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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國師滾邊去 - 第147章 趕出府去字體大小: A+
     

    想到這個可能,蘇驚羽星眸微微眯起。

    這大半夜的跟鬼似的從天而降,作甚?難不成是半夜來要她性命的?

    這個可能性很小。

    即便此人想做賀蘭陌的生意,但君清夜如今是肯定不做那筆生意了,此人作爲他的兄弟,想必也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纔對,這人也不知是何時來的,小黑和她竟都沒有察覺到。

    再則,這人毫無殺氣,有的……只是那眉眼間的揶揄笑意。

    笑什麼?!

    同一時,君祁攸迎視着蘇驚羽,在看清了她眸光裏的探究與警惕時,不禁輕笑一聲,“你這眼神,防什麼呢?”

    “自然是防你。”蘇驚羽嗤笑一聲,“君清夜的兄弟,讓我如何敢放鬆警惕?”

    那傢伙已經是個少見的奇葩,也不知他的兄弟,會不會……更加奇葩?

    光是看表面,似乎是看不出來的。

    “君清夜的兄弟怎麼了?”君祁攸脣角噙着一絲淺淺的笑意,“怕我害你?你這丫頭疑心果然一直很重,這莫非就是你在外喜歡用假名的原因?”

    “用假名?”蘇驚羽聽問他這話,眉眼間劃過一絲怔然。

    假名……

    說到假名,她目前只在一個地方用過假名,也就只用過了那麼一回。

    當初在極樂樓奪下藍晶石之後,與那極樂樓樓主見了一面,臨走前他問她姓名,她說她叫:霜滿天。

    印象中只有這一次,除此之外,她並未再用過假名。

    知道她這個名字的人只有……

    蘇驚羽倏然目光一緊,下一刻,如冷箭一般射向對面的人——

    極樂樓樓主,竟也是個做殺人生意的劊子手?

    方纔剛見到這人,因爲面部輪廓與君清夜有些相似,她一時間也就率先想到他是那奇葩的兄弟,對他產生了警惕,幾句話的交談之後,她方想起——

    這人起初是戴着斗笠的,她之所以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只因那熟悉感來源於前不久見到的極樂樓樓主。

    這傢伙就是坑了她幾萬兩的那混蛋?

    幹。

    “你眼中,似是有火?”君祁攸望着蘇驚羽那雙星眸中若隱若現的怒色,不禁低笑一聲,“惱什麼呢?”

    “我惱什麼,閣下還會不清楚麼?”蘇驚羽冷冷一笑。

    “姑娘是在氣我把那半塊黑玉的價格擡得高了?”君祁攸眉眼間笑意未散,“那你這火還真不能朝我發,我雖是擡高了價格,卻並不會料到是你要買,若是你親自去我閣裏,我自然會便宜賣你,價值連城的藍晶石我都能贈予你,又豈會在意這區區幾萬兩?”

    蘇驚羽:“……”

    區區……幾萬兩?

    和土豪對話就是累,人家有錢多任性。

    說到錢多,在她印象中,蘇懷柔的母親是當之無愧的女土豪,她孃家的錢財,在帝都衆多富甲排行中是位列前茅的,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子,在錢財上卻是絕對可以碾壓蘇懷柔老孃的。

    “說到藍晶石,那不叫贈,叫換。”蘇驚羽輕瞥他一眼,“藍晶石價值連城這沒錯,但你愛樂成癡,故而,好的曲子在你眼中那也必定是無價之寶,我的曲子交換你的藍晶石,等同於價格一樣的物件,你虧了麼?沒有。這能叫贈?分明是換。”

    跟她比辯論?呵呵。

    而她一席話道出之後,君祁攸果真也愣了愣。

    片刻之後,他笑出了聲,“你可真是個才女,我竟無言以對。”

    “才女不敢當。”蘇驚羽不鹹不淡道,“說吧,剛纔我與小黑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君祁攸聞言,微一挑眉,“全部,我若是理解能力沒有問題的話,我想,這是一出你自賣自買的戲碼?賣黑玉的人是你,買黑玉的卻也是你,而這一買一賣,你必定沒有想到,會虧損上萬兩銀子。”

    他明顯幸災樂禍的語氣,讓蘇驚羽眼角微微一挑。

    “雖然我不知你爲何要演這一出,但我猜測,你這背後多半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君祁攸嘖嘖嘆息,“這塊黑玉被極樂樓收購,到它再被賣出去,這前後相差了不到一刻鐘,並且後來的那人指定要雕着菊花的玉石,這會是個偶然麼?尤其是在他聽到那麼昂貴,明顯不符合的價格之後,他仍然要買,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了。”

    “你一做生意的管人家那麼多作甚?你有錢賺不就得了?這背後有什麼故事你何必探究?你吃飽了撐的?”蘇驚羽斜睨着他,語氣頗爲不善。

    而對面她的惡劣態度,君祁攸依舊雲淡風輕,“你倒也不用惱,我是喜歡賺人錢財,但,如果是你,我倒是不會讓你虧本的。”

    說到這兒,他輕笑一聲,而後擡起右手,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個荷包,“這裏面是十萬兩銀票,那黑玉的錢,我不賺你的了,你告訴我,你上回唱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兒?”

