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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第一權臣 - 第五十四章字體大小: A+
     

    將兩名打架的老嫗一審,高展明就明白了。就如王司曹所說,這兩人的確是爲了這隻小雞而大動干戈甚至拳腳相向。

    穿花布衣裳的老嫗伏倒在公堂上痛哭流涕:“大人,你要給民婦做主啊!這隻雞民婦養了養了快一個月了,今天兒子從外地回來,民婦看他餓的都沒個人樣了,就想殺了這隻雞給兒子頓口肉湯喝,誰知道正好撞見這刁婦在偷民婦的雞,大人一定要給民婦做主啊!”

    另一個穿褐色麻布衣服的老嫗哭得比她更慘:“大人吶,你千萬不要聽那老捏兒胡說!我家當家的病了,就指着吃口肉,民婦家裏就剩這最後一隻雞了,本來還指着養肥了過冬,現在實在是熬不下去了,不得不殺雞。誰知道那賤|人突然跑進我們家院子搶雞,大人,您一定要給民婦做主啊,我家當家的就指着這隻雞了!”

    高展明頭疼不已。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各執一詞,聽起來都沒什麼破綻。

    高展明道:“你們各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隻雞是自己的?”

    花色衣服的老嫗道:“三天前林榮家的到我家來做客,她見過我們家的這隻雞,她可以給民婦作證!”

    褐色衣服的老嫗道:“八天前劉鵬家的到我們家來串門,她在我家院子裏見過這隻雞,大人傳他來就都清楚了!”

    高展明吩咐王司曹:“你去把他們說的證人都請來。”

    沒多久,證人就被傳上來了,就如兩名老嫗所言,她們家裏的確都有養過那麼一隻小雞。

    高展明很爲難,這種雞毛蒜皮的案子是最難斷的,雞又不像狗,不能認主人,要是偷盜的時候當場抓個現行還好斷一些,可這兩名老嫗被人發現打起來的時候位置恰好在兩家的中間。聽鄰里鄉親的口供,應該是兩家人都養着雞,不過其中一個人的雞不知緣何沒了,便去偷另一家的,導致此案發生。

    王司曹問高展明:“大人,怎麼辦?”

    此時天色已黑了,再拖下去就要到了就寢的時間,高展明想了想,恐怕今晚是得不出什麼結論了。他悄聲問王司曹:“以前遇上若有這種難斷的案子,其他判官是如何斷的?”

    王司曹道:“每位判官的脾氣都不一樣,若是換了顧判司,他大約會讓官府出銀,再買一隻雞,兩個婦人各一隻,事情也就解決了。”

    高展明皺眉,微微搖頭。如此確實是一時善舉,可是作爲官府斷案子,卻不能這麼斷。時間一久,大家都知道這位判司的脾氣,就都來鬧這些個案子騙雞騙狗,官府還怎麼往下辦?

    王司曹偷偷打量高展明的神色,道:“顧判司做了一年,就讓縣令大人給開了……若是再往前的李判司,每人打三十大板,誰先招了就停。”

    高展明搖頭搖的愈發厲害了。如此更加不行了。

    王司曹又道:“或者就命他們兩家煮了雞一起吃……”

    高展明道:“不行,官府判案,是非一定要分明。如此攪混水,偷雞的那家知道只要胡攪蠻纏自己就也能分一塊肉吃,往後豈不還會故技重施?旁人知道官府專斷糊塗案,就也都有樣學樣地犯糊塗事,如何了得?”

    王司曹爲難道:“那大人說該如何是好呢?要不讓她們分立兩邊,把雞趕到堂上,這隻雞往誰那裏跑,就算誰的。”

    高展明瞪了他一眼:“胡鬧!既然今日我做了判司,就不能如此斷案。今日天色太晚,先回去休息,明日早上接着查。既然這兩家原本都有雞,現在卻只剩下一隻雞,便說明其中有一戶人家的雞早先丟了或吃了。明天早上讓官差去查,之前這兩人可有哪個嚷過家裏遭賊的,再查他們院子裏埋的垃圾,有沒有雞骨頭。我就不信找不出證據!”

    王司曹沒想到高展明竟然對這麼小一樁案件都如此認真,不由對他肅然起敬。他原先擔心像高展明這樣錦衣玉食的富貴公子,遇上這種小案子定然會十分不耐煩,這種案子查起來也確實費時費力,因此纔給他出主意早點把案子斷了,沒想到高展明卻是這個態度,倒叫他自己有些羞慚了。

    李景若一直在旁邊停着不做聲,眼看高展明就要宣佈明日再來,他突然開口道:“君亮兄弟,今晚上的宵夜,我請你吃雞可好?”

