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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第一權臣 - 第五十一章字體大小: A+
     

    嘉州在蜀地,經過一番連日趕路,高展明一行人終於在九月達到了嘉州府屬地。

    高展明坐在馬車上,蜀地天氣炎熱,他連日趕路,早已疲乏不堪,正打着盹,外面駕車的官兵撩起簾子探了頭進來,道:“長官,長官,醒醒。”

    高展明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到了?”

    官兵道:“長官,你瞧,前面就是界碑,再往前,就到嘉州了。”

    高展明撩起車簾往外看,果然前方不遠處就能看見石碑,而石碑邊上站着黑壓壓的一羣官兵。

    高展明吃了一驚:“怎麼那麼多人?”

    那官兵道:“想是來迎接長官的,長官你準備一下,我們就要交接了。”

    高展明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當地的長官命令官兵護送,他現在所乘坐的馬車進就是上一州的太守派來護送他的。

    車行到界碑,高展明下車,兩隊人馬交接。

    高展明交出官府的牒文,嘉州府派來的人馬確認了高展明的身份,上一州車馬的官兵便打道回府,將高展明交由嘉州前來迎接的官兵。

    這一隊官兵爲首的人是個面目黝黑、相貌憨厚的大漢,他確認了高展明的材料後,忙向高展明行禮:“屬下王章,見過高大人。”

    高展明忙令他起身,道:“你是?”

    那大漢忙遞上自己的官文:“大人,我是大人的司曹,以後就在大人手下辦事,若大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屬下便是。”

    高展明點點頭。

    那王司曹見上一州的官兵撤走之後,高展明身邊就只留下一個引鶴,不由奇道:“大人只帶了一位僕從?”

    高展明道:“這是我的侍讀。”

    引鶴忙與王司曹見禮。

    王司曹十分詫異,不由來回打量着高展明和引鶴。在高展明來之前,他早就已經調查清楚高展明的身份了,這位爺可是京城高家的嫡系子弟,是當朝太后嫡親的侄子,還是今科中三元的大狀元,在見到高展明之前,他腦海中早已想象過高展明大概是個什麼模樣——嘉州雖不富裕,但也有些揮金如土的權貴紈絝子弟,那些子弟不過是地紳富豪的子孫,一出行往往前赴後繼,奢靡異常。然而那些地紳和從京城高家來的子弟相比,就只能算是班門弄斧了。

    京城的高家呵!全天下的人便是不知道皇帝,也沒有不知道高家的,在老百姓心目中,高家人吃的是金子,拉的是銀子,掉下的眼淚都是珠子,王司曹原本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爲了不在新任長官面前出醜,他告訴自己,即便今天看到送高展明來的轎子是八擡鑲滿珠寶金印打造的也不能流露出驚訝的模樣,不然叫新長官見了醜可不好。

    然而他真正見到了高展明,這位新來的判官不僅看起來那麼年輕,穿着打扮也很樸素,隨行竟然一個奴婢也沒帶,只帶了個書童,反而比穿金戴銀的紈絝子弟更叫他吃驚了。

    高展明見王司曹愣愣地看着自己,笑道:“怎麼了,我長得哪裏不對嗎?”

    那王司曹糊里糊塗竟把心裏話說了出來:“金轎子呢?”他話一出口,猛地驚醒,連忙賠禮:“屬下失禮,屬下冒犯,大人恕罪。”

    高展明怔了怔,旋即也就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麼了。當年他在吳郡的時候,也曾想過高家人是不是屙出來的屎都是金燦燦的,真正進了高家,他才發現高家人也不過就是那樣,叔嫂亂倫、兄弟鬩牆,便是再位高權重,老百姓會有的缺點,高家人也一樣都有,沒什麼稀罕。

    他笑着打趣道:“金子那麼軟,金打的轎子,怕是託不動本大人呢。”

    王司曹羞慚地撓了撓,顯得愈發憨厚了:“大人真會說笑。”他本以爲高展明一定會是個非常難伺候的主子,今早出來的時候還想着要不要在衣服裏頭多穿件護身的褂子,萬一新主子的脾氣太差,一句話得罪了就讓人對自己拳打腳踢,也好有個防範。沒想到高展明看起來竟然如此平易近人,還會跟他打趣,簡直喜出望外。

