問。”
幾個男人看了一眼她的身後,都沒有說話,張清見他們不打算讓她走,便有些不悅的朝着他們吼了起來,“我說你們聽不見我說話是咋的,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詢問一下,你們老大讓我走了。”
幾個男人仍然沒有說話繼續看着她身後門口的方向,張清氣的白了他們一眼,然後回頭看去,沒想到於傲風卻走了出來,看樣子他們是在等他出來,見他換上了一身西裝,張清心想,這傢伙就算送她也用不着這麼正式吧?
不等他走到跟前,張清就對他喊道,“於傲風你跟他們說一聲,讓我離開。”
於傲風給了幾個人一個眼神,只見一個人打開了車門,站在了一邊,“上車在說。”
張清看了看他,“謝謝,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於傲風擡眼掃了掃她的身上,“你身上帶錢了?”
張清被他這麼一說這纔想起自己根本就沒帶包包出來,沒要包包她那裏來的錢,現在她渾身上下可是連一毛錢都沒有。
看了看於傲風張清朝着他伸出了手,“你把你的錢借給我兩百塊,到時候我在還你。”
於傲風聳了聳肩,“對不起,我的錢全部捐給醫院了。”
張清看了一眼其他的人,“你跟他們借點,回頭我就還你。”
於傲風擡眼掃了一下其他的人,聲音冷冷的問了一句,“你們誰有錢?”
其他人異口同聲的道,“對不起老大,沒有。”
張清小臉一抽,“你混的到底是多沒人緣,連兩百塊都沒人借給你?”
於傲風微微一笑,“沒辦法,所以你現在要不要上車?”
張清想了想,不上車她要怎麼辦?總部能走回去吧?無奈之下只好低身上了車,坐到了後座跟於傲風相挨着,這麼近的距離還真是讓張清感到有些不適,於是她朝着一邊挪了挪身體,坐的遠了一些。
感覺到她的動作,於傲風眉頭一挑,感情這丫頭還嫌棄他是怎麼着?
於傲風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放點音樂。”這樣什麼也不說是有點尷尬。
前面的司機點了點頭,擡手放起了悠揚的音樂。
張清閉着眼睛聽着裏面放的山水之間,這首歌是許嵩唱的,她很喜歡裏面的歌詞和旋律、
昨夜同門雲集推杯又換盞,
今朝茶涼酒寒豪言成笑談,
半生累盡徒然碑文完美有誰看,
隱居山水間誓與浮名散,
湖畔青石板上一把油紙傘,
旅人停步折花淋溼了綢緞,
滿樹玉瓣多傲然,
江南煙雨卻癡纏,
花飛雨追一如塵緣理還亂,
落花雨你飄搖的美麗,花香氤把往日情勾起……
聽着聽着,張清就慢慢的睡着了,以至於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被於傲風帶到哪裏去。
看着她似是熟睡的樣子,於傲風仔細的聽了聽,見她呼吸均勻,看樣子是真的睡着了。
其實這丫頭長得也挺漂亮,眼睛雖然沒有成曉詩的大,但是也很吸引人,而且很有靈氣,在看她那圓圓的小臉,優美的線條,不得不說她也是個美人。
回到自己的別墅車子停在了門口,見她睡的香甜,他不想叫醒她,看了看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刻的於傲風不希望她被別的男人抱,於是自己動了動肩膀,自己輕輕的將她抱起朝着房間走去。
其他的人面面相赫,這老大的傷還沒好呢,竟然抱起了女人,這平常也沒見他對誰這麼好過,看樣子有戲?
於傲風將她抱進了客房,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自己悄悄的轉身走了出去,看她的樣子應該會睡上一陣子,所以他不想打擾了她。
張清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睜開眼睛看着四周的變化時,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哪呢?
動了動身體,慢慢的起身然後回想着事情的經過,她記得她上了於傲風的車,然後聽着歌聽着聽着她就睡着了,可是他這是把她帶到哪裏來了?
張清揉着胃不舒服的下了牀,打開門瞧了瞧見沒人,她就輕輕的下了樓,好像怕吵醒了誰一樣,張清一邊觀察一邊往下走,看樣子這裏應該是於傲風的家,因爲她看見大門口站着的保鏢了。
走到樓下,看着房間裏的裝潢和擺設,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就知道這傢伙也是個有錢的主,瞧瞧這住的地方,在看看屋子裏的擺設,雖然跟莫梟家裏的風格各不相同,但是都讓她聞到了金錢的氣息。
正在她四處欣賞的時候,就見於傲風開門走了進來,見她站在客廳裏,“你醒了?”
