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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上司成情敵 - 第四卷交易_81---84字體大小: A+
     

    

    第81章 送上門的女人

    只是,馬英傑不會問。包括對小江,馬英傑也沒有去問。哪怕是在小江把姑娘送到他牀上的時候,他也沒敢徹底完全地去相信小江。越是往他身上投這樣那樣的引誘,馬英傑越是不敢去輕信一個人。

    這次請馬英傑吃飯,賀子龍沒叫那個姓曹的,大約看出來馬英傑不大喜歡這樣的人。這次,賀子龍說,就他跟小江兩人單獨請馬英傑吃飯,主要還是要對馬英傑彙報一下工作,話是很禮貌,而且把馬英傑擡得很高,左一個領導,右一聲祕書長的。可是到了真正吃飯的時候,馬英傑卻發現賀子龍又帶着兩個女的,一個上次就有,另一個是張陌生面孔。賀子龍介紹說姓楊,叫楊洋,中戲畢業的,現在是北漂一族,馬上要在某導演開拍的電視劇中擔任女二號。

    馬英傑以前來北京大多跟着司徒蘭,儘管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但僅僅只是聽說而已。現在才知道,這領導一來北京,就會有賀子龍這樣的人,專門爲領導特色這樣的角色,都是中戲還有北影畢業的,好像她們很有身份,很值得領導們認識。現在馬英傑知道不是這樣,是另一層意思,好像地方官員到了京城,沒有中戲或北影的女生陪,就不精彩。如果能帶去賓館,能發展到牀上,度過纏綿一夜,這官員身價立馬就爆漲。是啊,幾個官員不渴望自己的身價立馬爆漲。這大約就是落馬的大官員背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星演員夾在其中吧。只是,馬英傑沒有想到,他從秦縣的副縣長上升到吳都的副祕書長後,賀子龍就拿對應領導的方式來對應他,如果換成了別人,肯定是高興的。他這個級別,按道理來說,還不至如讓賀子龍花這樣的本錢。可是賀子龍越是把馬英傑往領導位置上擡,馬英傑越是感覺這裏有文章,至如文章怎麼做的,馬英傑發現他還是沒摸着門。難道他這次來北京,少了司徒蘭,他就真的入不了門嗎?

    馬英傑還是很傷感,而且很被動。但是他要耐着性和賀子龍應酬着。他簡單掃了一眼叫楊洋的女孩,看年齡也就二十出頭的,一頭長髮染得碧綠碧綠的,說這就是藝術行爲。

    馬英傑也上過大學,也玩過藝術行爲,只是對楊洋的這一種藝術行爲,馬英傑還真的一點也不感冒着。只是他還是望着賀子龍說:“賀主任,你真是個大能人啊,身邊總是圍着這些漂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靚女。幸福啊,幸福。”

    賀子龍拿不準馬英傑是真話還是假,趕緊打呵呵說:“祕書長可別誤會,我可是一片苦心,既然祕書長這麼大老遠來北京了,我總不能光上白開水,怎麼也得有點開胃酒吧?再說了,這男人嘛,哪個不喜歡有幾個美女圍着,繞着的感覺呢?是不是,祕書長?”賀子龍一邊說着話,一邊去觀察馬英傑的臉色。他是奉命接待馬英傑的,再說了,馬英傑目前的身份,雖然級別不高,重量卻擺在哪裏,他可不敢真的去得罪馬英傑。再說了,他也犯不着去得罪馬英傑。

    “這是開胃酒嗎?”馬英傑很疑惑地望着賀子龍,這人還真敢幹。可賀子龍卻很坦然地說:“叫幾個漂亮的小妹妹,陪祕書長喝喝酒,熱鬧熱鬧,也是一種情趣嘛。再說了,幾個老爺們整酒,又有什麼興趣呢?”賀子龍在北京呆着,話裏話外總是有意無意地學着北京人說話,可這話出來,在馬英傑耳朵裏怎麼就格外彆扭呢?

    “只是這樣的熱鬧,我怕是受不起吧?”馬英傑沒好氣地回敬了賀子龍一句,很有些不大高興地坐了下來。

    小江一見這架式不對,趕緊打着圓場說:“祕書長這兩天辛苦,事情也辦得極爲不順,心情不好,今天這酒,不多喝,意思意思吧。”

    叫楊洋的女孩馬上鼓起嘴,像是受了冷落,另邊那個女孩聽出馬英傑意思,替楊洋打抱不平:“看來祕書長是不喜歡我們作陪了,要不賀哥哥就送我們回去吧,免得祕書長大人不開心,拿我妹子開涮。”

    賀子龍急了,慌忙站起身說:“別,別,怪我,提前沒徵求祕書長意見,不過既然大家坐一起了,就是緣分,一回生二回熟,兩位妹妹給我個面子,若是今天祕書長批評我,改天我可要拿你們是問。”

