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到達港口的時候,樑少揚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東西拿到了?”他迎向任宏義他們問。
“嗯。拿到了。”任宏義提着大旅行包躺着水上岸說。
接着,他幾步走到樑少揚的身邊,將那部衛星電話交個他。
然後疑惑的把在船上遇到的可疑情況說給樑少揚。
這時,有一隊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默冰聽到船員們報信,領着幾個人尋找過來了。
“這個情況很重要。”一旁的樑少揚低聲道。
默冰他們剛脫離了危險,登陸到小島上,就發生了船員失蹤的情況,而且任宏義在遊船上又發現了奇怪的腳印。
這一切讓剛剛脫險的人們感到總有一種危險就在身邊。
默冰拿着那部手機看了一眼。問明發現這部手機的情況後,立即把手機關掉。
“這部手機不是我們人的。唯一的可能,是二副那些人用來聯絡海盜的通訊工具!”默冰凝重的說。
“可是,我們也可以用這部手機和外界聯繫啊!”陸銘眼前一亮。
“不行,如果我們撥打這部手機,那麼手機信號就會被定位。”默冰表情嚴肅。
“如果二副他們要聯繫那些海盜。他們就一定也想找到這部手機。你在船上發現的腳印,很可能就是他們也登上了遊船。只是,他們並不知道你已經得到了這部手機,所以纔沒有輕舉妄動。”樑少揚表情輕鬆的說。
“嚯。可是他們是怎麼上船的呢?”任宏義想到剛纔險些中了二副那班人的暗算。不由有些後怕。
“二副他們中一定有擅長游泳的人。在風平浪靜的情況下,一個游泳高手藉助救生設備游上幾海里也是有可能的。”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把他們都關起來。”陸銘懊惱的說道。
“把他們放出去也好。只有這樣,才能知道他們真實的目的。”默冰說。
“嗯。這叫欲擒故縱!”樑少揚含笑說。
“默冰,少揚,我們現在怎麼辦?”陸銘聽說情況這樣複雜,不由目光沉重的看向這兩個夥伴。
“麥克和亨利一定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們不肯說。這說明,他們對二副一夥兒人還是有所忌憚的。”樑少揚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我懂了。”陸銘表示贊同。
“陸銘,找二副那夥兒人,交給我和少揚他們吧。”默冰善解人意的說。
二副那夥兒人的目標是陸銘。此時他如果參與搜尋行動,很容易被二副等人攻擊。
昨夜經過一夜的狂風暴雨,又面臨着沉船的危險。所以大家全都沒有睡。今天又忙碌了一白天,即便是最強壯的小夥子,現在也是困頓異常。
因此,樑少揚決定大家先把救生艇拖到岸上來,
派任宏義帶領着喬治以及那五個船員看守。其他人先回營地休息。等到明天天亮之後再做打算。
任宏義雖然手臂上有傷,但是還是忠誠的執行了樑少揚和默冰的命令。
因爲遊船上還有很多東西可以運下來使用,所以救生艇現在是島上最重要的運輸工具。絕對不能丟失或者損壞。
任宏義和喬治和其他船員一起,將小艇拖到岸上反扣起來。然後在港口上方一片平坦的高處搭起來*。幾個人在營地前生起篝火,準備就駐紮在這裏。
喬治經過一天來回在海上奔忙。已經困得不行。
又困又累的他雖然飢餓,但是卻沒有什麼胃口。默冰讓人從營地裏拿過來幾瓶肉罐頭和煮好的米粥和餅讓他們吃。
“吃完你先睡,我先值第一班崗。”任宏義說。
“嗯,我會及時醒來替換你的。”喬治草草吃了幾口東西,然後躺在*中呼呼大睡起來。
任宏義雖然也睏乏得不行。但是想到今天在遊船
上遇到的奇異的事情。也不敢放鬆警惕。
他吃過東西后,揣着槍,拿上望遠鏡走到營地外的一片空地處,倚在一棵大樹下用望遠鏡觀察那艘船。
雖然夜裏有星光。但是畢竟距離太遠了。所以他只看到黑乎乎的船的輪廓,倒是看不清上面的設備。
但是他依然堅持着,希望能夠有所發現。
在營地裏。
陸銘和白曉依正組織着一些人整理着那些從船上緊急運下來的食品和物品。
由於這艘遊艇屬於半私人的性質。乘客大多來自幾個國家的一些很有身份和經濟實力的人。
從白天的逃生行動中,他已經觀察出誰是熱心主動的爲建立避難營地服務,誰只是唉聲嘆氣的抱怨,並且只顧自己的人。
