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高興就好。”影然的語氣裏明顯的有些無奈。
林落曉的性子雖然有時候搖擺不定,但經過無門的事情以後,她就是一件事認準了纔去做。
現在的林落曉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在說些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林落曉掛斷了電話,她知道影然是真正的關心自己。
不過像她現在這樣的人還會有人關心,林落曉倒覺得這是老天對她的一種奢侈。
換好衣服的林落曉出了房間下了樓梯。
她剛一出別墅,就看見剛剛給自己打掃的傭人吩咐着警衛將自己要的傢俱給搬進別墅。
傭人也顯然發現了換好衣服的林落曉,他們快步上前三十六度鞠躬的向林落曉道了一聲“夫人。”
這次的她們學乖了,也知道這次跟蕭楠決結婚的不是滕翹楚。
所以按照規矩來說,他們叫林落曉一聲夫人並不過分。
“嗯,你們先忙着吧。”林落曉點頭,看着警衛搬着傢俱,直步的向別墅外的道路走去。
傭人們看着林落曉離開,並沒有出聲詢問她去哪裏,反倒是看不見林落曉的背影后,他們這又開始張羅起手上的工作來。
聽見動靜的蕭楠辰也從二樓下來,當看着搬着傢俱的警衛時,蕭楠辰眉頭一鎖,問着欲準備上樓的警衛。
“幹什麼。”
“是夫人安排的,夫人說要將房間裏的傢俱全部換掉。”傭人替警衛回答,她的聲音很小,雖然蕭楠辰很少向他們發火,但是他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不容觸發的活火山。
“夫人。?”蕭楠辰眉頭鎖的更緊了。
滕翹楚有說過嗎?還是林落曉?
“是的。”傭人誠實道。
蕭楠辰鳳眸有些疑惑,但也給警衛讓出來一個位置好讓他們有足夠的空間上樓。
當他站在樓梯口看着警衛們向林落曉房間的位置走去時,蕭楠辰這才知道傭人口中所稱呼的夫人是誰。
“她呢。”蕭楠辰叫住最後一個上樓的傭人。
她?
傭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林落曉。”蕭楠辰耐心解釋。
“夫人好像出去了。”聽到是林落曉,傭人鬆了一口氣。
“出去了。”蕭楠辰喃喃自語,順便擺了擺手。
看到手勢的傭人鞠了鞠躬再次開始去往二樓。
蕭楠辰看着別墅外面的狀況,心裏有些猜疑着。
她會去哪裏呢?
蕭氏墓園。
林落曉跪坐在老爺子的墓碑前,一手輕輕的摸着老爺子的墓碑,臉上是淡淡的哀傷。
她已經三年沒有開看過老爺子了,不知道老爺子是不是在怪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親口告訴老爺子,她沒有忘,只是被束縛在黑暗了。
現在好不容易走出黑暗,可她卻深深跌入的地獄。
她雙手沾滿了血腥,以前的她是特別憎恨惡魔,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變成了惡魔,可是她不恨自己,因爲變成這樣不是她的本意。
在墓地呆的太久,這酷熱的夏季林落曉都覺得有些陰涼,她抖了抖身子,跟老爺子的墓碑道了道別,離開了這裏。
林落曉再次回到莊園,不得不說,傭人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
只是一會的功夫,林落曉的房間就已經布
置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
從墓地回來的她也懶得去挑刺,反正他們也已經知道自己難伺候了,再去挑刺的話也只會讓他們再升怨言。
林落曉坐在客廳的沙發,睡了一下午的滕翹楚在蕭楠辰的擁護下慢慢下樓。
林落曉一手揉捏着自己另一手的手指,臉上掛着淺笑。
只是那一邊臉上的幾條抓痕跟那粉脂凝香的容貌有些不對稱。
滕翹楚跟蕭楠辰也注意到了她,看着那坐在沙發的女人,蕭楠辰這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滕翹楚看着林落曉有些後怕,但那種怕又是說不出的那種感覺,想着出了休息室看見的幾具屍體,滕翹楚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着。
蕭楠辰摟着滕翹楚來到了客廳,當看着林落曉綁着馬尾喝着茶的模樣微微一愣,他看着她臉上的血痕,走進她的身邊,一手也不自覺的伸向了她受傷了臉頰。
林落曉並沒有躲開,反而放下茶杯擡頭看着蕭楠辰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則足以攝人心脾。
伸出的手僵硬在原地,然後慢慢收回。
“怎麼了。”喝了茶的林落曉抿了抿紅脣,在茶水的滋潤下,紅脣變得更加的光澤了。
“臉上有傷。”蕭楠辰坐在了林落曉對面的沙發上,滕翹楚坐在落他的身邊。
“沒事。”林落曉摸了摸傷痕,一雙眼眸看着正不知爲何瑟瑟發抖的滕翹楚。
蕭楠辰顯然也發現了顫抖着滕翹楚,他一把把她再次抱入懷裏,柔聲道“怎麼了。”
滕翹楚搖了搖頭,她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衣角。
她真的回來了。