    高展明掃了眼四周黑漆漆的官兵,道:“這是……”每州府的長官都會派人護送他,多的十來個官兵,少則五六個官兵也是有的,可今日王司曹帶來的人馬,他粗略點點,少說也有四五十個了。難道是因爲看中他的出身,所以特意擺出那麼大的陣仗來迎接他?他不過是個從京城外放來的判官,不管怎麼說,這架勢都顯得過於隆重了。

    王司曹忙低聲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蜀地這兩年正在鬧蝗災,民不聊生,賊寇四起,路上劫道的賊人很多,爲了保護大人的安全,屬下才不得不借了這些人出來。”

    高展明一驚。蜀地鬧蝗災的事情,來之前他略有耳聞,不過從轄地報上來的災情只說是輕災,並不嚴重。聽王司曹這話,似乎災情可不是轄地報上來的那麼輕描淡寫了。不過這種事也稀奇,高展明畢竟是民間長大的,他知道地方的長官爲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除非災情嚴重到再也不能控制的時候纔會不得不上報,不然總是能壓下去就壓下去了。一旦災情受到中央政府的重視,中央政府雖然會撥款扶助,但肯定會派出官員來,要麼直接將轄地的官員換了,要麼也會來分權,所以地方官員就養成了報喜不報憂的壞毛病。

    王司曹道:“大人快上馬車吧,別叫着烈日曬壞了。”

    高展明頷首,帶着引鶴一起上了馬車。

    王司曹親自給高展明駕車。

    王司曹一邊給高展明駕車,一邊跟他聊天:“大人,屬下原本想借更多人來接大人的,畢竟這附近幾個山頭流寇太多,尤其是樂山附近的黑崗寨,劫道殺人,無惡不作。可是太守大人說這樣太過擾民,就只讓屬下帶了這些人馬出來。”畢竟王司曹原本以爲高展明一定會帶好幾車馬的傢什財寶,生怕像高家子弟這樣引人注目的身份會引起流寇的主意。萬一高展明被劫了,他丟了官位還是小事,丟了腦袋纔是大事。好在高展明所帶東西並不多,打扮也不引人注目。

    高展明點點頭,心裏倒也沒想太多,只覺得那太守是個懂事的。

    王司曹生怕高展明會以爲太守輕視他,又道:“太守也沒辦法,官府的人馬確實不夠用,明天還要去迎接新來的都督,新都督是從南面來的,與咱們不順路,要不然,一起走也是好的,大人也順便見見新來的都督。”

    高展明有些驚訝。他先前倒沒有聽說過嘉州會新來一個都督:“新都督?”

    王司曹道:“是啊,聽說是皇室子弟。”

    都督一職,在本朝其實是個閒職,品秩雖高,但管的事情並不多。說要管,倒也什麼都能管些,說不管,底下的人各司其職,也用不着他管。像都督這種職位,朝廷往往指派一些皇親子弟出任,領一份清閒的差事和豐厚的俸祿,享有特權。那王司曹說新來的都督是皇室子弟,高展明也覺在情理之中,哦了一聲,隨口問道:“哪位王爺的世子?”

    王司曹道:“好像不是世子,是襄城……”

    王司曹的話還沒完,引鶴突然叫道:“爺,爺,你快看那邊。”

    高展明忙順着引鶴所指,往車窗外看去。

    只見遠處的天際黑壓壓的一片,像是烏雲,但仔細看,又比烏雲更濃密一些,形狀時大時小,時高時低,時聚時散。

    高展明吃驚道:“那是……”

    引鶴道:“那是烏雲嗎?這裏的天還正亮着呢,這嘉州的氣象倒和京城不同。”

    王司曹見怪不怪道:“哦,那不是烏雲,那是蝗蟲。大人,你把車簾關上吧,省得有蟲豸飛進來。”

    高展明和引鶴都大吃了一驚。那居然是蝗蟲!那麼大的一片!

    高展明從前生活的地方是魚米之鄉,並沒有鬧過嚴重的蝗災,因此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而引鶴自小伺候高展明在高府長大,就算是個奴才,也是衣食無憂的,連田地都沒下過,更別提看見蝗蟲了。

    高展明在文章中見過“蝗蟲過境,顆粒無收”的句子,今日一見,果然厲害!

