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我們立即開拔過河！”錢虎冷冷的下令道。

“是！”

李道清轉身離開，開始準備一切過河事宜。錢虎則是陪着小玉兒兩人開始吃了起來，看着小玉兒似乎沒有任何的驚訝，錢虎疑惑道：“玉兒，你難道不怕自己這次選擇錯誤，而把小命丟了嗎？”

說着吃了一口滾談的羊肉，然後繼續道：“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了，爲什麼不跟着他們一起回去，至少不需要跟着我吃這麼大的苦，而且如今你想要回到族人中去是不可能了，他們不肯能個接納你，多爾袞現在怕是巴不得吃你的肉和你的血。”

“咯咯咯！老爺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奴家有豈會在乎着去臭皮囊。可惜了奴家沒有爲老爺生個一子半女而有些遺憾，不過能陪着老爺一起生一起死，那也是奴家的榮耀。”小玉兒不在乎不遠處士兵的眼光，而是大大方方的做到了錢虎的腿上，然後烤着柴火。

“哈哈哈！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陪着，即便是出現任何的意外，老爺我又有何畏懼，人一出生便是爲了活着，可是現在韃子既然不願意，那麼我更不願意他們好着，想要我命，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即便是多爾袞和皇太極親自出手，他們也不一定耐我何。戰爭有沒有不能冒險，也沒有百分百的贏和敗。三分天定，七分人定。”錢虎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入小玉兒嘴裏，笑着道。

錢虎根本不在乎死亡，對於他來說，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生死看得很開，死過一次的人，在面對生死上可要比任何人都看得很淡。這是一個人的心境問題，這次雖然冒險的概率很大，可是韃子又怎能想得到，在榆林堡外圍的那支軍隊只是他的特種營，而真正可以要他們老命的卻是他手中的五千騎兵，三天戰鬥下來，士兵幾乎沒有任何的傷亡，完好無損，這便是一個奇蹟，同時也是敵人的疏於防範。

正因爲看到這樣的局面，那麼深入腹地，韃子更加沒有任何的防範，便是皇太極更想不到他會遠遁而深入，繼續的屠殺，繼續劫掠。

即使皇太極得到了消息，那也是以爲鐵牛和二牛兩人便是他錢虎的主力，他這裏五千騎兵，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經過的韃子地方，幾乎是屠戮一空，那些漢人不願意返回登州者，他同樣採取了保密策略而屠殺了。

他給了他們選擇，可是既然這些已經有了一定的奴xing和順從的漢人，他沒有選擇了。戰爭有時候不是他能左右，他也不想，可是他也沒有選擇餘地。只得做一回屠夫儈子手，有時候犧牲一部分人可以保全大部分，那麼他願意捨去那一部分人的生命。

便是鐵牛和二牛都很有可能面對全軍覆沒的危險，他同樣保持了沉默，沒有更改作戰計劃，繼續深入的繼續破壞，這次的取得的戰績越大，韃子愈是痛苦。

自己難以承受，那麼韃子又何嘗不是。只要鐵牛和二牛等人拖住韃子主力一天

，那麼他便又一天可以屠殺破壞，使得韃子的人口在經歷幾十年來加起來的損失還要巨大，這樣的損失皇太極若是得知，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然後兩腿一蹬便此嗝屁。

這次士兵的裝備可是不差，每個士兵是一百發的子彈，三十顆手榴彈，這可是他剛剛生產後，便大力生產出來的第一批物資變裝備了起來，這也是他爲什麼敢繼續深入的根本保證和憑仗。

這也是小玉兒和李道清兩人都沒有激烈的制止錢虎這樣的瘋狂計劃，而且在吳兵手中可是匯聚了三百門龍袍，一百門沒良心炮，這次錢虎是下了狠心要給韃子一個傷經動骨的傷痛，也許可以阻止韃子南下也說不定。

至於吳兵和關海會不會投降韃子，錢虎根本不會擔心這些，暗查在軍中的特勤處的人員，若是發現兩人的動機不純，恐怕兩人還沒有才氣行動，便會被這些人捉拿起來。

這可是他的殺手鐗，根本不懼怕手下的將領造反，兼且將領在軍中的威信都沒有錢虎高，若是造錢虎的反幾乎爲零，他們還有家人在登州，投降韃子他們並沒有得到錢虎所給予他們的待遇好。

在思想上的教育同樣不弱，吳兵和關海想造反，士兵還不願意，若是他們提出來，怕是特勤處的人不處理，士兵也會把他們給宰了。

大軍過河，士兵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害怕，反而臉上露出了興奮神色，這幾天他們可是爽了好幾把，那些韃子的女人紛紛被他們品嚐過。

