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羣老傢伙居然敢出賣閻幫,真是找死。”說話的正是閻睿身邊的男人,男人一米七五的個頭,模樣極其清秀,如果不仔細觀看,衆人都會以爲他是個女人,他的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在看着下面面露兇狠的六人,那眼神中散發的寒氣也讓那些人不寒而慄。
他叫影然,閻幫所有人都知道影然雖然不是閻幫的一份子,但他卻是閻睿的心腹,與其說心腹,還不如說是閻睿的牀伴,愛人。
“少主,解決他們。”影然也是將林落曉抱回來的人,此時他跟剛剛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因爲在他眼裏,出賣閻睿的人都得死。
影然話音剛落,三聲槍聲響起,站在閻幫會場的六個幫會長老個個目瞪口呆的倒了下去。
“不虧是一顆子彈斃命兩條性命的閻幫少主啊,真是威武不凡,霸氣側漏。”影然拍着手掌對着坐在位置上的閻睿誇讚道,他的模樣極其像個小孩子,跟剛剛的模樣完全不相同。
“行了。”閻睿將手槍放在風衣口袋,他一手把玩着另一手的血玉戒。
這枚血玉戒,是他拼了性命得來的,如果不是爲了奪的它,他也不會付出代價。
閻睿輕撫着自己有着刀疤的臉頰,如狐狸般的笑容慢慢展開。
他的笑容是影然一直所期待的,第一次見閻睿,他便被閻睿的笑容折服。
閻睿雖然毀了一邊的臉,但絲毫不影響閻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在他眼中,閻睿永遠是他被欺負時站在他前面的妖精哥哥。
他的妖精哥哥有着比女人還要妖媚的容顏,特別是那雙眼睛,第一眼看到,腦海中出現的便是一隻魅惑人心的狐狸。
“去看看你救回來的人吧。”閻睿一手揉了揉影然的黑髮,他比影然高了一個腦袋,看着影然,他心裏總是無比的平靜。
“也對,萬一死了,弄髒了我的牀。”
“我說放我房裏你不樂意。”閻睿輕笑,看着眼前這般孩子氣的男人。
“我纔不要別的女人躺你牀上呢,即使你對她沒興趣。”影然別過臉,霸氣十足宣佈着。
“呵,小氣。”
兩人一路拌着小嘴來到了影然的房間,他們的情況一開始傭人從驚訝到好奇在到習慣。
現在閻幫所有的傭人都將影然當成了未來“少夫人。”
影然的房間在閻睿的隔壁,但影然跟閻睿的關係確定下來後就在也沒有睡過自己的房間,現在他再次走進這個房間,全是因爲林落曉躺在了這裏。
林落曉面色蒼白,臉上還冒着細細的虛汗。
她的一手放在被褥上,手背扎着點滴。
“少主,你說她爲什麼會躺在那裏,是有什麼仇人嗎。”影然兩指捏着下巴,好奇着,他不明白一個弱女子怎麼就躺在衚衕裏,身上前後面各被捅了一刀,幸好那兩刀都不是致命的傷口,不然他們發現時,這女人估計也死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閻睿坐在牀邊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下雪天的在路上瞎逛什麼,要不要通知她家人,我去查她的身份。”
影
然一股熱心腸。
“隨你。”
影然眉角抽了抽,“我不去。”
“那我去。”閻睿起身,他上前將影然摟在懷裏,他的下巴正好放在了影然的腦袋上,他有些貪婪的嗅了嗅黑髮的清香,他的脣輕咬着影然的幾根黑髮“乖乖的。”
他的聲音就如同有魔力一般,懷裏的影然聽見他的話後表情也柔軟了不少,他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
閻睿鬆開影然,在他的脣上輕輕一點,他離開房間之前看了一眼牀上的林落曉,媚眼眯了眯。
她,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閻睿離開了房間,影然也沒有閒着,他搬了把椅子坐在牀邊,雙手撐着下巴看着牀上的林落曉,看着她臉上佈滿了細汗,他趕緊的去打了盆熱水用熱毛巾替她輕輕擦拭着。
昏迷中的林落曉極其不安分,感覺有人在自己臉上動來動去她有些抗拒的躲閃着。
影然看着林落曉不配合的模樣一笑“你不讓我擦,我偏要。”
影然這下乾脆站起身來彎着腰,他的力度很輕,這下林落曉倒也沒躲閃了。
替林落曉擦完細汗,影然發現眼前的林落曉很眼熟,好像在哪裏看見過,但就是說不出來。
閻睿去了許久也沒有回來,影然突然覺得心裏有點不踏實。
閻睿從來沒有離開他這麼久,他怕幫會裏那羣老頭子對閻睿還是不服氣,暗地裏會對閻睿做些什麼。
他皺眉的替林落曉蓋好被子,然後急衝衝的向幫會走去。
影然的腳步還沒有到幫會,他就看到閻睿捂着胸口踉蹌的向自己走來。
他捂着胸口的手指中有着鮮豔的紅,影然鼻子一酸,他趕緊過去的將閻睿攙扶着。
