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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悍刀行 - 第三百三十一節 迷茫和前進(九千字大章)字體大小: A+
     

    (這一大章就不分章了,九千字大章送上,說話算話。)

    公天華會心一笑,然後卻沒朝自己的豪華賓利車走去,也沒指揮剩下這四輛豪車去撞這三輛寶馬,而是扭頭走向一輛停在香格里酒店門口不起眼的白色皮卡車。

    衆人再次傻眼,這尼瑪用這結實的皮卡撞寶馬?這代價也忒小了點吧!而且這明顯的就是做好的局,這輛破皮卡是早早就埋伏在這裏了。

    楊壯壓根就沒覺得這個劉東發敢如此囂張,撞車,撞稀巴爛,我艹,這小子是要作死嗎?尼瑪交警來了直接把你這貨押金看守所,敢撞老子車,活膩歪了!

    可是結局很慘淡,公天華開着這輛不起眼的破皮卡以近乎瘋狂的態勢直接碾壓而來,不出所料,三輛挨的很近的寶馬被如數竄在了一起,皮卡叫囂着碾壓,絲毫不管在一旁揣着車門傻眼的楊壯。

    待着三輛寶馬X6全數擠在一堆,前車保險槓和車後屁股被如數爆菊以後,皮卡的前車機蓋子隆起了,深度變了形。

    而後公天華一腳踹開這輛破皮卡的車門,走下車,不緊不慢的掏出電話打了出去,很簡單的開場白:“中華叔,我是天華,香格里酒店門口我撞車了,撞了三輛寶馬,你派幾個交警過來吧!別忘了叫拖車!”

    事情交待的很完整,第一是我撞的車,第二是三輛寶馬,第三叫拖車派交警。這是遞出的話,卻得讓電話那頭的中華叔好好思考這話裏的意思。

    電話那頭被叫做中華叔的交警還的小心翼翼的道出馬上就到順帶還得關心的問一問公天華有沒有事情沒有傷到,而後他迅速通知正在附近崗位的交警火速趕往事發地點,下達的旨意很簡單,務必確保公少的安全。

    這一場由土豪劉策劃,公天華等人蔘演,張六兩做了配角的戲份已經差不多快要落幕了。不過在張六兩看來,這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貌似導演的人還不是土豪劉!這是張六兩得出的結論!

    人羣后面的將光這纔跟那個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聊完,他朝張六兩這邊看了一眼,指了指剛剛打完電話的公天華,意思很明瞭,這個人足矣撐起來整個場面,自己完全可以打醬油了。

    張六兩點了點頭示意其可以離開,夏小萱一直沒說話,就這樣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覺得此刻的張六兩心裏的那種難受要比自己還要深。

    剛纔那些扎眼的條幅,那些情話,那些看似很浪漫的話語,其實本身應該安置在這個男人身上,可是爲何卻換成了楊壯,換成了一個自己從未動過心的男人。

    夏小萱如今卻是在替張六兩考慮感受,這不是愛還是什麼?

    張六兩已經無暇去過問土豪劉和公天華那邊的砸場子事宜,自個拉着夏小萱的手走到了酒店門口,而後把插在酒店大門上的那捧玫瑰花拿了下來,而後親手遞給了夏小萱,笑着道:“原本該製造一場浪漫讓你終身難忘的,可惜我已經是離場再返場的選手了,就當這捧花把那些所有的浪漫都抵消了,對不起夏小萱!”

    夏小萱望着這捧玫瑰,卻覺得今天看到的所有玫瑰花都沒有張六兩遞給自己的這一捧漂亮,而且這遞花的人手心還在往下滴着血。

    夏小萱掏出紙巾,因爲手裏捧着花,無法去幫張六兩擦拭血跡,只好抱歉道:“自己擦擦吧!”