    叫楊洋的倒也大方,當下捧起酒杯道:“頭次見祕書長,不禮貌處還望祕書長多多諒解,我把這杯幹了,祕書長能不能給我一個笑臉?”說着一仰而進。馬英傑也不好太發作,只能勉勉強強說:“上菜吧,完了還有其他事。”

    這頓飯吃得不鹹不淡,一點氣氛都沒。賀子龍倒是使勁圓場,想把氣氛搞起來,兩個妹子也想幫他,不停地舉杯換盞。中間還帶了不少肢體動作,很專業也很誘惑,可馬英傑就是不接茬,最後弄得熱火楞是讓涼水給澆滅。賀子龍還不死心,幾番擠眉弄眼,想讓叫楊洋的再熱情點,最好能鑽到馬英傑懷裏去。馬英傑看出他心思,把他叫出去說:“我不管別的領導來你怎麼接待,在我這裏,你這套行不動,趕快送他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有了這話,賀子龍再想打什麼主意,就難了。草草吃過,鳴鑼收兵,兩女的見馬英傑不給她們面子,一分鐘也不想留,吵着要回去,賀子龍只好開車去送。一再叮囑小江,先陪着祕書長,他馬上回來。

    賀子龍前腳出門,馬英傑就讓小江埋單。小江怕馬英傑發火,很快將單埋了,請示馬英傑是不是現在就回賓館?馬英傑說不回賓館睡大街啊?兩人遂打車回來。小江不敢離開,馬英傑也不想讓他離開,拿出一瓶酒說:“今天我掃了興,來,現在陪你喝。”小江受寵若驚,哪敢說個不字,快速跑樓下弄了兩個菜,買一大堆水果,陪馬英傑喝上了。

    很多話都是在酒後說的,人只有遇到脾氣對味性情相投的人,才能把酒喝到盡興處,要不怎麼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呢。馬英傑這天這場酒,一是喝給自己,另外也是喝給小江。小江之前在市裏,雖然跟他接觸不多,他也沒怎麼幫過人家,但現在他通過幾天和小江的接觸,覺得小江還是一個有點思想有點抱負的年輕人,馬英傑能從他身上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在官場打拼,馬英傑得到了不少,但失去的,遠不能跟所得相比。尤其那種叫做理想或抱負的東西,真是離他越來越遠。於是常常會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朝後觀望,想看看理想或抱負到底遺落在什麼地方,甚至還會傻傻地想,那些美好的東西能不能在哪一天重新揀起?當他意識到珍貴的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可能復歸時,內心那種悽苦就折磨得他要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種奢侈寄託到別人身上,從他們那裏喚得一絲安慰。

    他不是在跟小江喝酒,他是在跟過去的自己喝酒。酒中有一種味,叫失落,不,墮落。真的,馬英傑現在越來越意識到,自己是墮落了,這種墮落有時叫進步,有時也叫成熟。但他卻感覺自己掉進了一條河裏,被水衝着走,身不由己。原有的顏色被一點點洗去,取而代之的,是看似光鮮實則腐朽的另一種顏色,這種顏色叫官色。

    這晚小江也喝得很愉快,不,痛快。起先小江還有些拘謹,還有些不適合,畢竟他昨天送給馬英傑的姑娘,馬英傑沒有動。所以,小江時不時起身,做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動作來。比如拿毛巾抹一下茶几,比如往馬英傑本來還滿着的杯子裏再加一點水,還比如拿起一個水果,想遞給馬英傑,一看馬英傑興趣根本不在水果上,又不安地放下。總之,都是些下屬在上級領導面前常有的恭維或討好。是馬英傑放鬆了他,也打開了他。對,打開。官場中每個人都是被包裹的,叫禁錮也不爲過。更多時候你覺得鑽在一殼子裏,想輕鬆舒展一下手臂都不行,你必須按它的格式,按它的程序,把身體收縮,把心也收縮,理想什麼的更不用說。你要時不時地表現出一種戰驚,一種怕,一種哆哆嗦嗦的委瑣,這才讓人看着舒服,看着你像。可這時候,你早已不是你自己,你是誰,你根本不明白,別人也不明白。

    這麼說吧,官場中不能有你自己,所有的人都是影子,是符號,是漂在浩浩之水上面的一根木頭,一根沒有靈魂的木頭……

    小江倒也習慣這種日子,不習慣,他到不了今天。甭看只是駐京辦一個小科長,毫不起眼的角色。就這角色,當初不知爭得有多激烈,他是擊敗了近二十位對手,纔得到此缺的。但習慣不等於認同,不等於肯定。習慣多是逼迫性的,不習慣你就被淘汰,淘汰總是讓人不樂意接受。認同則是積極的,有更多主觀性的東西在裏面。肯定則越發積極,是你的主觀意志完全在裏面。

    兩人喝着喝着,就把味喝在了一起,而且越喝越有味。馬英傑說:“小江啊,別拿我當祕書長,今晚咱倆是朋友,是哥們,北京不是到處稱哥們麼,今晚咱們也稱一回。”

