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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任妻子 - 第85章 不容任何人染指字體大小: A+
     

    樂子衿臉漲得通紅,又羞又嗔:“媽——,我大二剛完……”

    “媽知道你想上大學,媽也不是在強迫你。黎雅筠看着她羞澀的模樣,喜歡極了:“我們老了,泰哲也不小了,我們希望能看見你們的孩。”

    “媽,”是的,樂子衿不是冷血的人,黎雅筠、崔伯奕夫妻對她的疼愛不亞於親生父母,所以,她也將他們視若親人,不管這段婚姻怎樣,他們夫妻給她的,她是要回報的,她低頭着,聲音小得不能再小:“等我畢業之後,好不好?”

    黎雅筠樂呵呵的將她擁在懷裏,如此可愛的女孩,她的兒子怎麼會不愛?

    “奶奶。”樂子衿帶着從峨山買回來的果脯走進療養院,還未到院門口,她就忍不住喚了起來。

    “咦,這不是你的小孫女嗎?”周俊熙的外婆朱繁珍看着站在門外的樂子衿,“呵,許久沒見着,越長越漂亮了。”

    樂子衿沒想到有外人在,她朝朱繁珍禮貌的點點頭,然後輕步走到樂奶奶面前,俯身親吻着她微黃的頰,親熱的喚着:“奶奶。”

    樂奶奶的精神不太好,她樂呵呵的看着小孫女,一件淡綠色的t恤,配上牛仔褲,看起來氣色不錯:“是漂亮了不少。”

    樂子衿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熟悉的往廚房走去,她想將果脯盛好,讓奶奶嚐嚐。可剛走到廚房門口,卻發現裏面抱着擁吻的一對。

    她大窘,正欲轉身離開,卻被樂欣妍喚住:“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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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子衿有些尷尬,點點頭,可是心底,到底有一絲東西被剝落了,微微的疼。

    周俊熙慢慢的轉過身,目光赤/裸/裸的打量着樂子衿,俊美的面容,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們在切水果。”樂欣妍沒有絲毫羞澀,大大方方的說:“怎麼,你也給奶奶帶了東西過來?哦,是峨山產的果脯?”她拉住周俊熙的胳膊,嬌嬌的說:“那套鑽飾是子衿和崔先生送給咱們的。你不知道,崔先生有多在乎子衿……那天張柏莉被崔先生……”

    周俊熙不露痕跡的推開樂欣妍的手,頗有些不耐煩:“這件事你已經說們了很多次。”他的目光落在樂子衿身上,有些生硬的說:“崔太太,謝謝你的禮物。”

    他如此見外的一句話,生生的將樂子衿隔離了。

    樂欣妍嬌嗔的看他:“俊熙,待會兒在奶奶面前,千萬不要提起崔先生,好嗎?”

    周俊熙狹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帶着嘲笑的意味說:“好啊。”

    院子裏的黃桷樹下,一片歡聲笑語。

    “外婆,奶奶,嚐嚐,這是我爸爸上個星期從日本帶回來的蘋果。”樂欣妍喜滋滋的將切成片的蘋果送到朱繁珍和樂奶奶面前。

    樂奶奶的神色有些淡漠,不過,卻也配合的拾起一塊。

    樂子衿坐在她的身邊,抿着脣,不說話。

    “俊熙,我聽你媽說訂婚儀式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朱繁珍昏黃的眸子帶着笑意:“欣妍這麼好的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

    樂欣妍笑着,她是一個懂得自己需要什麼,應該怎麼爭取的女人,是的,她目前走的這條“孝順”路線,確實走對了:“外婆,俊熙對我挺好的。”

    “哎,你們怎麼不省了訂婚儀式,直接結婚?”蘇繁珍有些納悶:“都老大不小了。”

    樂欣妍嬌羞的看着周俊熙。

    周俊熙倒是不說話,脣抿成一條直線,雙手枕在腦後悠閒的靠在椅子上,彷彿這句話與他無關似的。

    場面突然冷卻,帶着一絲尷尬。

    “子衿,我們訂婚那天,你早點到我家來,”樂欣妍打破僵局:“昨天我爸還在說,好久沒見你了。”