    可是這句抱歉的話卻是夏小萱用盡所有力氣說出來的,她想親自幫張六兩擦掉這些血跡,可是她知道一旦自己再次心軟,那眼前這個折腰的男人會更加的慚愧,她很聰明,她知道她跟張六兩之間的一些故事已經結束了,就在今天已經全部結束了。

    哪怕是她還有一些不甘心,哪怕她還想用腳丫子把這個站在人工湖岸邊的青年揣進湖裏,哪怕她還想扯着眼前男人的耳朵問誰是她媳婦,可是這一切都完了,就這樣以最後的抱歉話語完了。

    張六兩接過紙巾,慢慢擦掉手心裏的血跡,而後對夏小萱道:“進去吧,其實這個楊壯我本來是看好的,結果我的舍友幫我查了他的信息,他不是好人,不適合你,找個比我好的男人吧,你這麼惹人憐,一定有大把的男人等着你,只要你勾一勾手他們就立馬軟了”!

    說完這句,張六兩慢慢轉身,離開了酒店,留給夏小萱的是一個不算偉岸卻感覺倍加淒涼的背影。

    這一刻,夏小萱所有的情緒集體扎堆了,而後這個女孩扔掉手裏的玫瑰,啥也不管的衝了上去,直接抱住了張六兩,把臉貼在這個厚實男人的背上,喃喃道:“六兩,回回頭好嗎?就爲了我,回回頭,其實我喜歡你的,縱使我不說,可是我的心騙不了自己,你就回回頭看看我!”

    張六兩苦笑道:“何苦呢!別傻了!”

    “我不,我就是傻,就是傻,不苦,我一點都不苦!”

    張六兩咬了咬牙,慢慢拉下夏小萱的手臂,沒有回頭,沒有轉身,大步子走出了香格里酒店的外圍。

    夏小萱愣愣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個失掉靈魂的人,眼睛無彩的她被及時發現的白幕莎扶着進了酒店。

    白幕莎目睹了這一切,卻沒覺得夏小萱可憐,相反卻是很同情她,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般死氣白咧的求過一個男人,那個倔強的男人,那個絕情的男人跟張六兩是何其的相似,要麼愛就轟轟烈烈,要麼不愛就恩斷義絕,這是一種個性的愛情觀也好還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也好,沒法評判對與錯。

    因爲愛情他媽的本身就是一件讓人猜不透搞不明白的東西!

    因爲愛情本身就是一場折磨內心世界的摧殘利器遊戲,誰認真誰他媽輸的最慘!

    香格里酒店外圍在張六兩獨自離開以後卻是熱鬧了起來,內部的生日宴會卻沒有太多人去關注這場本身就是楊壯自己傻逼的遇到更加牛逼富二代***的大戲,無暇去欣賞一場已經是敗局遊戲的他們希望在生日宴會上用酒精來麻醉一下自己,麻醉自己這不堪回首的家世,不堪回首的愛情和不堪回首的不奮鬥努力的故事。

    來處理事故的交警直接叫人把三輛被撞的已經變形的寶馬X6拖走了,至於那輛已經快要報廢的皮卡,公天華以一句瀟灑的迴應宣告了它的下場。

    “警察叔叔這麼辛苦,這修皮卡的錢我出,回頭找我報銷,你們修好就充公吧,就當我爲這服務人民的公務員做了點小小的貢獻”!

    這來處理的小交警這個歡喜啊,這小子行,會辦事,會說話,壓根就是把自己往這高處捧啊,這免費得一輛皮卡,即使是小破皮卡這起碼也是爲交警隊添了一輛四個輪子的機器啊,本來這公費就有限,還不能總開公車去辦事,這下好了,皮卡車正好代步,又能拉貨又能載人的,真划算!

    土豪劉拍了拍臉色已經成屎黃色顏色的楊壯肩膀,笑着道:“其實吧,我知道你這幾輛車就是租來的,那啥吧,哥也比較仗義,這卡里有三萬塊,就當是這修車的費用了,你這幾輛車子押在租賃公司的押金估計是要不出來的,這三萬就當哥賠你的損失了,哥走了,記住我的名字,哥叫劉東發,再見小朋友!”