他從那些遊客中挑選出幾名熱心服務而且看起來有着公正和善良秉性的人來擔任隊裏的骨幹和自己的助手。
他們中有兩名來自A市,一名來自東南亞,還有兩名來自歐洲。
其中歐洲人中有一個是年輕的大學生。
其他人卻都是成年的男人。
“因爲我們不知道還需要在島上呆多久。所以我們必須要把食物保存起來,統一分配使用。”陸銘對那幾個助手說明自己的想法。
他在荒島上成功生存的經驗說服了那幾個人,他們都贊同陸銘的想法。
救生艇內原來有一些淡水和罐頭食物以及壓縮餅乾。
這些東西已經使用了一部分。餅乾被二副一夥兒拿走了兩桶。
這些食物都是耐儲存的,所以陸銘決定先收藏起來。以待緊急時候再用。
因爲倉庫還沒有建好。所以他暫時把自己的*當成儲備倉庫。
至於從船上搶運回來的麪粉和大米等物。因爲面
粉已經沾上了海水。所以只能把面袋裏乾燥的部分收集到一起。外層的麪糰也沒有浪費,而是和成麪糰,加上食物油和一些調料,烤成了囊一樣的麪餅。
晚飯的時候,他們每個人就吃的這樣帶着海水苦澀鹹味的饢。
至於大米,只要用溪水清洗後晾乾,也可以長期儲存。
除了用幾斤米熬了粥給大家喝,陸銘也沒有捨得動用。
即便這樣,他們目前蒐集到的食物也只夠用半個月的時間。畢竟,這十幾袋麪粉和大米要供應五十多個人吃用。
至於淡水倒是好解決。
營地旁邊的河流可以長期提供潔淨的淡水。
喬治等人從船上還搬回來幾箱子酒和飲料。這些東西在關鍵的時候可以救命。所以陸銘也沒有放量讓大家使用。
爲了穩定大家的情緒,他拿出兩瓶白蘭地分給每一個人一小杯。讓他們喝了能夠睡得安穩一些。
“明天白天,我們也許還可以去船上再找一些食物的。”陸銘安慰着那些人說。
夜已經深了。
但是陸銘還和白曉依在統計物資數量,計算着所需的用品。那個叫伊麗莎的外國女孩兒和一個叫陳慶元的A市企業家在幫助他們。
伊麗莎今年二十四歲,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是一名研究生物學的碩士,此次去夏威夷本來要研究那裏的熱帶植物,她也是“荒島求生”節目的忠實觀衆。
至於陳慶元,則是去夏威夷會見一位生意夥伴。由於生活優裕,再加上平時很注意鍛鍊,所以他雖然已經三十六歲,但是身體結實,有着過人的充沛精力。
他雖然並沒有像年輕人那樣追“荒島生存”的節目,但是卻很注意瞭解商業信息。這次在遊船上,他就很着意與默冰這個節目。因此對陸銘和白曉依也很熟悉。
由於撤離行動很倉促,所以這些遊客們只帶了隨身的衣物。有些人甚至連手包都沒有拿出來。
因此基地的生活物資及其匱乏。
甚至連手紙和女性用的衛生栓都幾乎沒有。
若不是喬治他們從餐廳後廚裏搬出來幾口鍋和一些餐具。恐怕他們會從高度發達的文明世界一下子被打落到原始的茹毛飲血的生活中。
“陸先生,據你的經驗,這些物資能夠維持我們基本需要多久?”陳慶元一面數着那些存儲的物資,一面憂心忡忡的問。
“如果嚴格執行配給制度,這些糧食大概能夠我們吃半個月時間。”陸銘初步估算了一下說。
“那我們將要在這裏生存多久?”陳慶元皺了皺眉頭問。
“這個我也說不清啊。也許幾天後我們就會迎來救援隊。也許很久也沒有人發現我們。因爲從初步的情況看,我們是處於南太平洋中部的廣闊海域內。除非有船或者飛機發現我們,否則這個島很難有人來。
”陸銘稍稍透露出一絲擔憂來。
“那就是說,我們很可能會在這裏呆上更多時間?”陳慶元抽了一口冷氣說。
“怕什麼,我今天在島上已經發現了幾種根莖或者葉片可以食用的植物。而且,我們也可以採集椰子,麪包果等來替代我們慣常食用的食品。而且,我們還可以捕魚捉蝦。所以,我對未來的生活並不擔憂,這個小島上資源很豐富,至少我們不會爲飢餓發愁。”伊麗莎滿懷信心的說。
“但願如此吧。”陳慶元看了一眼那個白種女孩兒,並沒有明確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但是接下來。他們很快就遇到了麻煩。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東南亞男人找到陸銘。
他一邊比劃一邊用英語和泰語說了很久陸銘才弄明白。他說自己有糖尿病。不能餓着,想向陸銘要一些壓縮餅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