    樂子衿一驚,記得之前嬸嬸白梅曾打電話讓她參加樂欣妍的訂婚儀式,而奶奶又在旁邊,她有一絲猶豫,然後點頭:“好啊。”

    “你搬出來住了?”樂奶奶突然轉頭看着樂子衿。

    樂欣妍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樂子衿心一緊,裝着捋耳畔髮絲,避開樂奶奶的注視:“我平常都住在學校啊,”她故做鎮定的依在奶奶肩頭:“這個星期又跟同學去旅遊了。”

    她的話有些牽強,樂奶奶疑惑的看着她。

    “是啊是啊。”樂欣妍也喜笑顏開:“奶奶,子衿平常都不在家,我們都想她吶,俊熙,你說是不是?”

    周俊熙淡淡斂眉,可他遇到樂子衿懇求的目光時,有一絲的動容,於是默默點頭。

    樂奶奶這才鬆了一口氣。

    樂了衿發現,一星期不見,奶奶的臉色怎麼變得這樣臘黃,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精神,待衆人離開之後,她推着奶奶的輪椅回房間。

    “子衿,給奶奶說實話,你嬸嬸是不是對你不好?”樂奶奶看似若愚,其實,心底十分清楚。

    樂子衿替奶奶整理着牀鋪,拍去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沒有。她對我挺好的。”是的,只要嬸嬸不用奶奶來威脅她,那麼,她就算不錯了。

    “你說實話。”樂奶奶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緊緊的,不讓她掙脫,昏黃的眸子已經沒有了神采。

    樂子衿一驚,然後蹲在奶奶面前,露出笑容:“奶奶,你連子衿的話都不相信了嗎?”她的笑容帶着小女兒的嬌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嗯?”

    樂奶奶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替她理着披肩的長髮:“我的子衿,長成大姑娘了。”可是,當她枯黃的手指撫過她的脖間,渾濁的目光落在t恤衣領內那泛着淡淡淤青的地方,她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蒼老的面容有些激動。

    “奶奶,你怎麼了?”對於奶奶突然的舉動,樂子衿有些驚慌。

    枯黃的手突然拉開樂子衿的衣領,在她來不及躲閃之時,樂奶奶已經將她的衣領拉開,看了個明白。

    樂子衿緊緊的攥住胸口,臉色有些潮紅,那些東西,她知道,所以,她故意穿了有領的t恤,可是,卻沒想到奶奶。

    樂奶奶激動的神情漸漸緩和,可是胸口卻起伏不平,她嘆着氣。

    “奶奶。”樂子衿有些委屈,擁着奶奶,輕輕的喚着。

    樂奶奶伸手擦去眼睛的溼潤,“子衿,快滿二十二歲了吧。”

    樂子衿點點頭。

    “他是誰,對你好不好?”樂奶奶最最擔心的便是這最孝順的小孫女。

    樂子衿臉發燙,心慌慌的跳,此時,她還怎麼避得了?她能撒謊說是被撞傷留下的淤青嗎?可是奶奶並不糊塗啊,只有硬着頭皮承認了:“奶奶,他對我很好。”

    樂奶奶提着的心終於落下來了,她撫着樂子衿發燙的臉龐,眼眶溼潤着:“傻丫頭,還害羞?”她慈祥的目光注視着她:“什麼時候帶來讓奶奶看看?”

    樂子衿一慌,奶奶如果知道她嫁給了崔泰哲,怕是,怕是會很難過的,因爲她知道,奶奶一定聽說過關於崔泰哲的事情…

    可是,她終不願拂了奶奶的意,點點頭。

    “他,和俊熙比起來,怎麼樣?”在樂奶奶的心裏,始終覺得周俊熙與樂子衿是一對。

    崔泰哲?周俊熙?

    放在她的面前,似乎,無法比擬。

    “奶奶,”她說:“周俊熙是周俊熙,他是他,兩個不同的人,怎麼比?”