    土豪劉哼着小曲離開,指揮衆人上車,王大旭這個時候過來也裝逼了一把,看了眼哭成傻逼的楊壯,嘆了一口氣道:“惹誰不好,非要惹3512宿舍的人,天理難容啊,自個好好尋思去吧,對了忘了告訴你,剛纔你爹已經走了,貌似他好像被什麼紀檢委的給查了,你最好先回家把錢劃拉劃拉看能不能塞進去錢救出你老爹!”

    耿加強晃着腦袋,橫下大墨鏡些許,依舊打擊道:“唉,可憐的孩子啊,自個找地方先哭一會吧!”

    衆人上車後,五輛豪車再次集體啓動,留下一聲聲嗡鳴結伴而去。

    張六兩坐在等公交車的長椅上,公交車每輛輪換的時間是十分鐘,身邊不知何時,神出鬼沒的將光坐了下來。

    他掏出一張並不算起眼的名片遞給張六兩道:“以後這種事情直接打這個電話就行,他能幫到你,是隋爺的人,職位雖然不大,但是上升潛力巨大,如今是這東城區區長的手下一號祕書,爲人也不錯,剛纔我跟他聊了一會,他對你雖然沒過多評價,但是那個史老已經交待他了,你只需要有時間的時候多接觸接觸他,對你以後在南都市的獨立發展有好處,隋家的人不能露面,都在暗處,這裏的局勢跟天都市不同,隋爺還沒打算在這裏發展,其他省份雖然有人,但是並不代表能全盤調過來幫你,一切還得需要你自己去發展人脈!”

    張六兩伸手接過那張名片,收在了兜裏,看到公交車停靠過來,起身道:“下次這樣的場合記得提醒我注意收場,劉東發這種不計後果的人只能是打上半場的,那個公天華要是今天不露面,估計得栽跟頭!”

    將光愕然,隨即小心道:“是我考慮不周!”

    “不是不周,是壓根我就不知道是你跟劉東發合起來在演戲,要不是我發出短信後再人羣中看到你,我還壓根不知道你居然也參與了今天的戲份,公天華是你讓劉東發打電話叫來的吧?”

    將光再次愕然,垂下頭道: “是我,劉東發不知道通過哪裏知道了我的電話,給我打了電話說要來替你砸場子,我就讓他把公天華叫了出來,畢竟他老爹那個職位是可以進行收場的,而我爲了保險起見才把名片上這個人叫出來以做備用,我很納悶,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想知道其實不難,因爲公天華這一齣戲本身就有問題,他對楊玉心的處理也許就是正好趕在了節骨眼上,與其說是早有預謀,倒不如說就是借今天來把這個人拉下馬,這也是你嘴裏那個隋爺我那個不願露面的老爹的意思吧!”張六兩平靜道完。

    張六兩能把以上事情分析出來,其實也是剛剛纔想通的,將光的露面,公天華這個份量很足的公子哥的露面,土豪劉劉東發能不計後果的敢撞車,那麼這場戲顯然是有人暗中就已經安排好的,除了那個能操控全場的老爹隋大眼,敢問還能有誰能借自己兒子被人埋汰被人謾罵而擺出這樣一局?

    將光暗自驚歎,對張六兩這個只有十九歲的青年卻已經是深深的埋下佩服了,他低下頭折服道:“這次是我事先沒跟你商量,我的錯!”

    張六兩擺手道:“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自個回學校了,不做你的車了,你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就別露面!”

    將光目送張六兩上了公交車,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摸出電話打給了遠在扎蘭屯的隋大眼。

    電話接通後,將光羞愧道:“隋爺,沒瞞住,被六兩識破了”!

    隋大眼哈哈大笑道:“這小子這麼牛逼,老子辛苦幫他踩下一個人居然被其看破了,這個兒子像他老爹我,好,好得很!”

    “六兩是真聰明,我覺得我在這裏壓根就是打醬油的,按照您的指示把那張名片上的人介紹給他了,我沒把那人單獨拉出來跟六兩認識,我想讓他自己出面更好,就當鍛鍊一下他”!