    ###第82章 談論愛情

    小江扭捏地說:“不敢,真不敢啊,哪敢沒大沒小,跟祕書長您稱兄道弟呢。”

    “你這就虛了,虛了還喝什麼酒?小江我可告訴你,我馬英傑很少主動拿酒給別人,當我拿時,就覺得這酒該拿,該喝。來,啥也別解釋,喝。”

    “喝!”小江終也大方了一次。

    喝酒當中,馬英傑又提到了過去,談了自己在秦縣的不少事。甚至又主動談到了愛情,只是這天的愛情,比他昨天談到的愛情不同,昨天是他的愛情,是他個人最爲隱祕最爲神聖的東西,那種叫愛情的東西里面是思思,這位一去不再復返的女孩,甚至可以說是他和老闆羅天運對手的女兒,也可以是仇敵的女兒,她走了,帶走了他的愛情,帶走了他最隱祕最神聖的愛情。現在,他剩下的只是一具身體,一具在官場裏不斷玩弄着權述的身體。還有,這身體裏有司徒蘭。對,這個女人一直沒再露面。但是,馬英傑很清楚,她是故意。她需要他的低頭,他的就範,甚至再臣服於她的腳下,無限仰望地她。他不是司徒蘭的愛情,可他是司徒蘭發匯的另一種工具。一如昨晚,小江送來的姑娘,不過也是供他墜落的泄慾工具。

    “小江,有一種愛情叫失去了不會再來。當你擁有的時候,有一種愛情,叫珍惜。你明白嗎?珍惜。”馬英傑話裏有話地望着小江說着。

    小江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接着,他就被感動,真是被感動。馬英傑能在北京這樣一個夜晚跟他如此認真地談愛情,而且能夠在那樣的夜裏放過了米米,米米是愛他的,他很清楚。可是昨晚,他從馬英傑的描述中,感覺米米和思思很像,酒後的他,居然冒出那麼大膽的一個念頭,把米米送給馬英傑,哪怕是一個夜晚。他和馬英傑的距離就會變得無限近,搭上了馬英傑這條線,還愁上不了羅天運的船?他不想跟着賀子龍混,這人太野,遲早會出事的。他還年輕,他不能把自己的前途搭在一個隨時會翻船的人身上,那對於他而言極爲不值。他已經錯失掉了那段學霸的愛情,他一心只想證明自己,他不會輸,他不能輸。

    一個結一旦被打開,其他結跟着就開了。人和人之間其實沒那麼複雜,是我們人爲地把它想複雜搞複雜了,當你想讓它簡單時,辦法有,就是先讓自己簡單,讓自己真誠。真誠能打開所有難打之門。何況馬英傑跟小江,內骨子裏很多東西是一致的,小江一度還拿馬英傑做過偶像呢。偶像誠心跟自己交心,小江豈敢拒絕,又怎能捨得拒絕?

    捨不得啊——

    似酒非酒中,話題就落到了吳都建站上。馬英傑絕不是提前挖了井,讓小江鑽。小江自己也沒這麼去想,就算馬英傑不提這瓶酒,有些事他也想跟馬英傑說。憋在肚子裏,難受啊。

    小江何嘗不想爲吳都盡點力,難道他跑北京來,是想學賀子龍那樣,整天穿梭在紅男綠女間,裝出一個大腕的姿勢,只幹些皮條客的生意?他也是有抱負有追求的人,他還指望借駐京辦這個平臺,好好把自己磨鍊一番呢。

    於是他說:“祕書長

    ,我替您鳴不平,賀主任不該瞞您,更不該糊弄您。”

    “小江啊,此話怎講,是不是賀大主任這邊,有什麼難言之隱?”馬英傑雖然酒精上了頭,說話還是清醒,故意在賀主任前面加了個大字,這個大字刺激了小江。

    “他哪是難言之隱,他是故意啊,祕書長。”小江打個不雅的酒嗝,湊近馬英傑說。

    “故意?小江,咱可不興說人家壞話啊。”

    “孟祕書長,我憋了幾天了,今天您就讓我把壓着的話說出來吧,再瞞着您,我小江就不配做您的下屬了。”於是,小江就把有關吳都建站的事,一五一十跟馬英傑講了。

    路鑫波果然在吳都高鐵站項目上下足了功力,不過更詳細的東西,小江是不清楚。但幾天前也就是馬英傑確定要來北京時,駐京辦接到過李惠玲祕書的電話。當時賀子龍不在,跟曹哥出去了,電話是小江接的。女祕書說,吳都高鐵站定在林子溝,市裏以前的方案全部在大修,現在一切要從前設計方案,而且還有外國專家來吳都參與設計方案,要駐京辦掌握政策動向,不要一味地聽信其他領導的話。又說,書記不主張爲一座車站給省裏、部裏出難題,吳都最近給上面出不少難題,抹了不少黑,這一次,一定要嚴格遵循在林子溝建站的大局,不要再讓某些人來個節外生枝,特別要留意,某些不良用心的人,來北京活動,如果有人到了北京,要在第一時間給市長彙報這個消息,一定要注意影響,吳都不能再有負面的消息出現。