    蘇驚羽見次,自然毫不客氣地接過了荷包。

    打開了荷包,她清點了一下里頭銀票的數量,都是大面額的銀票,最小的面額也是一千兩。

    她只取了六萬六千兩,剩餘的全扔回給了君祁攸,“別跟土財主似的散錢,我只要我虧的那一份,我又不是乞丐,不需要你多餘的施捨。”

    君祁攸接過她丟回來的荷包,輕挑眉頭。

    “那首歌的名字,是我上次遺漏了寫了。”蘇驚羽道,“易燃易爆炸。好聽吧?呵呵呵……不和你說了,就此別過。”

    說着,她便轉過了身,而後又頓住了腳步,背對着身後的人,問道:“對了,你還會再派人殺我麼?給我個答案,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君祁攸:“……”

    這麼明顯的事兒還用問麼?要殺她,剛纔不就能殺了?

    “我若想殺你,只怕二弟還不同意呢。”他悠悠道,“更何況……我若一早得知你是霜滿天,我便不會接下這個單子了,有空的話,不妨去極樂樓裏坐坐?”

    “好說好說。”和武力值遠超自己的劊子手對話,對方和顏悅色,她自然也放好了語氣,“那就此別過了。君……什麼來着?”

    “君祁攸。”身後的人語氣中似帶着一絲笑意。

    “汽油?”蘇驚羽輕挑眉梢。

    咋不叫火油石油花生油?

    “祁寒的祁,性命攸關的攸。”身後那人似是很有耐心。

    蘇驚羽不再回答,擡步便走。

    跟她解釋那麼多作甚,反正她是不想與此人有什麼交集的,他和君清夜這兄弟兩,最好眼不見爲淨。此人看似和顏悅色,比君清夜更像正常人,這樣的人,誰會將他和劊子手聯想起來。

    但事實卻是——此人真的就是一個劊子手。

    蘇驚羽頭也不回,因此,她並不知,身後的人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眸光中笑意瀰漫。

    ……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蘇驚羽從被窩中爬起之後,裝模作樣地去了一趟楊家綢緞莊,踏進店鋪門檻時,小黑正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派悠閒地喝茶。

    “楊少爺,別來無恙啊。”蘇驚羽站定了,朝着他揚聲道。

    小黑一聽這聲音當即站了起來,望向了聲音來源處,端上笑臉,“蘇姑娘,又打趣我了。”

    “呵呵,打個招呼而已,話說,你這兒的衣裳,最近有什麼新的款式麼?”蘇驚羽邁步到了他身前問着。

    四周來往的丫鬟小廝眼見二人交談間熟稔的語氣,不由得都好奇地停下了步子看着,小黑見此,頓時不悅道:“都看什麼看?忙你們的去,蘇姑娘是我的貴客,我親自招待。”

    下人們忙躥開了。

    “蘇姑娘,這鋪子裏的衣裳,你可別看。”等到周圍無人了,小黑才低聲道,“這鋪子裏的衣裳,都是賣給外人的,你的衣裳,在密室裏,你且跟我來。”

    “我的衣裳……在密室?”蘇驚羽頓時疑惑,“我今日不是才第一次來你這兒麼?我從前甚至不知道你楊家小少爺的身份,也沒來你們這兒訂做過衣裳啊。你何出此言?”

    “哪需要你來訂做?早兩個月前,殿下就吩咐我做了。”小黑低笑一聲,“在我居住的屋子旁,有個地下密室,十個西域的繡娘在裏面趕製衣裳,西域的絲綢,比帝都錦繡閣裏的還要好,從兩個月前她們就來了,迄今爲止,已經爲你做了十幾套衣服,顏色以藍色居多,也有黑白的,想必都是你喜歡的樣式。”

    “爲何阿堯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蘇驚羽十分意外,意外後便又面露喜色,“那你帶我去看看?”

