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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國師滾邊去 - 第156章 看你那傻樣!字體大小: A+
     

    第二日,蘇驚羽悠悠轉醒之時,只覺得身上的疲憊感依舊未消。

    費勁地撐開了眼皮,想要翻個身,卻覺得渾身痠疼,她乾脆就不動了。

    雙眼全睜開的那一刻,她正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精緻容顏。

    賀蘭堯還未醒,此刻,她正枕着他的一隻手臂,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擱在她的腰際上,原來他連睡覺都是以攬着她的姿勢入睡的。

    他的手臂被她枕了這麼久,可會痠痛?

    如此想着,蘇驚羽下意識想要擡頭,將賀蘭堯的胳膊挪開,可她才微微仰起了頭,便覺得一陣無力感伴隨着腰部以下痠痛之感,這讓她起不來身,頭又砸了回去。

    這麼一砸落在賀蘭堯的手臂上,使得睡夢中的賀蘭堯眼皮子動了動。

    蘇驚羽撇了撇嘴,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那雙魅人的鳳眸此刻依舊是閉着的,然而她可以看見他的眼睫輕輕顫動,這分明就是要醒過來的前兆。

    果不其然,下一刻,賀蘭堯緊閉着的雙眸便緩緩地睜了開,初醒的他眸中帶着絲絲懶倦,一睜眼對上蘇驚羽的臉龐,面上瞬間浮起了笑意。

    “小羽毛,昨夜睡得可好?”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烏髮,將散落在她臉上的髮絲撥到耳後去。

    而他這一舉動,自然要將手臂自錦被中伸出來,光裸的手臂不經意就將被子撩高了一些,如此一來,蘇驚羽便也看清了錦被下他雪白的肩頭,白皙的胸膛……

    是了,他們二人如今依舊是一絲不掛的。

    他的肌膚當真如雪如玉,白皙又瑩潤,且因爲他的血液冰涼,大多數的時候身子也是清涼的,除了動情的時候。

    這就是真正所謂的——冰肌玉骨罷?

    在他的面前,又有誰敢稱自己冰肌玉骨。

    “小羽毛,昨夜還沒看夠,這會兒又想看?”倏然間耳畔傳進一聲低笑,蘇驚羽立即回過了神,視線從他的胸膛上挪開,一擡眸便見他又湊了上來,鼻尖抵上了她的鼻尖,薄脣輕啓,“休息了一夜,夠精神了麼?今日不用急着早起,不如,我們再來……”

    蘇驚羽望進他的鳳眸中,似有點點火苗閃爍,幽深又暗沉,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麼,當即道:“精神個屁!我都要散架了,我快累死了你曉得不?來來來,來什麼啊來,你一大早上的就想來壓我,門都沒有!”

    “小羽毛,你爲何這般兇悍?我只不過是跟你提議一下。”賀蘭堯眉頭輕挑,冰涼的雙手攬住了蘇驚羽的腰身,隨後一個翻轉,讓自己在下,她趴在自己胸膛之上,“我不壓着你,你壓我也是可以的。”

    蘇驚羽:“……”

    二人此刻身上都是未着寸縷,稍有不慎就會……

    她現在實在是沒那個體力了。

    才這麼想着,蘇驚羽便察覺身下壓着的人,那原本清涼的肌膚,開始漸漸溫熱。

    她登時一驚——他的肌膚升溫了?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她並未多想,這一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翻轉從他身上翻回榻上,而後躲到了牀的最裏側,伸手狠狠地揪緊了身上的被子,與賀蘭堯隔開了些許的距離。

    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爲何這樣躲我?”賀蘭堯眼見蘇驚羽的反應,眉眼間浮現些許的疑惑,“小羽毛,我是洪水猛獸麼?”

    “你不是洪水猛獸,你是衣冠禽獸。”蘇驚羽眼角微微抽動,“你從前那般單純,可你看看你如今,一大早上的就不讓我消停,你自己說,你腦子裏想的什麼?”