    樂奶奶十分好奇:“子衿,告訴奶奶,你真不喜歡俊熙?”

    喜歡?

    有一抹淡淡的思緒,能叫喜歡嗎?

    樂子衿搖搖頭:“他明天就要與欣妍訂婚了,不是嗎?”是的,她早已經嫁人,而他也要與樂欣妍訂婚了,再說喜歡與否,是不是有些牽強?

    樂奶奶無奈的嘆息:“我總琢磨着,俊熙似乎對你有意思——”

    “奶奶——”樂子衿喚着她:“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會好好的,欣妍也會好好的,你就別擔心了。”她強作歡顏:“你喜歡周俊熙,他不是做了你的孫女婿嗎?”

    樂欣妍終歸是她的孫女,樂奶奶也不再說什麼。

    春江大道,新宅。

    晚上,樂子衿又接到白梅的電話,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她與崔泰哲一起去參加樂欣妍的訂婚儀式。

    想到崔泰哲,樂子衿心裏暖哄哄的,是的,那一盒益母草,拉近了她與他的距離,雖然他對她沒有xing趣,可是,那一盒益母草,至少證明了他關心她、他在意她。

    已經晚上十點了,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

    而她,並不知道他的電話。

    她手裏把玩着手機,猶豫……忐忑……

    旅遊時坐高空索道照的相片,她放進了相框,擺在了牀頭櫃上,照片中,她的雙臂展開快樂的笑着。

    白梅的話裏有話,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他,那麼忙,那麼傲,會願意跟她去參加樂欣妍的訂婚儀式嗎?

    樂子衿心底沒有底。

    但是,她得去試試。

    從李嫂那兒,她要到了他的電話,深吸一口氣,她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撥弄着。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就在樂子衿即將要掛上的時候,接通了。

    “喂。”樂子衿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說。

    “您好,請問是哪位?”施真玉的聲音帶着絲絲平淡從電話那端傳來。

    樂子衿一怔。

    施真玉注視着手機顯示屏上的電話號碼,很熟悉,她的心突然一緊,然後很公事化的說:“你好,請說話。”

    “施祕書。”樂子衿聽出她的聲音來,她溫和而略有些緊張的說:“請他……請崔先生接電話好嗎?”只短短一句話,她卻打了結巴。

    施真玉看了看正燈火通明的會議室,裏面正在激烈的討論新成立品牌的市場走向,她是出來拿資料時,聽見崔泰哲的電話一直在響,所以才替他接了:“太太,崔先生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作爲祕書的職業素養,雖然有私心,可是,她的聲音依舊是職業化的。

    聽另一個女人說他不方便接電話,樂子衿心底有些失落,這麼晚了,怎麼會不方便?她試着說:“那能幫我轉告他嗎?”

    “抱歉,崔先生現在很忙。”施真玉淡淡的說着,視線落在她塗着純色護甲水的指甲上。

    “施祕書。”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崔泰哲另一位徐祕書站在那兒:“崔先生要的文件呢。”

    施真玉突然將電話掛斷,把手裏的文件遞給徐祕書,徐祕書拿過文件就進去了,而她,抿着脣,鎮定的將樂子衿的來電信息刪除了,並且,將她的號碼設爲了黑名單。

    聽着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嘟的電流聲,樂子衿頗爲失望,扔掉電話,抱着頭躺在牀上,算了,他忙,那她明天再打吧。

    一整夜,樂子衿都淺眠,她期望能聽見小車或者大門打開的聲音,可是,這一晚,新宅內靜靜的,靜得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翌日,樂子衿又重複撥着他的電話,可是,卻一直是茫音,無法接通。

    而白梅那邊又來電話催了,催她回樂宅去。

    “姐姐!”樂子墨叩叩叩的敲着她的房門:“該出發了。”

    樂子衿打開門,發現着正裝的子墨看起來帥氣極了,她心底的擔憂有些釋然,替子墨整理着領結。

    “你還沒換衣服?”樂子墨呵呵的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樂子衿看看他,當年在她身邊哭着要媽媽的小男孩已經長成帥小夥了:“子墨,你下樓等我,我很快就下來。”