    “好。”小黑麪露笑意,正要轉身,倏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立即道,“等等等會兒,不成,蘇姑娘,密室不能進。這樣吧,一會兒我先給你包兩件起來,你帶回去。”

    那密室裏的繡娘,此刻正在趕製的,是嫁衣。

    沒徹底完工之前,不能給她看見。

    蘇驚羽聞言,挑眉,“不能進?爲何?”

    小黑道:“佛曰,不可說。”

    “你還跟我裝神祕?不能進你跟我說什麼說?你存心吊我胃口。”蘇驚羽白他一眼,“也罷,我還有要事,今日來你這兒也就是做個樣子,等會兒回去收拾我那三妹,衣裳先給我打包兩件看看?”

    “成,我這就去。”

    ……

    離開了楊家綢緞莊,蘇驚羽便拎着個包袱回府了。包袱裏是小黑裝進去的兩件海藍色的羅裙,她還不曾試穿過,只看過摸過,卻也能區分出和她府中衣櫃裏那些衣裳的不同之處。

    不同的料子有不同的質感,她包袱裏的這兩件,是價格昂貴的西域絲綢,光是觸摸,便覺得很是光滑柔軟,海藍色又給人以深邃高貴之感,與綢緞面料的配合使得華麗度再度升級——

    那是一種撲面而來的高大上的氣息。

    正如同阿堯本人的着裝以及格調,不僅僅是高端大氣,更是低調奢華。

    蘇驚羽一路噙着笑意回府,進了府便斂起了笑容,端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朝着西南方向去了。

    那是她蘇相老爹的書房,此刻,她得急着去邀功。

    丟失了黑玉這麼多日,也不知他消瘦成何等模樣?之前聽聞海棠說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個人似是陷入了頹靡的狀態。

    她原先一直不知道,她這老爹竟是個癡情人,不能見自己最掛念的女子,便只能將她留下的信物當做精神寄託……以致於丟失了之後整個人陷入消極狀態,倘若他得知他的兒子就在不遠的宮中,是否會開心地竄上天?

    “大小姐留步,老爺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她到了書房外,便被門外的兩名僕人攔下。

    “我與要事要和父親商量。”蘇驚羽正色道,“很重要的事兒。”

    “大小姐,老爺正在休息,大小姐若有什麼要緊事,不妨告訴小的,回頭老爺出來,我們轉達就是了。”僕人似是不以爲然,依舊沒有讓開步子。

    “哦?”蘇驚羽眉頭微挑,不鹹不淡道,“如果我要說的事兒,與父親前些日子丟失的黑玉有關呢?”

    此話一出,對面二人均是一愣。

    府裏誰人不知,老爺之所以近日頹廢,吃不好睡不着,還不是因爲丟了那塊相伴了多年的黑玉麼?

    說來也怪,一衆下人幾乎把整個府翻個底朝天,依舊尋不到那玉,如今大小姐卻主動提起那塊玉……

    “讓她進來。”就在二人還未回神的時候,屋子裏傳出了一道喑啞的聲音。

    蘇驚羽聽着這中氣不足的聲音,好似整個人滄桑了許多一樣,她依稀能猜出他有多頹靡。

    “大小姐,請。”兩名僕人主動讓開了身子。

    蘇驚羽推開了門,踏入房中,擡眸,看見的便是一道瘦削的人影坐在桌邊,幾日不見,頭上似乎又添了幾根白髮,面色黯淡無光,眉眼間,都沒有半點兒精神氣。

    那樣一張頹廢的容顏,與從前那個穩重內斂的蘇相重合在一起,滿滿的違和感。

    “驚羽,你剛纔說……要找爲父談的事情,與那塊丟失的黑玉有關?”蘇相望着她,目光中帶着些許希冀,“是否你有消息?”

    他一度懷疑,他的玉不是簡單的丟失,只怕是有人偷竊,或者撿了卻不說出來,給帶出府外去了。

    若真的只是不慎丟失在府中某個角落,衆人一起找,還找了許多遍,早該找到了不是?

    “父親,驚羽從前並沒有注意到你的黑玉是什麼樣的,不過聽着府裏下人的形容,大致也能有個印象。”蘇驚羽走近了,將手中的包袱擱在了桌子上,“今早我去了一趟楊家的綢緞莊,竟收穫了意外之喜,我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父親丟失的黑玉,興許就是這塊?”

    說着,她將手伸入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放置在了蘇相面前。

    蘇相聞言,忙不迭伸手打開了錦盒,也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太過期盼,他的手指都有些發顫,而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他怔住了。

    “父親?”蘇驚羽見他不說話,忙問道,“可是這一塊?”

