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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九魂吟» 第149章 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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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魂吟 - 第149章 畫道字體大小: A+
     

    見媚兒目光微微閃過一絲羞意,他急忙再道:“若是平常,老頭子慢慢琢磨也罷了,只是此時拍得三張紫金宣紙,若少了小友爲例,只怕這點粗淺畫功會糟蹋了此寶啊!”

    “那……小女就勉爲其難吧!”聽出老者的急切之意,媚兒也不好拒絕,畢竟這算是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而且只有三張紙,等同只有三次機會,蕭靖離如此深情,想必所想畫出的神韻也是吹毛求疵。

    蕭靖歌的畫房之中風雅十足,簡單的搭着兩張畫臺,筆墨紙硯理得井然有序,幾盆寒梅更是開得香氣撲鼻。只是滿屋子,掛滿了不下百張畫紙,均不算成品,有的畫了一半,有的竟只有淺淺一筆。從那畫了半幅的紙張來看,明顯是人像,只不過或是覺得不夠滿意,便中途棄之了,數量之多,絕非一朝一夕所爲。

    “這些都是老頭子往日的劣作。”哪怕只是一筆,那紙張上他欲畫的也是心中所愛,便捨不得丟棄,盡數掛在了房中,在葉心看來,那些已經堪稱上佳了,他雖不懂作畫,但從那一描一素的細膩筆鋒之間,也均看得出蕭靖歌算得上真正的畫藝大師。

    看着蕭靖歌鋪開一卷白紙,展開筆墨,葉心自覺的上前,笑着幫他磨其墨來。

    “麻煩小友了!”他客氣的對葉心說道,而後揮手示意媚兒站到畫桌前方。

    他沒有要求媚兒擺出任何姿態,只是選起一直狼毫,在墨盒中輕輕一沾,而後深深看了媚兒一眼,並未多做停留,便緊閉雙目。似乎陷入了沉思,在腦海中構思愛侶的神韻,這是時隔二十年後。僅憑記憶,在一點一滴的追溯曾經。

    許久未見其睜眼。筆尖橫臥在手,直至那沾的一尖墨跡風乾,他依舊沒有下筆的徵兆。

    足足兩刻鐘之後,他緩緩睜眼,靜怡的目光繼續看向媚兒,很是清明,隨後換了一隻細一點的筆,輕輕在紙張點下。可就這麼一點,他皺眉搖頭,重新再揭開一張紙來,輕唸了一句:“那一筆太濃!”

    倒不是說葉心將墨磨得太濃,而是自己剛纔心神未平,險些將那一筆的輪廓錯落成媚兒的模樣,媚兒是活生生的人,而自己的愛侶逝去二十載,理應以淡薄筆鋒,才能更顯濃濃相思。飄渺神韻。

    換了紙張之後,一筆落下,急轉相應。似一氣呵成,人臉的輪廓很快清晰起來,或掃或點,眉眼漸生,在那耳垂處筆肚輕挨淺旋,竟掛起一株晶瑩的墜子來,以墨相圍,中間露一點紙色底白,正好似懸着的碧珠。

    再看那身姿勾勒。筆刃攜墨揮舞,線走如風。瀟瀟灑灑的渲染開來,從胸口擴散到雙肩。由內而外才不會導致劃出多餘的贅肉而無法以刀削修葺,相反若是過於瘦弱了些,便可加上幾筆衣裝遮掩。他的畫法可謂是獨樹一幟,大致輪廓成型之後,那一點點細節,竟似經過了千萬次般熟練,越來越快,沒有濺出一滴水墨到邊處,也無須在任何地方修補哪怕一筆。

    忽然他棄了手中狼毫,重新執起一杆新的來,也沒有去取葉心所磨的墨,而是在右手側,旁若無人的揭開一個精緻的玉盒,其內盪漾着淡紅,清幽的香氣瀰漫開來,赫然是以臘梅紅瓣生生搗碎後擠出的汁液來。

    以那花瓣水色與畫着裝,淺紅的衣衫筆筆如針,宛如爲心愛之人,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着嫁衣,孜孜不倦的神色裏,他滿懷欣喜,竟忘情的微笑起來。當那最後一筆淺紅落在嘴脣上後,整幅畫栩栩如生,好比一個活生生的人,除去衣衫色澤比媚兒的淡了些,再就是五官稍少一線嫵媚更消瘦些,其他一切竟如出一撤。

    “前輩愛妻果然是個美人。”葉心忍不住咋舌,在一旁站立了近兩個時辰,看着其一筆一劃完成真人般高大的畫卷,還是生平頭一遭,如此唯美的作品倒真讓他大飽眼福。若說拿出去喊賣,只怕大羣達官貴人要搶破腦袋,只是這個念想不能說出口,否則便是侮辱了蕭靖歌心中的那份愛情。

    “還不夠!”蕭靖歌欣賞了片刻之後,細心掛起那副畫,再次展開筆墨,正要下筆,拍了拍腦袋失笑道:“不好意思,老頭子太過投入了,兩位請自行休息片刻,稍後老頭親自準備晚飯聊表謝意。”