    “行,就這麼做吧,別有什麼想法,這孩子腦子是轉的快,但是遇到一些狠手還是年輕,你的作用是留在那裏幫他啃掉一些難啃的對手,我估摸着邊家那邊該坐不住了,盯緊六兩,千萬別出什麼叉子,我這兒子將來是要接他老子班的人!”

    “明白了隋爺!”

    將光小心翼翼的掛了電話,走向不遠處的車子,內心敞亮了許多!

    回學校的公交車上,張六兩掏出來那張將光塞給自己的名片端詳起來,並不算多張揚的名片材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甚至於在職位一欄都只是簡單的祕書倆字,名字叫閆慶,底下留了兩個電話,一部是座機,一部是個人手機。

    張六兩將其個人手機的號碼輸入了通訊錄,而後將名片重新塞進了口袋,心裏一個聲音打來:難道就要走這條路嗎?從一個小小的官員坐起,慢慢向上爬,爲百姓謀利益,做自己職位上該做的公事?

    這是一條仕途之路,類似於上位的路線,全國三千五百多的大大小小官員行列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員,然後慢慢仕途,慢慢爬起,如一隻蟄伏的壁虎,馳騁被其稱作是滿眼綠色的爬山虎牆壁?

    張六兩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聽取史計的話,有些對自己既定計劃否定的念頭打來,不過待其轉頭看向這外邊沿路風景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把最初從北涼山下來時候的願望給埋沒了!

    那個時候的要求多簡單,找個暖牀的媳婦,有一套二居室,有自己爲之奮鬥的事業,添個孩子,有輛三十萬左右的車子,這種安逸令所有奮鬥青年都爲之傾望的日子,可惜的是隨着張六兩慢慢的成長,他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許多許多。

    大四方集團所有員工的發展,綠色經濟圈項目爲民造福的夢想,隋家這麼大一個家業跟長生哥一起守護的不爭事實,八斤師父將來的贍養問題,甚至於剛剛確定關係的萬若。 這些所有的東西全部打來的時候,張六兩爲自己剛纔的自私慚愧了,自己不能簡簡單單的爲自己活着,還有這麼一堆人在等着自己,在等着自己帶領他們把大四方集團發展壯大,還有自己需要去愛的女人萬若要等自己給其幸福,還有若干自己團隊的人要靠拿工資去生活,這些都是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

    不大的事情嗎?很大吧!

    公交車停停走走,站與站的距離中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不少人,張六兩看到一個年邁的老者沒有座位坐,起身衝其喊道:“大爺,來我這裏座!”

    那個年邁的老者笑着擺手道:“小夥子,你們比我們累,你坐吧!”

    張六兩有些愣神,被老大爺這句話搞蒙了,不過還是拉着老大爺把其讓到了座位上。

    張六兩笑着問道:“老大爺您剛纔說我們累?這是何意?”

    老大爺微笑道:“我們這個歲數是能活幾年就活幾年了,你們不同啊,還得賺錢娶媳婦,賺錢養孩子,賺錢買房子,買車子,這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們去做,說的在大點,你們是在爲國家的GDP在增值,我們這個歲數卻是在拉這GDP的平均水平,靠養老退休金養着,國家爲我們花這麼多錢,而我們呢,只能坐着等死,儼然沒有奮鬥的身體了。這個座位應該留給你們,讓你們這些每天都在奮鬥路上的年起人多歇一歇,把身體歇好,這樣才能滿懷鬥志的去拼搏啊!”

    張六兩被老大爺的一席話給說愣了,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思想的確是個性了不少,在正常人的世界裏,年輕人給老人讓座是一種好品德,而在老大爺這裏卻是一種別樣的解釋,他想的是讓這些讓座年輕人多休息休息,他想的是國家的經濟指數,這種胸懷難能的可貴了!

    張六兩笑着道:“大爺您這想法看的很遠很高啊,退休前做辦公室的吧?”

    老大爺擺手道:“我就是一個在國企單位燒鍋爐的,燒了差不多三十年,但是我燒鍋爐的時候看了不少書,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書是個好東西,不僅能不走半步便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現在不燒鍋爐了,我就把這書裏的外面世界好好看一下,去各地旅旅遊,去找幾十年不見的老同學老戰友喝喝酒,懷念一下青春,感覺真好!”