“嗯,醒了,這裏可是你家?”
“沒錯,是我家,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我要是看不見你估計會更好,你說你折騰完我,又把我拉到你家,你啥意思?不會是真想讓我當保姆吧?”
“聰明,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要讓你當保姆,剛纔你住的房間,以後就是你的了。”
“於傲風……”張清怒喊一聲他的名字,這傢伙開什麼玩笑呢?給他當保姆,她有那麼無聊嗎?
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於傲風倒是也不急,微微點了點頭,“不用感謝我,就當我是在照顧老朋友好了。”
“我說你臉咋這麼大呢?還感謝你,我感謝你啥啊?”要不是他,她現在正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睡覺呢。
“哎,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檢查身體的費用可是我給你出的,難道你不該謝謝我?”於傲風一邊說着一邊將她拉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總是站着說多累的慌。
張清看着他白了他一眼,“真是不好意思,是你自願的,我又沒求着你給我檢查,是你死乞白賴的非得要讓我受折騰。”
聽見她的話,於傲風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是我死乞白賴的非得讓你做的檢查行了吧?”這個張清還真是嘴巴不饒人。
“事實如此,不行了吧也不成。”誰讓他自己願意來着,現在又在那裏讓她領情了,沒門。
“嗯嗯,你說的都對,是我欠,就喜歡讓你做檢查成了吧?。”
張清坐在一邊揉着胃,臉色有些不太好,“你帶我到這裏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不會是又想對成曉詩他們不利吧?”
不然他幹嘛非得抓着她不放?要不是因爲這個她還真想不出來到底是因爲啥?
於傲風到是也不怪她會這樣想,畢竟他之前做了那樣的事情,“放心,我不會在用你對付成曉詩,也不會在對成曉詩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張清看了看他,“那是因爲啥?”
“因爲啥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家裏缺個保姆,所以我選中你了。”
“你可得了吧,我告訴你啊,我可什麼都不會,什麼做飯洗衣服,啥都不會。”想讓她給她當保姆,別想。
“張清你在醫院照顧你母親幾年,你說你什麼都不會是不是有點不太讓人相信?”雖然對她不是特別瞭解,但是也知道一點,畢竟綁她的時候也稍稍的做了些瞭解。
“你知道的還挺多,但是我只會照顧女人,不會照顧男人,不然你去變性?然後我好好的給你當保姆?”讓她照顧他想的美。
聽見她的話於傲風哈哈的笑了笑,“哈哈哈……變性?張清也只有你敢這樣說,除了你絕對沒有第二個人。”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說。
張清白了他一眼沒在開口,這會胃疼的厲害,手緊緊的捂着胃部臉色越來越蒼白。
看出她難受的樣子,於傲風走到一邊從茶几上的袋子裏那出了幾盒藥,然後扔在了她的面前,“把藥吃了,桌子上有水。”
張清看了看那幾盒子的藥,“這麼多?”
“現在閒多了,你喝酒的時候怎麼不嫌多啊?”現在吃藥她倒是嫌多了。
張清捂着胃拿着藥看着說明,然後每樣按照說明拿出了幾樣,看了看於桌子上的水,然後拿起來將藥放進了嘴裏,就這水吃了下去,這不吃不知道,一吃還真是苦到了嗓子眼裏。
看着她那皺着眉頭的樣子,“瞧你那點出息。”
“咳咳……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你不喝水吃幾片試試,苦不死你。”張清瞪着眼睛看着他,這男人站着說話不腰疼。
於傲風笑了笑,“我要是吃了,你是不是留下來給我當保姆?”
張清撇了撇嘴,“你要是都吃了,我還真怕藥死你,當保姆這事別想,我過兩天就要回a市了,所以我不可能給你當什麼保姆。”
“你要回去我不攔你,但是在你沒走之前,你只能留在我這裏。”於傲風說的堅持,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看樣子你還真不打算讓我走了?”
“當然。”
“行,那你可別後悔。”張清見他不打算放她,也只好暫時呆在這裏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過兩天在說好了。
“放心,不後悔,你的東西我已經叫人給你拿回來了,就在那邊。”於傲風擡手指了指門口的地方。
張清站起身看了一眼,還真是她的行李,這個於傲風到底是想幹啥?