    “是,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幾乎將他整個人沉寂的心點燃,他拿出盒子裏的黑玉,緊緊握在手中,似是激動不已。

    “聽聞父親前幾日就因爲這塊黑玉寢食難安,如今好了,總算是失而復得。”蘇驚羽笑道,“這倒還得感謝楊家的公子,若不是他找我,想要給我好處幫着他進玄軼司,我也看不見此玉了。”

    “楊家的公子?哪個楊家?”喜悅過後,蘇相平復了心情,開始追溯着事情的起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爲父的黑玉,爲何會落在楊家?”

    “就是楊家綢緞莊的那個小少爺,楊墨。”蘇驚羽道,“今早,我去他鋪子裏買衣裳,他正坐在邊上喝茶,一看見我便招呼我,十分熱絡,我看着他那樣子,就猜他八成是有事,果不其然,那紈絝少爺竟然想要進玄軼司,說是隻要我願意幫着他,條件隨我開,如此明顯的賄賂,我當時是不屑的,可我不經意間看見他摺扇下掛着的扇墜,頓時想起父親丟失的那塊黑玉,我便要了過來。據他自己說,這塊黑玉是他在極樂樓買的。”

    “極樂樓?”蘇相擰了擰眉頭,“西街街心的那家樓?據說開張纔不久,門檻都要給人踏破了。”

    “正是。”蘇驚羽點頭,“那楊家公子的摺扇上繪的是一幅秋菊圖,這塊黑玉上正好也雕刻着菊,如此一來倒是很搭配,也難怪他會買,此玉雖然缺了,但缺口平滑,成色和質地都是上等的。”

    蘇相聞言,陷入了思索,“這黑玉果真是府裏的人帶出去賣了……那極樂樓,能否查問交易的記錄?比如什麼人賣了什麼,買了什麼?”

    “這恐怕是不行。”蘇驚羽道,“這些信息,極樂樓應該是保密的,如此一來,客人們纔會放心的去做買賣。不過……有件事情,驚羽不知,當講不當講。”

    “怎麼?有什麼爲難的事麼?”蘇相望着她,語調溫和,“你且說吧,沒有什麼不當講的。”

    “我已經同意幫着楊家的公子進玄軼司了,他便很客氣地拉着我談天,尤其是說到極樂樓,他說,極樂樓裏的珍寶如何如何好,連三妹都進去過,就在昨天夜裏,他和他幾位朋友在門口撞見了三妹,還不小心將她撞倒了,那會兒她披着個黑斗篷……”

    “柔兒昨夜去了極樂樓?”蘇相目光一凜,“當真?”

    “楊家公子和四五位貴公子一起撞見的,他們都是認得蘇家三姑娘,這還能有假麼?”蘇驚羽悠悠道,“我身在玄軼司,別的本領沒有,查案和正常的推理能力還是有的,三妹半夜披着黑斗篷進極樂樓,顯然是不願意讓人認出來,那極樂樓也不是什麼風月場所,就是個買賣珍寶的地方而已,進去也無傷大雅,三妹爲何要心虛?父親大人若是對我的話有懷疑,便叫三妹來問話吧。”

    她說的理直氣壯,蘇相原本就並不懷疑,這會兒更是確信了幾分。

    若說誰看這黑玉的主人最不順眼,當屬他如今的正室大夫人苗氏。

    當年若不是需要苗氏家族雄厚的財力,如今這蘇府的女主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想到一個可能性,他立即站起了身,冷哼一身,朝着門外而去,打開房門後,吩咐着門外的僕人,“去將大夫人和三小姐叫來。”

    ……

    “老爺喚我前來?不知有何事?”大夫人望着桌子後沉着臉的蘇相,心中納悶極了。

    她最近也沒做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兒吧?這一來就給她擺臉色是爲了哪般?

    而蘇相也並不搭理她,只把目光放在她身旁的蘇懷柔身上,“柔兒,告訴爲父,你昨夜去了哪兒?”

    “昨夜?”蘇懷柔聽着他的問話,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了,“昨夜我哪兒也沒去,就在自己的屋子裏啊,父親爲何有此一問?”

    “哪也沒去?”蘇相目光一冷,“爲父再給你最後一次坦誠的機會,你昨夜去了哪兒?!”

    說到後頭,他的語氣一派冷冽。

    “我……我當真哪也沒去啊。”蘇懷柔望着蘇相嚴厲的態度,頓時訝然,“父親這是怎麼了?柔兒做錯了什麼?”

    她是家中小女兒,父親向來對她是最好的,記憶中,他極少這般嚴厲地與她說話。

    “你不說實話對麼?”蘇相厲聲喝道,“非要爲父揭穿你你才願意承認,你昨夜去了極樂樓麼!”