    馬英傑聽得一楞一楞,感覺這些話跟聽天書一樣。但他又堅信小江不會說謊。後來小江又說,在他抵達北京那天,賀子龍在電話裏請示過李惠玲市長,李惠玲市長給了賀子龍這麼一番話:“就讓馬英傑同志最後再爲吳都儘儘心吧,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吳都這座高鐵站,我們的大方向還是在林子溝,這一點,市裏沒有變,也不可能變。你們掌握一個原則,接待好祕書長,其他不用你們管。”

    至此,馬英傑纔算清楚,賀子龍爲什麼幾天不露面,一露面就給他帶來中戲女生,原來水在這裏。

    後來,小江還告訴馬英傑,有一位叫邱丹丹的姑娘前一段時間經常出入駐京辦,就是在馬英傑來北京的這天,邱丹丹姑娘還和賀子龍在一起,至如她現在去了哪裏,具體的原因,小江說他也不知道。

    馬英傑想過賀子龍是李惠玲的人,想過邱丹丹也可能是李惠玲在培養的人,但是他萬萬沒想過,邱丹丹居然會和賀子龍混到一起去,邱丹丹落到這位折花高手手裏,她還能純潔得起來嗎?

    馬英傑的心又開始痛了,在北京這樣的夜裏。

    馬英傑還是沒有邱丹丹的消息,老闆羅天運指示他,找到邱丹丹再回吳都,他也感覺邱丹丹一定知道某些內幕,至少邱丹丹不應該落到他們手裏。再說了,馬英傑這麼空手離開北京,對於他來說,是很失敗也很不甘心的事情,那樣會證明他離開了司徒蘭,他還真的不能辦成一件事。而且小江也不甘心,兩頓酒之後,小江再三表態,要陪着他跑,哪怕有一線希望也不放棄。

    馬英傑被小江感動了,再說了,他也需要培養自己的人。於是,他決定和小江繼續找邱丹丹。馬英傑和小江分頭找,馬英傑還是沒有半點關於邱丹丹的線索,小江回來也說,他找遍了能找的地方,也問遍能問的人,就是沒有邱丹丹消息。後來,他們甚至在中南海附近轉悠了一天,小江這方面真有經驗,哪是上訪的哪上觀景的,一眼就能分辨出。可惜的是,在他們發現的幾批上訪者中,沒有邱丹丹的影子。小江不甘心,又暗中找了一家機構,這家機構名義上是爲下面省裏聯繫勞務輸出,往北京輸人,其實是幫地huang政府對付那些頑固的上訪者。他們經驗相當豐富,辦法也非常之多。小江去年還從他們手裏領過一批人,上訪者剛出北京站,就被他們跟蹤,等出了地鐵站,他們就會設法控制上訪者,強行拿走身份證還有錢物,讓上訪者門都出不了,乖乖受他們擺佈。

    從他們手裏領人的費用是,一個上訪者交三千,如果負責送回去,還要另加三千,車費由地huang政府出。小江那次接的人多,男女加起來二十三位,他怕回去路途中發生意外,就交了錢,讓這家公司負責送到吳都。

    這次,小江再去這家機構時,這家機構的負責人說,最近決沒有從吳都這邊過來人,江南倒是有十來個,但已經讓他們負責遣送回去了。還很有熱情地問邱丹丹的詳細情況,向小江保證,只要她敢出現在敏感地帶,五分鐘內就讓她消失。嚇得小江話說一半又收住,急着找馬英傑彙報來了。

    馬英傑聽了,驚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里面一些內幕,尤其小江說的這種機構,採取什麼辦法對付上訪者,他是瞭解了。於是,馬英傑有些責怪小江,望着他說:“你怎麼能找他們,你把邱丹丹當什麼人了?”

    小江一下子急了,他本來是想在馬英傑面前去證明自己的能力,見馬英傑指責自己,臉色極爲不自在地說:“我也是急了,怕她落入這些人手裏。”

    “那你還敢告訴他們,這不成心害她麼?”馬英傑沒好氣地回了小江一句。

    “我沒多說什麼,這點常識我還是有。請祕書長放心,有關邱丹丹的資料還有照片,他們不可能拿到。”小江趕緊解釋着。

    馬英傑鬆下一口氣,想了一會又說:“還是小心點,就算帶不回去,也不能讓她落入這幫人渣手中。”說完,拿起手機,下意識地看了看。這些日子,他一次也沒接到邱丹丹電話,這女子,究竟在玩什麼迷藏?