從這一天開始,張清就在於傲風的別墅裏開始了生活,因爲她身體不適,所以於傲風並沒有立即讓她做家務。
他讓她住在這裏,只不過是因爲成曉詩讓她幫忙照顧她,在加上他上次綁了她,所以心裏有些歉意。
夜裏,張清一個人回了房間,因爲下午在廚房找吃的的時候,她在櫥櫃裏看見了酒,所以晚上她偷偷的拿了一瓶回了房間。
不是她想喝酒,而是怕晚上胡思亂想,所以先備着,如果心裏難受的時候她也好有個排憂解難的東西支撐着。
坐在靠窗戶的地上,看着外面的星空,張清拿着酒走了出去,走到外面的草坪上,她一個人躺了上去。
看着天上閃閃的星空,她閉上了眼睛,聞着那清清的香草味兒,卻突然讓他想起了和母親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那個時候的她還不大,她喜歡跟母親躺在自己家小小的草坪上看星星,回想起那個時候她真的覺得很幸福,雖然沒有爸爸但是她跟媽媽過的卻很開心很充實。
想起她的爸爸,張清的眼神裏滿是恨意,記得大概在她四歲的時候,爸爸就拋棄了她和她的媽媽跟了另外一個女人成了家,所以她恨。
恨他狠心的拋棄,更恨他的不負責任,所以這一輩子她都沒打算原諒他,也沒打算在見他,因爲見了他只會讓她更加的恨他。
心裏越想越難受,張清起身打開了那瓶還沒開封的酒,可是還沒等她喝到嘴裏,就被人一把奪了去。
“你想死?”這個丫頭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呢?
“別管我,你睡你的覺去。”她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我倒是不想管你,可是萬一你死在我這裏,我怎麼辦?”於傲風說的雖然難聽,但也只是刺激刺激她。
“你說話咋這麼難聽呢?我幹嘛想死?”她不過就是想喝杯酒而已,她怎麼就想死了?
“你的胃好受了是吧?”這剛好了一點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張清點了點頭,“嗯,我是好多了,怎麼着?”說着張清就要去拿他手裏的酒,只不過於傲風比她更快一步的擡起了手。
“嘶,你給我。”張清伸了伸手,確還是沒夠到。
“想要酒,我告訴你不可能,不過聊天倒是可以。”說着於傲風將手裏的酒瓶子狠狠一甩,就甩出了很遠,只聽啪嗒一聲應該是碎了。
“敗家玩意,誰想跟你聊天了?趕緊走。”張清不想跟他廢話。
不理會她的話,於傲風坐到了她身邊的草地上,“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
“沒啥好說的。”張清不想談論過去的事情,因爲只要一說到過去就會想起她的母親,這讓她不願意提及。
“張清,我知道你母親去逝了,但是你也不能總是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吧?如果你的母親知道了,她也會不安心的。”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去逝的?”
“成曉詩給我打的電話,所以我才知道你母親去逝的事情。”
“原來是成曉詩讓你照顧我的?”張清這會兒算是明白他爲什麼非得要把她留下來,又爲什麼要給她檢查身體了。
於傲風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她讓我照顧的你,但是不僅僅是因爲她的吩咐,我也想跟你交個朋友,就算是爲上次的事情跟你道個歉。”張清擡眼看了看他,“讓我給你當保姆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嗯,我喜歡給你找點活幹。”
張清知道他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去想自己的母親,可是母親就是她的頂樑柱,突然的倒塌對每一個人的心裏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
“我只是需要些時間調整。”不是她想糟蹋身體,而是她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消除那空落落的感覺。
“需要時間可以,但是你也應該讓你在天上的母親閉上眼睛對嗎?”如果她的母親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安心?
張清擡頭看着那一閃一閃的星星,許久都未曾開口,於傲風就那麼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着她仰望星空……
a市,姚信地產,於寬看着手裏的資料,於心不忍的站在姚然辦公室的門口,他現在是無路可選,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從未見過秦婷,那樣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只可惜時間永遠不能倒回。
姚然正在辦公室內處理文件,聽見有人敲門便朝着門口喊了一句,“進來。”
於寬臉色不好的走了進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姚然,腳步突然變的有些沉重,姚然對他的幫助很大,他大學畢業後就來了這裏工作,不管是工作方面還是其他方面,姚然都很幫助他,可是現在他卻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她?
姚然看了他一眼,“有事?”