    引鶴嚇得連忙將車簾放下了,擔心道:“爺,蝗蟲該不會襲擊咱們吧。”

    外面的王司曹道:“大人放心,那片蝗蟲離咱們遠着呢,看樣子,也不是往咱們這裏飛的。”

    新來的都督一話被打斷,就此壓下不提。

    趕了半天的路,倒還算順利,路上並沒有遇到遇到的流寇,一行人到達官府。

    高展明到了官府,縣令帶着一衆官兵親自迎接。

    州府的縣尉、判官等官職雖然不高,但都是進士起家的官位,往往只是個進階的臺階,若是上有官員提攜、下有州縣推薦,很快就能升官,進入朝廷出任郎官御史,過兩三年誰比誰更厲害還不好說,因此地方的縣令往往都對這類官差禮遇有加。這高展明更不是普通的進士,三元及第的今科狀元都不用說了,最最厲害的是他的出身——那可是高家嫡系子弟,論出身,抵得上一個不受寵的王府世子呢!

    縣令名叫張品,一見高展明從馬車上下來,立刻喜笑顏開地迎上去:“高判司,你可終於來了。”要不是他的官位比高展明還高些,他可真恨不得給高展明行個三叩九拜的大禮。

    王司曹在高展明耳邊小聲提醒道:“這位是上縣令張大人。”

    高展明看了看他的官服,忙向他行禮:“下官見過張大人。”

    張品忙受寵若驚地扶他起來:“高判司不必多禮,旅途辛苦,我聽聞你今日到此,早已命人爲你備好了府邸,你先回去洗漱休憩片刻,晚上我爲你備好了接風宴,將本州諸位同僚介紹給你。”

    高展明道:“張大人有心了,多謝。”

    張品命令手下:“快,快去幫判司大人搬行李。”

    高展明道:“不勞煩大人,沒多少東西,借我一兩個官差也就夠了。”

    說話間,王司曹已經和人一起把高展明的東西從車上搬了下來,除了一包官府文件之外,就只有兩袋衣物乾糧了。

    張品一愣,和王司曹對了個眼神,王司曹點點頭,示意高展明確實只有這些行李,沒有其他輜重了。

    張品乾笑兩聲,點了兩個人,道:“你們快帶高大人去他的府邸。”

    高展明謝過張品,就帶着東西回府去了。

    張品和王司曹一起走進官府,擯退衆人後,張品滿心疑惑地問道:“你們在路上遇到劫道的了?”

    王司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張品眉頭擰得可以擠死一隻蒼蠅:“他就只有這些行禮?輜重呢?他就帶了一個奴才?”

    王司曹困惑地撓了撓頭:“屬下也覺得奇怪,高大人他確實沒多帶東西,那個奴才說是他的伴讀書童。”

    張品小聲嘀咕道:“難道他真是被左降出京的?”

    王司曹道:“說不定真是如此。”

    張品聽說朝廷派了一位高姓的大祖宗到嘉州來,嚇得吃不下睡不着,生怕給自己招惹半點麻煩。他特意寫信詢問京城中的朋友高展明是緣何被調出京城的,他的朋友給他回信,說不曾聽聞高展明得罪哪位權貴和皇上,在翰林院待了幾個月,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辦的不妥當,所以外放到嘉州來歷練兩年。

    在本朝,京城中三不五時會將一些朝中大員左降到州縣任職,這些人往往是得罪了權貴或是辦錯了什麼事纔會遭到外放,左降的官員被人暗地裏稱爲“左降官”。當地的官僚,凡是有眼色的,通常對他們另眼相看,不會將其當做僚屬相待。朝廷每年還會有一次大赦,將“左降官”量移回朝,重任要職。

    這種升降貴賤往往只在朝夕之間,就說太祖的時候曾有一位樞相因爲言語衝撞了皇帝,就被皇帝外放到州縣做錄事,從一品大員直接降爲從七品的芝麻小官。那位被貶謫的樞相所在的州府官員就因爲打了眼,在樞相左降的兩年裏對他呼來喝去萬般刁難,誰知道兩年一過,太祖皇帝又重新下令啓用樞相,官位還是一品,那樞相直接帶着州府官員的罪證回朝,那州府官員眼淚都沒來得及掉就已人頭落地。