“少主…”影然哽咽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幫會裏的老頭子還有的根本不服氣。
“我沒事,就是疼。”閻睿的腦袋靠在了影然的腦袋上。
“我要活剮了他們。”影然吸了吸鼻子,他惡狠狠的道。
閻睿不說話,他靠在影然身上閉着眼睛隨他走着。
他調查完影然房裏的那個女人後,剛準備回去,就遭到幫會裏最後兩個堂主的襲擊,他並不恥笑他們陰險偷襲,因爲得到幫主的這個位置,他的手段也不光明。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影然救的人居然是林落曉,蕭楠辰的妻子。
閉着雙眼的閻睿睜開了眼,如狐的眼眸看着前方,聲音慵懶“小然。”
“嗯。”影然抿着嘴脣,壓制住要哭的衝動。
他攙扶着閻睿正往房間裏走去,他已經通知了醫生,在房裏待命。
“…我好疼。”閻睿靠在影然身上的重量更重了,他有些委屈的嘟啷着薄脣,在影然身邊撒着嬌。
“他們死了沒。”聽他喊疼,影然的腳步更快了。
“嗯,死了。”
“好遺憾,想活剮了他們”
“呵,他們不死就是我死了。”
閻睿輕笑,扯痛了傷口,他微微皺着眉頭,似乎有許多話要說。
影然帶閻睿回到了林落曉所在的
地方,他不明白,爲什麼閻睿要到這裏清洗傷口,他的房間已經沒有牀了。
“少主,把衣服脫掉,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醫生拿着鉗子跟消毒藥水。
聞言的閻睿一動不動,看着影然。
影然意會的上前替醫生將閻睿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胸口的血洞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子彈深深的藏在肉中讓人無從下手。
醫生顫抖着雙手,他有些難爲道“少主,我想還是打麻藥的好,子彈陷在您的身體裏,我怕盲目取的話,怕…”
“不用,就這樣。”閻睿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打斷了醫生的話。
當他擡眸看着站在眼前看着自己傷口想哭卻忍住的少年,淡淡一笑“我沒事。”
“得到這個位置,我們失去的真是太多了。”影然轉身,他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林落曉,他背對着沙發上的閻睿,眼角還是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他的妖精哥哥每次受傷都只會對着自己笑,他討厭這樣的他。
明明很痛,卻還要讓自己放心。
“我並沒有失去什麼。”閻睿看着影然的背影。
醫生此時已經將鉗子伸進閻睿的傷口中,閻睿悶哼一聲,視線卻不移的看着影然。
他看見影然聽見自己的悶哼聲身體震了一下,也看見那弱小的身子正微微顫抖着。
醫生一直小心翼翼將子彈取出,當那枚金色子彈被取出時,閻睿跟醫生同時的都鬆了一口氣。
醫生替閻睿包紮好,在說了幾句自己會按時過來換藥時,便擦着冷汗離去。
“小然過來。”閻睿的聲音有些無力。
剛剛取子彈的時候真的很痛,爲了不想讓影然擔心,他可是一直忍着,所以趁自己負傷時,他一定要好好賴在影然懷裏。
聞言的影然擦掉眼淚起身,他轉身對着閻睿微笑,只是那通紅的眼睛出賣了他的難過。
“要抱。”閻睿像討糖的孩子。
“好。”影然聽見後坐在了閻睿身邊,將他輕輕的摟在懷裏,閻睿在影然懷裏找了舒服的位置慢慢睡去,影然因爲怕弄疼他,所以一直未動。
直到自己眼皮打架,他這才抱着閻睿的身子向沙發躺去。
兩人互相依偎着,用彼此的身體給着對方在冬天裏的溫暖。
但,此時的蕭家,因爲林落曉一夜未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下了一夜的雪在晨曦灑下第一縷陽光後終於停了下來。
古宅影然的房間裏,昏迷了一夜的林落曉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或許是保持着一個動作太久,她微微挪動着身子,卻不知身上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個冷氣。
這是哪裏?她怎麼這麼痛?
林落曉有些吃力的慢慢起身,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
古聲古色的門窗,檀木所鋪的地面,在房子的上方,一個又大又亮的水晶吊燈正綻放着光芒。
林落曉看着水晶燈,被這光亮刺的微微眯了眯眼,她垂低着眸掀開身上蓋的蠶絲被,才發現她現在身上除了內內什麼都沒穿,而且腰部綁的跟個木乃伊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