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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王傳奇 - 第一卷_第四十四章 賊囚犯字體大小: A+
     

    毛無邪怒極,正想動手,那衙役用力一拉鎖鏈,當即摔倒。這時的毛無邪,只能勉強站起,哪有反抗之力?下一刻,腦袋上被狠狠踢了一腳,神志迷糊起來,覺得自己似乎被架起,搖搖晃晃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許走路活動了氣血,到了城固縣衙,毛無邪氣力居然略微恢復了一些,卻依然頭暈眼光,不知身在何處。

    人犯帶到,知縣立即擊鼓升堂,兩排衙役水火棍點地,齊聲吶喊,倒也威風。毛無邪被按倒跪下,昏昏沉沉,腦海裏卻又想起了與師父間的恩恩怨怨,更加迷惘。

    “下跪何人?”知縣大人拉長了官腔問道。

    毛無邪似聽到了什麼,又似未曾聽到,睜開眼睛看了看,復又閉上。

    “大膽賊寇,竟敢當庭藐視本官!來人,給我重重的打!”知縣見毛無邪愛理不理,大失面子,勃然大怒,扔下兩支火籤,示意先打二十大板再說。

    兩個衙役答應一聲,各執毛無邪一條手臂,將之按倒伏地,第三個衙役拿起水火棍,狠狠擊在毛無邪的後臀。兩旁其餘差役,齊聲報數。

    幾棍子下來,衣服褲子全綻開,露出了臀肉。冰涼與劇痛交替,讓毛無邪清醒了過來,驚覺自己居然被如此虐待,登時怒火中燒。闖蕩江湖多年,毛無邪何曾丟過這種臉?狂怒之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挺腰站起,雙臂一震,兩個衙役倒飛出去,一個撞塌了牆邊放置水火棍的木架,一個則後腦勺碰上了柱子,當場腦漿迸裂而亡。打板子的衙役揮棍要打,卻被毛無邪轉身一拳,先斷碗口粗的水火棍,再擊中他胸前,天知道斷了幾根肋骨。

    人犯當庭行兇!衆衙役發一聲喊,作鳥獸散。衙門外圍觀的百姓也炸了窩,紛紛躲避。毛無邪雙手抓住脖子上的鐵鏈,發一聲喊,想運力將之扯斷,無奈此時病體潺弱,哪裏能夠如願?這時,頭腦又開始昏沉,毛無邪情知若再度暈倒,折辱難免,絕望之下,仰天大吼,發泄着滿心的無奈。

    兇犯暈厥良久,纔有衙役探頭探腦走近,試了試毛無邪的鼻息,向堂上稟報道:“老爺,人犯……人犯暈過去了。”

    公案上沒有一個人,但火籤筒卻嘩啦嘩啦響個不停,好半天,知縣才戰戰兢兢從案下伸出頭來,問道:“真……真暈過去啦?來人,給我……下進大牢!本官這就……這就上報州府,請派行刑劊子手,將這賊囚犯當衆處斬!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押下去!”

    毛無邪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被捏着鼻子,將一碗湯藥灌進腹中。那碗藥既辛且鹹,卻並不苦。只聽有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好啦,灌進去啦!”

    “灌進去便沒你的事了!白老兒,你兒子包不會有事!老爺自會早日放他回家。這廝身上還有幾十兩金銀,等會兄弟們分了。這什麼東西?書!扔火裏燒!老子見了書,賭錢就贏不了!孃的,晦氣!”另一個粗豪的聲音說道。

    燒了?那本“地靈神功”祕籍竟被燒了?毛無邪欲起身,卻還是動

    彈不得,原來他躺在監牢裏的柙牀上,手足被扣,身上更被鐵鏈重重捆綁,哪裏動得分毫?正自驚疑,忽然腹中一陣絞痛,接着內急起來,欲待叫喊,才發覺嘴巴不知何時被布團堵住了。這時全身上下,只有眼皮能眨,也弄不出什麼響動讓人知道,忍了又忍,終於忍耐不住,只聽嘩啦嘩啦連響,腹瀉不止,衣褲上全是稀爛的糞便,囚房裏臭氣熏天,污穢之極。

    “行了,拉出來了!‘成德堂’的白老兒,有些本事,可惜兒子不爭氣,那藥鋪也就開到他這一代了!這一碗巴豆湯下去,就是神仙,也提不起力氣,賊囚犯莫想再行兇!天王老子進了大爺我的牢房,死活都得聽老子的!”聽見腹瀉聲,那粗豪的聲音又打着哈哈說道。

    “那還用說,這地方,誰能逃得出莫大哥的五指山?賊寇再兇悍,幾張桑皮紙在口鼻上一封,轉眼就見了閻王!只是於老爺爲何非得叮囑咱們留他一命?”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諂媚道。想是牢頭手下的小牢子。

    “你當牢子都幾年了,還猜不出於老爺的心思?這賊寇在公堂上行兇殺人,嚇得於老爺鑽桌子底下還尿了褲子,十八代祖宗面子丟個精光。若不當着全城百姓的面砍了這賊子的腦袋,他怎麼找回這張臉?那死的衙役正好還是他的小舅子,於老爺這陣子,怕是頂着尿壺挨婆娘罵呢,哪能就這麼幹休了?”莫牢頭說罷哈哈大笑,幾個聲音也跟着笑了起來,接着是乾杯喝酒之聲,牢房裏惡臭之極,也難爲他們喝得下酒去。