    ###第83章 必須找到姑娘

    馬英傑跟小江又去了幾趟鐵道部裏,一次比一次沒戲。前幾天去,人家還能給張笑臉,跟你多少聊幾句,現在去,人家全都低頭忙工作,站半天也沒人理。要找的幾位領導,全都沒了影,問下面,回答是不知道。這天他們在運輸局意外看到江南省運鐵路局副局長曹運復,談笑風生地跟運輸局長從樓門裏走出來,後面還跟了不少人,馬英傑愣了,看來,路鑫波的手越來越深地探進了吳都,而且要在林子溝建站,勢在必得。這個曹運復是路鑫波小姨子老公的堂弟,馬英傑以前見過。他只是沒想到路鑫波會親自讓曹運復出面,看來香港領秀前程的幕後老總路明飛真的在林子溝圈地了。

    馬英傑回到酒店後,給老闆羅天運打了一個電話,把他在北京的情況以及看到了曹運復局長的事情,彙報了一遍。

    羅天運在電話中問馬英傑:“除了這些情況外,邱丹丹呢?是不是一無所獲?”

    “書記,對不起。”馬英傑就怕老闆問邱丹丹的事情,可偏偏老闆還是問了。

    “對不起有用嗎?小蘭呢?你沒和她在一起嗎?”羅天運在電話中問。

    “我,她,--------她回家去了。”馬英傑被羅天運問得結巴起來,好半天才冒出了一句司徒蘭回家的理由。

    “曹運復的事情不用你管,香港公司的事情,你也管不了。你從現在起,少跑鐵道部,那不是你跑得起的地方。你的任務就一條,找到邱丹丹,她手裏一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羅天運說完這些,不等馬英傑說話,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馬英傑感覺羅天運這一次的電話掛得很生硬,而且似乎對他辦事的效率極爲不滿,老闆已經交待過了,儘量和司徒蘭配合,可他卻偏偏要和司徒蘭賭氣,結果如只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撞,撞到以爲有用的信息,急切給老闆打電話,結果這些信息偏偏就不是老闆感興趣的內容。

    馬英傑拿着手機發了好半天的呆,眼裏忽然就有了某種溼潤。羅天運絕不是毫沒來由地衝他發火,一定是心裏也不好受。想想這幾年,羅天運跟孟成林之間,矛盾或磨擦不斷地發生。好不容易把孟成林打敗了,偏偏又來了一個讓他更頭痛的李惠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是一個吹不得,拍不得的女人。硬是把事先設計好的高鐵建設給攪成了現在的局面,在這個局面面前,羅天運不急是假話,否則他也不會讓馬英傑聯手司徒蘭,哪裏知道馬英傑卻在北京亂撞,他不生氣纔怪呢。

    馬英傑知道官場的事永遠是雲裏霧裏,山花爛漫,不管你有多麼好的洞察力,看到的總是冰山一角,有時候甚至連這可憐的一角都看不到。可是面對老闆的生氣,他還是很委屈。他和司徒蘭之間的矛盾,他哪裏敢在老闆面前流露半點呢?

    馬英傑委屈過後,內心那團火漸漸熄滅,很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吳都高鐵站這個項目上,他是盡力了,雖有恨憾卻很無奈。個人的力量總是那麼有限,夢想與現實之間的鴻溝永遠擺在那裏,你無法超越。

    這天馬英傑把小江叫來了,他對小江說:“找不到邱丹丹,我回去沒法跟她父親交差,所以,我和你要再辛苦一下,無論如何還是要找到邱丹丹的。”

    馬英傑只能這麼對小江說,他肯定不能對小江說,老闆的意思必須找到邱丹丹。小江其實是懂馬英傑的意思,也知道馬英傑不可能把話說太明,認認真真道:“祕書長請放心,我在北京還有些關係,只要邱丹丹在北京,我一定把她找到。”小江又在馬英傑面前保證着,可現在的問題是邱丹丹在不在北京呢?

    “單是找到還不夠,我跟她接觸不多,對她瞭解很不夠。但我總覺得,這女孩子心裏裝着不少事。她可不是一般女孩啊,小江,咱得想辦法把她拉回來。”馬英傑很沉重地望着小江說。

    “拉回來?”小江疑惑地擡起了頭。馬英傑沒理他,很多想法在他心裏,小江當然不能理解。

    “小江,我們得想辦法把邱丹丹拉回來,她這麼一條路走遠了,就容易迷失了方向,她太年輕,總會被人當槍子使的。”

    小江這下算是聽懂了,對着馬英傑說:“我也怕邱丹丹,她在外面闖蕩,特別是在北京漂着,自認爲什麼都懂,也吃過不少苦頭,可她的內心裝滿了憤怒,認爲政府強拆不對,認爲熱愛家鄉是天職,所以,她很倔強的。”小江和邱丹丹接觸遠比馬英傑多得多,再說了,邱丹丹和賀子龍走得這麼近,她被賀子龍帶壞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光是憤怒倒也罷了,就怕她……”馬英傑忽然搖了搖頭,“算了,說這些沒用,就一句話,小江,你得把她帶回去。”

    小江重重點頭,望着馬英傑說:“祕書長,我聽你的。”