    “想什麼?”賀蘭堯輕挑眉頭,而後脣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我想……睡你。”

    蘇驚羽:“……!”

    他倒是真的誠實!

    “小羽毛,這可不能怪我。”賀蘭堯望着她,一派雲淡風輕道,“很多事情是不好控制的,比如面對你,我很難不動情,我的心很誠實,身體更誠實,這怎能怪我?”

    蘇驚羽:“……”

    這番話,她真的無言以對。

    “犯不着躲那麼遠,我雖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我也明白了,你如此躲避,想必是因爲你依舊很疲憊,我自然不會再勉強你。”賀蘭堯悠悠嘆息一聲,而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蘇驚羽有一瞬間的猶豫。

    “讓你過來。”賀蘭堯脣角的笑意加深了些,“我說過了,不會大清早的折騰你,你不信我麼?”

    蘇驚羽這回倒是真信了,便朝着他挪了過去。

    賀蘭堯見她靠近了,便伸手攬過她,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後掌心貼到了她的後背上。

    下一刻,蘇驚羽便察覺背部傳來一陣暖意,是他將內力透過手掌傳遞到她的身上。

    “阿堯,你做什麼?”她有些不解。

    “我看你疲倦,想輸些內力給你,幫着你驅散疲憊。”賀蘭堯在她身後道,“你安靜地坐着便是了。”

    “別,我並無大礙,這種事兒哪需要浪費內力,收手。”蘇驚羽轉身拍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消耗內力爲我驅散疲憊,讓我在榻上安靜地躺一上午便好,你去幫我拿點兒吃的來可好?”

    賀蘭堯見她如此,便也不再堅持,抵着她背部的手挪了開,遊移到了她的腰際,環住。

    他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背部,脣湊到了她的耳畔,“想吃些什麼?我讓小青去做。”

    “隨意,清淡些就好。”蘇驚羽感受着耳際淺淺的呼吸噴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頸,而下一刻,賀蘭堯的手便擒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了過來,而後頭一傾覆上了她的脣瓣。

    蘇驚羽:“……”

    好在賀蘭堯除了親吻她其餘的倒也沒幹,好片刻之後,他放開了她,而後雙手扣上了她的肩,將她按回到榻上,再伸手一扯被子,替她將被子蓋到了脖頸上。

    “好好躺着彆着涼。”他俯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我去給你拿早點來。”

    言罷,他才轉身下了榻穿衣裳。

    蘇驚羽偏頭望着他的背影,脣角不自覺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

    這麼一躺便是一個上午。

    臨近午時,蘇驚羽纔有力氣從牀上爬起來,賀蘭堯的母妃不在,她也省了一趟請安。

    換上了一身海藍色的羅裙,她下了榻,走出賀蘭堯的寢殿。

    邁出了寢殿的門檻,一擡眸便看見前方梨花樹下的兩道身影,樹蔭下的白玉桌邊,一白一墨的兩人相對而坐。

    那道雪白的影子自然是賀蘭堯,而他正對面那人是——許久不見的賀蘭平。

    蘇驚羽見此,不禁失笑。

    賀蘭堯作爲皇子年紀排行中比較小的那個,卻比他好幾個哥哥都先大婚了。

    而這會兒,賀蘭平的餘光也瞥見了她的身影,便轉過頭看了過來,而只是一眼,就差點驚掉了他的下巴。

    原本脣角溫潤的笑意僵住,他有些怔愣地望着前方那緩步而來的美人,好片刻纔回過了神,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了賀蘭堯,輕挑眉頭,“十弟,你金屋藏嬌?”

    賀蘭堯脣角挑起一絲淡笑,“金屋藏嬌?”