    張六兩衝老大爺豎了一根大拇指道:“您這思想高的很,受教了!”

    老大爺樂了,起身讓出座位道:“來小夥子你坐,我下一站就到了,跟你聊這幾句心裏很暢快!”

    張六兩笑着道:“咱們都不坐,讓給那些奮鬥的年輕人坐,我剛纔也坐累了,起來活動活動!”

    這個時候一個揹着斜挎包的青年走了過來,他是剛纔在前面擠過來的,看到這裏有個位置,這老人也不坐,旁邊的年輕人也不坐,就上前坐了下去。

    張六兩跟老大爺會心一笑,年輕人看了眼張六兩,轉頭看向窗外。

    張六兩眼尖的發現這斜挎包上面的標誌是某建材品牌,瞬間明白是一個跑業務的主,沒在繼續觀望的他看到老大爺朝前走去,他伸手扶了一把道:“您慢點,待會停靠的時候可能有點猛!”

    老大爺攀住下車時候的欄杆,笑着道:“小夥子,好好幹,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如果覺得自己下一步很迷茫,就想想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需要你去照顧,想想你愛的人是不是需要你去奮鬥,那樣的話你就知道自己是有多自私了,沒有什麼比替愛你疼你的人去奮鬥這個理由在堅實的理由了,打起精神來,不要垂頭喪氣,我燒鍋爐都能燒三十年,你難道比一個燒鍋爐的人還迷茫不成?”

    張六兩點頭道:“我懂了大爺,謝謝您的教誨!”

    老大爺衝張六兩擺了擺手,在公車停靠的這一站下了車,張六兩望着下車後挺直腰桿筆直走路的大爺,一時間倍受感慨。

    他甩了甩紛亂的思緒望了眼那個自己讓出座位做過去的青年好像是真的累了已經睡着的他,笑了笑,心裏瞬間暢亮的他挺直腰板握着上方垂下來的把手,盯着前方的大路信心爆棚了!

    公交車在最後一站的南都經濟學院停靠,張六兩下了車子,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土豪劉的電話,他在電話裏扯着嗓子喊道:“小六兩,晚上來喝酒不?”

    張六兩道:“報地點,叫上今天砸場子那幾個,告訴他們,丫的不灌死他們幾個,爺就不叫張六兩!”

    土豪劉哈哈大笑,是衝身邊幾個犢子說的話“小六兩說灌死你們丫的'。

    電話被王大旭搶了過來,大罵道:“小六兩你丫的在吹牛逼哥哥叫上一堆妹子非整死你!”

    張六兩哈哈大笑道:“你這準處男別跟老子得瑟,連娘們都不敢弄上牀的爺們叫爺們嗎?”

    “哎,你丫還說我,你給我等着!”王大旭被扯出痛處,恨恨的道。

    張六兩被逗樂了,對着電話喊道:“晚上把地址發給我,帶個朋友過去”!

    土豪劉聽到帶朋友,立馬追問道:“男的女的?你丫不會剛從夏小萱牀上下來吧!”

    張六兩直接掛了電話,不給這土豪劉浮想聯翩的機會。

    邁進學校大門的時候,張六兩掏出電話打給了邊雯,言簡意賅道:“晚上帶你喝酒去,去不去?”

    邊雯貌似在睡覺,哼哼唧唧的道:“喝屁的酒,你在哪呢?”

    張六兩道:“先睡你的,晚點打給你,記得晚上先墊點肚子替我擋酒!”

    掛掉電話的張六兩朝圖書館走去,下午一點的時間,正是比較發睏的時候,張六兩沒着急看書,而是站在圖書館大廳的窗戶下,望着窗外已經開始枯黃的樹葉愣了一會,而後通過這站立打掉睏乏態勢的張六兩上了三樓,照例是經濟類的書籍,挑出之前在網上擋來的書單裏的幾本,找了一處比較安靜的角落埋入進去。

    直到兜裏的電話響起,張六兩才從這本《邊際成本》裏回過神來,而後趕緊摁下接通鍵壓低聲音道:“你醒了啊?”