    張品想起那位倒黴官員的經歷,嚇得縮了縮脖子,道:“管他是什麼原因,總之是個大祖宗,伺候好他總沒錯。”皇帝和太后變起臉來比六月的天還快,今天看你順眼,半個江山都能拱手送你;明天看你不順眼了,叫你餵馬掃地也有可能;後天又想你,立刻給你榮華富貴。皇帝的心思,誰知道呢。想在這官場裏混下去,業績的好壞還是次要,重要的是得有眼色,不該得罪的人萬萬不能得罪。只要高展明一日不死,他就有翻身做權貴的可能,捧着他,總沒損失。

    高展明進了府邸,張品給他安置的府邸就在官府後面,當然和他在京中的高府不能相提並論,雖小了些,總還乾淨清爽,朝向也不錯。

    張品還自掏腰包給高展明購置了幾個伺候的奴婢,聽說高展明到了,那些奴婢已經將水燒好,烹製了些小食,給高展明接風。

    高展明問張品派來的官差:“太守的府邸離這裏可近?”

    那官差答道:“不遠,車馬過去,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高展明道:“噢?”他忙對引鶴道,“你叫下人們不必忙了,天色還早,我換身衣服,先去謁見太守。”他初來此地,出於禮節,應當拜訪太守纔是。省得失了禮數,落人口舌。

    引鶴正要動,那官差卻道:“高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歇歇,明日再去吧。”

    高展明一怔,只見那官差欲言又止的,不由奇道:“怎麼?”

    那官差神色爲難,道:“總之……您旅途勞頓,也不急在今日。”

    現在已經是下午未時了,雖說還不到閉門的時間,但也確實不算早。他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現在過去,雖說能顯得他重視太守,不過畢竟匆忙,還是等明日備好了禮一切打點周全再說吧。

    因此他道:“也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高展明洗了個澡,睡了一個時辰,換了身乾淨衣服,便去赴張品爲他準備的接風宴。

    接風宴上,本州府不少官差都來了,有很多不在本縣的因爲聽說從京中左降來了一位高家子弟,也都紛紛告了假趕過來。因此趁着這個機會,高展明將日後將要共事的同僚都認了七七八八。

    衆人也沒想到高展明竟然這麼年輕英俊,雖聽說高展明年僅十八歲就三元及第,比當日的蘇瑅更厲害,不過傳聞畢竟是傳聞,真正見到了真人,人們還是十分吃驚的。

    高展明身材頎長,面若冠玉,舉手投足之間雖有貴公子的風範,卻沒什麼架子,說話十分和氣,人若是待他殷勤,他便表現的更熱情,人若是待他疏離試探,他也十分客氣。而且十分難得的是,衆人將自己介紹一遍,他就立刻將名字和官職都記住了,說話時總能記住誰是誰,態度拿捏的分寸也恰到好處,令衆人萬分驚喜。

    一頓飯吃完,高展明帶着引鶴回府,只見引鶴面色紅潤,油光滿面。引鶴自然不會上桌和高展明官差一起用餐,但和他其他幾位大人的下人們也有一桌酒席,看來他是吃痛快了。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引鶴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悄聲對高展明道:“爺,你猜的真準,剛纔那些人的侍從們一直拐彎抹角地跟奴才打聽爺是爲什麼會到嘉州來的呢。”

    高展明笑道:“你怎麼說的?”

    引鶴嘿嘿笑了兩聲:“當然按照爺吩咐的,說爺是來做實事的。”

    高展明嗯了一聲:“收了多少好處?”

    引鶴吐了吐舌頭,將身側的一個包裹解開:“都在這裏了。”

    高展明看了一眼,是些小的玉佩翡翠珠子,倒沒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就只是算個心意。那些官差大人們讓手下討好引鶴,一來是想讓引鶴在高展明面前說些好話,二來也是討好引鶴。畢竟高展明從京城來,身邊只帶了引鶴一個人,說明引鶴說他的心腹,以後他們若想知道什麼消息,恐怕還要從引鶴這裏打聽口風。

    高展明見東西也不是太貴重,嗯了一聲,道:“你收着吧。過兩日若有人送東西來,送錢的一概不收,送禮的若是恰當,你就看着收下,再估摸着置備一份價值相當的回禮給人送回去。”

    引鶴忙應了一聲。

    高展明道:“這一年來你跟着我和劉大也學了不少看家理財的本事,知道爲什麼嗎?”