看着她正忙着看其他的文件,於寬擡腳上前,“姚總,這個麻煩您籤個字。
姚然接過他拿來的文件,然後在上面簽了字,見她簽完第一頁,於寬擡手將資料翻到了最後一章,然後手壓在上面指着簽字的地方道,”姚總,這裏還需要您在籤一下。“
因爲這會兒忙,姚然也沒去看他最後一章讓她籤的是什麼字,因爲她對他十分的信任。
見她將字簽完,於寬快速的收了起來,看了一眼忙着的姚然,他只能在心裏跟她說着抱歉,”姚總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等會兒,馮老去那裏了,怎麼沒來上班?“這個馮老可是很少有不來上班的時候,可是這兩天是怎麼回事?姚然擔心是他生病了。
一句話讓於寬的臉色變的慘白不堪,雙手也不斷的在顫抖,可是他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他不想坐牢,不想讓父母傷心難過。
穩了穩心神,於寬這纔開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估計有什麼事情出去辦事了吧?“
”嗯,你下班的事情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別是他生病了沒人照顧。“知道他是一個人生活,所以姚然也很在意他的身體。
姚然其實對其他的人還算可以,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看成曉詩不順眼,怎麼看怎麼不喜歡。
於寬點了點頭,”好的,下班後我去看看。“
”行了,沒什麼事情,你出去吧。“姚然忙着手裏的文件,這兩天有個要簽約的項目,所以她的盯緊了好好研究研究。
看着忙碌的姚然,於寬轉身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見秦婷站在門口,然後將他拉到了一邊,”怎麼樣?“
於寬將資料放到了她的手裏,”簽了,這回如你所願了?“
”不錯,乾的好,今天晚上回家我好好的犒勞犒勞你。“說着在於寬的臉上印了一吻。
於寬皺了皺眉,”這裏是公司,我先走了。“他現在除了在犯毒癮的時候纔會跟她靠近,其他的時候他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因爲她讓他從心底裏厭惡和憎恨,要不是膽小,他真想殺了她。
興奮的秦婷並沒有去在意於寬的反應,姚信地產,以後就是她的了,剛纔姚然籤的是她的股權轉讓書,她自願將她所有的股權全部轉讓給秦婷。
想着到時候姚然吃驚的臉色,秦婷聳了聳肩,要怪只能怪她有個好兒子,不然也不會連累到她。
看了看姚然辦公室的方向,秦婷笑着離開了姚信,然後去見了幾個還沒見過的股東,說起來也奇怪,這些股東們沒有一個人反對她接手姚信地產,這還真是讓她沒想到,今天只要在見最後兩個股東,也就算大功告成了,不過那個神祕的大股東到底是誰呢?她的想辦法見到她才行。
其實秦婷不知道的是,在她見這些股東之前,秦天早就已經先見過了他們,所以他們纔沒有反對。
他看着秦婷所做的一切,應該說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個女兒也會有這麼大的野心,想要報復莫梟他自然要幫忙了。
坐回到辦公室的於寬,雙手抱頭,心裏懊惱着如今自己的所做所爲,正在他煩惱的時候,一個平常還算不錯的同事牛旭走了過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樣子你知道了?“
於寬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擡頭看着他,”知道什麼了?“
”不知道你在這煩惱什麼呢?“牛旭以爲他已經看見網絡上的視頻了呢。
”沒什麼,你剛剛說的我知道什麼了?“看着他的樣子明顯是有什麼事情,不然他怎麼會說那樣的話?
牛旭想了想,”算了告訴你好了,反正這事你早晚都得知道,打開電腦看最熱的新聞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於寬看了他一眼然後打開電腦看着裏面的新聞,當他看見那段不雅的視頻時,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在黑,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他跟秦婷在房間裏的事情怎麼會被傳到網上?
牛旭見他臉色不好,擡手拍了拍,”別太在意了,大不了你們結婚就是了,現在這個年代沒人去在乎的,過一陣子自然就會被人遺忘了。“
結婚?他要跟她結婚嗎?那樣的女人看着都覺得可怕,他會跟她一起生活?不,他不會選擇跟她在一起,如果那樣的話,他這輩子可能都逃不開她的魔掌了,憑她的陰狠,指不定還得讓他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呢,所以他的想辦法儘快離開她才行。
看了看電腦上的視頻,於寬拿起手機給秦婷打了電話。
秦婷正在跟一個股東喝茶,見是他打來的電話,秦婷接了起來,”喂,不知道我在忙嗎?有什麼事情?“
”點開手機,看一下最熱新聞。“說完於寬就掛了電話也沒等她在說話。
秦婷不明所以的瞧了瞧被掛斷的電話,然後按照他說的點開了網頁新聞,當她看見裏面的視頻時,啪的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到底是誰幹的?
看了一眼對面的股東,”剛纔我們說的你要是沒什麼反對意見,那就這麼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話落,她便氣沖沖的拎着包離開了茶樓。
來到自己的車上,又拿出手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沒錯就是她跟於寬兩個人在皇城會所那天晚上的視頻,可是怎麼會被人傳到網上?