    “要不然呢?這美人爲何從你的寢殿中走出?以驚羽那種彪悍的性格,你不怕她回頭鬧騰?”賀蘭平說着,拿起面前的茶杯端至脣邊輕抿了一口。

    而下一刻,賀蘭堯幽幽的嗓音傳入耳膜,“四哥你且看清楚了,她就是驚羽。”

    賀蘭平聽聞這話,差點嗆着。

    一口茶吞入腹中,他急忙擡眸去看來人,而來人已經走到了身前。

    一身海藍色羅裙包括着她纖細高挑的身段,露在外頭的肌膚白皙似雪,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柳眉星眸,鼻樑挺翹,那眉眼似是有些熟悉。

    那脣角的一抹笑意似乎更加眼熟。

    “你真是驚羽?”賀蘭平擡手拂過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又細細打量了片刻身前的人,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眼前這個美人,就是蘇驚羽無疑。

    “四哥,你是不是美人見的多了,得了臉盲症?”蘇驚羽輕挑眉頭。

    賀蘭堯說過,成婚過後大可以不必再戴着面具,每天臉上戴着那麼個東西總歸是不舒服,還是讓肌膚自然接觸空氣更好。

    “臉盲症?”賀蘭平顯然很疑惑,“臉盲症爲何種症狀?”

    “臉盲症,即面部辨識能力缺乏症。”蘇驚羽悠悠道,“其意思就是,世間美女你見得太多,在你眼中美女都長得一個樣子,見過就忘了,我若是戴個面具站在你面前,準讓你一下子就能想起我。”

    “開玩笑,我哪能忘了驚羽呢。”賀蘭平面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方纔沒有細細看你的眉眼,一時間沒能認出來,只以爲是哪個神女下凡,這會兒細細一看,果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驚羽。”

    “四哥。”空氣中倏然響起一聲幽涼的語調,“你素有憐香惜玉之名,但你平日裏調笑別的女子也就罷了,我的女人,不允許你調笑。”

    賀蘭平:“……”

    蘇驚羽:“……”

    “這哪裏是調笑,這是誇讚。”賀蘭平輕嘆一聲,“我說驚羽是神女下凡,這是溢美之詞,哪裏是調笑了?”

    “不需要四哥來誇。”賀蘭堯漫不經心道,“我自己會誇的。”

    蘇驚羽擡眼望天。

    他損她似乎比誇她多吧?

    “也罷,是我冒失了。”賀蘭平聽着賀蘭堯的話,低笑一聲,“既然十弟不給誇,那麼往後我便不隨便誇驚羽了。”

    “四哥犯不着太與他一般見識。”蘇驚羽到了賀蘭堯身側坐了下來,這才發現,桌子腳下竟擱着一個大箱子,她頓時好奇,“這裏面是什麼?”

    看樣子八成是賀蘭平帶來的。

    “我送你們的大婚賀禮。”賀蘭平笑道,“你必定猜不出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先謝過四哥的賀禮。”蘇驚羽說着,便俯下了身,伸手去開箱子的扣。

    賀蘭平說這是她猜不到的賀禮,那麼想必不是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

    那會是什麼?

    這般想着,她已經將箱子的蓋掀了開,待她看清裏面的東西時,眼角幾不可見的一挑。

    果真沒想到。

    一整箱竟然全都是——乾果點心之內的零嘴。

    “如何?想不到吧?這些都是可以存放久一些的點心,裏頭有不少都是五湖四海各地的特產,想必你們會喜歡的。”賀蘭平道。

    蘇驚羽呵呵笑道:“四哥真是有心,我們喜歡。”

    他這完全是依着賀蘭堯的喜好送的吧?