    “前輩您忙,無須理會我二人。”媚兒拉着葉心安靜站到一旁,沒有離開的意識,繼續看着蕭靖歌作畫。

    “媚兒姐,剛纔那副畫不是已經堪稱完美了嗎,前輩爲何還要繼續?”葉心不解問道。

    媚兒做了個噓聲狀,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早前,不是已經有人給你講解過了嗎,紫金宣紙何其珍貴,又何其堅硬,想必以此老在上面作畫不難,但想要畫出如白紙上一樣的韻味來,也絕非易事,只怕他還要在這白紙之上練上數日纔敢一試。”

    “原來如此。”葉心點點頭,注視着蕭靖歌的目光忽然一變,果然,他此刻作畫又變了方式,乍一看那筆尖似乎尚未觸及紙面,但一縷縷戰氣結成的柔光,拖在筆尖頂端,生生將墨跡壓入紙中,在那薄薄的一片上,竟然猶如雕刻一般,將痕跡啄了進去,而沒有穿透紙背。畫的東西還是一樣,只是用上了武道修爲,這將戰氣凝成絲線的手段,如此精妙,讓葉心羨慕不已,眼睛都看直了,之前王子鶴說非王級兵刃無法在紫金宣紙上留下痕跡,這一刻他相信,以蕭靖歌的手段,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他這是在以白紙當做紫金宣紙做試煉!”媚兒輕語解釋着,同樣看的出神不已。

    “我都有些想學作畫了。”葉心也是喃喃囈語,說不得他是真心想要畫畫,還是想學那戰氣凝成絲線的手段。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蕭靖歌忽然收筆,發自肺腑的朗笑道:“小友當真對畫畫有興趣?”

    原來他聽到了葉心之前的低語,忽生了授藝之念:“老頭子偶得一套掌法,近十年苦心鑽研,這纔有了此作畫風格,也算是以畫悟道,讓修爲更進了一步。”

    “你若有心想學,老頭子交你便是,權當是回報二位相助之情!”

    “多謝前輩,晚輩就卻之不恭了!”葉心有些尷尬,卻也毫不做作,蕭靖歌也沒有點破他主要是衝着修爲而來,並不是真有意想要畫出點什麼。

    於是媚兒主動承擔了晚飯的責任,葉心熱切的學習作畫的同時,也滿心期待着媚兒回做出什麼豐盛的大餐來,要知道這可是頭一次有機會嚐到她的廚藝,二人風餐露宿的時間佔了多數,平日裏可一直都是葉心在負責生活瑣事。

    已經過去整日光景,此刻霜城之中也是亂作了一團。特別是霸刀門門主王義,沖沖趕回家中,發現兒子並未返回,心知不妙,又急乎乎的奔着霜城而去,在城門口盤問那幾名守護,聽聞前夜王子鶴等人在葉心的攙扶下,經此逃出說是要回家,而身後還有一強者在追趕,不疑有他,料定兒子已經被擒,於是遷怒之下,揮手便斬殺了所有城門處的護衛,怪其均爲廢物,居然沒有與追趕自己兒子之人拼死一戰。

    霜城本是混亂之地,逃到此苦寒地落足生根之人,多爲在外犯下天地難容的罪孽,個個沾着血腥,就連那八方同盟的李傲聽說自己兒子一同失蹤,暴怒之下也是將當晚寒樓之中所有留守之人,盡數責了個體無完膚,全不念其與黑袍人死拼之功,鬧得怨聲載道,卻多是敢怒不敢言。

    二人當家的再次衝到了靈寶閣,找到了閣主唐燕,包括那當晚扮作黑袍人的,盧熊的父親盧君達,也是心亂如麻,他也料定了暗中襲他一掌那人便是洛心的同夥。

    “幾位丟了兒子,爲何來此爲難小女?”唐燕滿臉不悅,身後站着三名護衛,正是之前派去保護葉心的幾人,個個苦着臉,當夜之事說不清道不明,在他們眼中,正是那黑袍人劫走了所有人,唯獨盧君達吃了這個啞巴虧還不敢吭聲,反正也確實有人在他後頭出手了,正好圓了此事。

    “我們丟兒子,還不是你們靈寶閣惹的禍。”王義脾氣最爲霸道,對唐燕也不再那麼客氣,大呼道:“唐丫頭,別以爲你整日打扮的跟個三十出頭的女人一般,老子便不知道,你其實只有二十五歲,是都城總部那邊派過來磨練的,想必你在靈寶閣身份不低,我也不想爲難你,我就問一句,若是那出手之人要用洛心那小子去換回我兒子,你換是不換?”

    葉心那邊還未急着提要求,這邊幾人倒是先亂了陣腳。葉心在寒樓酒宴中靈機一動,巧妙的利用了黑袍人,又恰逢其會,倒真讓那些寒樓中人把事情稟報回去之後,所有人都相信了是化名‘洛心’的沐羽寒的同夥來了。

    那唐燕被道破了年齡,心下暗驚,她還是低估了這個莽夫,自己確實還不足二十五歲,平日裏故意裝扮的老練一些,也是爲了方便和這幾人品頭論足,少些輩分代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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