    待子墨離開之後,她打開衣櫃,一長溜的comely衣服,今天是樂欣妍訂婚,所以着裝應該要稍稍正式一些,她的手最後落在一款斜肩的小禮服上。

    她將頭髮高高的紮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及欣長的脖子,還有那光滑的左肩,銀色的斜肩禮服,只及膝上,整個人顯得高挑而纖細。

    可是,鎖骨,脖子間,仍舊有淡淡的淤青,她臉一紅,用淡淡的粉掩蓋着。

    出門時,經過客廳,她駐足,纖細的手指在座機上撥着早已經爛記於心的號碼,原本只是試試看,可沒想到,電話竟然接通了。

    昨晚會開得太晚了,崔泰哲住在辦公室附設的起居室裏,放在枕邊的手機震動的聲音將他吵醒,他頗爲不悅的放在耳旁:“是誰?”

    樂子衿心一震,爲他的淡漠有些糾結,“是我,樂子衿。”

    清麗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崔泰哲在瞬間清醒,淡淡的驚喜瀰漫着他,他翻了個身,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說:“你在哪兒?”是的,從峨山回來,因爲新品牌成立的事情,他忙得暈頭轉向,根本無瑕顧及其他的事。而他,也是兩年來第一次接到她的電話,他怎麼能不驚喜?

    他低啞的嗓音讓樂子衿的心漏跳了一拍,她悄悄看了看等在沙發上的子墨,側過臉,輕輕說:“我在家。”說完,又怕他不知道,所以又說了一句:“春江大道。”

    “嗬。”崔泰哲從牀上坐了起來,修長的腿交叉在一起,“剛回來嗎?”說話時,他已經在脫睡衣準備換衣服了,是的,他想要馬上見到她。

    “我昨天上午回來的。”樂子衿見子墨在注視自己,於是也不多講,猶豫片刻之後低低的問:“今晚我堂姐樂欣妍訂婚,想邀請你參加……你有時間嗎?”

    她的話像一瓢冷水一樣將崔泰哲從頭澆到腳,原來,她昨天就回來了,如果不是她堂姐訂婚,怕是她還不會給他打電話……崔泰哲本能的大男人主義,揉不得一粒沙子,他重新坐回牀上,冷漠而不帶一絲感情的說:“我很忙。”

    不是因爲他的拒絕,而是因爲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樂子衿抿脣,忍住鼻翼的酸澀:“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說着,掛了電話,她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隱藏起來,沉默片刻之後故做輕鬆的說:“子墨,咱們出發吧!”

    子墨默默的跟在樂子衿後面,他已經長大了,他能猜得到姐姐的電話是打給誰的,聽着她有些怯怯的聲音,他的心裏,不好受。那晚,他那所謂的姐夫,是那樣的傲然與冷漠,這兩年,他給姐姐的冷落還不夠嗎?

    其實,當姐姐結婚開始,住在這棟豪宅裏開始,他就隱隱能感覺到,姐姐比從前住在樂宅時開心多了,更何況還有崔氏夫妻的關愛,而他,也敏感的感覺到姐夫的冷落,可是,他忍住心底的疑惑不去問姐姐,就怕姐姐傷心,現在的他緊緊的握緊拳頭,等他經濟獨立了,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剛到樂宅,子墨就被樂志遠拉去介紹給其他的親戚朋友了,畢竟,這一脈,只有這麼一個男孩。

    而子衿,被白梅喚到樂欣妍的房間。

    樂欣妍穿着白色的露肩小禮服,頭髮被挽起起來,一串珍珠作爲頭飾的點綴,顯得像公主一樣華貴漂亮,她朝梳妝鏡中看着自己的美麗身影,略帶炫耀的問:“子衿,怎麼樣?”