    可真是個貼心的好兄長。

    要說賀蘭家這麼多兄弟姐妹,她平日裏都見不到幾個與賀蘭堯有交情的,賀蘭平倒真算得上是唯一有交情的了。其餘的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喜歡便好。”賀蘭平脣角勾起一絲和煦的笑意,隨後眉眼間又浮現淡淡的疑惑,“有件事兒我倒是真的不明白,關於驚羽你的容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長話短說……”蘇驚羽想了想,道,“其實我臉上的胎記原本就不是真的胎記,那是病,如今治好了,自然容貌便恢復了。”

    “是病?”賀蘭平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出生就病了,並且病了這麼多年?”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具體過程太複雜,我沒法跟四哥解釋清楚。”蘇驚羽說着,徑自倒了一杯茶。

    “那麼你的容貌是何時恢復的?”賀蘭堯說到這兒,面上似是有些玩味,“總不會是成婚後才恢復的,想必早已恢復了有一段時間了吧?爲何還要繼續戴着面具?”

    “這個嘛……”蘇驚羽笑着瞥了一眼賀蘭堯,“這其中原因,四哥還是問問阿堯吧。”

    “我只不過是想給自己少招些情敵。”賀蘭堯雲淡風輕地抿了一口茶,“若是可以讓我選擇,我希望她永遠也不要變得好看,就那麼醜一輩子得了。”

    蘇驚羽:“……”

    “開個玩笑。”賀蘭堯忽然笑了一聲,隨後伸手撫了撫蘇驚羽的頭髮,“女爲悅己者容,女子終歸還是希望自己是美麗的,那面具戴着也不大好受,如今成婚了便不用再戴了。”

    賀蘭平聽聞此話,笑了笑,而後起了身,“罷了,我還是不在這兒打攪你們了,我府中也有些事兒要去處理一下,先行告辭了。”

    賀蘭堯聞言,悠悠道:“四哥慢走。”

    待賀蘭平離去了之後,蘇驚羽瞥了一眼箱子裏的點心,蹲下身隨手翻了一包乾果,而後身子一歪,倚在賀蘭堯的肩上便剝了起來。

    “小羽毛。”賀蘭堯忽然輕喚了她一聲。

    蘇驚羽輕輕‘嗯’了一聲。

    “枕霞宮那位,據說有喜了。”賀蘭堯輕描淡寫道,“你還不知道吧?”

    “枕霞宮……麗妃有喜?”蘇驚羽霍然起身,望了賀蘭堯一眼,“這個消息屬實麼?”

    “當然,宮中早就傳開了,據說是太醫前兩日診斷出來的。”賀蘭堯悠悠道,“這個寧若水不是你的人麼?你與她,許久未來往了罷?”

    “這幾日忙着大婚事宜,倒真是沒有和她來往了,我竟連她有孕了都不知道。”蘇驚羽沉吟片刻後道,“是時候去慰問一番了,寧若水也姑且算得上是我的左膀右臂,即便如今我辭去了玄軼司的職位,她以後依舊還能幫上我的忙。”

    “是幫那個神棍的忙吧?”賀蘭堯不鹹不淡道,“你辭去了玄衣衛一職,嫁了我,按理說這宮中的事兒不在與你有關係了,你唯一的牽掛不就是謫仙殿裏那神棍麼?在皇宮中有寧若水這樣一個眼線,必要的時候能幫得上他,不是麼?”

    蘇驚羽聽着他這話,只覺得空氣中的味道忽然有些酸了,不禁低笑了一聲。

    “他是我永遠的良師益友,這個不可否認的。”蘇驚羽伸手揉了揉賀蘭堯的臉龐,“阿堯你能別總是一提起他就陰陽怪氣的麼?要知道你我的大婚之所以提前這麼久都歸功於他。”

    “他是良師益友,那麼我呢?”賀蘭堯任由她揉着自己的臉,不緊不慢道,“你說,我在你心中是怎樣的形象?”

    蘇驚羽聞言,笑道:“是……”

    “不準說幼稚鬼。”賀蘭堯不等她說完,急忙打斷,望着她的鳳眸輕眯,隱含一絲警告,“你若是敢說出這三個字,今晚我就折騰死你,且讓你知道我究竟……幼不幼稚。”

    蘇驚羽:“……”

    這樣威脅她?

    以爲這樣她就怕了他麼?