看了一眼時間是在馮思良死後被人傳上來的,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她跟於寬的事情?一想到這秦婷就氣憤的要命,擡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然後開車朝着皇城會所駛去。
那天晚上她們在皇城會所的房間裏,一定是有人在房間裏動了手腳,所以她得去找人理論一番才行。
秦婷就來到了皇城會所,氣沖沖的來到客服部,然後大呼小叫的找他們的經理,”你們經理呢叫他出來。“
客服部的服務員看着她大吵大鬧的樣子,不免出聲勸阻,”小姐,請您小點聲有什麼事您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秦婷看了一眼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服務員,不滿的白了她一眼,”少廢話,你一個服務員能給我解決什麼問題,趕緊叫你們經理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們經理有事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不然您等等。“見她非得要見經理,服務員也沒有辦法希望她能稍等一下。
秦婷看了一眼,現在她滿肚子的火氣,怎麼可能等?於是擡手將接待臺上面的東西全部給扔在了地上,然後指着服務員讓她快點叫經理來。
正在這時候,梵少天走了過來,聽見大吵大鬧的聲音,他皺了皺眉,臉色不悅的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服務員見是他,連忙出聲道,”梵總,這位小姐說要找經理,可是經理出去接待客戶了,我請她等一下,這位小姐就扔了東西。“
梵天看了看她,秦婷也正在看着他,”你是這裏的老總?“
梵天點了點頭,心裏猜想出她是爲何事而來了,她不就是視頻裏的女人嗎?”正是,不知道小姐來我這裏大吵大鬧是爲了何事?“
”爲了何事?我要告你們泄露客人*,還有偷拍的事實。“
梵少天冷冷一笑,”小姐這麼說話可要有證據,不然你就是誹謗和污衊。“
”我誹謗,你別跟我裝,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去告你。“秦婷氣的怒瞪雙眼看着梵少天。
”如果你有證據,你大可以去告我,不過在告我的同時,麻煩你先想想色情交易是不是也要受到處罰?“他還真是懷疑這個女人的臉皮有多厚了,還好意思來這裏找他們鬧事?
”哼,我們是自由戀愛,是男女朋友。“
”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不需要知道,如果你想找我們的麻煩,我奉陪到底,不過我到是想問問,是不是你們自己想要靠這片子走紅,故意自己錄了放到網上去的?“
秦婷看着梵少天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
”還有,你故意損壞我酒店設施,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行,你給我等着,這事我跟你們沒完。“秦婷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見她走後,梵少天看了一眼客服部的服務員,”查一下那天晚上是誰當班,她們住的那個房間都有誰進出過。“
”好的梵總。“
梵少天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對這個秦婷他不太熟悉,但是憑直覺這個女人不是個善類,還是多加留心點好,免得惹出什麼事情來。
沒過一會一個服務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梵天,承認了那天是他放進馮老和那個司機進去的,”梵總,那天的事情是我放馮老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去的,您處罰我吧。“
梵少天看了看他,”馮老?“梵少天不太熟悉他口中的馮老指的是誰。
”嗯,就是姚信地產的馮老。“
梵少天皺着眉頭想了想,這個姚信地產他還是知道的,莫梟外公的公司現在由他的母親姚然掌管,那個馮老大概就是一直留在姚信的人,聽說他爲了一句承諾一直守在姚信不肯離開,可是他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你可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做這樣的事情總要有點理由,不然誰會做這種事情?
”我只聽馮老說那個叫於寬的男人和那個女人要做壞事,所以請我來幫忙。“以前他接受過馮老的幫助,所以他這次纔會冒着被開除的危險來幫馮老。
梵少天點了點頭,”下次做事情的時候先想想後果,這個月的工資沒了,讓你長長記性,記得下次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報告,聽見沒有?“
服務生連連點頭,”謝謝梵總,我記住了。“沒把他開除他已經萬分感謝了,在這裏工作已經有半年多了,梵少天人很好,對員工也不苛刻,而且工資待遇也都很好,所以能留在這裏繼續工作,他已經很滿足了。
”行了,出去吧,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說,有人問起,就說不清楚。“
”是,那我出去了。“
梵少天揮了揮手,這個事情他還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這個姚信地產也就是莫梟的母親,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莫氏,莫梟正坐在椅子上聽着電話裏的報告,白洋赫將秦婷見股東的事情報告給了莫梟,還有她去皇城會所的事情一併告訴給了他。
掛了電話的莫梟看了一眼成曉詩,”看樣子,她的計劃成功了。“
成曉詩不太明白他爲什麼不去阻止,反而讓姚然簽下了那份股權轉讓書?”你爲什麼不去制止?“
莫梟嘴角微微一揚,”因爲我有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