    “挺漂亮的。”樂子衿的心情並不輕鬆,有些敷衍。

    “崔先生什麼時候過來?”白梅拉着樂子衿就問。如果今天崔泰哲能來,那麼,在a市的豪門間,樂氏是崔氏的姻親,那麼她,從此會在豪門貴婦間趾高氣揚了。

    樂子衿的眉間有一抹淡愁,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時,這時,有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推門而入,“白梅,快過來準備一下,待會兒俊熙就要來接欣妍了。”說完拉着白梅就走。

    樂子衿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位婦人,可是一時又記不起來。

    “那可是a市豪門最有名望的名媛。”樂欣妍見她望着門口,懶散中帶着喜悅的整理着自己的手鍊。

    “名媛?”樂子衿略略有些吃驚:“名媛不應該是年輕的女孩嗎?”

    “如果是其他人,怕擔不起名媛這個詞,可她洛靜英,就擔當得起。哎,她的名字,你不可能沒聽說過吧。”樂欣妍反倒是一副不屑的口吻。

    洛靜英?樂子衿搖搖頭,坐在一旁:“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樂欣妍施過脂粉的臉顯得異常動人,美眸迴轉:“呵,你還不健忘嘛,你確實見過她的。”

    樂子衿倒有些吃驚,樂欣妍怎麼這麼肯定自己見過洛靜英?“我什麼時候見過她?”

    “兩年前。”樂欣妍對着鏡子,顧盼生輝,對自己的妝容很滿意:“你沒忘溫媼發生醜聞的那一晚吧!”

    溫媼?

    這個名字,樂子衿雖未特別記下,可是,卻是在瞬間想起來,記憶裏,溫媼那高挑玲瓏的身段,還有她的美,那是無法用詞語來描繪的,更甚,她曾是崔泰哲的未婚妻。

    溫媼與崔泰哲解除婚約,她是間接的做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她又怎麼會忘了呢?

    “記起來了吧!”樂欣妍帶着幾絲神祕說:“其實,那件事,是她策劃的。”

    這如同驚雷一樣的消息讓樂子衿愣住,是的,她知道溫媼的事情是被誣陷的,可是,卻沒想到是洛靜英……既然是她策劃,那麼,她肯定是有目的的:“她有女兒或者妹妹想嫁給崔先生嗎?”

    樂欣妍搖搖頭:“沒有,她是他們家最小的女兒,現在快五十歲了,未婚,不過卻有一個非婚生的孩子。”

    好複雜!“那她爲什麼要破壞溫媼與崔先生的婚事?”樂子衿急着問:“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年溫媼激動的給了她一巴掌,還委屈的喊冤。

    “當然是有人出錢讓她擺平的。”樂欣妍洋洋自得的說:“說起來,你還得感謝她,若不是她策劃這麼一齣戲,你哪兒能嫁給崔先生。”是的,她其實還是很羨慕樂子衿,畢竟,崔氏的財力在a市是一流的,那日在珠寶店,崔泰哲淡淡一句話,一套價值不扉的鑽飾就送到了自己手上,雖說崔泰哲有錢,並不會在乎一套鑽飾,可是,這卻是爲樂子衿在長面子,更甚,一向不少緋聞的他,竟然冷漠的對張柏莉的獻媚,她看得出來,崔泰哲似乎很在乎樂子衿,由此,她就更羨慕了。

    感謝洛靜英?

    樂子衿淡淡的抿脣搖頭,她的心中有疑惑:“既然有人出錢擺平溫媼,那麼,肯定有其他的人想嫁給崔先生,又怎麼會是我?”

    樂欣妍聳聳肩:“我哪兒知道這麼多?不過,我卻聽說,當時除了溫媼之外,如果沒有你,有一個人,應該是崔太太的最佳候選人。”

    雖然事過境遷,可是,這個話題對樂子衿有相當的吸引力:“是誰?”

    “你應該見過的。”樂欣妍淡淡一笑:“俊熙的姐姐周倩雅。溫媼的事情之後,她的名字就在排候選名單的第一位了。”

    周倩雅?