她再次想着,本以爲睡一覺起來她會是幸福的新娘,可是事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她將腦袋輕靠在蕭楠辰的胸口,語氣有些哽咽,“辰我很累。”
她不知林落曉突然回來是爲了什麼,但她再次破壞了自己的幸福卻是真的。
她累,是不想再去爭鬥,因爲她已經沒有把握在贏了。
她不確定自己在蕭楠辰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分量,現在他摟着自己,或許是同情也說不定。
“是不舒服了嗎。”看着滕翹楚這無力的模樣,蕭楠辰用手掌覆在了她的額頭,感覺到是正常的熱度,蕭楠辰不免有些皺眉。
“有點。”她想,蕭楠辰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如果在跟蕭楠辰大吵大鬧,恐怕會對自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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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滕翹楚只好想個辦法,讓蕭楠辰離不開自己在說。
“那好好休息。”蕭楠辰輕拍着滕翹楚的後背,他垂眸的看着懷裏的女人,完全忽視了對面笑的一臉燦爛的林落曉。
林落曉不知何時又開始端起茶杯,她舉着茶杯,一手託着自己的手肘。
她看過蕭楠辰跟滕翹楚恩愛的無數畫面,每一次她都是以一種傷感的心情站在他們的身邊,可是這次,她無論怎麼看,她都覺得噁心。
“辰哥哥,在妻子面前摟着別的女人不好吧。”即使噁心,林落曉也想讓兩人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什麼兩個妻子的話,她全然當做那是一個屁。
她的話剛落,對面的兩人都將視線看在了她的身上。
“我可是你的妻子,三年前領證過的妻子,而且今天還宣了誓言的妻子。”林落曉再
次將茶杯放下,她有些矯慎的起身,邁着貓步向蕭楠辰走去。
她也不坐在蕭楠辰的身邊,反而是站在了蕭楠辰的面前彎腰,露出了那不見底的事業線。
她嫵媚的向蕭楠辰笑着,而蕭楠辰早已經在聽到那句話後僵在了原地。
“辰哥哥。”蕭楠辰雙手撐在膝蓋,她有些好笑,她說的話,有那麼讓他吃驚嗎。
不過的確讓蕭楠辰驚訝了,因爲以前的她,是根本不會說這些的。
而滕翹楚聽到這些,心裏卻是狠狠的絞痛,她看着站在他們面前的女人,捏住衣角的力度更重了。
“妻子?你嗎。”蕭楠辰依然沒有變,不管這三年是怎麼的渾噩,但看見林落曉的那一刻,他的冷寂不可一世的模樣彷彿又回來了。
明明很期望林落曉還活着,現在看見林落曉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蕭楠辰心裏又彷彿將林落曉開始拒之門外了。
“不是我,難道是她嗎。”同樣的語氣,只是跟薄涼的蕭楠辰相比,林落曉是一直帶着笑容的。
“你也配?”
是的,蕭楠辰還是喜歡這麼對待林落曉,彷彿這就是註定的一樣。
即使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欺負她也成了他不變的定律。
只是不同的是,說完這句話,他的心裏也痛了。
“沒試過,怎麼知道我配不配,以後你會發現的。”林落曉眼眸一沉,她以爲,他已經沒有在讓她痛心的權利了。
她站直身體,坐回了原地,她看着蕭楠沉懷裏的滕翹楚,現在的她,已經不將滕翹楚放在眼裏了。
不過她不會怎麼去對付滕翹楚,因爲她還的靠滕翹楚,找出冷絕。
不是說,滕翹楚是冷絕的前妻嗎。
想了想,林落曉對滕翹楚略帶笑意的眨了眨眼睛。
滕翹楚看着林落曉,身子微微一怔,更加的往蕭楠辰懷裏躲了躲。
蕭楠辰卻看着林落曉皺了皺眉,他一雙鳳眸裏散發着複雜的情緒,隨後又是一陣默然。
林落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眼看現在已經七點,可是外面的天色依然還是有些光亮。
這夏季就是如此,白天總比夜晚長。
林落曉微微一聲嘆息,她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蕭楠辰。
這個像王一般的男人,曾經她愛如癡,他卻棄她如狗的男人,或許以後,他們之間不會在有愛情,也不可能在有。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晚飯我不吃了。”林落曉斜睨着,眼眸裏有些不捨,但也稍縱即逝。
“林落曉。”抱着滕翹楚的蕭楠辰冷道。
走了兩步的林落曉停了下來。
她並未轉身,一米六五的個子穿着高跟鞋有些高挑。
“你回來是爲了什麼。”蕭楠辰的語氣依然。
滕翹楚貼在蕭楠辰的胸口,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心跳正不規律的跳動着。
他在緊張?滕翹楚犟眉,擡眸。
“我並未離開,是被擄走的。”林落曉看着前方,嘴角有些苦澀。
“那爲什麼現在纔回來。”
“不識路,等到認識路了,我就回來了。”
林落曉迴應。
不確定的未來,迷茫的方向,讓她無措。
好不容易確定要走的路,可是這路註定是不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