    高展明一怔,不解地看向李景若。

    李景若走了出來,朝着跪在地上的兩名老嫗微微一笑。嘉州這樣的小地方,男子的相貌雖然秀氣,可個子也難免短小些,如李景若這般身材頎長、面若冠玉又氣質出衆的的翩翩公子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不由都有些看愣了眼。

    李景若溫聲問道:“這樣一隻雞,市價多少銀子?”

    花衣服老嫗道:“三百文銅錢。”

    另一名老嫗點點頭。

    李景若掏出一小塊碎銀,道:“我出五百文買下這隻雞可好?”

    那兩名老嫗怔了怔,花衣服的老嫗搶先道:“好!好!大人,雞我賣給你!”

    那褐色衣服的老嫗急了,撲上去就要打那花衣服老嫗:“這是我的雞,要賣也是我賣!”

    兩人又扭打在一起,官差們連忙衝上去將她們拉開。

    李景若道:“先不論這隻雞是誰的,你們兩個都同意賣雞,是不是?”

    兩人都點頭,互相對對方咒罵不止。

    李景若吩咐邊上的一個官差道:“把雞殺了吧。”

    那官差愣住了。他不知李景若是個什麼身份,但他和高展明是一起的,且看他身量氣度,也絕不是什麼普通人,因此他連忙向高展明投去請示的眼神。

    高展明好奇地打量着李景若。方纔他說的話,李景若應該都聽到了,按說李景若應當不會故意判一樁糊塗案纔是。他雖不知道李景若究竟有什麼法子,但還是對那官差點了點頭,示意他照着李景若所說的話去做。

    官差得了指令,馬上就拿刀把雞脖子給割了,可憐的小雞撲騰了幾下便不動了。

    李景若下令道:“開膛破肚。”

    那官差便將雞肚子剖開。

    李景若這纔對兩個一頭霧水的老嫗笑道:“關於這隻雞的事,我還有些不解之處想請教兩位老人家,請兩位隨我來。”說着便吩咐官差,“將她們請到不同的房間去,隔得遠些,互相不能聽見對方。我有話要問。”

    官差和兩名老嫗都是一驚,那兩名搶雞的老嫗臉上的表情驚慌、不解、焦急,各有不同。

    衆官差用眼神向高展明請示,高展明道:“他怎麼說,你們怎麼做便是。”

    李景若悠悠自若地笑道:“多謝君亮兄。”

    高展明挑眉不語。

    兩名老嫗被請進了一東一西兩間屋子,院子外面在殺雞,李景若在旁看着,待雞料理的差不多了,他嗯了一聲,道:“先去燒水吧,一會兒煮雞湯喝。”說完就走進了東廂的屋子。

    引鶴不解地拉着高展明的袖子,悄聲問道:“李……都督他想做什麼?”

    高展明笑道:“有人替我斷案,你急什麼,等着就是,晚上的雞湯總少不了你那份。”

    沒多久,李景若從東廂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又走進西廂的屋子。高展明猶豫片刻,也跟了進去。

    西廂的屋子裏等着的是褐衣的老嫗,李景若推開門的時候,她正焦急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一見李景若和高展明進來,她立刻跪倒在地,死死抓住李景若的衣襬哭道:“大人,你千萬要爲民婦做主啊,當家的他快不行了,大夫說只有吃肉才能讓當家的好起來,我們家就只剩下這隻雞了。若是被那惡婦搶去了,我家當家的可就不行了啊!”

    李景若溫柔地將她扶起來:“老人家,你別急,你先坐下再說。那隻雞我已命人殺了,五百文錢改明到市上買些好肉給你當家的吃。”

    那老嫗聽了他這話,才鬆開他的衣襬,抹着眼淚在椅子上坐下。

    李景若溫聲問道:“老人家,不知你平日用什麼東西餵雞?”

    那老嫗一怔,神色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小聲答道:“粟米。”

    李景若點點頭,就什麼也不說了,不緊不慢地端起手邊的茶碗喝起茶來。李景若不做聲,高展明自然也不做聲。

    那老嫗的神色越來越緊張,顯得坐立不安。

    李景若放下茶碗,不緊不慢地問高展明:“高判司,按照咱們大周的律法,盜竊罪該怎麼判?”

    高展明立刻答道:“若是數額不大,杖責三十,罰銀三倍;若是數額巨大,便是死罪。”

    李景若點了點頭,又問那老嫗:“老人家今年年紀幾何?”