    樂子衿突然記起,有一次,她在療養院陪奶奶,突下大雨,周俊熙送她回家,當時遇到周家母女也在車上,似乎,他們也說過,崔泰哲的新娘侯選人,溫媼排在每一位,而周倩雅排在第二位。

    不過,那都是時過境遷的事情了。

    “哎,你可別小瞧了洛靜英,”樂欣妍笑:“a市豪門間的婚姻,她可促成了不少,就如同崔先生的第二、三任妻子,都是她促成的。”

    樂子衿瞭然,可是,卻很納悶爲何崔氏會選上自己?一向在a市豪門婚姻場上叱詫風雲的洛靜英,爲何沒能左右崔泰哲的第四次婚姻?

    這時,有人來敲門:“準新郎來啦。”

    轟然一羣人進來了,房間不大,一下子涌進這麼多人來,樂子衿只有往後退着,而穿着禮服,俊美逼人的周俊熙走了進來。

    樂欣妍甜甜一笑,沒了新嫁娘的嬌羞,而是主動伸手朝他而去。

    周俊熙俊美的面容淡淡的,在衆人的轟笑慫恿下,他才握住她的手,周圍的人又是一陣轟笑,無意之間的人潮涌動,將樂子衿擠到了牆角。

    可是,周俊熙的目光,卻越過人羣,落在樂子衿身上。

    目光無意間與他相遇,樂子衿淡淡的一抹澀澀的感覺,然後別過頭,看着一旁,故意躲開他灼人的目光。

    訂婚儀式安排在晚上,是在a市的五星級酒店東方花園舉行的。

    還有一個小時纔到舉行儀式的時間,準新娘新郎在休息室裏休息,而酒店花園草坪上,穿着禮服的來賓端着酒杯三個一羣,五個一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樂子衿被白梅拉着介紹給衆人:“這是我侄女,崔先生的太太。”她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模樣,就好像子衿是她的女兒一般。

    樂子衿措手不及,因爲她從不在外稱自己是崔太太,她想低調,但是,白梅卻挽着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不止有十個人很驚訝的打量她,語氣裏有着懷疑:“哦,原來是崔太太,好年輕,怎麼?崔先生沒陪你來?”

    “崔先生太忙了,待會兒就會過來。”起初白梅臉色還好,後來,問的人多了,她的臉色越來越暗,將樂子衿拉到角落,壓低嗓音帶着不耐煩的語氣問:“崔先生什麼時候過來。”

    樂子衿看着她人前優雅得像個貴婦,人後卻潑辣庸俗的模樣,有些暗暗發笑,“他太忙,不會過來了。”

    “什麼?”

    白梅氣得不得,伸手扭了樂子衿胳膊一把,疼得她眼睛都快流出來了。

    樂子衿撫着發疼的胳膊,目光沒有絲毫的軟弱,“嬸嬸,今天欣妍可是主角,請注意你的儀態。”

    白梅要抓狂了,雙手緊緊捏住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帶着威脅:“樂子衿,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他沒來,你小心你奶奶——”

    奶奶,是她最重要的親人,也是她最最不捨的人。

    可是,樂子衿已經受夠了她貪婪的威脅,於是反手握住她的雙臂,不讓她張牙舞爪,用從未有過的冷漠語氣說:“如果我奶奶有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一向驕橫跋扈的白梅有些吃驚,面對樂子衿的冷漠語氣,她激昂的情緒有一剎那的停止,可是,妒忌讓她口無遮攔:“你以爲你嫁給崔先生就趾高氣揚了嗎?哼,坐井觀天的丫頭片子,你以爲你是什麼?他的情人多如過江之鯉,你不過是一個擺設,一個被忽視的附屬品,一個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在男人心裏,一文不值!”