    電話是邊雯打來的,倆人現在已經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具體點邊雯應該稱爲張六兩的心靈雞湯朋友,這是邊雯給自己取的外號,大體是作爲傾聽張六兩煩心苦惱之事的傾聽者和答疑者。

    “剛醒,你打電話說喝酒?喝什麼酒?不是又被哪個女人給傷了吧,哎我說張六兩,你行啊,這剛把你跟三個女人的關係理清楚,你這又開始發新芽,冒枝葉了,姐姐我灰常的鄙視你知道不?”

    “扯淡,打住,不是女人的事情,是晚上那幫宿舍牲口外加舍友的死黨們有個局,不過是我買單,因爲他們今天替我砸場子了,所以我必須得出面感謝他們,正好帶上你充充門面!”張六兩道。

    “哦,這樣啊,成吧,晚上有車子接我沒,你可別說咱倆坐公交車去,我這替你出場不得整身驚豔的衣服麼,你讓一大美女穿着禮服坐公交,不像話吧!”

    “就你事多,奧迪成吧,晚上去接你!”

    “這還差不多,那等你電話!”邊雯樂呵呵的掛了電話。

    張六兩把電話掛掉,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自己已經被這本《邊際成本》‘折磨’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了,也多虧鑽牛角尖的張六兩喜歡這種味道的書,裏面那堆對成本運算和成本預估甚至於邊角概偏全理論的闡述真的是讓人很蛋疼,完全是把當下所有預估值與對等偏向深層納稅值給顛覆了,張六兩一時間就是鑽牛角尖的想搞清楚,這才被其硬生生的折磨了這麼久。

    唏噓了一句‘還是需要擴充知識面’的張六兩起身歸置好書籍,走出了圖書館。

    門口那個已經換人的座位上坐着的大爺正在打瞌睡,儼然不是那個跟張六兩聊的很好的史計了,張六兩彎腰把其打瞌睡前掉落的書籍放在旁邊一張空椅子上,離開了圖書館。

    距離晚上的局還有兩個小時,張六兩收到了土豪劉發來的地址,是東城區市裏的一家叫深度密碼的酒吧,大體是佔着連鎖密碼酒吧的牌子私人承包的性質,屬於那種私人獨攬獨立運營卻後臺極其硬實的主。

    張六兩把邊雯叫了出來,說是提前墊點飯菜,省的晚上吐都吐不出來,結果邊雯的亮相卻把張六兩差點從等待其到來的座位上跌落下去。

    好嘛!這女人換成了一身性感的短裙系列,online的讓人浮想聯翩了!

    腳上一雙黑色的細跟高跟鞋,黑色絲襪延伸上去是米黃色的短裙,再往上齊肩的無袖襯衫,一頭長髮被其漫無目的的散落在胸前,這還算偉岸的胸口卻因爲被這鼓起的包裹撐起了那片散發,好一枚不失掉半點水分卻又把online這個角色詮釋的完美的女禍害!

    張六兩潺潺低下頭,恨不得不認識這朵已經被食堂內部人窺視個遍的女人,奈何她卻嬌滴滴的朝張六兩走去。

    蛋疼的張六兩猛地擡頭,燦爛一笑道:“來了!”

    邊雯還作孽的轉了一圈,小翹臀更是因爲曼妙的身材而獨具風格,把張六兩看的虎軀一震,伸手扶住桌子一腳,恨恨的道:“孽畜,趕緊坐下,差不多得了!”

    邊雯捂着嘴大笑,兩手一拽小短裙,坐了下來,道:“姐姐不用墊飯菜,曾經有個外號叫千杯不醉,你大可放心,姐姐絕對發揚喝多了不服任何人只扶着牆的作風,把那幫你所謂的牲口們如數灌倒到連牆都沒法去扶!”

    張六兩瞪了一眼搞怪的邊雯,起身道:“聽我的,吃點,晚上盡力就行,我就是拉你撐撐場子,你是我朋友,擋酒那是騙你的,就是讓你扶着我點,我喝多了一般不扶牆!”