    就在馬英傑和小江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馬英傑一把抓起,還以爲是邱丹丹打來的。接起一聽,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怎麼樣啊,北京的水不深吧?沒把你淹着吧?你好象樂不思蜀似的,是泡了小妞呢,還是被水嗆了?小心點身體啊,再這樣下去,我看你這一百多斤,也不保險了。”

    馬英傑一聽竟然是司徒蘭的電話,不由得拿眼睛去看小江,小江趕緊站了起來,衝着馬英傑走了一個有事的動作,就拉開馬英傑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馬英傑便沒好氣地衝着手機說:“你嘴裏就沒一句好話,我死了,你才滿意吧。”

    司徒蘭卻在那邊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是啊,我還真是盼着你早點被折騰死,你不折騰累了,折騰夠了,就不知道我這個老姐姐的好,不知道珍惜這個詞是怎麼樣寫的。”

    “你今天似乎很高興啊。”馬英傑見司徒蘭這麼笑,不由得膽子也大了一些,試探了司徒蘭一句。

    司徒蘭這天確實心情不錯,繼續拿馬英傑開心地說:“你老姐姐還能有什麼開心的事呢?自從被你拋棄後,就在家裏閉門思過,哪裏也沒去,有什麼好開心的呢。”

    “蘭姐!”馬英傑聽司徒蘭這麼一說,不好意思地叫了司徒蘭一句。

    司徒蘭見好就收,她喜歡拿這些話

    逗馬英傑,也喜歡看馬英傑被她逼到絕境時的窘傻樣。不過她也絕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玩笑開到哪個程度爲止,開到啥地步馬英傑能容忍,她拿捏的很到位。一聽馬英傑真的害怕了,馬上變換了一種語氣說:“沒有老姐姐在身邊,被人黑了吧?”

    馬英傑一驚:“你怎麼知道?”

    司徒蘭說:“我們還睡過一牀啊,有感應的嘛,你那邊一皺眉頭,我都能感覺出來,何況你現在遇到的是一個大難題。”

    馬英傑此時想着,這司徒蘭今天是怎麼啦?這幾天不搭理他,一搭理,全沒一句正經的話,似乎又在拿他開心一樣。可這種拿他開心的日子,對於司徒蘭來說,已經很久沒對着他說這些話了。

    馬英傑有那麼一點興奮,不由得對司徒蘭說:“姐,你在哪,我現在想見你。”

    司徒蘭故意說:“怎麼,想我了啊,說,是文想還是武想?”

    文想和武想是司徒蘭創造的詞,文想就是思念,就是心裏放不下一個人。武想嘛,就到牀上去了。有次司徒蘭喝醉酒,就衝馬英傑說:“傻小子,我好想你啊,你怎麼沒一點知覺,幫我武了吧?”嚇得馬英傑趕忙將電話壓了,那個時候,他和司徒蘭纔有過第一次。對於司徒蘭而言,他還是很害羞的。隨着和司徒蘭的jiao歡的次數越來越多,兩個人之間倒越來越隨便起來。可是,當司徒蘭突然變成了老闆的名義妻子時,他和她之間也尷尬得不知道如何說話纔對。如今天這樣的話,司徒蘭有一段時日沒說了,馬英傑當然更不敢說。只是今天馬英傑卻不敢壓電話,邱丹丹沒了着落,老闆哪邊又逼得緊,他還真的要求司徒蘭幫他了。

    “姐,你別取笑我了,不是你先不理我的嗎?再說了,我一直在北京跑着事情,也沒機會找姐彙報工作啊。”馬英傑儘量還是讓自己的話曖昧一點,除了這樣,他能請得動司徒蘭嗎?

    “你又是想讓我幫你攻關吧,世上可沒那麼便宜的事。”司徒蘭收取了笑聲,語氣變得一本正經了。

    “姐,我,我又遇到難處,要是這一次我沒辦好,我無臉回吳都去的。”馬英傑不得不放下身段地說着這些話。

    “管我什麼事,這個時候想老姐姐了,是不是有點卑鄙啊。你老姐姐又不是人肉炸彈,再說人家也未必看得上老姐姐。你都正眼不瞧,哪能送出手。”司徒蘭又開始沒正形,而且說話又不着邊際了。

    “姐,”馬英傑加重了一下語氣,喊了一句。

    司徒蘭這才收取了玩笑,終於回到正題上,說:“念你心裏還有我,就幫你一次吧,不過事情成了後,你可得聽我的話,不可以再這麼冷一陣,熱一陣的。”

    “姐,明明是你不理我的。”馬英傑有些委屈地說了一句。

    ###第84章 姐弟相見

    “女人越不理你,你就得越粘着,懂了嗎?傻小子。”司徒蘭又在手機另一端笑了起來,馬英傑很是奇怪,司徒蘭今天怎麼啦?可是馬英傑有求於她,只好又問:“姐,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吧。”