    活生生的唾棄與侮辱讓樂子衿脖子發燙,心底的不適到了極致,想起了嬸嬸找崔氏要的一千萬聘禮,她的憤怒也到了極致:“一文不值?那麼,你把那一千萬吐出來。”

    兩年前,樂子衿也是用一千萬這件事堵住了白梅的嘴,現在,面對她的貪得無厭與侮辱,她再也不想沉默了。

    而白梅,微暗中,呼吸起伏不定,強忍住心底要抓狂的舉動,是的,這個小女孩,早已不是兩年前的樂子衿了。

    “姐姐。”樂子墨尋了過來,站在三米開外,可是卻也發現姐姐與嬸嬸之間劍拔弩張的情形。

    樂子衿平息自己心底對白梅的唾棄,準備離開。

    “不要得意的太早,不尊重對你有養育之恩的人,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白梅恨不得掐死樂子衿,她在她耳邊惡恨恨的詛咒道:“天煞孤星不只是一個傳聞,他的三任老婆都是被他剋死的,你也不會例外!”

    雖是盛夏,可是樂子衿卻打了個寒顫,側目怒向她,說到底,她還是她的嬸嬸,可是,竟然是這樣的惡毒。

    白梅覺得自己佔了上風,輕哼一聲,離開了。

    樂子衿到底年輕,心底堵得慌。

    “姐姐,你剛纔跟嬸嬸在聊什麼?”子墨發現了她神情不對勁。

    “沒事。”樂子衿不想讓子墨擔心。

    “叔叔問過我,崔先生什麼時候過來。”子墨說。

    樂子衿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眉間有些緊:“子墨,他不會過來的。”是的,幾個小時之前,他冷漠而不帶一絲感情的拒絕了她,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讓她難受,其實她早應該知道,赴訂婚儀式,如若他不來,那麼,在嬸嬸面前,她就如履薄冰一般。

    他的拒絕,讓她陷入困境。

    樂子衿鼻翼一酸,她也好想找個臂膀靠靠,她不想一個人承受這麼多,

    “姐姐——”子墨伸手攬緊了她。

    同樣的臂膀,可是,子墨的略顯單薄,而她,突然想要靠在他的臂膀。

    整個訂婚儀式簡單但是卻很隆重,準新娘臉上泛着幸福的笑容,而準新朗俊美的面容卻沒有一絲笑容。交換訂婚戒指之後,臺下一片掌聲,而閃光燈,則是一直閃個不停,相信,樂氏與周氏聯姻,將是明天a市娛樂版的頭條新聞。

    在晚宴後,是慶祝舞會。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一對新人爲我們開舞!”司儀的話語與衆人的掌聲交匯在一起,場面熱鬧極了。

    在音樂聲中,換成紅色晚禮服的樂欣妍與黑色禮服的周俊熙在舞池中央相擁而舞,優美的旋律與動人的舞姿成了焦點。

    而樂子衿坐在角落裏,淡淡的注視着這一切:豪門、宴會、俊男、美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這樣的生活,離她太遠太遠,她並不習慣於豪門間虛僞的問安與交談。

    之前,她跟叔叔說過了,說崔泰哲不會過來了,與嬸嬸相反的態度,叔叔臉色有些不悅,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重話,只是叮囑,讓她多待一會兒。

    “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子墨一個優雅的邀請動作落在樂子衿面前,故做成熟的臉龐顯得年輕帥氣,從剛纔在花園裏找到姐姐開始,他就發現她的沉悶與落落寡歡,爲了讓姐姐快樂起來,他向她邀舞了。

    樂子衿原本低落的心,隨着子墨的動作而有些動容,她不願意在弟弟面前坦露自己的情緒,於是,頭一偏,勉強露出笑容:“先生,我的舞姿很差,有可能會踩你的腳哦。”

    子墨朝她眨眼:“我會努力不踩你的腳。”

    多好的子墨啊,樂子衿淡淡一笑,伸手放進他的手中,這時,舞池中早已經有了幾對與新人共舞。樂子衿右手搭在子墨的肩上,任由已經高她半頭的弟弟擁着她起舞。

    姐弟倆默契的隨着音樂的節拍起舞,雖然舞姿不是最優美的,可是,兩人身姿的配合度,卻是極高的,但是由於兩人都不擅長跳舞,剛剛與另一對碰到了一起,所以,子墨領着她跳到了舞池的邊陲。

    “你什麼時候學會跳舞的?”樂子衿輕仰頭,跟着子墨的節拍,馬尾在腦後隨着舞姿輕輕的舞動,劃出優美的符號。

    子墨身形已如成年男子,可是,調皮的表情卻暴露了他的年齡:“不告訴你。”

    面對弟弟,樂子衿總是輕鬆自在的,她開始忘了之前與白梅的不悅,輕揚脣角,露出會心的微笑:“哎,子墨,難不成你也有了祕密?”