    聽了這幾句話,毛無邪算是弄清了自己的處境。他此時正被囚在城固縣的死囚牢裏,等着漢中府的斬首批文。按國家律法,人命關天,處決人犯須得層層上報,由刑部審批。但城固一帶匪患甚重,罪證確鑿的悍匪,可由漢中府先斬後奏。罪犯在本縣斬首後號令城門,大有震懾賊寇之效,因此漢中往往不用城固押解罪犯至府裏,而是派遣監斬官帶同劊子手至縣城行刑。毛無邪公堂殺人,人盡皆知,自是罪不可赦的重犯,只能等死。

    城固縣離漢中府並不遠,若快馬加鞭,劊子手第二日便能到此。毛無邪雖身負“不死神功”,被砍了腦袋,也能如蔣不老一般長出身體,但若懸首號令,沾不得水,又沒人煮肉湯喂他喝,這身子生長能否快得過腐爛,還真說不清。因此若想活命,須得越獄逃走。

    逃獄?毛無邪只能苦笑:如今武功施展不得,又兼層層束縛,莫說動彈,便是大小便,也只能拉在褲子上,如何逃得?而死牢之外,休說以前的朋友萬萬信不過,便算文昌陳不凡之流想過親自動手殺人的癮,肯來劫獄,也沒人知道毛無邪被囚於此地!皆因官差捉人時,毛無邪尚未起牀,蓬頭垢面,又形銷骨立,還真不易認得出來。

    說也奇怪,那一碗巴豆湯,雖讓毛無邪瀉得筋酥骨軟,高燒卻因此而退了,一個時辰之後,精神漸復!他雖博學,終非醫道高手,不知巴豆此物,雖有大毒,卻也是良藥,可治多種疾病。毛無邪這次高燒,實

    乃極度傷心之下,感染風寒所致,巴豆則可治陰毒傷寒心結、冷熱不調、口乾煩渴,極是對症。那莫牢頭與白大夫昧着良心用毒,卻幫了毛無邪的大忙。

    不過病雖是好了,若想逃出生天,還是萬不可能。腹瀉後本就全身無力,加上這三天來,毛無邪水米未進,縱是鐵打的身子,也提不起半分力道。莫牢頭和幾個獄卒極是卑鄙,將毛無邪的銀子分個精光,卻對他不聞不問,任由他糞尿裏棲身,飢腸轆轆,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開鎖聲響,一個衙役捂着鼻子說道:“帶人犯斬首!我說莫老大,真的近得他身?想起這廝,我就寒毛直豎!於老爺的小舅子,那腦殼就如雞蛋殼似的,真是殺人不眨眼!”

    “老子手裏,就是一頭老虎,這會子也拔了爪子,敲了牙齒,連尾巴都連根割去,你還怕個鳥!”莫牢頭陰冷着嗓子說道。

    幾個獄卒帶領着衙役,將毛無邪從柙牀上解下,換了死囚衣服,戴上雙重手銬腳鐐,將他扯出了囚牢。牢外天色晴朗,日上三杆,當是巳牌時分。毛無邪餓得全身乏力,任由兩個精壯大漢將他鎖進囚車,厚木枷卡得脖子甚緊,只勉強可以透得過氣,腦後插了一塊牌子,也無法扭頭細看,天知道爲他杜撰了什麼姓名。那城固知縣殺了毛無邪猶不解恨,還得先行將他遊街示衆一番。

    一頭瘦驢,在皮鞭驅趕之下,半死不活地拉起了囚車,一步一挨,顛簸不止。穿街走巷一番後,囚車沿本縣最繁華的長街緩緩走向菜市口。兩旁,早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聽說有人處斬,左近鄉里農人紛紛拖家帶口,來縣城一飽眼福。

    “這就是那大鬧公堂的賊囚犯。”百姓指指點點,先是不住議論,而後漸漸義憤填膺,不知是誰率先開口,指着囚車裏的毛無邪大聲罵道:“賊囚犯,你也有今天!”衆百姓紛紛破口大罵,污言穢語不絕於耳,毛無邪十八代祖宗慘遭狗血淋頭之災。

    囚車裏的毛無邪,連話也沒力氣說,任由衆人辱罵,心裏卻在奇怪:“這些百姓大都住在縣城周邊,哪裏受過盜匪洗劫,對一個無仇無怨之人,爲何如此怒不可遏?而縣令昏庸,本縣更是無人不知,自己大鬧公堂,恐怕百姓也是拍手稱快,怎麼還要這般辱罵於我?還道只有江湖上是非不分,原來平民百姓也糊塗若此。”

    兩個押車衙役不知是否受知縣指使,囚車行得慢似烏龜,後來更在一個茶館邊停下,自去喝茶解渴。百姓得以圍成一圈,細細觀看。一個孩童因身材矮小,擠不進人羣,惱將上來,在路邊撿了個梨核,爬到一處石敢當上,扔向毛無邪,嘴裏罵道:“打死這個賊囚犯!”

    這一開頭,衆人紛紛效仿,高呼:“打死這個賊囚犯!”一時間,果皮、菜根、狗屎、土塊、碎瓦片、石頭雨點般朝毛無邪砸來。後來愈演愈烈,百姓們紛紛擠到囚車前,往毛無邪臉上吐痰,有人甚至去飯鋪的泔水桶裏舀來餿臭剩飯豬食,當頭淋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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