    “極樂樓?”蘇懷柔一驚,“我何時去了極樂樓?女兒知道這極樂樓,據說收納各地珍寶,我原本也打算改天叫幾個閨中姐妹陪我同去,但我迄今爲止,當真一次也沒去過。”

    “一次也沒去過?難道楊家公子瞎了眼不成?難道撞見你的那些人,都是半夜撞見鬼?”蘇相低叱道,“爲何要把爲父的黑玉賣去極樂樓?你說,是不是你母親讓你去的?”

    說到後頭,他挪動目光,冷冽的視線落在蘇懷柔旁邊的人身上。

    “老爺?此事與我有何關係?”大夫人頓覺一陣的莫名其妙,不知蘇相的無名火是哪兒來的,便將目光落在蘇驚羽身上,“是不是這個丫頭跟老爺亂說了什麼?”

    “我何曾跟父親亂說話了。”蘇驚羽反脣相譏,“我對父親不曾有一絲隱瞞,你這不分青紅皁白就指責我,爲何?迫不及待地想把過錯往我身上推麼?”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大夫人低斥一聲,“我到底是你的長輩,你跟長輩說話就拿這番態度?”

    “你住口!”蘇相冷喝一聲,“從你進來開始,驚羽就不曾說話,你好端端的針對她做什麼?我倒要問你了,你如此敢做不敢當,是你叫柔兒拿我的玉佩去賣的?這些年來我愈發信任你,以致於都快忘了當初你是如何厭惡錦雲,如今細細一想,平日裏也就你能隨意出入我的屋子,動我的物件……”

    “老爺懷疑你的黑玉是我偷的?”大夫人先是一怔,隨後嗤笑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忘不了那個賤人,你留着她的玉佩,我這些年可曾說了什麼?不過一個物件,你想留就留,如今東西丟了,你便懷疑到我頭上來,我可不屑觸碰她的東西,我怕髒了自己的……”

    “啪!”

    未說完的話,被一聲清晰地巴掌聲淹沒。

    “母親!”蘇懷柔驚呼一聲,而後望向了蘇相,“父親,你爲何要這麼做?這麼些年來母親都盡心盡力地對你,你如今卻爲了一塊玉佩打她?不就是一塊玉佩……”

    “你住嘴!”蘇相厲聲道,“你看看你這母親的修養,張口賤人閉口賤人,錦雲從前對你處處忍讓,你卻一直咄咄逼人,後來你得逞了,她離開了,如今你連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都要拿走,你不覺得你太惡毒了麼!”

    “我惡毒?蘇晗,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落魄的時候,要不是我苗家……”

    “若不是你苗家,怎麼着?若不是你這妒婦,我又何須與錦雲分開?若不是錦雲離開,如今這蘇府當家做主的哪能輪得到你?”

    蘇驚羽望着滿屋子唾沫橫飛,撇了撇嘴。

    一言不合就吵,果然孃家有勢力的女人,對着夫君都能大呼小叫……

    “蘇晗,你沒良心!那個賤人說不定早就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看見她了!”

    “啪——”又是一道巴掌聲。

    “來人!”蘇相望着地上的女子,怒不可遏,“給我將大夫人和三小姐轟出府去!”

    “父親大人,還請網開一面。”眼見屋子外的下人進來拉人,蘇驚羽上前道,“也許大夫人只是一時情急……”

    “你不必求情。”蘇相擡手,示意她不用多言,“這女人孃家勢力可好着呢,不妨讓她回去好好撒潑,我這蘇府,可不是她撒潑的地方。”

    蘇驚羽聞言,眉頭輕挑。

    回孃家撒潑?

    呵呵……

    能回去麼?

    人是他自己轟出去的,這要是半路上出點兒什麼意外,那總不能賴她吧?

    ……

    “母親,你就別再罵了,依我看今日這事兒蹊蹺得很。”

    “蹊蹺?我看你父親是着了魔了,那賤人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年都忘不了她,竟爲了她趕我出府。”望着前頭蘇府的大門,大夫人嗤笑一聲,“趕我回孃家,呵,我總有辦法要他求着我回去。”

    “母親,父親之所以發這麼大的火,想必和蘇驚羽脫不了干係。”蘇懷柔沉吟片刻後道,“只怕蘇驚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要開始與我敵對了,不行,我得馬上進宮一趟,找太子殿下。”

    ------題外話------

    小十:本殿兩天不曾出現,都被那汽油搶了風頭。

    君汽油:我是土豪,我很有錢,我要收買作者,讓我當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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