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船!”她執拗的說。
“何琴,現在船在大洋上,根本沒有停靠的地點,即使你不願意繼續參加節目,也要等到了夏威夷再說啊。”
“夠了,我不想再和你們演下去了。”何琴不顧一切的大聲喊道。
“何琴,到底怎麼回事?”默冰聽到吵鬧聲,也趕了過來。
“反正我要下船!”何琴冷冷的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默冰直接拒絕。
“那些人要劫船!”
“劫船?”默冰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纔在底艙裏聽那些人正商量這件事。”她一五一十的解釋道。
“我們進來再說!”默冰一把將何琴拉進自己的住艙。
接着她喊來了樑少揚和任宏義等人。
在大家的注視下,何琴說出了事情的發生經過。
原來,她一直不願意和大家一起參加活動。因此自己坐在餐廳一角擺弄手機。
大概是因爲她長得嬌小,而且又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當那些遇難的船員進餐廳吃飯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們雖然用英語低聲交談。但是何琴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事情。
當他們從餐廳裏出去後,何琴就直接找了過來。
“少揚,我們必須通知船長。”默冰嚴肅的說。
這艘遊船屬於中型豪華遊艇。滿載可以裝載一百五十名乘客。船上船員加服務人員有五十幾名。
因爲正是旅遊淡季,所以加上巴比特公司的攝製組在內,船上的乘客不足百人。
如果真的發生劫船事件,那麼船在大海上可就危險了。
“我現在就去!”任宏義一聽,站起身就衝出門去。
就在大家都期待結果的時候,樑少揚忽然幽幽的說,“船長會相信我們的話嗎?”
樑少揚的話提醒了大家。
是啊,劫船並不是小事情。
難道單憑那幾個瘦弱漁夫就能劫得了這麼大一艘現代化的遊艇嗎?
果然,任宏義不一會兒又回來。
“船長說感謝我們的提醒,還說,船上有足夠的保安力量,如果真的有人對船不利,他和他的船員會嚴肅處理。”
任宏義氣呼呼的說。
“我再去找船長!”默冰說。
“不必去了。”樑少揚連忙制止道。
“少揚,你的意思是?”默冰詫異的問。
“如果我是船長,也不會相信你的話。那幾個漁民並沒有任何武器,而且何琴也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來證明他們的企圖。你期望船長能怎麼辦?只靠我們的一面之詞把那些漁民扣押起來嗎?”
“你們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會再參加你們的節目!”何琴一聽,火氣騰的就上來了,她扭身就要出去。
“何琴,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多加小心,你現在出去,實在很危險。”陸銘瞭解何琴不管不顧的脾氣,急忙攔住她。
“是啊,不管船長信不信,我們先做好準備。”默冰沉吟着說。
默冰的考慮並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說她之前懷疑是孟春雷搗鬼的話,現在想想,他還不至於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去僱傭這樣幾個毫無表演天才的無知漁民來做這件事情。
這艘遊船屬於高檔船隻。船速快,安保程度高,而且船上也配備了數名經驗豐富的保安人員。
如果貿然宣稱這艘船要遭劫,不僅會在遊輪上造成恐慌,而且還會打草驚蛇,惹人嗤笑。
既然任宏義已經以公司安保人員的名義提醒遊船船長的注意,相信船長一定也會刻意戒備此事。
但是他們也沒掉以輕心。
“大家晚上都精神些。我會和李先生輪流值班。監視那幾個人!”任宏義一臉凝重的說。
“大家都表現得輕鬆一些,我去把公司的那些人都叫到一起,組織一個遊戲節目。”默冰做了最後的決定。
至於何琴,默冰對她的警告表示了感謝。
“你需要和我一起參加晚上的聚會嗎?”她善意的問。
“不了,我還是回我的房間裏呆着去。”何琴一揚頭。
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來。
默冰和陸銘一行人都各自行動,加強了警惕。
而從船上的情況來看,船上的保安也加強了巡邏。
如果那夥兒漁民真的想劫船的話,恐怕他們一露出苗頭來,就會被發現並逮捕。
默冰和巴比特公司的攝製人員聚在一間小餐廳內,玩起了一種實行的多人遊戲。
“今天晚上,誰能堅持到最後,就會獲得一筆獎金。記住了,這筆錢可是由我自己掏腰包,是爲了犒
勞大家在這幾天的辛苦哦。”默冰爲員工們鼓勁兒說。
那些員工顯然不想讓默董掃興,更不想錯過這筆獎賞,因此都打起精神興高采烈的玩了起來。
樑少揚和任宏義看似在一旁觀望,其實神經一直崩得很緊。
不知道是因爲他們一直很警惕還是何琴聽錯了。那些漁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安置他們的艙室。
這一夜就這樣平安的過去。
當天光放亮的時候,玩了一整夜的巴比特公司職員都又困又累。
“不行了,默董,我們必須要睡一下,等睡醒了接着玩兒!”