    引鶴羞赧地摸了摸耳朵:“爺栽培奴才,是奴才的榮幸。”

    高展明打趣道:“會不會嫌爺着這京城的好日子不讓你過,跑到這窮地方來?”

    引鶴連連擺手,誠懇道:“奴才哪敢,能跟着爺,是奴才三生有幸!”

    高展明笑道:“爺是看你聰明伶俐又忠心,所以讓你給爺看家來了。”

    引鶴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伴讀奴才,高展明待他如此寬厚,他又怎能不感動?而且他的這位主子近年來越發的平易近人,待他竟像個朋友似的,不像隔壁府上的小姐爺們,一個不順心就把奴才拉出去仗斃棄屍,他說的三生有幸,並不是他的客氣奉承話,而是他發自肺腑的誠懇之言。

    聽說高展明要提拔他管家,引鶴感動的瞬時紅了眼眶,悄悄抹了抹眼淚,堅定道:“奴才一定不會讓爺失望,會好好照顧爺的。”

    高展明拍了拍他的腦袋,往窗外看看,道:“到了,下車吧。”

    由於連日旅途操勞,高展明當天晚上睡得很好,一覺睡到大天亮纔起來。他今天要去謁見太守,因此特意換了身乾淨體面的衣服,洗漱得當,打扮得體。

    引鶴一大早就起來了,高展明吃好早飯,問他:“禮都準備好了?”

    引鶴笑道:“準備好了。”

    高展明準備的禮物是從京城帶來的毛尖和風乾的牡丹花茶,他要謁見長官,送的禮若是太過貴重,顯得居心不良;若是太過寒酸,也不好拿出手。因此他思來想去,出門前命劉大給他準備了許多名茶和風乾的牡丹,算是京畿特產,不貴重也不寒酸,也有心意。

    一切準備妥當,高展明便出門去了。

    沒多久,馬車就駛到了太守府外。

    高展明親自去拜帖,守門的官差看了看高展明的貼:“從京城新來的判司?”倒也不驚訝,似乎料定了高展明會來。

    高展明客氣地說:“煩請閣下通報一聲。”

    那守門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哦,等着吧。”說完就進去了,讓高展明等在大門外。

    引鶴陪着高展明一起來的,那守門的一走,引鶴不滿地在高展明耳邊小聲道:“那奴才怎麼這般沒禮數?好生傲慢。”

    高展明不語。這守門並沒有驚訝的樣子,看來知道他會來拜訪。他的身份,在嘉州已經傳開了,方纔出府的時候不少老百姓都夾道圍觀,雖說他並不想如此,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太守府上的守衛按理說也不該不清楚他的身份纔是。

    若要說一個小小的守衛不知禮數、怠慢他,倒不如換個角度想想,興許從側面能顯示出太守大人對他的看法。

    在來之前,李綰曾經幫高展明打聽過這嘉州太守是個什麼人——嘉州太守名叫劉汝康,不過他在朝上有個趣名兒,被人私下裏稱呼爲“劉三拍”,因爲他脾氣急躁,一發怒就要拍桌子,不管對方是個什麼身份,哪怕對着皇帝也照樣敢拍。不過李綰說,劉汝康雖然脾氣壞,卻不是個壞官,看他出臺的政策便知他是個爲百姓着想的。

    以劉汝康這樣的脾氣,當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他還能保住他太守的烏紗帽,自然是因爲他有背景。李綰曾叮囑高展明,不要與劉汝康有太多牽扯,因爲在背後爲劉汝康撐腰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家——劉汝康的母親就是趙家嫡女,是趙貴妃的嫡親姑媽。

    高展明等了好一會兒,守門的侍衛出來了,把偏門一開:“進去吧。”

    高展明有些吃驚,引鶴更是惱火:竟然不讓他們從正門走,這慢待之意簡直不加掩飾了!

    引鶴正要發火,高展明卻攔下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很平靜地從側門走進了太守府。

    關於左降的制度,也是參考唐朝的,我覺得唐朝真的很有趣啊哈哈哈大家總以爲封建王朝是很嚴肅的,一點小事辦不好就人頭落地啥啥的,不過我覺得古代再怎麼嚴肅也不會有現代嚴肅,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以前是人治社會,瞎胡搞的事情多的你看不懂。今天是一品大員,明天讓你去小地方做個參軍錄事(七品),後天又讓你回去繼續當一品大員,特別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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