    那老嫗茫然地道:“七十了。”

    李景若露出了些爲難的表情:“三百文銅錢的雞,罰銀三倍,便是九百文,將近一兩銀子。這倒還沒什麼,可是老人家今年已經七十了,杖責三十,豈不要去掉半條命?若是棍棒重些,怕是一條命也都沒了。”

    那老嫗大驚:“你……大人……這……”

    李景若向那老嫗湊近了些,臉上的表情還是笑笑的,說出來的話卻叫人毛骨悚然:“你家人知情不報,也犯了包庇罪,按照律法,杖責十五。你家老當家的今年也該七十多了,又重病在身,十五下棍子,怕是……”

    那老嫗渾身發抖。

    李景若悠然道:“高判司,案子已經清楚了,你這就派人去把她家裏人一併抓回來吧,今晚行刑,把案子斷了,就不必拖到明日了。”

    高展明一怔。他對李景若是如何判案的還有些不解,不過若是僅僅如此,就要判這老嫗的家人連坐,未免太過了些。

    那老嫗猛地撲倒在地,抱着高展明的大腿不讓他走,慘叫道:“大人,民婦冤枉啊大人,民、民婦記錯了,我昨日是用豆子喂的雞……”

    高展明看向李景若。

    李景若嘴邊掛着一絲涼薄的笑意:“雞胗裏破出來的東西,既不是粟米,也不是豆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高展明這才明白李景若命人當衆剖開雞肚子的緣由。

    那老嫗已驚恐萬分,只顧抱着高展明的大腿不放,嘴裏翻來覆去都是“民婦冤枉”“求大人做主。”

    李景若輕笑一聲,道:“糾纏朝廷命官,妨礙司法公正,再加三十杖。”他高聲道,“來人吶!去把她當家的抓來!”

    那老嫗立刻放開了高展明的大腿,撲向李景若:“大人,大人,民婦知罪,民婦認罪,雞是我偷的,跟我家當家的沒有關係!全是民婦一個人的罪責,求大人放過我家當家的。”

    高展明暗暗歎了口氣。這下案子是清楚了。李景若從頭到尾臉上都帶着溫暖的笑容,不過他的雷霆手段,可真叫高展明開眼了。

    李景若把那老嫗扶了起來,溫言問道:“你爲何偷雞?”

    那老嫗總算說了實話。她家裏原本的確有一隻小雞,可因爲她家裏老爺病的太重,前幾日已經殺了。老爺的病一直不見好,家裏又實在沒錢再買肉,她無奈之下只好打起了偷盜的主意。恰巧她的鄰居,也就是那花衣服的老嫗家裏有一隻小雞,她爲了能讓家裏病重的老爺吃口肉,便去搶雞,兩人就打了起來,一直打到官府外。

    官差聽見李景若的呼喚聲,已闖了進來,等那老嫗交代完罪行,便將老嫗帶下去收押。

    李景若問高展明:“君亮兄弟,這件案子,你打算怎麼判?”

    高展明猶豫片刻,道:“犯人雖有罪,畢竟情有可原,罰金可免。然而若不懲處,也有失公允。量她年紀大了,明天早上叫官差虛打三十杖,往她身上落個兩三板子,其餘的往地上敲敲,嚇她一嚇,也讓百姓看見,引以爲戒,然後就放她回去吧。”

    李景若點頭:“不錯。”

    高展明道:“至於什麼包庇罪,到底牽強了些,省了吧。”

    李景若笑道:“我不過同她開個玩笑,原也不是當真的。”

    高展明無語地看着李景若。這個玩笑,可把那老婦人嚇褪了一層皮呢。

    李景若道:“至於他家當家的,明日我出銀子請個縣裏好點的大夫去看看,便算我今日衝撞老人家,給她的些微補償。不知君亮兄意下如何。”

    高展明道:“也好。”

    一樁原本糊塗的案子被李景若雷厲風行地斷了,高展明讓官差將賣雞的幾百文錢交給花衣服老嫗,那老嫗千恩萬謝,領着銀子回家去了。偷雞的老婦被暫時收押在官府,高展明派了人去通知她家裏,並沒有提及盜竊一事,只說那老嫗今日有事暫時不回,明日會派大夫去給老當家看病。

    官府裏的官差並不知李景若是何人,還以爲是高展明的幕僚,只見兩人走進屋子還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原本嘴硬的老嫗就老老實實把案子都招了,心裏無不對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又聽高展明定下的處罰,既公正,又不失人情,也對這位他們本以爲是來吃喝享福的高家子弟刮目相看。

    斷完案子,天色已經很晚了,高展明問李景若:“李兄,你今晚在何處落腳?”

    李景若笑道:“我今日出來乃是微服私訪,身上只帶了一點碎錢,方纔買雞已花完了,不知君亮府上可有空房,暫時收留愚兄一晚。”

    高展明無語地看了眼他腰側分明還鼓囊囊的錢袋,轉頭對引鶴吩咐道:“你快些去叫人收拾一間空房。”

    引鶴得了命,即刻去了。

    高展明和李景若一起往回走,高展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另一個老嫗是用什麼餵雞的?”