    不過她原本還真沒打算那麼說他的,這一回倒真是他自己想太多。

    “睚眥必報,奸詐兇殘,陰晴不定,脾氣暴躁……”蘇驚羽輕描淡寫道,“若要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說都說不完。”

    賀蘭堯聽着她的形容,當即擰起眉頭。

    “以上都是你的本質,不過,你同樣溫柔體貼,善解我意,風華萬千,無可替代。”蘇驚羽很是實在地回答,“人無完人,你莫要問我你在我心裏是什麼印象,也莫要拿自己和其他人比較,你就是你,獨一無二,世間僅有,你只需知道,我喜歡這樣的你就對了,雖然我偶爾會數落你幾句,但這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懂嗎?我的殿下。”

    蘇驚羽幾乎是飽含感情地‘朗誦’這一段她在心中默默打好的草稿,只爲了穩住眼前這位大爺。

    讓他聽得開心就好,一開心便可以轉移注意力。

    千萬不要再提月光,千萬不要再提月光,千萬不要再提月光……

    一提月光就難免要起點兒爭執。

    而事情所發展也果真如同蘇驚羽想象般美好,賀蘭堯聽得很是中意,眉眼間浮起絲絲愉悅,擡手撩起她的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果真如此麼?”

    “那是自然。”蘇驚羽也伸了手,指尖摩痧着他的臉頰,“你就是我最愛的男神,沒有之一啊麼麼噠。”

    “算你有眼光。”賀蘭堯伸手攬過她的腰,“麼麼噠是什麼意思?”

    很好,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麼麼噠就是親親的意思。”蘇驚羽笑道,“表達對一個人的鐘情和喜愛。”

    “要親我麼?來吧。”賀蘭堯望着她,脣角輕揚,魅眸中一片淺淺笑意。

    蘇驚羽望着他的笑顏,有些晃神,伸手不自覺攬上了他的肩,另一隻手挑起了他的下頜,輕聲道:“寶貝兒,你在玩火。”

    賀蘭堯脣角的笑意霎時僵住。

    “玩火?”賀蘭堯鳳眸輕眯,“玩什麼火?蘇驚羽,你當自己是去小倌館的客人麼!如此沒品的話都拿來調戲我?拿開你的手!”

    她竟在他眼前擺出一副大爺的姿態。

    “誒,你爲何會是這個反應?”蘇驚羽的手被他拍了開,便只好收了回來,撇了撇嘴,“你難道不覺得我方纔很有氣場,像個女王一樣?阿堯,你我若都是男子,那必定我攻你受啊。”

    “你爲何總是胡言亂語?”賀蘭堯斜睨了她一眼,“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擺出那種流裏流氣的大爺模樣,沒個正經,還女王呢,頂多是個女嫖客,看你那傻樣。”

    蘇驚羽:“……”

    “雖然我不曉得你說的攻受是什麼意思,但必定不是什麼好話。”賀蘭堯的語氣不鹹不淡,“又是你們家鄉那邊的話?你說我受又是個什麼意思?因爲我身形瘦削麼?”

    “我覺得還是不用跟你解釋這其中意思了。”蘇驚羽嘆息一聲,“我怕我說了,你打我。”

    “那你最好不要說,想必不是什麼好話。”賀蘭堯瞥了她一眼,“過來。”

    蘇驚羽聞言,撇了撇嘴,只覺得他脾氣當真不好,卻還是依言挪了過去。

    才湊近他,他便忽然伸手將她拉進了懷中,讓她坐於他的腿上,而後,白皙修長的手直探進她的衣襟——

    蘇驚羽驀然覺得胸前一涼,一個哆嗦,“阿堯,你做什麼?”

    賀蘭堯脣角揚起一絲幽涼的笑意,“玩火啊。”

    ------題外話------

    QAQ,嗷嗚,在吃年夜飯之前都沒碼完,於是只好吃完再碼,都這麼晚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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