只是有些感嘆可惜了那些那人，不能帶着走，否則回去至少沒人都可以分到五六個女人作爲自己的小妾。

錢虎不是後世軍人那般嚴禁士兵不可輕辱婦孺，在這裏而是採取了功勳制，按照個人的功勳分享自己得到的女人多寡和好壞。

又鑑於錢虎那不可戰勝的神話，有錢虎在，即便是在敵人中的行走，他們心裏依然相信錢虎可以把他們帶領出去，盲目的崇拜，錢虎雖然知道，但是他卻沒有阻止過，他同樣需要個人崇拜，豎立自己的威信。

時代不同，選擇的方式當然不同。他可不會搞什麼狗屁的民主，即便是在他那個年代也沒有什麼民主，依然強權時代，只不過事情沒有現在這麼出格罷了。

在過了英那河後，錢虎才放下心來，剛纔的擔心終於過去了，沒有誰掉入冰河中，感受着戰馬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沒有任何人交談，默默的向着前方而行。

過了二十多里路後，方纔看到三裏外有着炊煙，這裏已經是韃子生活之地，漢人幾乎絕跡了。畢竟經過野豬皮己方屠戮後，已經沒有了，而且大多漢人在活下來的人也被抽調一空，到前方去做苦力，建築城鎮。

錢虎拿起千里筒觀看，發現這裏的韃子還是比較落後，不過在皇太極上任後，已經紛紛使用了蒙古包，沒有想過去般過着野人般是生活，居住在山洞中茹毛飲血。

“呵呵，今天運氣不錯，這

裏至少有三百多人，看來是一牛錄的編制，不少了，可以爲我們過河後的第一戰，算是旗開得勝。”錢虎笑着放下千里筒，然後朝着小玉兒和李道清道。

小玉兒同樣放下千里筒，然後露出了蔑視的神色，冷笑道：“皇太極上臺以來，着實改變了這些野人不少，如今已經懂得養馬爲生，還知道爲他們韃子進行編制，可見他的野心不小啊，若是猜得沒錯，這個牛錄中物資定然不少。”

“夫人一語中的，的確是如此，曾經這裏可是我漢人的地方，如今卻成了韃子的生活地。可見這裏的漢人已經在野豬皮時期被屠戮一空了，嘿嘿，現在風水輪轉，在他們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出現漢軍，像這樣純屬於韃子的區域怕是不少，恐怕也是韃子爲了防備萬一在盛京一帶失敗後，也便於他們今後的一套生路去處。”李道清道。

“在遊牧民族中，其實這樣的事情沒有一個部落不會如此。”小玉兒嘆道：“這便是韃子與我們不同的原則，不想我們人口衆多，地域廣大，物資豐富。這裏若是沒有野豬皮發跡，最後建立的八旗制度，那麼每天都會發生戰爭，爲了爭奪資源，爭奪戰馬，爭奪人口而戰。”

“嗯，這也是爲什麼遊牧民族中戰鬥力會那麼強大的一個根本原因，在個體戰鬥上，他們的確有着先天的優勢，比我漢人來可要強悍得多，大小便處於戰爭之中，見過殺戮。是故，韃子在攻入我漢人地區，纔會不在乎對我漢人的屠殺，在他們的認知中，種族屠殺本身就是一個強者對另一個弱者的應當承受的待遇。也是北方遊牧民族的自古的生存規律，人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殺戮，人人都接受狼吃羊，羊吃草的食物鏈。”錢虎道。

這樣的生活方式，從上古時期已經開始存在，以前的戎狄到匈奴和胡人，在到烏桓和羌。其後的突厥、鮮卑、回紇等，沒有那個遊牧民族不是如此的存在，最後的蒙古一統，金滅遼，蒙滅金的一個輪迴。

現在又是金的餘孽一統，謂之韃子，統合起來，糅合成一個新的民族，北方的遊牧民族一直都處於年年戰爭的狀態之中，未停息過你吞噬我，我吞噬你的狀態。

當出現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然後整合所有的民族，北方大漠強大，那麼便是南下中原屠殺漢人的開始，如今的情形便是如此。

錢虎心裏同樣感嘆遊牧民族的這種優勝劣汰，只有野豬皮在建立八旗制度後纔算是歷史上控制各民族的最有利的封建制度，漢人建立的朝代，沒有一個王朝可以有韃子控制得這麼好。

當然，其中也有着一個根本原因，便是其它任何一個民族都把漢人放入到最低，大爲家奴，曾經他們高不可攀的漢人，如今卻在他們的腳下被奴役和驅使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元朝爲何是在建立一統後而滅亡最快，那是因爲蒙古人一直都在無休止的屠殺漢人，導致漢人一代代的仇恨積壓下來，最後爆發的一個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