    李景若道:“也是粟米。”

    高展明大驚:“那怎麼……那雞胗裏破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李景若攤了攤手:“什麼也沒有。人都不夠糧食吃,雞能有什麼吃,她都兩日沒有餵雞了。”

    高展明失笑:“你可真是……”

    李景若一臉無辜:“兵不厭詐。心虛的人,自然會露出破綻。”

    高展明抱拳:“李兄高招,在下佩服。”又道,“李兄,若是今晚我府上沒有空房,李兄又打算怎麼辦?”

    李景若揶揄道:“能與高兄同牀共枕,實是在下二十年修來的福氣。”

    高展明道:“又是玩笑?”

    李景若挑眉不語。

    說話間,兩人就走到了府邸。

    高展明道:“李兄,明日再見。”

    李景若的目光悠悠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彎了眼,斂起一片風光:“明日見。”

    翌日上午,高展明和原先的顧判司完成了交接,下午便和李景若一起出訪。

    高展明初到嘉州,對於嘉州的民情還不瞭解,又怕讓官差引路,官差會有意糊弄他,只帶他去些富庶的地方。而李景若對嘉州已有一定的瞭解,由他帶路,自然是上上之選。李景若也是新官上任,他也想更加全面地瞭解嘉州,因此兩人一路考察便一路討論。

    高展明和李景若花了三天的時間將嘉州大致地逛了一圈。

    嘉州的災情的確很嚴重,官府已經開始開倉放糧了。蝗災已經鬧了兩年,今年比去年更嚴重,秋日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一成,好在前些年的收成還不錯,官府和民間還有一定的餘糧,因此災情尚沒有到達餓殍遍野的程度,但流寇四起,生計困難到鬻兒賣女的也不在少數。照這樣下去,到了明年春日,餘糧耗盡,官府也無糧可放,災情就會完全爆發出來,到時嘉州的慘景將無法想象。

    高展明是從京城來的,朝廷根本不清楚嘉州的慘狀,所以並沒有重視,也沒有撥款賑災的決策。如此,嘉州孤立無援,纔是最要命的。

    回到府上,高展明就開始發愁。他立刻命人去抽調了一些往年各地對抗饑荒的政策資料,總結嘉州的民情,開始摘寫可用的策略。

    高展明正在書房寫着,忽聽外面敲門,李景若的聲音傳了進來:“君亮,是我。”

    高展明忙道:“進來吧。”

    李景若走進書房,看到高展明書桌上放着的東西,拿起來看了幾眼,道:“以你的才幹,做個判司,實在有些屈才了。”

    高展明也有些爲難。他雖是判司,好在永嘉上縣令張品十分重視他,他提出的政策,張品應該會採納。可是張品再如何也不過是個縣令,能在永嘉縣施展的政策少得可憐,而且一定要經過劉太守的通過才行。可現在劉太守對他很是輕視,就連面都沒讓他見上,他就算空有一肚子才幹,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李景若問高展明:“你見過永州太守了嗎?”

    在一旁的引鶴沒好氣地插話道:“那太守根本不肯見咱們爺呢。”

    李景若吃驚道:“哦?”

    引鶴便將當日在太守府如何被怠慢了一整日的事情如此如此說給李景若聽。

    李景若沉思片刻,問高展明:“那你打算怎麼辦?”

    高展明道:“我明日再去求見。”

    李景若笑道:“如此正好,我也還沒有見過那劉太守,明日我和高兄一起去。”

    高展明好笑道:“李兄以什麼身份去?聽說州縣一直找不到新來的都督,劉太守快要急壞了,已經準備組織官兵去剿匪,打算從匪窩裏找找有沒有都督大人的屍骨呢。”

    李景若一臉無辜:“那豈不是正好,以都督的名義剿滅流寇盜匪,可算是都督大人在此地立下的第一樁功績。”

    高展明聽了他這話,便知他暫時還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李景若堂而皇之地在嘉州四處亂逛,和官兵們都打了好幾個照面了,可惜嘉州的官兵誰也沒見過新都督,便是面對面錯身而過,都不知道這位爺正是自己要找的祖宗,李景若倒是逍遙的很,一直賴在高展明府上不走。

    高展明淡然道:“李兄若是隨我一起去,怕是見不到太守的面。”

    李景若道:“那又如何,聽說那劉太守長得黑麪牛眼,又不是什麼美人,有什麼值得見的。能看着高兄的俊面,我就知足了。”

    高展明已經習慣了他的輕浮,對引鶴道:“你讓人去準備一下,給太守府投個貼,明日我和李都督一起去拜訪劉太守。”

    引鶴得了命,立刻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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