    “我在中南海啊,怎麼樣?過來吧。”司徒蘭又在電話中哈哈地笑着,笑得馬英傑耳朵一陣陣發麻。

    “姐,你到底在哪裏?我過來見你好嗎?”馬英傑又問了一句。

    “我在王府井逛街,你過來吧。”說着,司徒蘭突然尖叫了一聲,叫得特別逼真。

    “姐,怎麼啦?”馬英傑緊張地問了一句。

    “你快過來,你姐把腳扭了。”司徒蘭在手機中痛苦地說着。

    馬英傑趕緊說:“你別亂動,我馬上來。”說完,馬英傑掛掉了電話,下樓打車直奔王府井。

    馬英傑趕到王府井的時候,司徒蘭果真把腳崴了,這女人真是瘋了,居然跑商場買一雙九寸高的紅色時裝鞋,把舊鞋一扔,上街顯擺,沒走幾步,腳脖子一軟,倒地上動彈不了。馬英傑趕到時,她還在馬路牙子上,痛得呲牙咧嘴。不過她穿得也太那個了,一件開胸很低的長裙,把細長的脖頸還有一大片胸都露在外面,馬英傑往她面前一站,一大片風景就到了眼裏,兩隻飽滿挺拔的乳huang一大半露外面,黑色胸罩的蕾si都能看到。

    馬英傑扶起司徒蘭時,說了一句:“看看你,成什麼樣子?”司徒蘭不服氣地說:“我怎麼了,這樣子還是專門爲你打扮的呢,你以爲我願意受這份罪啊?”說着腳小心翼翼往地上試了試,痛得媽呀一聲,就撲到了馬英傑懷裏。馬英傑下意識地就四下瞅了瞅,忽然想起這是北京,沒人認得他,纔將司徒蘭攙扶着,往馬路邊走。司徒蘭半個身子依在馬英傑懷裏,她的胴ti又一次帶給馬英傑一陣快感。只是馬英傑很有些奇怪,司徒蘭這是怎麼啦?她幾乎不會這樣對他說話,甚至這樣挑逗於他的。

    馬英傑沒辦法,扶着司徒蘭問她開車沒有,司徒蘭只顧着搖頭,馬英傑只好扶着她去打車,好不容易打了一輛車,司徒蘭整個人全靠到了他的懷裏,一如沒長骨頭的軟骨人一樣。馬英傑只好任由着司徒蘭這麼靠,好在這是北京,如果在吳都,馬英傑會嚇死的。

    到了馬英傑住的酒店,他將司徒蘭弄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馬英傑已經滿身是汗。一是緊張,二是這天氣也暖和得如夏天一般,讓馬英傑渾身如浸在水裏一樣。

    馬英傑去了洗手間,極快的速度洗了一下臉,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才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望着問司徒蘭問:“姐,你還痛不痛?,要不要去醫院?”

    司徒蘭卻一臉曖昧地望着馬英傑說:“我好多了,你幫我揉揉,那不是有酒麼,幫我搓一搓,鬆一氣就會沒事了。”

    馬英傑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拿了茶杯,倒了酒,給司徒蘭熱搓。司徒蘭的腳其實很美,不是那種肥嘟嘟的胖腳,也不是瘦得沒肉的那種細長腳。她的腳不但有型,而且,而且什麼呢,馬英傑一時也說不出。他第一次跟她有肌膚接觸時,就感覺她的腳很美,現在這雙腳揣在他的懷裏,他和她又一次有了這種近距離的接觸,雖然他和她的身體不再陌生,可是這麼久沒在一起了,馬英傑又感覺面前這個女人,渾身對他都有挑戰味。尤其細長的腿,柔軟細膩的肌膚,令他又不斷地想入非非,不斷地重疊着他和她歡愉的時候-----

    馬英傑搓着搓着,司徒蘭不動了,兩隻眼睛呆呆地看着馬英傑,發出一種奇怪而又嚇人的光。胸前兩座高峯,也在發出聲音。馬英傑心裏駭然,剛想起身躲開,就被司徒蘭一把抱住了。

    一個崴了腳脖子的人,還能有那麼大力氣,抱人的動作兇猛而熱烈,彷彿一團火,一下就把你裹住。馬英傑喊了聲:“姐,你做什麼?”馬英傑的話剛一落,嘴巴就被司徒蘭熱烈的紅脣堵上。

    “傻小子……”司徒蘭暱喃着叫了一聲,就開始瘋狂抓馬英傑。撕他衣服扯他頭髮,一雙手毫不害羞地就伸到他要命的地方。馬英傑哪受得了這個,身體“轟”地一下,撐了起來----

    “姐!”馬英傑想用這種語氣提醒司徒蘭,也想阻止她。司徒蘭根本聽不進去,她已果決地扒自己衣服了,那件非常大牌的長裙一褪,就露出飽滿的胸脯來-----

    馬英傑呼吸開始短促,已經有點接不上氣了。他好久沒碰過司徒蘭的身體了,要說不想,那是假話,況且懷裏蠕動的是如此美麗的一具胴ti,是一個姿色和優雅超過很多女人的公主。馬英傑控制不住了,他恨不得反過身壓住這個女人,把她往死裏幹一陣子才恨氣。可是,他卻只敢如此去想,雙手還是如被人縛束住一樣,半點不敢動彈。

    司徒蘭已經在摘胸罩了,整個人像燦然怒放的水仙,眼看着就要徹底爲馬英傑打開。馬英傑“呀”地叫了一聲,一把推開懷中女人,就往衛生間逃。

    司徒蘭長嗥一聲,罵聲像炸雷般響起:“馬英傑你個王八蛋,幹嘛讓我熄火?!”