默冰也表示自己也困了。
爲了兌現自己的承諾,她拿出了幾千塊錢現金髮給了最後的贏家。
想到還有一天就要到夏威夷了。
船上的人都變得興奮起來。
大家都在談論着夏威夷的風光。
一個看似旅行經驗豐富的中年男人詫異的望着海面,“我們應該已經接近了繁忙航線,爲什麼現在看不到一艘船?”
他的話引起了樑少揚的注意。
“你去看一看我們現在在什麼位置,走的什麼航線!”他喊來任宏義說。
任宏義按照樑少揚的交代去了駕駛室,卻被駕駛員態度生硬的驅趕了出來。
情況不妙!
樑少揚警惕了起來。
他急忙找到默冰。
“默冰,用我們的衛星直播定位下現在遊船的位置。”
“出現了什麼情況?”默冰見樑少揚臉色嚴肅,急忙問。
“何琴說的情況沒有錯,我們的船很可能已經被劫持了。只是,劫船的恰恰是遊船船員。”
默冰聽到這個情況,感到很震驚。
不過,她還是試圖按照樑少揚的要求去做。
“對不起,我們的船出現了狀況,暫時不能去夏威夷了。”默冰剛想出去找巴比特公司的工作人員,二副帶着兩個保衛堵住了她的艙門。
望着他們手裏的手槍,樑少揚和默冰只能任由他們把自己押送到底層客艙去。
接下來,任宏義和何琴也被帶了下來。
“我就說有人要劫船,可是你們不信!”何琴怨憤的掙扎着,卻被一個高大的船員推倒在地板上。
任宏義的衣服被扯破,一隻眼睛烏青,顯然和船上的人發生過搏鬥。
“默董,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他憤恨的吐着嘴裏的血水說。
“鄭大哥和白曉依在哪兒?”默冰此時最關心的是他們兩個。
但是除了又有幾個職員和客人被帶到這裏來,他們並沒有看見陸銘和白曉依。
“他們一定被關在其他地方了。”樑少揚沉着臉說。
“少揚,我們現在怎麼辦?”默冰焦灼的看着他問。
樑少揚帶着的手槍已經被二副搜去。
底艙的門關着,外面有持槍的船員看守着房間裏的人。從舷窗上只能看到浪花飛濺的海面。
遊船一直在快速的向着未知的目的地航行着。
樑少揚他們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不是反抗,而是靜靜的等待。等待防守鬆懈的時候,再尋機出去。
時間顯得漫長而難過。
終於熬到了中午,艙門開了。
一個適應生爲關在這間艙室裏的人送來了一些飲品和食物。
“你們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其他幾個遊客又驚又氣的衝他喊道。
“先生們,女士們,請不要着急。我聽二副說,他們到達下一個港口時,會把你們送下去的。”那個侍應生安慰他們說。
“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爲什麼要被關起來?他們是想要錢嗎?”默冰着急的問。
“對不起,這是一個意外。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什麼也知道。”那個侍應說道。
他說完,放下食物就走了。
“但願他們只是要錢,我們沒想到會遇到了海盜。”那些旅客小聲猜測着船上暴亂的目的。
食物和水讓他們安靜了下來。他們相信那些船員會守信用,在下一個港口會把他們釋放。這個時候,哪怕讓他們賣掉所有財產,他們都心甘情願。
但是樑少揚和默冰卻沒有想那麼簡單。
他們隱隱預感到,這次劫船行動就是針對他們幾人的。
“我們必須設法逃出去!”雖然樑少揚和默冰沒有大聲的宣揚,但是他們心裏一定打定了主意。
當天色將晚的時候,何琴再也忍受不住,變得焦躁起來。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上去透透氣!”她說着站起來,用力的敲打起艙門來。
“幹什麼?老實點!”一個守衛艙門的船員惡狠狠的衝何琴叫喊道。
“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要不你們就打死我吧。反正我再在這裏呆一會兒也會死!”她鐵青着臉大聲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