    邊雯被逗樂,嘿嘿笑着道:“去吧去吧,我吃粉涼皮,饞那個了!”

    張六兩去要了一份涼皮,自個還是打了份五塊錢的套餐,米飯給的很足,還搭配一葷兩素,夠便宜得了!

    打飯回來,倆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很快把飯菜解決掉的倆人走出食堂,依舊是在衆人垂涎的眼光下,邊雯蹬上高跟鞋只比張六兩矮了那麼小小三公分,挽着張六兩胳膊走出的邊雯撒嬌道:“車子呢?說好的奧迪呢?”

    張六兩笑了,掏出手機打給了左二牛來接駕,而後對邊雯道:“我給忘了!”

    邊雯哼了一聲道:“小六兩,你在跟姐姐這樣,姐姐可要使出殺手鐗了!”

    “什麼殺手鐗?”張六兩納悶問道。

    邊雯湊近張六兩的耳朵,呼出很曖昧的氣息,道:“你說我待會要是大喊一下我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他們那幫一直在盯着我的男人會不會過來撕了你?”

    張六兩咬牙道:“你狠,你丫夠狠,我下次指定不敢忘了,座駕一會就來,咱規矩的成不?”

    邊雯晃着腦袋道:“以後上點心,長點心,姐姐招數多的是,殺手鐗更是五花八門,作爲你的好朋友,你得記得,好事必須想着我,壞事壓根就別想着我,明白不?”

    “明白明白,好朋友咱邊走邊等成不?您在這,這幫人沒法吃飯了!”

    邊雯撇頭看了眼透過玻璃瞧過來的那些紅通通的眼睛,嘿嘿笑着道:“哎呀,失誤了,快走快走,沒想到這幫人這麼不經誘惑,罪孽罪孽啊!”

    張六兩蛋疼加那啥都疼,趕緊拽着邊雯離開那幫已經紅了眼睛的視線。

    好在左二牛的車速很快,倆人走出不久就被左二牛接上了車。

    左二牛看到性感的邊雯沒敢多問,大師兄身邊的美女一直不少,不論是傾國傾城的初夏還是驚豔無比的個性萬若,甚至剛剛說對不起的婉約妹子夏小萱,大師兄這魅力簡直就是爆棚得無人能敵了!

    張六兩上車後給邊雯介紹道:“左二牛,我師弟,二牛這是我好朋友兼心靈雞湯邊雯!”

    左二牛憨厚一笑道:“你好!”

    邊雯是第一次見左二牛,因爲其沒下車沒有一覽這朵兩米漢子的巨大身軀,但是依照她的判斷,這個差不多剛剛塞進駕駛室的漢子上半身也起碼得有一百五十斤了吧。

    邊雯禮貌微笑道:“你好二牛先生!”

    左二牛對二牛先生這個稱呼很受用,笑着開出車子,張六兩靠在後排道:“去東城區一個酒吧,叫深度密碼,你可以開慢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少時間,晚不了!”

    左二牛點頭道:“好嘞大師兄,聽你的!”

    邊雯雖然對大師兄和二師弟這個稱呼很奇怪,但是對身份很神祕的這個朋友張六兩也沒多問,畢竟他也沒問過自己的家世,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多問他的家世,交朋友嘛,又不跟家世扯上關係。

    其實張六兩若是細心點通過邊雯這個名字去多思考的話,也許邊家邊系這個體系會立馬浮現在腦海裏,而張六兩壓根就沒想過只是姓邊難道就跟這南都市隻手遮天的邊系邊家有關係了?難道這整個南都市姓邊的都是他們的人?

    可是也許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真的這麼巧,整個南都市姓邊的卻真的就不多,而且邊系家族裏不管是直系親屬還是非直系親屬,滿打滿算下來也就不超過三十人,這是一個外姓在南都市自己打出來的天下,卻是讓整個南都市提起來邊家就跟在天都市之前提起隋家一樣忌憚。

    不通過自家人打天下卻通過外姓人征服城市的邊家可謂是把用人這道大餐做的很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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