    這場火熄得讓司徒蘭極爲掃興,她故意裝成腳受傷,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引誘馬英傑,眼看着這位曾經被她引誘過的傻小子,再一次爲她心動時,她滿以爲這一次馬英傑會衝破一切,會再一次和她攪拌在一起。她需要和馬英傑重新燃燒起來,這幾天她儘管故意冷落於他,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內心卻極希望,他會找上門來,他會再一次霸道地佔有她。可她又一次被馬英傑推開了,她真的很些不甘,也很難過。

    馬英傑也極爲內疚,他清楚司徒蘭的心思,他的生活真是跟司徒蘭攪在一起的,想分也分不開。他和司徒蘭各自發生了很多事,命運跟他們開了一個極爲惡毒的玩笑,將他們原有的生活徹底打碎,殘忍地將他們推到另一條軌道上。人生無常,再燦爛的生活也會有淚水,再光鮮的人生也會有暗洞。每每想起這些,馬英傑就覺無地自容,就覺得欠司徒蘭許多許多----

    是欠了許多,永遠也還不清。

    但馬英傑現在不能用這種方式還。或者說,他沒膽量再用這種方式去還司徒蘭的人情,他過不了老闆這一關。

    馬英傑在衛生間困了很久,衝兩次澡的時間都有了,才死灰着臉走出來。司徒蘭早把自己收拾整潔,就連弄亂的牀單也整理整齊。屋子裏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就連剛纔那種空氣也不見了。司徒蘭規規矩矩坐在牀頭,像個端莊淑女。一雙眼睛撲閃着,顯得很鎮定。馬英傑抹不開臉色,悻悻說了聲:“對不起,姐。”

    “沒事,就當我發了一次瘋。”說完,抓起礦泉水,猛喝幾口。馬英傑趕忙爲司徒蘭沏茶,趁機也讓自己平定。司徒蘭看着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笑出了聲:“看把你嚇的,你就真的那麼忠誠於你的主子?”

    這話讓馬英傑從容了許多,不由得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我越不過老闆的存在。”

    馬英傑說着將沏好的茶遞給司徒蘭,嫩綠的葉子在玻璃杯中慢慢舒展開,讓人生出無限聯想。

    司徒蘭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或者她也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啊,畢竟她和他之間橫着的牆太高,太厚,也太雄壯,她理解馬英傑越不過去。只要馬英傑不是因爲對她的情不在,不是對她冷淡,司徒蘭就覺得心裏好受多了。再說了,剛纔,她明顯感覺到了馬英傑的衝動,而這樣的衝動和激烈是屬於她的,也是爲她而產生的。只要這樣,司徒蘭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假如,馬英傑真的不顧及羅天運的存在,她還會如此看重這位年輕人嗎?

    司徒蘭這麼想的時候,已經不再生氣和難過了,而是對馬英傑說:“走吧,找人去。”

    “你真要帶我去找人?”馬英傑喜出望外地望住了司徒蘭。

    “我司徒蘭還能說假話啊,不就找個女人嘛,至於弄這麼複雜?早跟老姐姐說清楚,還用得着你在北京乾耗着,還被你主子罵了一通是吧?”司徒蘭一臉笑地看着馬英傑,語氣卻不忘損了馬英傑一把。

    “姐,你有辦法?”馬英傑還是不確信地問了一句,只是他清楚,老闆還是給司徒蘭打了電話,儘管他並不知道老闆對司徒蘭說了些什麼。

    “不只是辦法,人都替你約好了,走吧,你老姐姐可是把什麼心都操到了,不過,今天這單你買,不要對我過多地依賴哈。依賴這個東西,一多就會氾濫成災的。”司徒蘭說得一本正經的,馬英傑連忙一個勁點頭,只要找到了邱丹丹,別說一次單,十次單,他也願意去買。

    司徒蘭站起身,抓起包就要出門。馬英傑見司徒蘭這個樣子,急着問了一句:“你不是崴了腳麼?”

    司徒蘭忽然沒事似地說:“不就崴個腳麼,爲了你,就是赴湯蹈火我也樂意。”她的目光忽然又火辣辣的,挑逗性地望住馬英傑。馬英傑一陣熱,頓時又不自在起來,司徒蘭嫵媚一笑:“走啊,我親愛的傻小子,楞着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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