    子墨呵呵的,猶如謙謙君子:“我在樂小姐面前,怎麼會有祕密?”接着他的手勢一繞,讓子衿的身子以拋物線的圓弧旋轉了出去,待她再度轉回來時,她的整個身體擦過他的胸膛。

    這是不同於崔泰哲的寬厚臂膀,有些稚嫩,樂子衿一顫,她怎麼又想到他了?於是微微仰着下頜,直着背脊,故做輕鬆:“樂子墨先生,你的舞跳得不錯嘛。”

    姐弟兩會心一笑,隨着音樂的節拍舞動着。

    一曲畢,周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子衿,願意陪我跳支舞嗎?”身着黑色禮服的周俊熙不知何時來到姐弟倆身旁,俊美的面容在璀璨的燈光下,顯得卓而不凡,可是,眼睛裏卻是熾熱的氣息。

    如此親呢的稱呼,讓一旁的樂欣妍按捺不住不悅的神色,手在禮服兩側捏得緊緊的…….

    “對不起,我累了,想要休息。”樂子衿發現了欣妍眼底的不悅,是的,她不願意惹上不必要的事非。

    可是,周俊熙狹長的雙眸瞟過樂子衿的輪廓,她今天很美,美得讓他窒息,從在樂欣妍的房中見到她開始,一整晚,他的目光無法不跟隨她的身影,即使,是在他與其他女人的訂婚宴上,他的目光卻絲毫不想移開,之前,他已經努力做到不在乎,可事到臨頭卻偏偏無法視而不見,他伸攔住她:“不過只是跳支舞。”

    本來準新郎新娘就是焦點,現在,他的邀約被拒絕,頓時成了場上的焦點,許多人低頭議論紛紛。

    子墨不是三歲稚兒,對於情感,雖然懵懂,可是多多少少也知道幾分,當他發現堂姐的未婚夫看着姐姐的目光中竟然帶着感情時,他是極爲不悅的,這是明顯的想要腳踏兩隻船,於是,他毫不退卻的推開周俊熙的手臂,另一隻手落在子衿肩膀處,攬着她就往舞池外走去。

    “俊熙,陪我媽媽跳支舞好嗎?”樂欣妍不願意這場訂婚禮成爲別人口中的笑柄,強忍住不悅,揚起笑容想化解尷尬。

    眼看樂子衿的步伐已經快離開舞池時,周俊熙大步流星的跟上去,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聲音裏早已經沒有了從前的戲謔,而是變成祈求:“子衿,請你陪我跳支舞。”話語間,有些傷感。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樂子墨拉開,再攬樂子衿在臂彎內,“恐怕我太太不能答應你的邀約,因爲,她是的下一支舞是我的。”崔泰哲的聲音帶着冷冷的殺傷力,瞬間,震驚全場。

    樂子衿頗有意外,擡眸注視着他,她身材適中,不過是因爲消瘦所以顯得高挑,而他,卻足足高了她一個頭,在他的臂彎中,讓她的心跳不斷加快,同時,也突然覺得安全極了。

    “是崔泰哲!”舞池外有人驚呼。

    咔咔咔……閃光燈不絕於耳。

    崔泰哲凌厲的目光落在周俊熙身上,他在十分鐘之前就已經到了,當他看着他的小新娘與弟弟翩翩起舞時的開心模樣,他的心沉淪了……是的,她也有如此開心的時刻……他妒忌她的弟弟擁着她,但是,爲了讓她開心,他願意強壓住自己的不悅,但是,他卻絕不容許其他的任何男人染指她……而準新郎周俊熙的目光,讓他頗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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